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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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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当我出离愤怒挂断电话的三天后,邵扬带着钱包跑到老房来找我,各位看官是不是很奇怪,他怎么轻装上阵啊?那是因为他的行李都是我大包小包拎过来的。所以他现在鞍前马后的慰劳我,完全不用报以同情或羡慕。
我品尝着邵扬刚洗好的水果,略带关心的口气问:“你策划通过了?”
邵扬看也不看我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笨啊。”然后对着我的电脑一顿狂敲,我一个没忍住踹了他一脚,结果他阴沉着转过脸:“我刚帮你把那篇狗屁不通的文章改好,你居然恩将仇报?!”
我不由的一哆嗦,今晚怕事要“舍身取义”了,但嘴上还很强硬:“谁稀罕你改啊,我好歹也是一编辑呢。”谁知道,邵扬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如狼似虎的扑过来,而是又坐回去,对着屏幕勤奋着,我轻轻吐了口气,邵扬突然问我:“怎么突然想写这些东西了?”
我躺在沙发上,沉默了片刻:“因为现在的我才有勇气面对过去。”
邵扬转头看着我,露出一个宠爱的笑容:“你终于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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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真握着那个学生证整整两节课,他才鼓起勇气跑去找到那人,很凑巧,乔铭正站在走廊上,倚着栏杆跟身旁的人聊着什么,他侧脸的轮廓仿佛水墨画中般,任真好容易鼓起的勇气又没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时却有人帮了他。
“小鬼,你不是林茵的弟弟吗?”一个男生在他旁边发问。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乔铭已经望向这边,而那个男生则跑到门口喊道:“林茵,你弟弟过来。”
紧接着,林茵从里面开心的跑出来:“任真,你怎么来了?”语气中有太多的惊喜。本以为失去了跟乔铭交流的机会,谁知,乔铭却迎面走过来,看着林茵:“原来是你弟弟啊,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呢。”
任真抓住机会,拿出来学生证,递给乔铭:“这个,谢谢你。”
林茵明白其中的缘由,笑盈盈的看着乔铭却不揭穿他,大概早知道乔铭经常干这种事情。
刚才把林茵叫出来的男生玩味的打量着他们,因为任真与他是对面站着,所以清清楚楚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林茵从任真眼神的方向,发现了那人的存在,转头笑着说:“刚才谢谢你了。”谁知道,那人挑挑眉毛:“好说,中午管饭就行了。”
乔铭拍拍那人的肩:“那中午一起去‘一品斋’吧。我请。”听到这句话,那人饶有兴趣的继续打量林茵和乔铭,任真却有点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场面,只能呆呆的望着林茵,林茵微笑的说:“好,中午就去那里吧,不过我做东。邵扬,你这下没有意见了吧?”
邵扬耸耸肩痞笑道:“谁请我都没意见。不过还要多谢任真弟弟啊。”
那顿饭吃的什么,谈了些什么都不重要了,唯一重要的是,它让任真进入到这三个人的生活之中了,后来任真才知道,这三个人被称为s中的三剑客,每逢学校举办的大型活动,联考成绩排榜,哪怕是周一清晨的升旗仪式上,这三个人总会同时出现。
任真略带着羡慕的目光远望着站在林茵身后的乔铭和邵扬,羡慕中夹杂着复杂的嫉妒,她拥有着他渴望的东西,虽然林茵并不吝啬把这些借给任真,但任真依然没有丝毫的安全感。
因为这三个人的关系,任真也渐渐在学生之间出名了,很多高年级的老师和学生也都认识他了,他开始在意别人的目光,渐渐学会在老师和学长面前完美的演绎一个好学生的模样,因为他想让乔铭的目光更多得落在自己身上。或许每个经历过暗恋的人,都曾有过这样的心情,希望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自己最好的一面,更会因为对方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就胡思乱想半天,任真也不例外,他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能见到乔铭,哪怕坐在他身旁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偷偷地看着他,内心就充满了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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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忆力一直不如邵扬,所以很多情节需要询问他的意见,关于我们初次见面的印象,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所以当他询问我们初见的情形时,我有点心虚就说:“就是那天吧,跟乔铭同一天。”
邵扬嗤笑道:“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的名字?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狡辩道:“这段情节是你回忆的,我可不记得有这么回事。”
邵扬没理会我的狡辩,一把把我拉进怀里说:“那我来告诉你关于我们的初见,还记得,你第一天到班级报道吗?你是不是跟一个人问过路?”
我惊讶得瞪大眼睛,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记住一个路人甲,而那个路人甲怎么会是他,这……这他妈的比小说还戏剧化吧。
邵扬没理会我,继续说:“当时你拿着通知书来问我,所以我就记下了你的名字,谁知道这么巧,你居然会是林茵的弟弟。所以说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6.
明天就要大年三十了,我跟邵扬来之前就准备了不少年货,我嘲笑他:“你可真舍得下血本啊。”邵扬哪里会示弱,调侃我:“我是怕阿姨看到你过得太凄惨,就不让你跟我回去了。”然后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着嘴里不住地“啧啧”,我皱了皱眉说:“看什么呢?”
邵扬一副很烦恼的德行:“你说你怎么就吃不胖呢?这得浪费多少国家粮食啊?估计都够支援非洲兄弟们了。”
我掂了掂手上的桔子,挺有分量的,应该不会留下伤痕吧。毕竟明天三十要是挂彩还是不太好看的。邵扬连看都没看我:“傻站着干嘛,过来帮忙。”我悻悻的扔下桔子,过去帮他整理明天要送人的礼物了。
整理好礼物之后,我突然出声问邵扬:“你……明天也去吗?”邵扬理直气壮的回答:“当然要去,这可都是我花的钱。”邵扬这一毛不拔的习惯还真亘古不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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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极生悲”是任真在他生日的那天得到的唯一的礼物,林茵一直牢记着他的生日,还有一个月就开始张罗着挑选礼物,女生总是对这种事很上心,当然作为林茵的好友,乔铭跟邵扬自然也不能避免。林茵早早的就跟父母打好招呼,说要给任真一个惊喜的生日party。所谓的秘密其实只是少数人知道而已,任真自然从身边的人的异样反应看出了眉头,但他也乐于装作不知,并不是为了林茵,而是因为他很期待乔铭能来参加他的生日party。
那天除了三剑客以外,林茵还邀请了几个任真同班同学,在一家不错的饭店订了位子,任真是被林茵特意安排的某位同学最后才领到饭店的,推开包间的门,映入眼中是烛光荧荧的生日蛋糕,林茵带头为他唱起了生日快乐歌,那一刻,任真被感动了,接下来很老套,吹蜡烛,切蛋糕,然后开灯入座,在座的一一把礼物递给任真,任真感受着一种新的幸福感,尤其是接过乔铭送的礼物那一刻。
可任真没想到的是,乔铭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就在那天晚上粉碎了。生日party结束后,大家都各自回家了,当任真四处寻找林茵的身影时,却发现她不知道去哪里了。可是连乔铭和邵扬都不见了就有些奇怪了,任真拿着一堆生日礼物笨拙在每层楼找他们,突然楼梯上发现在大厅抽烟的邵扬,可邵扬并没有看到他,他本来想走过去问问怎么回事,可还没走完剩下的台阶,他透过身旁的窗户看到站在黑暗中接吻的林茵和乔铭,瞬间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失去了力量,怀中的礼物稀里哗啦的散落了一地,听到声响的邵扬望向任真,任真的脸色煞白,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可邵扬却已经明了原因所在。
没等邵扬作出反应,任真不顾一切的跑出了饭店,可方向却不是林茵和乔铭所在,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只想拼命忘掉刚才的那一幕,他并没有在意邵扬的表情,只是一味的疯跑,不知道跑了多久,他被石头绊倒伏在地上开始干呕,这时有人轻唤着他的名字,并小心的抚着他的背,等任真缓过劲来,他已经抱住那人,通过声音才分辨出原来就是林茵安排的同班同学——他们班班长张朝。任真甚至有点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刻意安排的,为什么他这么疯跑都能碰上张朝。
在任真的逼问下,张朝才吞吞吐吐的说出自己并没有马上离开饭店,而是一直在不远的地方等着他。等着他?任真有些糊涂的看着张朝。张朝微红的脸,用拙劣的谎言掩饰自己的心虚,但任真并没有多想,他更多的都是为刚才的那一幕,那一幕仿佛电影回放一般,一直一直得在脑里重复,他都希望那只是一个梦。
那天晚上,张朝把任真送回了家,他大概没想到自己会成了任真利用的对象,进门看到焦急的林茵,看到任真平安归来,她才一脸如释重负。任真觉得欠林茵一个交待,便说:“我跟张朝去游戏厅玩了一会,别告诉妈。”
林茵连忙点头说:“我会保密的,不过下次要去玩的话,跟我说一声。”
任真那时候并不知道林茵对于这个小自己三岁的弟弟是真正的疼爱,他也不知道自己对乔铭那种莫名的情愫并不是某种好感,更不可能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异于常人。
生日之后,任真已经知道林茵跟乔铭在早恋了,她一直隐瞒着自己,但任真并不想打破他现在享受的一切,他贪恋着乔铭对他的好,也许乔铭只是把自己当作弟弟一般对待,但任真不知道人性的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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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邵扬酒足饭饱后,两人泡在浴池里,邵扬装x的拿出珍藏已久的红酒,我很配合的在浴池旁边摆上了洗好的水果,就在这诗情画意的时刻,邵扬品着红酒,一副贵族腔的开口了:“咱们好久没在浴缸里做了。”
我刚把端起酒杯含了一口,说实话我不喜欢红酒的味道,感觉叟了吧唧的,结果听到他的话差点没被那口酒呛住:“我操,你想呛死我啊?”
邵扬痞笑着:“我怎么舍得呛死你呢,”边说边把手摸到我腿上,停了停继续,“其实我更喜欢把你干昏过去。”
我不甘示弱的踢开他的手,想站起来,结果没踢开,直接跌进他的怀里。广大的女同胞们,请睁大双眼看清楚邵扬的本质吧——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