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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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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引人注意的观察了一会,夏目真澄觉得这人大概是知道什么。这人给人的感觉与周遭格格不入,她身上写满了“我与众不同”“快点来问我吧”这样的字样。
就像是游戏里头顶黄箭头的NPC,让人很难不去在意。
于是夏目真澄上前搭话了。
“你也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女人看到她的第一眼,先是愣了一下,眸中闪过惊艳之色,过了两秒才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情绪激烈的说:“当然不是!谁跟你们一样肮脏恶心!”
即便被辱骂了,夏目真澄的表情连变都没有变:“那你待在这里做什么?”
女人态度很差,仿佛夏目真澄是什么晦气东西,完全不想与她有过多交流:“这与你无关吧。”
夏目真澄慢悠悠的点头,语气平静的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嗯,的确与我无关,不过我也没想到这栋房子是属于你的。你留着这样一栋破房子做什么?”
女人语塞,原先想要脱口而出的难听话全部卡在喉咙里,让她的脸涨得通红。女人惊疑不定的看着夏目真澄。
她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
夏目真澄微微翘起唇角:她猜对了。
她当然不知道女人的身份,不过她有脑子,可以推测出来。
女人对节目组的态度这么恶劣,那么她肯定不会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至于是不是某位嘉宾的家属,这个选项是从一开始就排除掉的。如果当天有除了她之外的人来录影地点,萩原研二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不跟她说。既然萩原研二没有说,那就是没有。
但是她又能畅通无阻的进来,并且一直待在这里……排除了其他选项,只剩下了屋主这个可能性了。
不过女人的态度这样恶劣,真的是很让人好奇她到底跟谁有这么深的恩怨。
“难道是节目组克扣你的租金?”
女人不耐烦的回答:“不是,与钱无关。”
夏目真澄歪了歪头:与钱无关啊……那就是说与节目组有关了。
似乎是被问烦了,女子转身就想离开。
夏目真澄现在完成的是私活,自然手上没有逮捕令,没有办法强制让她留下,她真把人带到警察署去,也是麻烦事。
她还要用柯学道理解释超自然事件……
光是用想的,夏目真澄就开始发愁了。
如果松田阵平在这里就好了。让松田阵平带着墨镜,肯定能震慑住眼前的女人,让她乖乖说出一切来。
但是女子有询问的价值。
所以——
干脆使用一些其他的手段好了。
在怪谈中,妖怪总是出现在漆黑无人的黑暗中,化作貌美的女子去引诱故事的主人公。主人公的精神被震慑后,又陷落于妖怪的美色之下,从而把虚假当做了真实。
这几乎是每个妖怪都会的小把戏。
但正因为是每个妖怪都会,所以它的条件较为苛刻。
一是要达到了恐惧和引诱双重条件下,二则是对意志坚定的人不管用。
而且这个方法还有一个小小的后遗症。
夏目真澄卷了卷垂下来的金色发丝,她上前半步,拦在女人身前,对着她露出一个笑来。女人如同被撩到了,神情恍惚了一瞬。
好在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够用的。
不过夏目真澄一般不会使用这种技巧。她在当警察的时候,更喜欢使用自己身为人类所学到的知识。
确认女人被她迷惑到了后,夏目真澄唇线瞬间抚平,又定格到面无表情上。
“名字。”
“风间铃兰。”
“驾照给我。”
夏目真澄朝她伸出手。
风间铃兰从背包里拿出驾照放到夏目真澄掌心。
展开驾照,夏目真澄看到了贴在驾照上的照片以及照片旁的名字:风间铃兰。
确认过百分百没有问题后,夏目真澄把驾照还回去,开始进入正题。
夏目真澄:“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从表面上来看风间铃兰的状态跟刚才无差,眉头蹙紧,嘴唇往下撇去,满脸的不耐烦,但仔细看就会发现她眼睛里是没有光的,双目空洞无神,仿佛灵魂被人夺走了,只剩下一具躯壳。
“你想找什么线索?”
“当年凶杀案的线索。”
根据询问,夏目真澄拼凑出了风间铃兰的来意。
这间旅馆的确出过事,发生过命案,但凶手并非是怪谈中的老爷爷,而是一个没有出现在怪谈中的人物——老夫妇的孙女。
老夫妇的孙女在某年在旅馆帮忙干活的时候,某天忽然性情大变,屠杀了旅馆内的人后,就消失无踪了。
警方后来有调查过现场,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情——他们找不到孙女出去的脚印。
老夫妇的旅馆一圈没有铺地砖或者沥青,而是最原始的泥泞土路,而且发生命案的前一天还下过雨,泥土没有完全干透。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出去一定会有留下脚印。
除非,孙女是凭空消失的。
后续因为找不到凶手的下落,案件便只得暂且封存,但是有关孙女的通缉令一直悬挂在网络上。
至于扭扭曲曲,只是节目组为了噱头编造出来,煽动人心的谎言罢了。
这也是风间铃兰会厌恶这一切的缘故。
但风间铃兰之所以同意让节目组借用旅馆,其实是想看看有没有侦探能透过节目组的布置,找到当年凶杀案的真相。
她希望能找到杀害自己家人的真正凶手,因为她不相信这一切会是她的表姐做的。
弄明白了风间铃兰的来意,风间铃兰便没有用了。
夏目真澄抬手,在她失神的目光前方,打了个响指。
“啪——”
风间铃兰猛地回神。她大脑混沌一片,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打算做什么。
“这位女士,”夏目真澄说,“请问你怎么了吗?”
与一开始的态度不同,风间铃兰视线与夏目真澄一对上,脸颊便瞬间涨红。她结结巴巴的说:“哦,没、没什么。”
夏目真澄:“这样啊,那就好。”
她说完不理会欲言又止,想挽留她的风间铃兰,相当渣的转身就走。她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刚松了口气。
萩原研二的声音忽然从耳后,极其近的地方响起:“姐姐刚才对她笑的好开心,唉——”
他只是拉长了尾音,就让夏目真澄下意识感到愧疚了。
“姐姐都没有对我这么笑过。”
夏目真澄:你可真是见缝插针的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