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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前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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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补课的第一天晚上，又得知了教室布置的活动，同学们热情高涨，政治老师差一点就没有稳住班级秩序。
终于熬过了一节晚自习，洛可可的座位围了许多人。
“洛姐！你采购需要劳动力吗？你看我怎么样？”
“选我吧！我力气大，引体向上二百个！”
“算了吧，你引体向下二百个。”
最终，洛可可宣布了出校采购的人员名单：“我和生活委员，班长和她同桌，我们四个人出去。”
“不——”
“你们以貌取人！”
正准备去接水的宴鸿嘉，单手钳住那小老弟命运的后劲：“不服？不服来掰手腕啊。”
“来就来！”
张锐允笑哈哈跑过来凑热闹：“听说有人要和我们宴哥扳手腕？”
洛可可把地盘让了出来，抱着整理好的清单来了教室后方。
“班长，我这——”洛可可坐到宴鸿嘉的位置上，凑过脑袋去看左篆，“你在吃什么？”
左篆把蛋糕挪过去：“吃吗？芒果慕斯。”
“好香啊，给我掰点！”洛可可把芒果慕斯吃到了嘴里后，开始情不自禁地摇晃，“唔！！这慕斯它打我！好吃好吃……”
“哈哈哈哈！”左篆问她还要不要，洛可可摇头说不要了。
乔霓也转头过来：“是吧！好好吃啊！”
左篆：“可惜我只知道红岩步行街的宵夜摊子有卖，店铺有没有真没问。”
洛可可把盒子转了一圈：“居然连广告业没有，太不会做生意了！神太怨流……”
光吃慕斯，还是有些干，左篆的水杯让宴鸿嘉拿去接水了：“我同桌怎么接个水接半天？”
洛可可继续整理着她的清单，头也不抬：“陛下在和人扳手腕，车轮战呢。”
左篆终于把注意力投放到了讲台下面，那里已经围了两圈人了，但凡去接水的，接完水都要停下来围观一下。
“算了，等他扳完。”左篆扭一扭脖子，“太远了，不想动。”
热死的天气，还是继续吹风吧。
一分钟后，前面又开一局，宴鸿嘉依旧面不改色，云淡风轻，笑看对面脸色涨红成麻辣小龙虾。
“我指望谁呢……我真是傻逼。”左篆准备自己去接完水，顺便到隔音室丢垃圾。
结果，她挤到宴鸿嘉身边，看到两个空杯子，五官略显扭曲：“你不是说你来接水的吗？”
看到空空的两个水杯，宴鸿嘉终于想起自己上教室前面来的目的，下一刻干净利落地结束了战局：“这就去！”
“不用你，”左篆干着嗓子，骂骂咧咧抢回了自己的水杯，“靠不住的东西。”
被打败的男生反而贼笑起来：“就说宴鸿嘉不可靠！班长，明天我替他和你们出去采购布置用的东西吧！”
“啊对对对！宴哥是很强，但是他靠不住啊！”
宴鸿嘉：……
饮水机咚咚咚的水声，和宴鸿嘉亦步亦趋排在左篆身后的试探：“同桌~”
左篆头也不回：“喊个屁。”
接完水，左篆一口气干掉半瓶，拎着垃圾袋，头也不回出了教室。
对面的高一楼亮起了灯，都是穿着迷彩短袖的新生。
他们正处在兴奋期，对新环境的探索当中。
口字楼中央是一座类方尖碑的造型，上面刻有校训和浮雕，附近灯光足够亮，一群又一群新生驻足围观，仰头议论。
除绿化以外，地面都是平整的大方块地砖，环境非常好。
丢完垃圾，左篆一出来，就遇到一位窜到了高二楼的高一男生：“学姐！请问乔霓在这个班吗？”
“是啊，你找她？”左篆带他走到123班教室门口。
高一男生答：“是，她是我姐。”
左篆回了座位：“乔霓，你弟找你。”
“诶呀……干嘛现在来找我啊！”乔霓有些不耐烦，她这正写得激动呢。
走之前，宴鸿嘉小拦了一下：“拜读一下！”
“拿去。”乔霓写好的手稿丢后桌上，匆匆离开。
乔霓手写的小说，用了一本活页。
上面除了故事正文，还有许多表格大纲或者地图示意。
上课铃响后，左篆敲敲不靠谱同桌的桌面：“上课了。”
“嗯嗯。”宴鸿嘉已经入迷了，“我先看完这一页……”
乔霓回到座位，也没有要回自己的稿件，反正上课也不能写，于是拿出了作业，找付灵宵：“同桌，这道数学你给我分析分析。”
左篆翻阅地理书上的“自学窗”，看科普小故事。
时间如流水，四十分钟在沉浸阅读中很快就过去了，教室里静悄悄地，只能听到翻书和写字的声音。
宴鸿嘉说好只看一页的，结果把小说手稿翻来覆去看了三遍，还在研究乔霓没有正式展开的地图设定。
一只手横伸过来，强行抽走了他桌面上的小说手稿，宴鸿嘉猛一抬头：“！！！”
曾经，在那海波都是血红的岛屿上，他枕戈待旦，一有风吹草动就能警觉。
现在，他成为了和平年代中的一名学生，战争给他带来的警醒没有消失，只是忘记了要用在神出鬼没的班主任身上。
“没收了。”武老师微笑地通知宴鸿嘉，“上课不能看小说，手写的也不行。”
又被没收了！！
这小说真的是……命途多舛啊。
左篆听见动静看过来，差点笑出声，宴鸿嘉还在惊惶无措之中，想必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作者交代。
武老师走后，正好下课。
左篆放肆地大笑：“我是不是提醒过你？啊？”
一阵磨牙声，随着乔霓转过来，愈渐清晰。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
“太子，你听朕解释。”宴鸿嘉还是在尽力挽回。
她都写六万字了啊——
乔霓嘴唇颤抖，满是绝望和失望：“这段父子关系，已经走到头了。”
“不！”宴鸿嘉激动地站起来，还是想要争取，“班主任这是在转移矛盾！这应该是学生想自习课阅读课外读物和老师课堂管制过于严格之间的矛盾，不是作者对读者给予信任和读者反过来背刺作者之间的矛盾！”
乔霓也站了起来，恶魔低语，“你也知道这是在背刺我——”她突然泄气，捂脸哭诉，“呜呜呜我的手稿，呜呜呜我的怨气比八百年的厉鬼还重，呜呜呜我今天好倒霉。你会背政治你了不起呜呜呜呜，喔呜呜呜。”
“……”朕也好倒霉啊，一晚上得罪了同桌和前桌，还都是他的全责，不用混了，直接下葬吧，宴鸿嘉心里也苦。
左篆不陪他们对哭，她还要找洛可可，商量今年教室布置的主题。
“我也不知道怎么定。”洛可可愁啊。
左篆建议：“杜争辉是学生会宣传部的，他的点子一直都不错，他来找你了吗？”
“杠神？”洛可可看向教室前门——杜争辉的座位，“没有。”
左篆：“武姐的意思很明确，就是想冲名次，虽然这人的嘴很烦，但是业务能力很高，团委主任很吃他的风格。”
“啧，”洛可可叹到，“不说我用不用他，他真的愿意吗？你也说了他都是学生会宣传部的，怎么不主动报名呢？而且他人缘不好，我怕到时候——”
左篆：“要不我去问问他吧？”
“那我和你一起去。”
杜争辉是守门口的座位，他正在纸上写写画画，两个人影投到他的稿纸上时，他抬起头，一看到洛可可，脸色微皱：“挡到我的光线了。”
“我们是来找你的，”洛可可真诚地向他发出邀请，“杠神，你不愿意参与教室布置吗？”
“啊？”杜争辉的眉头解开，有些小别扭，“找我做什么？班里那么多人……”
左篆的手掌按在他桌面的那一摞教科书上：“你高一的时候想的那几个主题都挺好的，直接拿一个过来用，我们的教室布置主题就搞定了。”
一提到高一的事，杜争辉的表情又开始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呵呵，也就你觉得好而已，那不是也没有被选上吗？现在学校文化墙上，可是某人的大作呢。”
“宣传部是宣传部的事，这里是123班，是我说话的地方。”左篆拍拍他的书面，“你要是真的不想参加，又在这里写写画画什么？”
杜争辉把稿纸盖住：“谁说我是在画主题？”
“你就说去不去吧？”左篆看着他。
哎，杜争辉看一眼班长，又看一眼洛可可，她们眼里的期待不是假的：“那，能不能保证，让他们都听我的安排？”
左篆点头：“主题要先出个方案，拿去给武姐看过以后，才会定稿。定稿之后，当然听你的，我会负责帮你协调人手。”
“你是班长，我信你了啊。”杜争辉清咳两声，开始拿腔拿调，“那我勉强答应吧。”
左篆松了口气，她们的活动又有了新的进展：“从你原来给学校的那几个主题里挑一个？”
杜争辉嗤笑一声，狠起来连自己都看不起：“那些都过时了，现在肯定要用新的主题啊。”
洛可可告诉他：“你要是需要用电脑查资料，可以去办公室找武姐，用她的电脑就行。”
杜争辉大佬似的点了个头，朝他们比个OK：“明天中午吧，我把主题弄好。”
“不着急，我们明天中午出去采购的都是基础工具，纸张剪刀什么的。”洛可可撞一下左篆，“带上宴鸿嘉一起去？”
“带呀，武姐说了，多让新同学参与班级活动。”左篆往她座位那一角看去，宴鸿嘉手上的笔杆飞速移动，不知道他在赶哪一科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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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习习，没有了白天的燥热。
乔霓要出来散心，左篆就陪着，她们也没有走远，只是坐在校训附近的长凳上。
一个穿迷彩服的学弟走过来，站在左篆前面，露出自信的微笑：“学姐，能知道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男生吗？”
乔霓暂时忘记了骤失六万字的痛苦，开始暗中吃瓜。
左篆颇为无语，她抵触这种攻击性很强却装作退让的暗示，直接刺了回去。
“我喜欢不早恋的男生。”
乔霓：嘶……
那男生好像没点逼数，左篆带着乔霓开溜了，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
由于高一新生太开心了，吵闹声干扰到了高三楼，高三的年级主任跑到下面骂他们：“都警告你们高一的多少次了？！还要跑到高三这边追追打打！你们像什么样子？像什么样子？！再这样打扰学长学姐备战高考，你们就不要出来放松了，全部滚回教室去看书！！看看你们几个男男女女拉拉扯扯、打打闹闹——像什么样子？！！”
高二楼的眼刀，齐齐飞往高一楼，他们可不想被高一的连累啊。
回了教室，宴鸿嘉还在那里奋笔疾书。
有了刚才的学弟做对比，不靠谱的宴鸿嘉都顺眼了很多。
“你在写什么啊？”左篆凑过去看，那好看的手掌下压着一张活页纸，竖排行书写了大半页。
宴鸿嘉给同桌让了通过的空间，把几张写满的活页纸放她桌面：“这不是把太子坑了，给她赎罪嘛。”
乔霓拿了一张来看，一字不差：“你都记得？”
“朕都看好多遍了，”宴鸿嘉丝毫不把自己的记忆当回事，“再能忘也差不离吧？”
不，作者本人表示，她自己默写默不来。
为了速度，宴鸿嘉用回了他最习惯的竖版书写。
为了便于阅读，他用的行书，偶尔用上几个简单的行草或草书，只要联系上下文就可以认出来。
比如“的”、“了”、“吗”等等。
写到最后，宴鸿嘉不禁自我感动：“朕真是体贴周到，父爱如山啊！”
“……”左篆靠墙，看同桌赎罪，忽然眼前一亮，“这么多戏，干脆校庆晚会你也上去演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 乔霓：这是青春疼痛文学，这剧情伤透我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