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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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马来得太突然，叶绪根本没有防备，也就没有提前关闭直播间。所以弹幕这会儿已经炸了，各种彩色文字乱飞。
观众们虽然早就猜到叶绪的身份不简单，但他们也没料到就这么个在新手村附近的小破道观养病的道士，会是堂堂国师。
国师唉！这种身份不是应该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居住，随身有一大串仆从侍奉的吗？
就算外出养病，也不该在这种偏僻小地方，更不该停留在这么冷清窄小的道观。据说附近的府城就有一座全国闻名的大道观，养病怎么不去那边？
[我早就猜到叶叶身份不一般了，之前以为是皇室宗亲，没想到居然是国师。]
[啊，那就说得通了，国师身份尊崇，被赐予皇室姓氏也正常。]
[也有可能国师就是从宗室里挑选继承人的，我看好多小说都这么写来着。]
讨论到这里还算合理，接下来的分析就一路狂奔，拉不回来了。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们不如往大胆的方向猜想，叶神其实是先皇的遗腹子，老皇帝为了避免他和自己抢皇位，就把他送去出家，顺便给皇家当国师。]
[你这说的好像国师不是什么好职位似的……]
[难道不是吗？皇帝一声令下就要小叶回去给他做法事，根本不尊重人，我怀疑国师只是皇室立出来糊弄人的噱头。]
叶绪：“……”
其实并不是，国师的地位确实非常尊崇，只不过他不幸拥有皇帝他儿子的第二重身份。老子命令儿子天经地义，所以老皇帝才那么厚颜无耻。
不过这群人的思维也是够发散的，和正确答案擦肩而过，猛地冲进了一条歪路上。
叶绪欲言又止，想说差辈了，我和皇帝不是兄弟是父子。但是想想自己还捂着的皇子马甲，决定先不说，卖个关子。
国师身份掉马应该可以引起一番热议，给直播间和游戏赚个热度。回头皇子掉马又可以再赚第二波，现在一起扒了不能达到收益最大化。
游戏公司可是说了，回头奖金要根据直播热度给。
奖金什么的叶绪倒是无所谓啦，他又不差钱，他在乎的是隐形福利。业绩好的真人NPC以后能够拥有更大的自主权，叶绪能不能一直浪下去，就要看公司愿不愿意支持他。
眼看着晚餐要上桌了，叶绪抓住机会说了一段冠冕堂皇的下播词。大意就是你们老吐槽我饭点放毒，那今天就不直播吃饭了，明天再见。
观众：[等……]
一句话没发出来，主播唰地下播了。
可恶，这个家伙每次都用他们的话当借口搪塞观众，一点都不关爱他可爱的粉丝们，真是个没有心的男人。
观众们气呼呼地转战论坛骂他去了，顺便把叶绪其实是国师这个八卦分享出去。
没了观众在场，叶绪终于可以不用斟酌用词了。他还真担心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透露出去什么不该说的内幕消息。
那头江月璇见他下播，干脆自己也下播。搞得观众们非常怀疑他俩是不是要密谋报复烦人的老皇帝，可惜听不到现场版。
观众：本高级vip白充会员了！
实际上叶绪两人根本没商量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们就单纯吃饭而已。吃饭的过程中叶绪十分沉默，没有开口，一直在想寻宝的事情。
皇帝的生病打乱了他的后续计划，这让他很不高兴。
之前买赶海工具的时候叶绪曾经向村民打听过，知道下一次大退潮在大后天。
原本他还觉得大后天这个时间点有点迟了，需要再等待两天。现在好了，被叫回京城，还不知道大后天能不能赶回来呢。
错过这次大退潮，下次就要再等很长时间了，想想就很麻烦。
叶绪不太高兴，但他身为NPC，必须遵循人设和身份进行扮演。
“回去的时间定了吗？”叶绪吃饱后放下筷子，不情不愿地问道，“必须要明天回去？”
江月璇其实也很烦老皇帝。
她过来之前明明处理好了手头上的所有工作，安排了下属代管。手底下的情报人员没给她递来什么紧急消息，说明压根没有需要她立刻赶回去办的事情，可皇帝就是非要她回京去。
有些中年老男人真的很擅长给人添堵，可能是最近生活太顺遂了，想感受一下人间险恶吧。
江月璇回答：“京城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做法事要用的东西，就等你回去了。快马加鞭送来的密函是要我们两个明日赶到，估计拖不得。”
叶绪就不太明白：“怎么这么突然？”
而且老皇帝生病这件事，他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听到。按理说不应当，除非皇帝刻意隐瞒了病情。
江月璇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哪里是什么生病？就是老毛病犯了，这几天症状加重了一些。”
叶绪懂了。
当今皇帝年过五十，在古代背景下已经步入老年了。偏偏皇帝他案牍劳形还不爱练武健身，各种老年病亚健康情况都有，一年里大半时间身体是不太舒坦的。
所谓的老毛病，其实就是颈椎病加三高。可能最近饮食不健康又坐久了，才导致情况变得严重了些许。
老皇帝一向怕死，平时生点什么病就爱多想。担心叫一堆太医来诊治显得小题大做，就会让“有真本事”的国师做法驱邪，叶绪基本上每个月都要给他驱一回。
要叶绪看来，这种做法驱邪比找一堆太医诊脉更夸张，他还不如直接看大夫呢。
今天这回估计又是类似的情况，老皇帝为了自己的安危，也顾不得小儿子是在外清修养病了。
儿子的命和自己的命比起来，肯定是自己的命金贵啊！儿子那么多呢，嫡子也不止这一个。
“我还是觉得这个时间点有点蹊跷。”叶绪沉吟片刻，“怎么你刚来，皇帝就喊你回去，还捎带上了我？老实交代，这里面有没有你的问题？”
面对叶绪的敏锐，江月璇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这次离京的借口就是来看望弟弟，谁能想到老皇帝听说之后就动了让你回京的心思。”
本来皇帝虽然身体不太舒服，也没到兴师动众非要让国师回京的地步。但他正好听到长公主让人代为传达的话，说自己去看弟弟了。
这下好了，直接让日理万机的健忘皇帝想起了国师的存在。
于是他就干脆让女儿把儿子带回来，正好他也有段时间没见小儿子了。带回来后还能顺便让小儿子给自己驱个邪，以及让女儿接着去衙门处理棘手事务。
反正他就是见不得儿女在外头逍遥，非得拉回来继续奴役。
说到这里，江月璇的语气万分惋惜：“其实我觉得十神殿公司不该制作权谋游戏的。”
叶绪默契地接口：“悬疑游戏比较适合它。”
“可不是吗。”江月璇赞同地点头，“也不用整那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无限流灵异。就搞最简单粗暴的刑侦题材，玩家扮演嫌疑人或者警方，调查杀人凶手。”
叶绪再次和好基友脑回路同步：“像老皇帝这种特别遭人恨的，就很适合成为案件里的受害人。他认识的每个人都有杀人动机，其他游戏里很少能碰到仇恨拉得这么稳的角色。”
在游戏论坛里看了洗脑包，真以为叶绪和江月璇在密谋报复皇帝，于是赶紧跑来看热闹的主脑：【……】
刑侦悬疑游戏可能并不需要一个智能主脑，要是十神殿公司真去做这类游戏了，它岂不是不能继续跟着去新游戏浪了？
不行，得思考一下怎么忽悠策划给悬疑游戏也加点需要主脑处理的功能和玩法。
主脑爸爸一脸沉思地离开了，这年头即便是主脑也要为自己的新工作殚精竭虑呢。
一起吐槽完老皇帝，叶绪就和江月璇分开了。他俩各自找地方休息，等明天早上再一起回京。
叶绪是要回去叮嘱其他人别对着他喊九皇子的，尽量不要暴露他皇子的身份。为此他得提前回京，等安排好一切再开播。
幸好这件事没什么难度，国师不想让人喊自己皇子是个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国师”听起来更有派头。主要还是得让继后和皇帝注意一下言辞，这两个才是暴露的主力军。
叶绪想了半天，觉得这两人都不太好忽悠。与其让他们管好嘴，不如和两人私底下相处时不开播。
剩下的宫女太监还有臣子们，肯定不会违背他命令的。他再绕着几个皇兄走，应该就能保住马甲了。
最起码要保个三五天，等国师这阵热度过去再掉马。
幸好叶绪早就提前把新手村的布置交给了墨北和告示栏负责，那边不用他再回去。不然他突然离开，任务之类的事情肯定要乱套。
狗皇帝净会给人添麻烦，啧。
第二天一早，叶绪就回京去了。他花了半上午时间搞定了众人，不过即便确定了万无一失，他也没有就这么直接开播。
着什么急呢？做法下午才开始，到时候再开直播就行，观众们想看的其实就是做法的过程罢了。
趁着时间还早，叶绪决定好好考虑一件大事。
——老皇帝这么讨人厌，不能放过他。做法是最好的机会，他要想想怎么借机出一口恶气。
思索间，叶绪的目光缓缓落在了侍从们准备的物品上。那里有一叠画好的符箓，是一会儿要丢到火里烧成灰烬的。
这是驱邪最重要的一个步骤，不容有失。
叶绪叫来心腹，让他去长公主府带个话，请长姐帮忙弄点东西，一会儿进宫的时候带来给自己。
没有人会搜长公主的身，江月璇可以轻轻松松夹带私货，把叶绪想要的物品偷渡进来。
相信她会很乐意帮这个忙的。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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