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撑船在冥界当首富》缔约帝

85、第一次生产

　　几分钟的功夫，餐桌上多了四个人。孑的爸妈和汤举的爸妈。
　　“没事，就多几副碗筷的事，刚好大团圆。”孑一边打着圆场一边用手肘怼了汤举两下，“别板着个脸。”
　　汤举挥手，示意孑赶紧走。

　　孑把碗筷重新摆上后才发现自己的位置已经被自家爸妈占了。他们本来就想孑有期，几乎每天都打电话催着孑带孩子回家过年。
　　原本孑也说好年初一了回去，没想到他们压根忍不住，直接自己跑来了，没想到来了之后还那么恰巧地碰上了汤举的爸妈。

　　孑家这边其乐融融，汤举那边氛围僵硬。
　　今天之前汤举刚和他爸妈吵了一架，无他，就是相亲的事。汤举的父母对汤举的婚事非常上心，一开始觉得汤举还年轻，没准多上几年班还能认识更优秀的女孩，没想到汤举这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可把他们急坏了。
　　于是他们每年都在给汤举张罗着相亲，汤举一开始也乐意，后来耐心告罄，逐渐演变成了叛逆，吵架。
　　现在大过年的随便找个借口就不回家了。

　　汤举沉着张脸喝饮料，也不怎么搭话。孑没办法，只能主动揽起了招待的活。恰好今天孑有期的兴致也不高，弄得孑一个人又要抬氛围又要照顾大家吃喝的特别累。
　　吃晚饭后孑爸和孑妈就打算回去了。

　　大过年的不好打车，地铁又重新调整了运营时间。现在不多不少，还差半个小时末班车就没了。
　　“别急啊，我们一起。孑有期，走了。”
　　孑有心把空间腾出来让他们好好聊。

　　汤举的事孑也知道一点，但这种事外人不好去判断什么对错，只能让他们自己家人内部聊开了，消化了。
　　其实聊不开也没什么，但只要聊过了那就不算有什么遗憾。

　　电梯里，孑爸爸问：“汤举跟他爸妈吵架了？今晚看他们家那表情，我都不敢吱声。”
　　“是啊，咋的了呢？一家人哪有啥隔夜仇的。”孑妈妈说完挽起孑有期的胳膊，“反正咱么一家以后都好好的，有什么就拿到明面上来说，反正你们知道的，我很民主的。”

　　孑和他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是是是，你很民主。”
　　“哎，你们两个这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再走！”孑妈妈转头又去问孑有期，“小七，你觉得奶奶民主不民主？”
　　孑有期特乖，没什么心情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民主的。”
　　“你们看，这才叫贴心的小宝贝。”孑妈妈高兴得很。

　　孑一边发消息一边抖了抖身子，“还‘贴心的小宝贝’，妈，人家都十八了，不是八岁。大街上叫这个顾着人家的面子了吗？”
　　孑有期还是很乖，“我不介意的。”
　　孑妈妈腰杆子硬了，“你看。”

　　孑一面摇头一面往前走，把叮嘱的话发给了汤举。
　　汤举秒回。
　　【汤举：啰嗦。】

　　“嘿，这狗东西。”孑收起手机没再管，那小子自求多福爱咋咋吧。

　　孑和孑有期一直在北区住到了年初七，中途文奕家来拜了年，但这次双方家长都没再提让两个孩子处处看的事。
　　孑家这边是觉得自家儿子做的这一行不太讨喜，怕被文家讨厌了到时候连朋友都没得做。
　　文家那边是觉得孑是他们家的救命恩人，让女儿以身相许这种戏码都已经是老掉牙的了。两个孩子怎么相处是他们自己的事，其他人少管。

　　孑轻松地过了这一关，谈合作都顺利了很多。

　　孑做的事是不是前无古人，这说不清楚，但至少近百年内是没人在做的，所以这个项目对很多殡葬用品店的老板来说也是个危险投资。
　　虽说他们也就是把店里的一部分位置租出去放孑的产品，产品从哪进不是进？但要是卖砸了，还得砸了自家的招牌。

　　但是在孑的再三保证以及特灵部那边的官方背书下，整个槐阳市的几家大殡葬用品店都跟孑达成了合作。只要孑这边的产品一上线，马上就能拿到店里进行销售。

　　“哎，咱说好，这些东西暂时都不进行网销，只在本地试点，试点成了呢咱再慢慢推广。好吧？”孑浑身酒气，但话半点都不含糊。
　　其他老板都已经喝得七荤八素了，但也还是没忘答应。
　　“好，都听孑兄弟的！”

　　出年后，孑又忙了几天，空下来之后才往市道协对接的厂子跑。
　　原本市道协那边坚持手工生产，可手工生产效率太低，孑怕这批货还没做完就到清明了，进度赶不上，就帮他们联系了几个还算靠谱的厂子，让厂子里代工。

　　“这个东西必须加！不加不就跟普通的一样了么？我们这是特制的东西，你们少在这说有的没的！偷工减料出来的东西你让我们怎么卖？”

　　孑刚到厂子就听见市道协那边出的监工在跟厂子的生产负责人吵架。
　　他赶紧跑过去，“别吵了，怎么回事？”

　　“孑善人来得正好，您评评理。”监工道士抱了下拳，“协会里出的东西肯定是非常讲究品质的，守真师兄走之前特意交代了，一定要放足量的干松花，这样才能保证出来的东西烧匀称了，现在可好，他们说那东西不好加进去，加进去就不成形了。”

　　生产负责人也跑过来喊冤，“孑先生，我是做生产的，做了十几年了，总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跟你们撒谎。别看这些好像都是小事情，但是纸浆里东西的比例不对，那做出来的纸品质就没有保证。印刷不印刷的都是靠机器，精准一点就没有问题，但纸浆这个东西调不好纸可能都是不成型的。一开始的时候没告诉我，现在纸浆都调好了还得让我加干松花，那东西磨成粉了是小，可那么大的量加进去……”

　　孑去看了眼纸浆，眉头拧得死紧。
　　他不擅长这个，也看不出来这样的纸浆到底是好是坏，分量是不是足了，再加一些干松花进去是不是会影响最后的成品。
　　“你过来。你先告诉我当时你师兄是怎么交代你的？”

　　监工道士说：“师兄说，等纸浆调好了加入适量的干松花，但是这‘适量’是多少，师兄也没说，这负责人也……”
　　孑打断道：“给你师兄打电话。”
　　“善人，您来打行不行？我怕师兄骂我。”监工道士的胆子就那么小一点。

　　孑没办法，让他们两个等着，自己打电话跟守真道人沟通。
　　听完孑的话，守真道人那头沉默了一会，说：“那些纸浆倒了吧，用不了了。干松花作为材料，要从一开始就加，彻底融入纸浆里才能有效果。废掉的纸浆就算在市道协上，麻烦你了。”

　　“好，我知道。具体的比例再发我一份？”
　　“好。”

　　收到了具体的比例后，孑亲自去跟生产负责人沟通，把所有原料的比例都确定好了之后，重新再制作新的纸浆。
　　孑问：“你们这的设计室在哪？”
　　生产负责人苦笑道：“我们这个厂子的规模您也看到了，哪儿有什么设计室啊。看到那边穿白衣服，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没有？她是韦工，需要的时候就负责我们这里的设计。不过都差不多，天地银行的不都差不多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么。”

　　“……”孑没解释不同厂家的天地银行有什么不同，谢过之后找韦工去了。
　　韦工在检查她们厂子新印刷出来的冥币。

　　“韦工你好。”孑简单地做了介绍，然后把守真道人发过来的图给韦工看，“您看这个好加在成品上么？”
　　韦工还是第一次见要往纸币上加符的，“可以是可以，成品的背面设计把这个作为底纹没问题。但是这个东西是符咒吧？这个印刷出来后能有效果吗？”

　　孑被问住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
　　当初守真道人给他的成品是守真道人纯手工的，现在他们要进行批量生产，工艺上肯定会有所出入。

　　“稍等，我再沟通沟通。”

　　孑又给守真道人打去电话。
　　这回守真道人的电话没打通，大概是在忙。
　　他正愁这事不好解决，素一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素一：孑善人，师傅说只要在成品上加上那些符咒，都能生效，无论是打印的还是纯手绘的。】
　　孑松了口气。
　　【孑：好。帮了大忙了素一道长。】

　　孑又折回去找韦工，“韦工，我们这边给的答案是没问题。这图我原图发你，麻烦您简单地排个版了？”
　　“可以。”韦工收到图后，说，“排好了我会把电子版和样机给你发过去，确定没问题了我这边再下线生产好吧？”
　　“可以，麻烦了。”

　　处理完这些，孑才有空搭理那个频频朝他投递眼神的犯错监工道士。
　　“……还有什么要处理的问题？”孑觉得自己命苦。
　　监工道士“嘿嘿”一笑，“没了。幸好孑善人今天在啊，否则可就要出大事了。”
　　孑头疼道：“我跟你守真师兄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有问题及时上报解决，别等我发现问题了再过来。这次是巧，下次就没那么走运了。”

　　监工道士拱手道：“是是是，贫道记住了。”

　　孑看着这不算大的厂房，莫名有些心痒。
　　要不他也想办法租个厂房，弄几套生产设备，以后免不了要加大产量，到时候专人专盯岂不是更好？

　　回家后，孑把这个想法跟汤举商量，立马被汤举否了。
　　“别，先等这一批平安上市售出再说吧。这可是厂子，不是你那个随随便便就能弄起来的仓库。一条生产线，两根手指可买不到啊。”

　　孑：“……”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