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论如何拒绝男神》君飞絮

54、网球王子篇（六）

　　明玥转过头去看向另外两人，她不想就这件事再与幸村辩论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如果之后她还有命回来的话，她会把这些‘宝物’还给他们，但如果没有……那也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
　　“那你们呢，想要到底要不要交换？”
　　这个问题问得很直接，突如其来的让人措不及防，或许是受到了明玥的影响，直到离开，不二也没能给出答复，但他向明玥要到了联系方式，希望下次登录的时候可以找到她，忍足也一样。
　　或许是那个特殊的隐藏地图设置的太过真实，即便下线退出游戏，几人仍是久久不能平复。
　　虽然暂时没能做成这笔大生意，但明玥还是蛮有信心的，接下来她要去见另外一个大客户，毕竟光指着他们肯定是不行的，自己还得多谋划些渠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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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桐谷和人是SAO死亡游戏的通关玩家，他在这个虚幻世界里留下了太多，也被给予了太多，他的心从幸死去的那一刻就被刻上了深深的伤痕，为了不再回忆这痛苦的过往，他选择遗忘，然而现在，他又重新记起。
　　微笑棺木的红名玩家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对这段复杂至极的过往，他已然不能选择忽视。
　　就在这时，他得到了游戏中可以虚拟复活与现实同步的消息……
　　“所以你希望我复活这个人？”
　　明玥面含怜悯，在她看来失去感情不算什么，而失去所爱的那个人才是人生最大的悲哀。
　　然而追寻起死回生的传说的人有的却并不仅仅是为了所爱的人，更多的是为了自己，所以他们愿意牺牲的只会是除了自己以外的东西。
　　桐人用力点头，神态恳切：“可以的话，只要能让她重新活过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幸的死很大原因是他太过自信，如果当初他没有隐瞒自己的等级，那么小队里的几个人或许都还活着，悲剧也不会发生。
　　虽然绝大多数人都把罪责归结在茅场晶彦身上，但桐人却认为自己也应该负有一定责任，说白了，他并不是那种只会推卸责任的人，而且他懂得正视自己，尊重他人，尊重生命。
　　即便是面对以杀人为乐的微笑棺木的红名玩家，他也认为这些人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不是他的私刑，即使他有这个能力，因为他是一名出色的剑士。
　　明玥看了一眼漂浮在他身旁的小精灵，拟人向异常进化的AI十分少见，如果不是相当大的外力刺激，是达不到这种程度的，而且目前状态良好，简直不可思议。
　　明玥不想拒绝他，但这件事涉及到了SAO，老实说，她不太喜欢与茅场晶彦打交道。
　　“创造死亡游戏的是茅场晶彦，我能感觉到他现在仍然试图渗透这个世界，如果调动SAO时期的数据，很可能会被他抓住把柄反追踪，那只会得不偿失。”
　　即便垂涎于这个少年纯净的灵魂，明玥仍然做出了最理智的决定，不过她知道外面的世界其实能够收到的规则约束非常低，起死回生的话，虽然很难，却也不是没有可能。
　　桐人点点头，他的注意力从这名神秘少女的容貌上转移开来：“但我不认为他是不可战胜的，SAO期间的一切已经证明了管理着权限不是无法撼动的。而且……”
　　少年犹豫片刻，说出了一个秘密：“茅场晶彦将自己的意识复制到网络上，但这并不能证明他是无所不能的存在，现实中他的确已经死亡了。那个时候他将The Seed交给我，就已经预料到了VRMMO世界会复活的可能性，甚至是他在利用The Seed壮大自己的力量，但现实世界中，他的能力十分有限。”
　　明玥微微一笑，觉得他想的过于简单了，“你觉得茅场晶彦利用虚拟实境技术创造出这个世界是为什么？”
　　桐人一愣，他突然想起SAO游戏通关的那个黄昏场景，茅场晶彦到底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一场上万玩家被卷入的事故游戏，害死了四千多人，两年多的攻略时间，让他们几乎模糊了游戏和现实的界限，不只是在游戏中，现实也是如此。
　　“谁知道呢，毕竟那家伙也算是这个领域的天才，天才的想法和普通人不太一样把。”
　　明玥嘴角勾起，挑眉道：“你现在还觉得自己是普通人吗？”
　　能够通关SAO这样的死亡游戏，而且是一个没有经历过什么重大变故的十几岁的少年，他单单只是靠着自己的毅力，这本身就是个奇迹。
　　如果说茅场晶彦是游戏开发者中的天才，那么桐谷和人就是游戏玩家中的天才。
　　而现在，这个少年还只是刚刚起步的阶段。
　　桐人知道她是在夸奖自己，在她温柔的眼神下不自主的两颊泛红，显得有些难为情：“我和同龄的其他人也没什么区别，而且能通关游戏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他想到了亚丝娜，结城明日奈，这是他最初动心的女孩子，他们两个人携手经历了生死，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明玥显然也是知道她的存在的，“那么，你想要复活幸的事情，她知道吗？”
　　桐人停顿了一下，轻轻摇头：“我没有告诉她。”
　　明玥闻言显得有些遗憾：“你应该说的，我相信她会支持并且理解你。”
　　只是……
　　就算亚丝娜不计较，这就真的好吗？明玥突然想到围绕在他周围的那些女孩子，暧昧若有似无，那层窗户纸一直没有被挑破。或许他们享受现在这样的状态，不想打破平衡，但爱上心有所属的人，并且一直为之坚持就真的好吗？
　　爱情与道德是可以放在天平上衡量的吗？
　　人类这个物种真的可以说是非常复杂，尽管这意味着更多的可能性，但各种各样的情绪交杂在一起，他们会做出不尽相同的举动，时常还会出乎意料，这也使得世界变得丰富多彩起来。
　　多样化的世界充满了各种可能性，她也是其中之一，原本只是蝼蚁一样的存在，却拥有了神的力量，未来她可能还会拥有弑神的力量。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一直很后悔，直到前不久才想起SAO中的所有事情，那些痛苦的回忆都被我故意遗忘掉了，甚至一次也没有想起过，但真正想起来之后我才觉得自己自私冷血的可怕，不管是关于围剿微笑棺木的行动还是幸的死去，那个时候我明明那样希望幸能活过来，但脱离之后却完全忘了，什么都不记得……”
　　看到他痛苦不堪的样子，明玥也顾不得计较其他，宽慰他道：“不论当初是因为什么，这些都已经过去，纠结于痛苦的过去不会给你任何帮助，它只会一步步腐蚀你的心灵。你要做的不是回忆过去，而是创造未来，你不只是你，你身上背负着的还有更多人的未来。”
　　“更多人？”桐人不解：“我只是个普通人，甚至刚刚成年，我真的有能力做到这些吗？”
　　明玥神秘一笑：“回到最初的问题，也就是这个世界被创造出来的动机。或许茅场晶彦的动机就是为了制造这样一场死亡游戏，但其他人却不一样，至少我和我的同伴就不是。”
　　桐人闻言皱眉，满心疑惑：“除了茅场晶彦还有其他人吗？你的意思是你也参与了VRMMO的游戏计划？”
　　明玥摇摇头，右手轻轻抬起，在半空中虚空一点，刹时周围场景转换，桐人惊讶的看着眼前出现的事物，这里被注明了是管理者的活动区域，随处可见穿着白大褂忙碌的脚不沾地的工作者，他们似乎不是在编写代码，而是对着一块血红色的玉石不停地做着研究，看起来很是古怪。
　　“这个东西你应该没见过，但如果我说出它的名字，你应该会有几分印象。”
　　桐人立即看向她：“是什么？”
　　明玥眼神注视着血红色的玉石，在魔法师的世界里，这种古玉被称为‘圣遗物’。”
　　“圣遗物？！”桐人显然十分惊讶，他的确听说过圣遗物，不光是之前在书中见到过，因为圣遗物在魔法师界的崇高地位，这种古玉数次被编写入游戏中作为重要道具，关于它的来历和大致作用，桐人也是知晓的。
　　“这东西跟游戏有什么关系？”桐人盯着来往的工作者，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个他不知道的大秘密。
　　明玥也不打算瞒着他，毕竟桐人也是其中有资格获得传承的：“算是一种能力觉醒计划吧，利用VRMMO的世界测评并激发玩家的潜能，达到标准线的玩家可以通过圣遗物的共鸣引发传承，唤醒现实世界中玩家自身的能力，或许不光是魔法师，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桐人表现的和切原很像，他同样十分激动，但却很快冷静下来，“这种实验真的会成功吗？”
　　他首先对此表示质疑，明玥并没有恼怒，耐心解释：“已经对十数个玩家使用了传承觉醒技术，目前的观测数据没有太大异常，仍在控制范围。这个试验计划毕竟持续了这么多年，方方面面都考虑进去了，排除外部的不可抗力，其他的不说万无一失也绝对不会出什么大差错的。”
　　桐人看向明玥：“那么，你带我来，是想让我也获得这种力量，对吗？”
　　明玥反问：“你不希望吗？”
　　普通人是世界最底层的人，如果没有占到最顶层，或许他还不会这样渴望力量，尤其是在剑的世界，他是拯救了整个世界玩家的大英雄，追逐强大力量的同时，很难不被诱惑。
　　之后的一切顺利的如明玥所料，桐人贡献出了剑魂凝成的念力宝石，至此，布阵所需的念力宝石已经集齐了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