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8、技术入股 ...
-
最后小七把脸憋红了,也硬是没能成功变身给孑看。最后小七一个跪趴,抱住孑的脚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小孩子的声音本来就尖,小七作为魂,声音的冲击力更大,别说是隔壁邻居,上三层下三层的邻居都听见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听得孑心慌。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好好哄他的,打扰到你们真的太抱歉了。”孑熟练地拿了几个果递出去,“真的太抱歉了,现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明天我再给你们送礼物赔罪。”
门外的年轻姑娘挡了一下,说:“不是,不是为了要你的东西,我只是想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啊?”孑有点没想到。
姑娘有点不好意思,“我是幼师,对哄孩子有经验,如果你需要的话……”
孑忙摆手,“不用不用不用,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在一间房里也确实挺不好的。他就是闹点小孩子脾气,我再哄哄。果你拿着吧,真的特别不好意思了。”
姑娘捧着水果,有点失落,“没事,是我打扰了。但是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到楼上找我,我就在楼上你们家这个位置。”
孑忙道谢:“谢谢谢谢,如果真的有需要的话会打扰你的,到时候别嫌我烦才好。”
“不会不会。”姑娘红着耳朵走了,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
孑半点留人的意思都没有,把门关到还剩下一条两指宽的缝,然后在门里挥手。
姑娘三两步地跑上楼去了。
孑重重地叹了口气,把趴在地上已经哭累了的小七抱起来。
小七眼泪汪汪的,眼睛白肿白肿的。
孑问他,“还哭么?”
小七张嘴又要哭。
孑看着他,“那下一个邻居来,你自己去说是怎么回事,再把家里最后的水果,还有你最喜欢的泡面都赔给人家,能不能做到?”
小七拼命摇头。
“那就别哭了,再哭下去你就没水果吃了。”孑把小七抱坐在腿上,帮他擦眼泪,“你刚开始哭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说了带你了,你怎么还哭?”
小七委委屈屈,“我,我,嗝,我也不,不知道……想哭,难,难过,难过……”
孑看着小七,也批评不出来了。
“好好好,不难过了,难过要哭也小声点哭行不行?”孑抱着小七去浴室,“洗把脸。”
小七自己乖乖地把脸洗了,但洗完了小嘴还扁着。
孑觉得有点头疼。
这么养个五六岁的孩子也这么难啊。
大概是真的怕被丢下,小七一步都不肯离开他,洗澡都要跟着。孑从一开始的耐心不足到后来的无可奈何,甚至已经习惯了把小七当成一个巨型挂件。
“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啊。”汤举看到他全程或背或抱或扛着小七的时候,毫不同情地笑出了声。
小七完全不管汤举的嘲笑,就是要扒着孑。
孑皮笑肉不笑地道:“以后你有孩子的时候就知道了。到时候我肯定也会无情笑你。”
汤举摆手,“不不不,起码三五年内不会了,我还没存够钱怎么娶媳妇。”
孑说:“你会有徒弟的。”
汤举又说:“不一定,我这个人运气一向不太行。”
孑:“……”
汤举又笑了一会,总算愿意把话题扯回到正轨上了。
“行了行了,我不笑了。说正事,你昨天说的那船是怎么回事?”汤举说完,又非常老妈子地提了一句,“不管怎么样,我先提醒你啊,那些违背规则的事情你可不要再做了。之前没罚够啊?”
孑说:“我没违规,绝对没有。你知道船公吧?”
汤举挠了挠下巴,“有点印象,说是以前忘川河上的摆渡人?他应该是老祖宗级别的了吧,在渡灵人出现之前就已经存在了。”
孑:“我的船就是他给我做的。”
“我……”要不是在公共场合,汤举就把后面的话补全了。
汤举:“船公是真实存在的啊?我以为他老人家早就……”
“没有。”孑说,“他老人家不仅健在,还是个特别傲娇的小老头。改天带你去见他。真的,他老人家做的船比什么都好使。”
汤举有点愁,“这能行吗?”
“试试呗,行不行再说。”孑压低声,“但这事你别给别人说。这还是我之前在人事那套了好久的话才得到的消息。本来就去我一个,现在加上你,万一知道的人多了,每个都去船公那边免费弄一艘,这船不就廉价了?而且船公年纪这么大了,咱也不好意思是不是?”
汤举赞同道:“这次你是真懂事了。”
“……整得我以前多不懂人情世故似的。”孑抓起一根薯条就往汤举身上砸,“我问你,之后我要干大事了你跟不跟我干?”
汤举皱眉,“干什么?”
“啧,你啥表情啊?搞得好像我要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似的。”孑说,“现在我的那个‘代班群’不是弄得挺好么,但问题就是,这个东西长期弄下去肯定不行。现在是没什么,再过一个月你看,群里肯定会闹起来。”
汤举一拍脑袋,“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别说再过一个月,现在就已经有接灵人在私底下因为代班的事吵过几次了。”
这事孑一直都不知道,顿时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汤举:“因为代班的提成问题没谈拢呗。”
孑纳闷,“这用谈?这不是谁代班给谁吗?规定死的啊。”
汤举:“是规定死的,但人活啊。发单那个想跟接单那个在私底下平分提成,但接单那个不同意。财务那边肯定是按代班的情况算,提成直接发到代班那个人的账户里,那个人怎么可能从自己的账户里再划一笔钱过去。”
孑:“所以就吵起来了?”
汤举:“啊。差点就动手了,还好我拉住了。”
孑:“谁啊,这么不讲规矩?”
汤举:“西区和北区的。”
“赵松和旱鸭?”孑直接点名。
汤举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孑说:“平时群里面嚷得最凶的就是这两个,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汤举摇头,“现在就这俩是刺头。而且现在还是私底下闹,等哪天真闹到了台面上了那可就难看了。而且我总觉得你这个群有点危险。虽然代班这规矩在咱们这是约定俗成的,但把这个东西归拢起来做成买卖你还是第一个。别等到时候上面的查下来了把你给端了。”
孑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腿上这孩子还没哄好呢,现在又来两个刺头。
这生活怎么这么难呢?
汤举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哥们帮你去说,反正我平时也没什么事。”
“那你是答应技术入股了?”孑还记得刚才汤举没明着答应他的事。
有些事一个人确实干不了,现在他是尝到了一点赚快钱的甜头,但这个东西终归是不长久,而且这机构的效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恢复,这种淡旺季的薪资模式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加上找个不熟悉的陌生人直接合作他又不放心。
虽然找朋友合伙也不是最佳选择,但至少在目前来看,汤举是最最最合适的人选。
这人直,方方面面的直。
他喜欢跟没有弯弯肠子的人合伙。
果然,汤举说:“不行啊?要实在不行就算了,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
“没说不行,必须行!”孑赶紧答应,生怕汤举跑了,“这样,之后我把大概的构想列一下,你要觉得有什么问题,什么合理的不合理的地方啊,你就说,好吧?反正我们俩之间也一直都是有一说一的。”
汤举:“行。”
孑又想到了赵松和旱鸭,“那两个刺头不着急说,过两天,等我忙完了周胖的事。”
汤举:“周胖怎么了?不是出院了么?”
孑:“婚礼呗。”
汤举悄悄问:“你随多少?”
孑露出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一千。”
汤举惊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天知道为什么孑要随一千的份子,明明以前给舍友随份子的时候也就凑了个五百。
不是他抠,是他根据自己的经济实力定的最低标准。
谁让他的舍友们都结婚早呢。
婚礼转眼就到。
孑起了个大早,因为周胖非得让他当伴郎,让小七当花童。
他当伴郎倒是没什么,毕竟他们接灵人也没那么多的忌讳,因为在普通人眼里他们就是朝九晚六的上班族。但让小七当花童是绝对不行的。
在他的好说歹说下,周胖才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期多可爱啊,我是真喜欢他给我当花童,你就是不同意。”周胖看见孑的时候,还在嘟囔这事。
孑说:“大喜日子的,别说什么‘不同意’的这种话。讲点吉利的。”
周胖:“呸呸呸,我这嘴。你看我今天这打扮没什么问题吧?我总觉得这化妆师给我弄的妆造怪怪的,但我又说不清是哪的问题。”
孑把周胖翻前翻后地打量了一下,“没问题,还挺好的。但你化妆师人呢?”
周胖回头看,“刚还在啊。化妆间吧,你找他啊?”
孑摸了摸自己的脸,“嗯,我没化妆,借你化妆师用用。你先自己待着啊,或者帮我带一下小七。谢了。”
孑说完就风一样的跑了,看得周胖一愣一愣的。
“有这么急吗?”
化妆间里,接灵人孑靠在门上,目光清冷地看着化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