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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过境 ...

  •   赵止宇出门后摸出手机,点开朋友圈将动态一指划到下面,他极少发朋友圈,分开这些年里每年也就在生日的那天会发两条动态,一条全部人可见,另一条仅他自己可见。

      屏幕滑了三下就划到了2016年的动态,点开其中一条以前李雨鸣评论过的,因为她的的微信已被他删了,所以显示的网名变成了一串原始代码,

      赵止宇动拇指点了一下那串代码,进了她的名片将她添加到通讯录,因为对方没有删他,自动就添加上了。

      并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我出门了,可能没那么早回来,有事电联。】

      上车后,在发动车子前给陈集拨了个电话,对方这几天没有了赵止宇的“压榨”好像过得挺潇洒啊,电话接通后他那边除了风大以外,周遭还热闹的很,听声音就知道正玩得不亦乐乎,陈集喂了两声。

      赵止宇说:“我那房子,别卖了,还有,把你小侄儿上半年那班主任的电话号码给我问来。”

      啊?

      这两件事吩咐得差太远了,陈集一下子听懵了,眉心皱出川字。赵止宇辞职离开翎江之后便吩咐陈集找人把他住的那套公寓卖了,陈集也就动动嘴皮子,他哪需要亲自操办,就一句话的事,当即就委托给了隔壁房地产小哥,但是要他小侄儿班主任的电话他是听的云里雾里的。

      “什么?什么主任?”陈集不明就里复问了一遍。

      算了,远程托他办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赵止宇直接挂了,点开微信,找到山庄老板的窗口,直接拨了个语音过去。

      **
      另一边的李雨鸣把头发吹到半干之后,从包里拿出那个早已自动关机了的手机,她本来是想找充电器来着,找着找着成探查员了,在房间逛了一圈,看看这探探那,最后逛进了他的衣帽间,脚刚踏进去灯就自动亮起了,把她吓了一跳,看见这小小空间真容后,舒了口气。

      衣帽间不大,两排衣柜,门背后嵌了一面与门体等宽的穿衣镜,赵止宇的衣服样式虽多,但平日里他经常穿的也就那几件。

      对于赵止宇的事情她的道德感就没那么强了,更何况现在还在他的房间里,他人还不在,李雨鸣的好奇心也因此暴涨了十倍不止。

      她左右上下看了看,手指拂过他的衣物,朝里走了两步,小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洗衣液的味道还夹杂着淡淡的橙花香,气味被关在这密不透风的小室里,均衡到一起像是在打架,但是又极其和谐。

      他以前总说,她身上的这股橙花的味道很好闻,亲近她就像亲近大自然一样,让人想一把扑上去。

      而他现在一直用着这款香薰的原因多半也是因为自己吧,想到这不知道为什么,李雨鸣却觉得心口莫名有一点点堵。

      把他的衣服散散看了一遍,视线落回那排如出一辙的白衬衫上,其中有一件的袖口极其出挑,有一抹蓝附在上面,她拉出来细看,是圆珠笔的笔迹,以前她画的,没想到这件衣服他还留着。

      湛蓝色的线条勾勒出的图案,一下子将她的记忆拉回到大学的时候。那天他们在图书馆,赵止宇埋头做着设计图,他一旦做起图来,几个小时都不带看她一眼的,她复习完一遍要考试的知识点,哈欠连连,坐着闭目养神脑袋又不自觉的一直点啊点,枕着书睡又硌得脸疼。

      赵止宇用余光看她左趴一下右趴一下怎么都不舒坦样,动作小幅度扭捏,便伸了一条胳膊过去,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电脑屏幕,倒是提起嘴角,语气半哄着细声说:“来,我手臂粗,给你枕着睡会。”

      李雨鸣没枕着睡,压着他的手臂反手就解开袖管的扣子,从笔袋里拿了一支圆珠笔出来,在袖口上画了个兔子头+猪头。

      跟他在一起那些日子虽然过的平淡,可每一个细节回忆起来都极其的意味深长。

      李雨鸣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嘴角不自觉扬起,指尖摩挲着柔软的衣料,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他还留着这件衣服,可见他是真的念旧啊。

      接着又抬眸往他柜子里细细瞧了瞧,连高中的校服都还留着,伸手取下来,摊开,校服左边胸前的校徽印着黎海市第七中学。

      身边也有几对从校服到婚纱的同学,自己却没跟他读过一个高中。举起校服贴在胸前比了比,下一刻就脱了浴袍直接穿身上去了,这夏装校服不仅宽还长,赵止宇的码数穿到她身上,把她衬得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衣摆都直接遮过大腿根了。

      黎海的冬天是暖冬,在室内更是不觉得冷,李雨鸣又在他衣柜的抽屉了搜刮了一双白色长袜穿到脚上,圾回他的拖鞋里去,重新将浴袍套回身上,腰间的带子系好。

      最终还是没能找到充电器,她站在窗边,玻璃外的夜黑得深沉,遥远的天边云层有闪电在工作,楼下院子漆黑,植物轮廓一团一团的有点慎人,不敢再往下看了,她将窗帘重新拉上。

      室内岑静无比,很无聊,又回到书桌前坐下,开始翻他的抽屉。

      第一个抽屉没翻到什么有意思的,准备翻第二个,拉不动,是锁上的,她就更好奇了。好巧不巧的钥匙就搁在台灯旁边,她捞过来,端详了下钥匙扣,以前跟她手上的那个钥匙扣是一对的,自己那个几年前就扔了,没想到他的却还留着,铁圈上已经有了斑驳的锈迹。

      打开抽屉之后先入眼的是一个墨绿色的打火机,还有一个她以前用的小兔子暖手宝,旧得有些褪色了。下面是几本相册,她都拿了出来,从最顶上的那本开始看,都是他小时候的照片,还有他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全家福照里林戚戚也在里面,她高高瘦瘦的,没怎么笑。

      翻开最后一本相册的时候,扉页写着《时宜录》,大概是他给这本相册取的名字吧,还挺有意思的,往下翻了翻,没想到这本相册的照片居然全都是她自己的,而这些照片都是无意间被他拍下来的,没有一张她看过的。

      其中第一张照片是开学那天的行李箱乌龙,在体育馆门口,照片里的她半扎着马尾,有几丝细发浮在空中,眼睫低垂,双手捧着他的手机正在搜索自己的扣扣号码,照片背后还写了一行字:从我初次见你时,就喜欢你.....

      每一张照片背后都写了字,还附了日期,她一张一张取出来看。

      在古镇影楼时,偷拍她化妆的,照片背后写的是:等我的“娘子”化好妆。

      哄小朋友的时候,被古镇奶奶回馈了糖的那张:你比糖甜。

      柿子林里的那张:愿你柿柿如意......

      第一次见到初雪时候的:你第一次见到雪,就如同我第一次见到你。

      ......

      每一张她都认认真真地看了,眼眶蓄着热泪,没想到他会这样偷偷地记录自己的点滴,她这辈子是真的差一点就错过了,这样一个心思细微对感情却不善于真正表达的人。

      翻到相册最后,剩下的两张照片完全与整本相册基调格格不入,一张是以前她在他空间的留言,居然被他打印成照片了,记得那个时候陪他在做小组作业,很无聊,但是又不想去文学社,就玩起了他的手机,然后在他空间留言板留下了这样一句:少抽烟,少喝酒,多爱我。

      空间留言回踩那个时候已经不盛行了,更何况这个还是自个儿账号给自个儿空间留的言,以为他不会发现。

      事实证明他不仅发现了,还在下面回复了:好。并将这个打印成了照片。所以他每次抽烟都只抽一两口,还剩下很长的烟白就掐灭了,这就是他所理解的少抽烟,想到这李雨鸣不由得扯嘴发笑。

      但下一刻笑容因为细瞧上另一张照片后逐渐凝固,那是一张过了塑的旧照,照片色彩没有最新科技相机照的鲜艳,饱和度极低,且照片右下角标注着:一九九八年十月,星星幼儿园之博物馆留影。

      该照片上是一群幼儿园的孩子,带着黄帽子穿着制服,后面站着几位老师,其实一位便是李雨鸣的外婆。

      李雨鸣将照片翻转,定睛看着背面,上面印的名字都一一对应着每一位小朋友,自然她的名字也在其中。上幼儿园时外婆是园里的老师,所以她也比同龄人早入学,那会个子年龄比他们都小,站在最中间,编着两条小麻花辫,手里还拿着个红气球。

      李雨鸣抿紧唇线,将照片翻转回来,盯着照片右下角那行日期思索着,自己的幼儿照片怎么会在他这?而且放这张照片的相册一直都放在外婆的房间,她想不通,将照片放在桌面上,其他的东西归位,待赵止宇回来在盘问详情。

      该看了的也看了,该翻的也翻完了,终于有些困顿了,趴在他书桌上憩了会,迷迷糊糊的做起了梦,梦到她们分手后染头发那天晚上,迷路在城中村巷子后被报警带去了警察局,李苑来接她回去时接到琴婶的那个电话。

      李苑语气不太好地回道:“我们早就不住那了,你叫他回去吧。”

      梦到这里她被冷醒了,被迫从梦中抽离,脑子里似乎还回荡着李苑回琴婶的那句:“我们早就不住那了,你叫他回去吧。”迷迷糊糊睁开眼,窗帘背后的窗户没有关严实,有风灌进来,把窗帘一下一下扶起,李雨鸣抱臂摩挲了下,看向床头柜上的数字时钟,已经快10点了,

      她回想着那个梦,像是在潜意识的揭露以前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心口有些发闷,她隐约记得当时李苑到派出所接她的时候的确有接到一个电话,是琴婶打的,那会自己又正伤心着,也没在意,像联想到什么蹊跷,但是又不确定。

      此时浮起的窗帘缝隙外有亮光划拍破黑夜,接着是车子熄火的声音,夹杂着交谈声,但是听不清,想必是他们回来了。

      说实话她就这样呆在他家里,一回场面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环顾了下四周,好像也不至于躲起来吧,但也不能干坐着,桌面上还有几本室内设计的样刊,抽了一本出来心不在焉的看着,赵止宇还没上来的时候她已经翻完一本了,看的什么也不知道,接着翻第二本。

      翻到第三本的时候房门的方向传来门锁的“咔哒”声,声音被这岑静的空间阔大了几倍,接着房间里其他的大灯小灯都被他悉数关了,唯独就剩下李雨鸣坐着这片区域头上的一盏,孤零零的,像一盏特意为她留的聚光灯。

      这一系列的操作李雨鸣听在耳里,轻咬着下唇,右手的拇指跟食指用力地捻着书的一角,欲翻页不翻的,背脊僵硬飕凉。

      在他圾拉拖鞋的声音越来越靠近的时候,她定了下心,很自然的用脚瞪了一下地面,将转椅转过来,道:“你回来啦。”

      “嗯。”他像是刚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一样,此刻站在她面前,周遭还漫上了一股果酒味,不浓,有一丝丝甜。

      见他曲身盘腿坐到地板上,李雨鸣的视线从仰视随着他的举动变成了现在的俯视。此刻刚好盯着他头顶的发旋,他头发黑亮,在头顶灯光的照射下形成一个圆形的高光区。

      李雨鸣才意识到他盯着自己的脚看,因为她穿了他的长袜子,有些尴尬地将双脚朝凳子底下收了收,却被他捞了出来,搁到他盘起的腿上,双手分别固定着她的脚踝,有感觉到他的手指细微地摸索着自己的脚腕骨,隔着袜子也有触电的感觉。

      他边说边抬头:“爷爷奶奶要休息了,明天再带你下去见他们。 ”

      李雨鸣只好顺从地点了点头。

      下一刻,他歪了一下头,看到她浴袍底下的天蓝色衣领,嘴角勾起弧度,“穿我的校服啊。”

      他伸手要解她浴袍的带子,被她拍开了。

      “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他佯着一副不给看就算了的表情,又低下了头,手开始剥她右脚的袜子,将她戴在脚腕上的红绳翻了出来,置在白袜表面,又把袜子提回去,那套在白袜子外的一圈红,在昏暗的椅子影下饶是一番鲜明的魅色。

      李雨鸣一愣,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只脚腕有根红绳,平日里她都穿高帮的帆布鞋,将红绳埋起,况且上回穿高跟鞋的时候是穿的绑带的,红绳跟高跟鞋的绑带圈在一起,别说别人了,她自己低头都看不出有红绳。

      “什么时候带的。”他问。

      “就我妈弄给我的,好久了,说是......”说到后面语气渐渐吞吐,最后止住了。

      “说是什么?”

      “说,就说......”她支吾了半晌也没说出来。

      “说招桃花?”赵止宇抬起头盯着她问,黑曜石般的眼里蓄着几分笃定。

      李雨鸣垂头跟他的视线对了一秒,心虚般,抿紧唇线,不自在的将视线缓缓朝侧边移去,试图避开他的目光,还真让他猜得八九不离十。闻他喉咙发出嗯一声,是在追问她是不是,只好嘟囔道:“反正我不带我妈不高兴。”

      赵止宇知道她没否认,那就是“是”。依她的性子,倘若被误会得一点半点的,便会喋喋不休解释与分辨不行。

      这个红绳是她们分手之后李苑说特地去给她求的,还说开过光的,带上之后一定会遇到如意郎君,当时李雨鸣听到李苑的阐述,翻了个白眼,李苑这指定又是被忽悠了。

      谁知不带李苑还不高兴了,有次偷偷取下来,回胡继渠那边吃饭,刚入玄关换上拖鞋,还没走上几步,就被李苑盯着脚腕看,你那绳子呢?

      张口就似恨铁不成钢般:“你不带你要气死我呀,我花了好几千块钱搞的。”

      这话一出谁不懂呀,多少是因为沉默成本下在里头了,不带的话心疼那钱。

      后来带着带着李雨鸣也带习惯了,不过还是不喜欢被别人看到,觉得很尴尬,好在她平时喜欢穿高帮鞋跟长袜子,遮着遮着就过了那么多年了。

      李雨鸣如实招来,“也没招到什么......桃花。”话说到一半房门传来两声叩响,敲门力道不轻不重,不会是爷爷奶奶上来了吧,赵止宇像是没听见一样,毫无波澜地继续盯着她套在袜子外的红绳看。

      李雨鸣倒是吓得直接从椅子上窜起来,本能地找藏身之处,从这到衣帽间要绕过床尾,倘若外头的人此刻开门视线必定是往衣帽间的方向看的,时间上来不及,浴室又在衣帽间对面,同样的路径,瞟了眼床底没办法藏人,掀了被子窝床上就更不可能了。

      情急之下,只能往门的方向去,在外头的人开门那一瞬间就躲到门背后,尚可避一时。

      赵止宇全程盯着她穿着白袜子噔噔噔跑到门背后,像根电线杆一样直挺挺地靠站着,令他想到小时候玩的捉迷藏,他打小就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门再次被敲响,外头有人喊了句:“如意。”是住家阿姨杜观朝,在赵家做家政已有二十余年,平日全家人都叫她朝姨,已属于赵家里必不可少的一份子。

      朝姨是看着赵止宇长大的,她刚喊的如意便是赵止宇的小名。

      赵止宇没应人,边过去开门边看着靠墙站着的李雨鸣,她此刻吓愣了的表情好笑又滑稽。

      门锁“咔哒”声响,门被赵止宇拉开一半,房间这节是暗的,外头敞亮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投射在地板上,他用一只手把住半开的门,朝姨没有进来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洗澡去了,正想进去帮你把衣服放了。”朝姨边说边把手上捧着的衣服朝赵止宇跟前递。

      李雨鸣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一只有点褶皱的手腕,递进来一沓叠好的衣服,是赵止宇几个小时前拿下去洗烘干的,这回被朝姨送上来。底下两件是他的,最上面两件是李雨鸣的,让人最羞耻的就是她白色的胸衣横耷在那堆衣服上。

      她藏在暗黑的门背后红了脸颊,耳廓,就算送衣服进来的是位阿姨,李雨鸣也已经无地自容了。

      朝姨轻声漫昧地冲赵止宇问道:“女朋友啊?”

      赵止宇看了眼躲在门背后的人,双眉拧紧,正竖起食指抵着双唇,给他发起了噤声示警。
      他收到,视线落回那沓衣服上,没开口,却重重点了两下头。

      朝姨弯眼一笑,止不住又问:“带回来啦?”

      说好明天再带她见爷爷奶奶的,自然也不会再此刻让她见朝姨,赵止宇将那沓衣服接捧在手里,微笑道:“对,不过,我把她安置在了附近的酒店,明天接回来,今天只是把她的衣服拿回来洗。”

      “怪不得看你今天心情这么好。”

      “运气好。”

      朝姨也不打扰他休息了,叮嘱了句早点睡,赵止宇又叫住她吩咐道:“阿姨,帮我煮一份西红柿鸡蛋面,分量的话我平时吃的一半就行了,不要放葱。”

      十几分钟之后朝姨再次敲门,送来一份西红柿鸡蛋面,托盘上单独一个小碟子装着葱花,配了两双陶瓷筷。

      赵止宇接过,叫她早些休息,朝姨应了一声便走了。他双手端着面,用脚把门带上,刚才在朝姨敲门那一瞬间,李雨鸣又跑过来躲在门背后。

      “过来吃面。”

      李雨鸣跟着他走回书桌的位置,赵止宇挪了挪椅子示意她坐下,托盘旁边搁着那张照片,“这张照片?”

      赵止宇靠在书桌边缘,侧头看了眼,没怎么当回事,不咸不淡回她,“那时候我拿走的。”

      是那年她带他回家的时候。

      李雨鸣并不知道他拿走的意图,好像也不重要,一张老照片而已,况且当年去博物馆,不止拍了这一张,也没在继续问,低头吃了两口面,又把那小碟葱花拿起来倒进碗里,小幅度拌着。

      赵止宇不假思索地问:“什么时候还学会吃葱花了。”

      “就那个时候,其实葱花还挺好吃的,香菜也是。”

      说到那个时候,赵止宇心知肚明,那个时候他们分手,李雨鸣回到翎江,第二天的早餐就煎了份葱花炒蛋,那会她食之无味,但却大快朵颐地把那份葱花炒蛋吃完了个精光,后来觉得不够得劲,再煎了一份,还加了香菜。

      她厨艺不好,煎得焦黑焦黑的,直到晚上李苑回来发现留给她的饭菜一口也没吃,一打开冰箱,倒是鸡蛋都被她煮没了,一天吃太多鸡蛋不好,还把她臭骂了一顿。

      赵止宇听完她的阐述之后,沉默地吸了两口电子烟,烟雾从他嘴边冉起,又消逝在水晶灯下,草莓的电子烟味覆盖住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层淡淡的酒味。

      他也做过一样的事,学她吃两份西红柿炒蛋,甚至还在院子里种了小番茄,其实爱屋及乌也是一种人间美好吧。

      谢谢你,也会为了我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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