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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清簪(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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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说书的今日说的是包拯在定远县的故事,林两两坐在里面,看的不真切,便走出门趴在栏杆上,说书先生坐在桌子后,醒木一拍“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众人纷纷不满又无可奈何,林两两也有点扫兴准备回雅间内,一个店小二走过来,指着下面一名嫩绿色衣裳的姑娘说:“姑娘,那位便是张二小姐。”
“多谢。”林两两向楼下走去。
一双手拦在林两两面前:“我家少爷有请,望姑娘随我们前去。”
眼见张瑾瑜要走,林两两难得发脾气:“让开!”
那人示意身后两个小厮,准备把林两两强行带走,店小二弱弱出声:“这位姑娘是五爷的人,各位有话好商量,不要动手。”
“我管他什么爷,我家爷说了才算。”
两人抓住林两两的手腕,往另外一间雅阁拽,林两两自然不愿,三人拉拉扯扯间,林两两径直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一双纤细的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林两两头窝在脖颈处,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清脆悠扬的声音响起:“这位姑娘我张瑾瑜带走了,有本事就来张府找我要人。”(呜呜呜,姐姐公主抱杀我!谁能拒绝漂亮姐姐公主抱)
林两两被张瑾瑜抱上马车:“你有地方去吗?”
林两两窝在她怀里不出声,眼眶红红,像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我现在住在开封府。”
张瑾瑜抱着林两两走进开封府,惊呆了一众衙役,看到林两两流着血的额头,张龙往后院边跑边喊:“公孙先生,公孙先生,林姑娘受伤了。”
张瑾瑜刚把林两两放在床上,白玉堂就闯了进来,看着床上的人面无血色,白玉堂抓着床架的手青筋暴起。
公孙策进来挤开白玉堂:“你再抓,等会床塌了,出去。”
白玉堂站在门外,又是一拳砸在柱子上,展昭内疚地拍拍他的肩:“你别自责了,这件事是我不好。”
本来白玉堂是已经离开了,但是又放心不下林两两,吩咐完下人以后,折回八仙楼,正巧撞见展昭。两人刚进门,便看见林两两被纠缠。白玉堂想看看林两两到底会不会武功,展昭也同意了。事出突然,谁也没能及时救下林两两,白玉堂此时心里悔恨万分。林两两若是出了什么事,怕是他们二人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白玉堂听到推门声,猛地抬头,抓住公孙策的肩膀:“她没事吧。”
“五弟,你先放开公孙先生。”展昭稳住白玉堂。
“还好没伤到筋骨,就是身上有些淤青,额头磕着了,静养十天半个月就好了。”公孙策差点被吓死,还没站稳,白玉堂就扑过来。
展昭看到张瑾瑜出来,忍不住问:“张小姐,我能问你一些事吗?”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张瑾瑜挑眉,“但是我不想和你们说。”
“这件事事关重大,麻烦张小姐如实相告。”展昭抱拳。
张瑾瑜不耐烦地摆手:“等会我会告诉房间里那位姑娘,她是你们开封府的人,你们到时候自己问她好了。”
白玉堂刚想进去看看林两两就被拦了下来:“随随便便进姑娘家的房间,传出去可不好听。”
关上房门,张瑾瑜坐在林两两床边,林两两斜靠在床上,两人相对无言。
林两两率先开口:“谢谢。”
张瑾瑜笑笑:“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他们想知道什么我知道,我不愿他们说是因为这件事我自己觉得丢人,我等会还有些事,我就长话短说了。”
张家和李家本就是门当户对,张家老爷有意将张瑾瑜嫁给李潜,便叫张瑾瑜多看看李潜合不合心意。李潜长得一表人才,温文儒雅,是商户人家中难得的好郎君。张瑾瑜叫自家哥哥张成允约李潜出来游玩,想进一步了解了解,也想借着培养感情。三个月后,李潜带来一位女子,是他爹外室的女儿。
自打这李潜带着他这个刚认祖归宗没多久的妹妹后,张瑾瑜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后来就越来越不自在。那李梦听总是无时无刻待在李潜身边,让张瑾瑜都不知如何和李潜说话。她初只以为李梦听只是刚认祖归宗有些害怕才这样跟着李潜,后来也就习惯了,直到两个月后的那一天。
那一天他们几人约在城外游玩,李梦听破天荒要和她一起,张瑾瑜想着自己若是嫁过去,这就是自己小姑子了,还是打好关系的好。两人沿着小溪一路走,李潜和张成允在后面走走停停,很快被她们甩在后面。
倏地,李梦听摔在溪里,张瑾瑜心下一慌,就伸手想将她拉起来,哪知李梦听双手突然抓住她的手往下来,一时站不稳直接往前扑去。落在后面两人眼里,便成了张瑾瑜将李梦听死死按在溪里,李梦听还在不停挣扎。李潜当时就给了张瑾瑜一巴掌,说以后不会再和他们家来往。还将张瑾瑜说做蛮妇。
当时听着李梦听梨花带雨说张瑾瑜恼怒她说自己爱慕自己兄长,又说她不知廉耻整日和自己哥哥在一起,一时气恼才会这样做。眼见为实,张成允虽然不愿意相信自家妹妹会如此行事,但是又不知如何反驳。张瑾瑜可忍不住,一脚踹倒李潜,直接走人,也不解释,她就是学了些功夫仗势欺人的蛮妇又如何,总比李梦听一副恶心人的狐媚样子来的强。
自那以后,张瑾瑜看到李梦听必冷嘲热讽,只不过那次赏花会闹得大了些。
林两两一口气说完张瑾瑜的事,喝了口茶润了润喉。
“没想到这李小姐竟是表里不一的。”包拯叹了口气。
“劳烦林姑娘了。”展昭又又又抱拳。
林两两垮着一张脸:“别叫我林姑娘了,好奇怪。就叫我两两吧。”
公孙策说道:“既然如此,两两你有伤在身,先回去休息吧。”
林两两被白玉堂扶着走了出去。林两两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他,五六月的天气,盯得白玉堂觉得脊背发凉。
“你盯着五爷做甚。”白玉堂不自然地别开头。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有事吗?”
“我爱去哪去哪。”
“我又没管你去哪。”
……
两人一路斗嘴,走至房间门口,林两两突然停了下来:“白玉堂。”
白玉堂步子一顿:“干什么?”
“帮我在院子里搭一个秋千,在那边阴凉点的地方。”林两两说道。
“你叫我干我就干?”
林两两转身进了房间,“啪”的一声把白玉堂关在门外。
白玉堂摸摸鼻子,算了,是他欠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设定为架空,考古的不要看完以后来杠。真正的北宋称男子为郎君或者官人,称呼女子娘子,称皇上官家,称皇后圣人等等。
反正文中的称呼都是按现代的理解怎么顺口怎么来,让我直接写展昭写展郎君展官人真的看不习惯。
若有不满意的地方,轻点喷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