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哈利波特它就是浮云》浅措

3、05、06

　　05

　　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圣诞节很快来了，多数学生提前两三天就请假回了家。城堡里也早就挂起了圣诞装饰，大礼堂正中还摆了一棵巨大的松树，上面挂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像是胡萝卜做的耳环⑥，也偶尔能见到。
　　戚少商在送息红泪离开之后就回到了学校。他本打算回家，谁知他感情天天蜜月期的爹妈提前一周就差猫头鹰送来圣诞节外出度假的消息，让他很是莫名了一会儿。郝连春水跟着息红泪息红玉姐妹走的，穆鸠平被他那生得粗犷的父亲拖回了家，剩下的只有阮明正和顾惜朝。

　　“我以为你会回家去。”因为学生都走得差不多，大厅里四排桌子撤了三排，只剩下拉文克劳的长桌还在原地，顾惜朝就坐在尽头看书。戚少商过去的时候，大厅里除了费尔奇先生和顾惜朝之外并没有别人。
　　“我记得纯种巫师的家族都很重视节日聚会？”
　　顾惜朝抬起头冷冷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戚少商忽然觉得有些无趣，但仍是拉开椅子坐在他旁边。阮明正和另一位赫奇帕奇的女生去找海格补课，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里只他一人，呆着也是一样无聊。

　　“我母亲虽然是纯种巫师，在家族里的地位并不高。”过了很久之后顾惜朝才突然开口，那时候戚少商正准备坐着打瞌睡，听到他说话，又端坐起来。“哦？”
　　“她是在那位男人的前妻死了之后才嫁到莱斯特兰奇⑦家去的。”他合上书，啪地一声放在桌上。留校的学生陆续进了大厅，桌上也开始出现一些面包干果之类的东西。戚少商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转过身正对着顾惜朝。
　　被直视的人有些烦躁地挪了挪位置：“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不想回去，他们也不欢迎我回去。”他见有人进来，就又恢复了低头看书的姿势。其实顾惜朝本来是不愿意参加这种聚餐活动的，但是圣诞节人少，凡是留校生，都要到大厅就餐，多少让他有些不舒服。

　　“其实，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过圣诞节。”他们伟大的校长进来的时候戚少商在顾惜朝身边低声说了一句，“我想我比书本还是有趣一些的。”
　　顾惜朝有些怪异地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过了头，在桌上拿了一块羊角面包。
　　这时候哈利•波特清了清喉咙，随意发表了一些关于圣诞节的感言。德拉科•马尔福就坐在顾惜朝左侧，哈利说话的时候，顾惜朝发誓他一定听到了自己学院院长的低声抱怨。
　　“越来越像那老头了。”
　　哈利显然听见了他说的话，因为他的语气可疑地顿了顿，然后笑得有些无奈。德拉科提到邓布利多才意识到自己失言，抱臂撇了撇嘴角。

　　这时候戚少商已经喝了一碗玉米浓汤，用手肘推了推顾惜朝。
　　“如果不想吃可以回公共休息室，你看起来不是很快活。”顾惜朝忽然觉得自己从一开始就把他当成对手是不是有些可笑。这个人，好像从没这么想过。
　　“回去休息。”他抱起书本，向哈利微微颔首，表示自己要先离开。经过戚少商的时候，又低声加了一句，“明天魔药实验，早上八点半，院长的实验室。要不要过来随便你。”
　　这算是同意了自己刚才的请求？戚少商歪着头想了想，随后笑了笑。
　　“习惯一个人之后，再重新习惯回两个人就好啊。这显然不难。”

　　06

　　好像这之后戚少商就常出现在顾惜朝近旁，穆鸠平回来的时候看到戚少商和顾惜朝站在一起，已经很是吃惊。没过两秒之后，他居然看到顾惜朝微微笑了笑！他敢向天，不，向耶稣发誓，那个冷冰冰的顾惜朝的确笑了。虽然只是一瞬，但比起之前一副人人欠我三百万的表情来，实在是天壤之别。
　　“大当家的，这个……春天来了？”他有些没头没脑地凑上去问了一句，换来顾惜朝一个白眼。戚少商拍了拍穆鸠平的肩，很是语重心长地对他说：“现在才一月。”
　　穆鸠平莫名。非常莫名。

　　全校的魔药学都是由德拉科授课。斯内普死后有两年，学校都没有找到更好的魔药学教授。后来还是哈利去找来了德拉科，才重新恢复了魔药学的授课。大概是出于校长和院长的共同认知，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仍在一起上课。
　　“我希望圣诞节没有让你们彻底放松。”德拉科冷淡地看着台下的同学，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试卷，“考试时间只有半个小时，剩下的一节课，我想收到全部新制的清醒剂。”
　　他固执地无视了下面传来间歇的哀嚎声，将试卷传了下去：“拿到卷子，你们就可以开始。”

　　本来戚少商的魔药学一直是他所有课程中最差的一项，然而假期的时候天天和顾惜朝在魔药教室做实验配药水，常常一呆就是一天。两个星期下来，居然把《初级魔药》的大半本书都硬记了下来。马尔福毕竟比斯内普宽松得多了，并没有出一些高级的题目来为难人。
　　戚少商动手架起坩埚的时候，顾惜朝已经在装瓶子。

　　“水仙要先切成细条，还有，不要放粪石。”顾惜朝拿着盛满透明液体的小瓶，快步上去递给了德拉科。戚少商看着后者脸上满意的表情，知道顾惜朝一定又是满分。
　　他将手上的粪石丢到一边，拿过小刀将水仙细细地切了。

　　“戚少商，下不为例。”德拉科接过戚少商交上的清醒剂之后，用极低的语气对他说。他微微俯下身，眯眼看着戚少商。“我想每一位霍格沃茨的教师都有能力得知每一位学生上课的时候说了什么。”
　　他的语调并没有显示他生气，只是微微眯起的眼睛让戚少商觉得不是很舒服。更何况，他似乎透过戚少商的眼睛看着别的什么人，尽管这个别人或许和戚少商一点都不相像。
　　“教授，我想你该验收其他学生的成果了。”戚少商指了指后面的七八人，无害地笑了笑。
　　“格兰芬多的家伙都一样惹人厌。”德拉科直起身，毫无感情地嘀咕了一句，再没去看戚少商。

　　顾惜朝已经在图书馆看了一会儿书，大概是前几天没有好好休息，戚少商进去的时候他已经支着下巴睡着了。戚少商看着他闭起的眼睛，微微摇了摇头，将他叫醒。
　　“虽然我不想打搅你休息的时间，不过还有五分钟就要上变形课了。”
　　顾惜朝将书放回了架子，淡淡地应了一声。“多谢你的多管闲事。”
　　戚少商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顾惜朝，你没必要这样勉强自己。”
　　“和你无关。”顾惜朝理了理有些褶皱的长袍，眉心却蹙了蹙，似是有些疑惑。他几时竟开始将戚少商当成习惯了呢？

　　————————————————————

　　⑥：卢娜很喜欢戴胡萝卜状的耳环
　　⑦：这里仅借莱斯特兰奇家的名字来用用，跟那位贝拉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