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母爱充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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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夜蛾正道：“……”
夜蛾正道头痛。
拿起一本小册子翻了一下，戴着墨镜的络腮胡中年男人情绪逐渐下沉。
草草看过几行，又翻回头去看目录，长出口气，按住额头，夜蛾正道想起了这册子的来源者——特级诅咒师夏油杰，让他最痛心的学生。
屠村惨案和手刃父母叛逃刚发生时，夜蛾正道完全无法理解，向来以保护普通人和弱者为己任、一直很可靠很让人放心的得意门生，为什么会一夜之间毫无预兆地作出那种恶事——
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杰？他很了解那孩子，心地善良，意志强韧，为什么……
后来悟带回了原因。
杰是因为……无法再忍受咒术师们为了保护普通人，极其凄惨地不断死去，而带给他们死亡的，正是自普通人的负面情绪中源源不断诞生的咒灵；与此同时，普通人中丑陋的那些，又不断地排挤和加害术士，比如杰在那个偏远村落里救下的两个孩子。
星浆体的死也好，悟的命悬一线也好，灰原的死也好，发生了那么多事，也是到了最后，大家才知道，一直在引领和安抚所有人、表现得最若无其事的那个，其实早就到了极限。
他很懊悔。
事情走到那一步，除了上层的过度压榨外，也有他失职的责任。
因此近几年招生，他和五条悟都很注意在入学前筛查学生的心理素质，会一开始就和他们挑明咒术师需要面对的残酷现实，也会在心态调整方面格外注意提点学生们。
夜蛾正道知道，长远来说，那些确实不够。但他们也没法做到更多了——实在是太忙了。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断有新的诅咒在人们心底溢出，永不知倦地蚕食着人们的日常。咒高人手紧缺，作为咒术师，祓除诅咒是第一职责，教职远在其后。
因此更多的时候，比起出现在课堂，他们这些做老师的更经常在外出生入死，手机永远忙音，偶尔接通，难得陪伴，更遑论细致入微的心理疏导。
五条悟：“伊地知，让辅助监督给学生们上通识课的时候教这个。上层会有意见？那就有意见咯。下一个。涉谷区那边……”
夜蛾正道合上了书页。
等伊地知离开，他问：“悟，最近上层变动很大。之前不是说要先稳住他们，等把新生代培养出来，再……”
五条悟：“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不过现在觉得，与其给那些老人家们机会背着我耍小手段，不如让他们忙起来好好运动一下脑子，少做点老年痴呆的事会更好。”简单交谈两句，话题很快转向了其它事项，然后突然起身离开：
天元要见他。
羂索现在用的身体找到了！
二十四
羂索非常小心。
因此天元能提供的信息不多，除了被偷尸的死者身份和前不久他刚拿到狱门疆，也就只有最后一次出没大概在什么地方了——
羂索果然和上层有联手。
他本人不方便展开结界隐藏行踪，就在咒术界高层长期展开的结界内出没，导致天元本人也无法迅速得知他的方位。
不过能得知使用的身份和大致方位，就已经足够了。和你男朋友打了个跨国视频电话，商量完毕对策，五条悟正要挂断，就被你和你男朋友的奇怪对话戳到了笑点，上次的阴间火锅论又有了后续：
“看来宿傩不能叫我奶奶了。”
一脸遗憾地看你男朋友，你沉吟，“好可惜啊，其实我有点期待脑花顶着你的身体慈爱地叫虎子‘儿子’，告诉他‘是男人就来生孩子，这是家学’，然后虎子吃了宿傩的手指之后有感而孕，生下了宿傩，把孩子捧到你（？）面前，告诉你‘谢谢你给我充沛的母爱，妈你有孙子了’……那样我不就成宿傩的奶奶了吗！”
五条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男朋友：“……”
你男朋友：“我生不出来比我大那么多的孙子。难怪羂索为宿傩复活殚精竭虑，原来他是宿傩的奶奶吗。”
你：“难道我以后要抱着宿傩说乖孙，阿奶给你压岁钱吗？太可怕了！你欠我的这辈子给我当牛做马都还不清，下辈子还得继续，我简直承担了生命不应承受之重……不对。下辈子继续的话，岂不是永远都没有头，我又把自己赔进去了，夏油杰，你欠我的永生永世都还不清了，呜呜！”
你男朋友挑眉，熟练地跳过了你一大堆奇奇怪怪的鸡掰话：“你这是在跟我告白，想和我生生世世在一起？”
你捂住脸忍笑，浑身发抖，哭一样断断续续：“这种事不要啊！我无法想象你长逼！你好可怕！我好绝望！”
五条悟加入，语气十分无辜：“那宿傩是不是也要生一个，宿傩生羂索，这不就构成循环了？”
噗的一声，你终于绷不住了，飙泪狂笑不止：“不要再把我的辈分往上提了，红包要发不过来了……五条悟，这钱该你出，这是你的挚友，你的学生，还是你提的辈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母爱充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