《少年皇后的神奇漂流》殊默

5、第 5 章

　　就是爱宠你~！

　　晚上回到家，林莘进盥洗室洗澡。

　　在boss家洗得匆忙，没有细看自己，这回在自己家里，林莘才发现自己的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桃子。

　　这个这个……
　　林莘囧囧有神了。
　　难道是昨晚上睡太多了浮肿的么……
　　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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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妙的周末过后，林莘精神抖擞地去上班。

　　这天她难得地早到了半个小时，所以boss在走进办公室时看到正在整理他书橱的林莘大大吃了一惊：“颓废小姐，你今天不走都市颓废风了？”

　　林莘淡定地把书橱的柜门合上，转身，十分严肃地对boss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

　　Boss亦是十分严肃地回答：“同志们辛苦了！”

　　林莘万死不辞状：“为人民服务！”

　　Boss笑了，拨云见日万丈光芒：“给我泡杯咖啡。”

　　林莘领了命，立马狗腿地跑休息间去了。

　　泡好咖啡端出来，离上班时间还有十分钟。

　　Boss悠闲地喝了一口咖啡，看着站在一旁不动的林莘，问：“还有事？”

　　林莘立刻稍息立正站好：“boss！”

　　Boss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林莘不自在地揪着小西服的下摆：“那个，大前天晚上我喝醉了，有没有做出什么……很……”林莘斟酌了一下用词，才接下去，“很出格的事情？”

　　“这个啊……”boss低头思忖了一下，回答，“你的酒品还是很好的，就是在我把你……扶到床上躺下的时候一直揪着我的衬衫不放手。”

　　“啊？”林莘囧了，“我有没有把您的衬衫扯破啊……”
　　自大学以来拥有大力女称号的林莘觉得压力很大。

　　“这倒是没有。”
　　Boss的话让林莘松了一口气。
　　“不过……”boss提高的音调让林莘不由自主地紧张了，“你应该略微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吧？”

　　嘎？
　　被boss这天外飞仙一句话问愣了的林莘傻傻地看着boss。

　　Boss勾起嘴角，淡淡地笑：“如果记得，应该能感觉到我有没有腹肌的把？”双手交握，架在桌子上，boss神色轻松地看着林莘，“如果是这样，就麻烦颓废小姐在AM的论坛上为我的腹肌正名了。”

　　咔嚓！
　　林莘只觉凌空一道闪电劈在她头上，彻底把她整个人雷得个如魔似幻里嫩外焦。

　　半天，林莘眼中的涣散的目光才对上了焦，落在boss身上。

　　努力撑着要垮掉的脸，哭笑不得的林莘对boss说：“受人之托忠人之事！boss！我一定会又快又好地把这件事办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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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莘本以为醉酒事件发生过后，自己和boss之间的关系应该会变得很尴尬。
　　实则不然，boss对着林莘还是如以往一般谦逊温和，两人还是合作愉快。

　　久而久之，林莘就淡定了！

　　时光就在林莘的淡定之中，哗啦啦流水一般从指间流过。

　　现下已经是九月份，林莘在boss身边即将做满三个月。

　　这天，即将下班的时候，boss敲开了林莘的办公室门。

　　“你晚上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去S城和世纪联线签约，上午十点半的飞机，老张会过去接你。”

　　闻言林莘皱了皱眉头：“不是说AM在S分公司的经理负责么？怎么又要您过去？”

　　“对方要求的。”

　　林莘没有再问，点头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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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莘当了boss三个月的助理，大大小小的会议都跟着，所以这一次的出差也和以往的一般，没有太多的意外。

　　顺利地签了约，晚上是对方公司举行的酒会。

　　林莘不是很喜欢这样场合，想着应该也没她什么事了，和boss打了声招呼，就一个人在酒会上瞎逛拿东西吃。

　　林莘今晚上穿着个白色的小礼服，瀑布一般的直发随意地披在肩膀上，清清秀秀的，虽然不若场内几位盛装的大美人一般光彩夺目，倒也吸引了不少眼球。

　　不知道打发了第几个前来搭讪的男人，吃东西都不安稳的林莘干脆端着个小盘子跑到角落里吃蛋糕去了。

　　Boss送走了又一个图谋不轨的大美人，看看时间，觉得该走了。

　　知道林莘不喜欢这样的场合，boss很自觉地在隐蔽低调的范围内寻找林莘。

　　不一会儿，boss就看到了坐在墙角的林莘。

　　她正拿着手机，低头专心致志地看着，身边的桌子上放着吃了一大半的蛋糕和半杯果汁。

　　boss微微一笑，向林莘走去。

　　林莘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突然抬起头，看到boss，对着他扯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要走了？”
　　林莘自觉地站起来，问走到她跟前的boss。

　　“嗯。呆在这里没意思。”

　　“哦。”
　　林莘应着把桌子上的盘子拿起来把蛋糕吃掉，再一口气喝光果汁。

　　发觉boss在看她，林莘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喜欢浪费。”

　　Boss没说话，示意林莘跟上。

　　和主办方打了声招呼，boss带着林莘走了。

　　一出酒店大门，林莘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真冷。

　　S城和AM总部所在的D城不同，D城秋老虎很毒，这时候正热，而S城是海滨城市，白天虽然不凉快，可是晚上却冻人得厉害。

　　林莘来的时候没注意，就没有带外套。
　　现在到了晚上，露着胳膊腿在外面，自然是冷得紧。

　　发觉林莘的窘境，boss把拿在手里的外套很绅士地披到了林莘的肩上。

　　林莘恍惚了一下，才抬起头，笑着对boss说：“谢谢boss。”

　　Boss的表情在明亮的灯光下模糊地看不清楚：“还是快点回到车上吧，车上有暖气。”

　　在来酒店的时候，boss就把司机打发走了。

　　坐在驾驶座上的boss缓缓地将车从酒店开出，问身边的林莘：“现在才九点，想去哪玩的不？”

　　听到boss的问题，林莘有些兴奋：“啊，去哪里都行吗？”

　　“恩。”

　　“那我们去海边吧！”
　　林莘兴致勃勃地回答。

　　看着林莘那闪闪发亮的眼睛，boss又“恩”了一声，全然没有发觉自己声音之中的宠溺。
　　（看见没有！这里就是爱宠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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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车开出市区，boss带着林莘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海滩。

　　海滩边上没有照明，也没有人家，只偶尔有驶过公路上的车辆射来的灯光。

　　林莘下了车，只见眼前黑暗暗的一片海。
　　唯看得出那深蓝色的天空，毛绒毯子一般的厚重，延伸到天海交接处。

　　耳边时不时传来浪花涌来的声音，林莘觉得自己都要醉了。

　　下了车，boss走到林莘身边，问：“不下去看看？”

　　听到boss的话，林莘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脱了高跟鞋，从公路边上跳下沙滩去。

　　细柔的啥子摩挲着脚掌心，林莘心情变得很好，把高跟鞋随便地往地上一扔，啪啦啪啦地在沙滩上跑起来。

　　Boss靠在车门上，取了一支烟，点着，吹着海风，眯着眼睛看着穿着他西装外套的林莘在沙滩上肆意地玩耍。

　　心底一片空明，眼中只剩这海、这天、这人。

　　和海浪玩了一会儿，林莘突然想起boss，又啪啦啪啦地跑回来。

　　看到boss在吸烟，林莘脸色一变，猛然伸手把boss嘴里的烟扯出来：“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你吸烟！”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boss弄愣了，也把林莘自己给吓傻了。

　　安静了十五秒，林莘才囧囧有神地把烟塞回boss仍然保持吸烟姿势的两指之间：“您继续吸！您就当我抽风了！”

　　Boss微微一笑，把烟掐了，扔回车内的烟灰缸里。

　　被自己弄得尴尬无比的林莘看着boss这一举动，无言以对。

　　“林莘。”Boss望向暗蓝色的天空，头一遭正正经经地叫了一回林莘的大名。

　　本来以为气氛会变得尴尬的林莘看boss这样不像生气，也就放下心了：“怎么了boss？”

　　Boss静了一静，问到：“你有没有爱过什么人？”

　　林莘没料到boss会问这样的问题，大大地意外了一下。

　　意外完毕，一阵心酸涌上心头。

　　在boss身边的车子上靠住，林莘的声音在海风中虚幻得几乎要随风飘远：“我曾经，有过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

　　Boss没接话，等着林莘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为了他，我把蓄了十年的长发剪掉，只因为他喜欢短头发的女孩子；为了他，我去学泡咖啡，只因为他只喜欢和纯正的苦咖啡；为了他，我学做菜、学空手道、学钢琴……学一切他希望我学的东西……”

　　Boss静静地听着。

　　“那时候我那么喜欢他，喜欢得奋不顾身，喜欢得只知道没头没脑地往前冲，就算到头来要摔得全身是伤……现在回头想想真是觉得自己好厉害，居然负有这样一身决绝的孤勇……”

　　“我想，我这一辈子的感情都在他身上耗光了，再也分不出任何一丁点给别人了……我的下半辈子，也许就这样完了吧……找个顺眼的人，结婚，生娃，然后，慢慢地老去……”林莘说着轻轻地笑了一下，“没准儿还没生娃就离婚了……离婚了再找个人搭伙……”

　　林莘虽然说得很轻松，boss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你们……为什么要分手？”
　　斟酌再三，boss还是问出了口。

　　林莘的身子微微一颤，声音有些低哑：“其实……也说算不上是分手……只是他一声不响地离开了而已……”

　　目光飘向远方，记忆中那个笑容干净的男生又浮上脑海。

　　“莘莘，如果有一天我不告而别，你会怎么样？”
　　“哼！我当然是要再找个新的男朋友，要比你帅比你更好！”
　　“也许……我的离开是因为我情非得已呢？”
　　“切！你当你在演棒子偶像剧啊？唔……”
　　长长的亲吻过后，男生的怀抱干净清爽，还带着午后阳光淡淡的香味——
　　“莘莘、莘莘，我喜欢你，如果我离开，也不是我所愿意的，我希望你，等我。”

　　我愿意，等你，等你，可是，你现在在哪里？
　　现在，我还在这里，可是现在，你在哪里？

　　半响没听到林莘的声音，boss心下叹气，长手一伸，把站在他身侧的林莘拉过来，拥入怀中。

　　靠到boss那温暖的怀抱里，林莘心中大痛，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决堤。

　　“忘了他吧。”boss的声音恍如最好的陈年老酿，“林莘，你值得过更好的生活。”

　　听到boss这句话的林莘小小的身躯又是一震，半响，才慢慢地却坚定地推开boss。

　　红着眼，林莘对boss说：“boss，我想吸烟。”

　　Boss思考了一下，还是从车里拿出烟和打火机。

　　林莘从烟盒里取出一支敲在嘴里，就着boss手中的打火机点火。

　　海风太大，林莘老半天才点燃嘴里的烟。

　　Boss等林莘点好，也取了一支，自己点燃了。

　　靠回车上，林莘狠狠地吸了一口，却被那烟气呛到了，大声大声地咳嗽。

　　Boss无语地帮她拍背顺气，说：“第一次吸烟就不要那么大口。”

　　被呛得双眼通红的林莘老半天才缓过来，一缓过来又小心地吸了一口。

　　学着电视剧里那些忧郁的女人一般吐出一团烟雾，林莘望着天空，问boss：“那么boss，你这辈子，最爱的人是谁？”

　　“我么？”boss也靠到车子上，吞云吐雾，“应该是我在美国认识的那个S城女孩了……”

　　林莘静静地听，目光飘渺，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时候我那么喜欢她，喜欢到不惜和我妈妈翻脸……”

　　“结果她还是为了我妈的一千万甩了我……”

　　“那时候我就突然明白了，感情对我来说，太过奢侈了……”

　　听这boss这略带无奈的语气，林莘那麻木的心突然又一阵刺痛凄凉。

　　几次张嘴想安慰boss，可是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Boss扭头看向林莘，却笑了——
　　“你怎么又哭了……”

　　皎洁的月光下，林莘一脸泪水，却不知道为谁而哭。

　　也许是为了她那早夭的爱情；
　　也许是为了boss那虚假的爱情；
　　也也许是，为了这残酷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