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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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脑海里那景象的时候，千手柱间差点没收住自己身上庞大恐怖的查克拉。那如有实质的可视化能量几乎撕碎他身边的一切，但下一秒他就消失不见，飞速转移至附近无人的林子里。
一个孩子，解下了腰间长刀，在一桌丰盛美食前，报仇雪恨式干饭……
这一幕如果让常人看到，第一时间会关注饭。让忍者看到，第一时间会关注刀。
但让千手柱间看到，他第一时间关注的，只会是那个身形隐约透出椅背的孩子。
因为……虽然身上的衣服很陌生，但他认得出那头发。
半黑半白的中分，有个不明显的发旋，发丝不算十分光亮，但也整洁漂亮。
他当然认得出那头发属于谁……他怎么会认不出呢。
曾经的他，无数次低下头，看他小小的弟弟的头顶。他看那孩子出生，看那孩子成长，看那孩子修行忍术、练习刀剑、吃饭喝水或者昏昏欲睡，也看那孩子学会杀人，还有被杀。
那是他弟弟，那是千手柱间在这世上曾发誓要保护的人之一。
但他死了。那孩子死了。
小小的身体变得冰冷僵硬，裹着铠甲的样子都像早已埋在了棺材里。
他记得这孩子埋在了哪儿，那是他心上永存的伤疤……
……之一。
……
千手柱间闭了闭眼，拼尽忍界最强的忍耐力按捺住心中躁动，问道：【这是……】
“他说自己是你弟弟。”雷鸣说着，顺手给他又发了张板间抬头露出笑容的照片，甚至还特地把这张照片的名字编辑成了‘千手族长，你弟弟在我手上.jpg’。
千手柱间：“……”
死而复生的奇迹啊……
千手柱间闭了闭眼，忽然露出一个微笑。
他知道，忍界迎来了它的转机。
而他的理想，还有斑的理想也是如此。
………………
…………
……
半日后，千手族地附近的山林里，千手柱间站在一棵树上，遥望天边一头飞来的巨狼。
它皮毛底色雪白，又有艳红渲染其上，通身缭绕奔腾火焰，照耀着坐在上头的红衣武士。
那武士锦衣金刃，大半张脸藏在斗笠的阴影下，腰间闪金装饰下挂着漂亮的蓝珠与橙穗，还有硕大珍珠与工艺精美的腰带——但即便加上他火红衣摆上的华美刺绣，也没什么能夺去那把新刀应得的注视。
是的，新刀，一把漆黑刀鞘外包黄金装具的直刀。
从那刀鞘上同样包金却互相距离不近的卡扣来看，这把刀最大的作用其实不是用作战斗，而是用来挂在某座大神社的墙上受人瞻仰。
而等到那骑着巨狼的武士靠近来落下时，其刀鞘上闪烁的宝石，还有那两个造型充满仪式感的挂扣上似玉似贝的月变装饰，都让千手柱间坚定了这个想法。
更神奇的是，在雷鸣抱着什么翻身下狼时，柱间清晰的看到，那把刀虽然贴合在他腰间，却并未被塞在腰带里、也没有挂绳或其它什么装具固定。
之前那把长且无镡的刀，至少还会被这位静山先生意思意思用腰带固定一下……但到了这把怎么看怎么像是神仪用具的刀，它竟就那么很不走心的待在那儿，演都不带演的了。
“你在看什么？”雷鸣把直勾勾盯着柱间的板间放在地上，有些茫然的往下一看：“我这把刀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千手柱间说着，想了想还是提醒了对方一句：“一般人类的刀……还是需要用什么固定住的，就算只是查克拉都行。”
‘一般人类’？
雷鸣被这个词组整不会了，他有些哭笑不得的道：“感谢提醒，但我也是人类。至于这个……”
他顿了一下，琢磨了片刻自己要怎么把这刀其实是被以太魔力固定的这件事形容出来：“……它其实在被另一种力量固定着，只是你们感觉不到而已。”
“我能感觉到哦。”板间转回头来道：“它和我的灵力相似，但又和自然能量很像……”
“嗯？”雷鸣眨了眨眼，低头与板间对视——其实他一直都能看到板间头顶上的称号：[编外死神]。
那么，‘灵力’？‘自然能量’？
这孩子体内蕴藏的、支撑他以如此形态存在的力量，与那个[代理死神]黑崎身上的能量十分相似。
那么，‘灵力’就是‘死神’的力量吧。
而‘死神’这个不知道具体是干什么的奇特职业……它难道还是跨世界招人的？
而板间称号里的‘编外’，又是什么回事？
“你现在拥有的力量，是哪儿来的？”雷鸣蹲下来，在千手柱间越发粗重的呼吸声中询问板间：“还有和你处境相同的其他人吗？”
“静山君……”眼看这对话可能一开始就得没完没了，千手柱间终于忍不住了，“非常抱歉，但是……板间就在这里，是吗？”
“啊，”雷鸣忽然意识到问题所在：“也对，你看不到他……”
他站起身来，琢磨起了合适的方法。
黑崎一护是[代理死神]，但他拥有正常人类的生体，这证明‘死神’的力量不是不能与生命共存。
而雷鸣也能感觉到，千手板间所拥有的力量的确与以太能量有相似之处……
在他的感知中，以太能量这东西永远充斥于天地之间，在这个世界同样如此，只是这个世界的环境以太更偏向于‘生命’与‘自然’，对精神与灵魂大概没什么帮助。
至于板间，一个依靠由内至外的精神以太存在的‘生命’……
这简直就像是‘元灵’一样。那些生活在大自然之中与星球同生共死的神秘存在，它们就是一个个由能量构成的生命体，而且不止拥有思维能力，甚至还拥有高深的智慧。
想到这里，雷鸣有了主意。
“试试这个。”他说着，从商店里摸出一个[以太观测部件]递给柱间。
在游戏里，这样物品不是可以使用的装备，但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它并非什么任务物品或制作道具，而是可以实际使用的‘工具’。
至于作用……
顾名思义，[以太观测部件]的功能就是观测以太波动。理论上，只要板间的存在本质真的与以太能量相似，[以太观测部件]就应该能让使用者看到他。
而面对雷鸣伸出的手上托着的东西，柱间下意识就要接过去，但下一刻，他的手又停在了半空中。
一个深呼吸让他平静了下去。
“……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静山君’？”千手族长肃然问道，“即使是神明的赐予，也不会毫无代价吧？”
众所周知，这世上一切好处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包括神明之赐——不，倒不如说，尤其是神明之赐。
而如果那个代价只需要他自己付出还好，但……现在的他身份敏感，除‘千手板间的大哥’外，他还是‘千手一族的族长’。平时随便浪一浪还行，在关键问题上，他必须深思熟虑。
“……”雷鸣也知道，无缘无故的赠与只会让人提高警惕，而且，他的确并非毫无目的。
“为我要查的事多上上心吧。”红衣武士微笑着，抬手扶了扶自己的斗笠，“还有，那边那位是你的朋友？”
“嗯？”千手柱间愣了一下，转瞬间放开自己强大的力量与感知，满头黑线的看向一个方向。
片刻之后，一个满头白发的红眼青年从一棵树后走出来，默默看着林子里这两个人。
发现大哥回家翻了一遍旧物之后就急匆匆跑出来的时候，千手扉间还以为大哥又在和那个宇智波斑私会——这词怎么怪怪的——但跟过来才发现，这不是最近名声传了个沸沸扬扬的那位‘疑似神明或神明使者的神秘武士’吗？
这家伙用雪中送炭的财富促使千手与宇智波接下了同一个任务，对这件事，扉间感谢对方付出的那大笔甚至能买下一个小国（而那居然还只是定金）的金银珠宝……
但‘要和宇智波的混蛋合作’这个事实，属实让他心里极其之不爽。
但没关系，扉间可比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明智多了，而且……不管高不高兴，他的脸色都是一模一样的冷漠。
而且，这会儿，有个疑问在他心里久久不去。
——大哥说的“板间就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
不久之后，互相招呼过的三人站在了林间的空地上。
柱间抬起拿着[以太观测部件]的手时，即便是雷鸣这个与之不甚熟悉的人也能看出他的激动来。
而下一刻，他还下意识大喊一声“板间！”并伸手向前扑去，却只能失落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过弟弟虚幻的身躯抓了个空。
在透镜中，他能看到板间在对着他笑，嘴唇一张一合，忍者读唇语的本能让他仿佛耳边听到了那个声音：“大哥，你终于看到我了！”
“是啊，我看到你了……”柱间喃喃道，呼吸都有些不稳，黑褐双眼里也似乎带起了一丝克制不住的情绪：“对不起，我……”
他深吸一口气，单膝跪地，在初冬的寒风中无声低头，漆黑长发散落下去。
以外人的眼光来看，这位强大忍者似乎并不伤心难过，因为他连最细微的颤抖都没有。
但站在他面前的板间却忽然转头，仰脸小声对雷鸣道：“尊敬的神大人，如果我哥哥哭了，请原谅他吧。拜托您了。”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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