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程程小山·七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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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过七夕了。
家里一直很有节日的氛围感，于七夕而言，却不太够。
云程苦苦思索数日，都不知道该怎样筹备。他想要特殊一点，有意思一点，浪漫多一点。
想不出来，他就翻出记录日常的小本本看。他能写会画，本子上图文并茂，时隔多年再拿出来看，依然能让人一眼记起当时的情景和心情。
他不知不觉就翻看了半天，到日落西山，室内光线变暗时，他才回过神来，揉揉干涩的眼睛，把本子都放好。
他有主意了！
云程在家中寻摸，选定了书房作为场地。
在七夕之前，他要征用三天。
叶存山不懂，疑惑问道：“要改建书房吗？”
云程想给他一个惊喜，不告诉他，又要他乖乖配合，便一本正经道：“我自有我的用处。”
在家中筹备，再小心都会露出端倪。
叶存山就当看不出来他笨笨的小心思，算算日子，循着云程的喜好，也做了一番准备。
云程哼哧哼哧的忙活，偶然闲暇，竟发现叶小山胆大包天，看他忙成这样，竟然不问问他，更不来帮他！
他拍拍手，满屋子找人，摸到厨房里，看叶小山在做小糖饼吃，嘴里说着“好哇”，摸过去又从后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软软贴上面，“好香，我也要吃。”
叶存山给他拿一只早早出锅，现在温温热，可以直接下嘴的糖饼。云程又在他背后蹭来蹭去，将脸上的颜料都蹭到叶存山的衣服上，笑嘻嘻道：“你没诚意，喂人吃饼不喂嘴里算什么喂？”
叶存山失笑，单手把他揪离后背，云程又正面贴着他的胸膛要抱抱，软软绵绵没力气。
“我这几天累坏了，你也不知道来帮帮我，你好狠的心，好绝的情，叶小山，你……”
话说一半，被只小糖饼打断。
很小一只饼，云程一口一只，吃完顺嘴点评道：“外皮酥脆，糖都融进了面皮里，甜甜软软的，芝麻恰到好处，入齿留香，最绝的是这个大小，一口一个刚刚好！叶小山，你以后不当官，做个大厨也是好的！”
叶存山又给他拿一只：“我看这饼子没做好，它叫糖饼，却不够甜。”
云程嘿嘿嘿，戳穿他的小心思：“你别想啦，你的饼子是不会比我的嘴巴甜的！”
叶存山刚要低头，云程就立马从他怀里出来了。
他站远两步，笑得颇为得意：“没有比较，别想比较，就是我更甜！”
叶存山被他抢白又预判，不恼反笑：“心情这么好？”
云程想到他这几天的成果，笑容更盛，但腰酸背痛，笑一阵又软软贴过来，要抱，还要按摩。
还饿了，想吃吃喝喝。
叶存山给他捏肩捶背，问他：“这几天忙什么了？”
其实他都知道，云程准备了颜料，身上洗干净了也有味道残留。应该是关在书房画了三天的画。
云程眼睛有些血丝，笑意又极为明灿。
“画了一副画，今晚我们一起去赏画吧？”
叶存山点头应好，问：“那出去玩吗？我做了花灯，带你去街上逛逛？”
云程摆手。
“我跟你说，街上可没有我们的书房浪漫。”
他扭过身，直直望着叶存山的眼睛，垫脚在他唇上亲了下。
“万分之一都没有！”
叶存山的期待被他勾得万倍膨胀，也有万分。
已是七夕夜，准备的惊喜可以拿出来了。
叶存山准备了梅子酒，再有小糖饼，另外做了折纸玫瑰。他抄录了很多书写情意的篇章，晾干墨迹再做手工花。
云程看看花束，知道叶小山用心了。亲他一下。
再闻闻梅子酒，是他喜欢的。再亲一下。
然后发现小糖饼的造型是“云朵”和“小山”，笑眯眯又亲一下。
叶存山想亲回来，却是不能了。
“我们去书房！”云程着急，催着叶存山把吃的喝的装进食盒，他则捧着一大束折纸玫瑰，傻兮兮笑。
书房里，有他的画作。
不在纸上，在墙上。
书房前阵子扩建，还有两面墙没有做书架，暂时空置着。
云程在这两面墙上画了壁画，记录着他记忆深刻的日常和人生节点，又在他翻小本本重温的过程里，挑了些有趣的画填补空白。
他跟叶存山说：“古老的文明都是以壁画做记录的，未来某一天，我们家的墙壁被人挖出来，当做古董来研究，就会被人看见我们一家的日常。”
叶存山侧目，眼里从疑惑到惊喜，再转成绵长深邃的情意。
云程还在继续说：“可惜我没有亲自去景区看过壁画，只能根据我记忆的样子，去模仿一下画风。你看那些火柴人，是不是分不清你和我？你来，我教你认。”
其实很好认，高大魁梧的火柴人是叶存山，瘦小一些的火柴人是云程。
叶存山点了油灯过来，在附近放了数盏照明。
又搬了矮桌和垫子，再把食盒打开，叫云程过来坐。
他们团坐一处，一口一只小糖饼，仰头赏画，看他们走过的路，捡起淡在记忆里的过往，饮一杯酒，又笑眯眯交杯。
云程带着三分醉意，眼尾孕痣的红越发艳丽。
他喊人：“叶小山，你感觉浪不浪漫？”
叶存山假装不懂：“浪漫是什么感觉？”
云程皱眉想了想，说：“就是你感觉开心、喜悦，心里酥酥的，有些感动，又有些释怀，感觉所有的苦都值得，所有的美好都想要怀念，又会憧憬未来，忍不住去想很远很远以后的事，然后看见我……”
云程歪歪朝他靠去：“我，我在你面前，我是现在的人，你看见我，又很想珍惜现在。感觉心里胀满了，全是高兴！”
这些话，一听就是云程对自己感受的描述。
他现在很高兴，心里满满的。会怀念过去，会想象未来，也珍惜现在的眼前人。
叶存山亦是。
他放下杯盏，把云程揽入怀里。
他说：“你把话都说完了，我应该说什么？”
云程哈哈笑起来：“应该说我是你的嘴替。”
嘴替被亲了。
嘴替咬人了。
嘴替又被亲了。
嘴替服啦。
叶存山舔舔他的唇，把话续到最初的地方：“的确是你最甜，小糖饼都比不上。”
还臭不要脸道：“你是我的嘴替，那我的嘴也一样甜。”
逗得云程直笑。
这一幕也该画到墙上，就叫“叶小山当裁判记”。
云程想着想着，笑出了声。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程程小山·七夕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