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撑船在冥界当首富》缔约帝

147、游园压轴

　　把于时傅送到地府交给厉鬼姑娘后，孑就老老实实回家等消息了。
　　这次他压根不慌，甚至还有心思再去一回优悦商业广场。扮演社还在开，但是也一如既往地人少。孑去的时候刚好有人在玩。他隐匿身形进去从头看到尾，但是没有再发现和那个隐藏NPC一样的念。

　　跟着玩家们出去的时候他才知道那天之后店老板就把之前的那批剧本给下架了，重新在网上淘了一些当前的大热。

　　“老板，这剧本玩是挺好玩的，但是就没有之前的逼真。虽然之前的恐怖了一点，但是场景什么的做得很绝啊。什么时候再把之前的那些上架回来呗。”

　　店老板一听，尴尬笑道：“是是是。但是不是我不想把那些剧本上回来，是那些剧本都突然就没了。可能是我哪天关店回家的时候没把门给锁好，让人盗了吧。”

　　“啊，那多可惜。不能再买一些回来了吗？”
　　“那可不是网上就能买的，都是特殊定的。既然你们喜欢，我就再去找找，为难了我不要紧，不能让你们体验不到那么好的剧本是不是？”

　　“谢谢谢谢！”

　　送走了意犹未尽的客人们，老板坐在吧台后面发愁。
　　杜淳丽的弟弟把里面的场景重新布置过之后出来，“老板，咱们之前的那些剧本是真的被偷了？但是不可能啊，每天我都是检查好了才走的，不可能有人撬锁进来就为了偷本子吧？”

　　说完，杜淳丽的弟弟就小声嘀咕：“更何况咱们这家店这么小，一天最多就来三波人。根本没什么人稀罕咱们好吧。”

　　他们的距离不远，老板的耳朵也尖，把杜淳丽弟弟的吐槽听得一字不落。
　　“放屁！我们家的剧本那绝对是独一无二的。刚你没听见那些人说什么？也就是我们家有那样的剧本，还有谁能做出这么逼真的东西？”

　　杜淳丽弟弟没有要跟老板抬杠的打算，敷衍地“是是是”了几声后就坐到一边去了。

　　孑看着已经重新换过了的剧本陈展墙，大概知道了剧本消失的原因。
　　剧本是于时傅提供的，全都出自于于时傅之手。现在于时傅人在地府，地府跟人界本来就没办法相连通，估摸着现在那些剧本也跟着于时傅一块搬家到地府去了。

　　孑趁着到地府送魂的时候去殿前广场看了一眼，发现于时傅身边是一摞又一摞的剧本盒，就确认了自己的猜想。

　　蒋誉让孑等了很久，久到孑以为自己提上去的那个鬼屋项目是真的要夭折了。
　　一直到年二十九，孑才收到了蒋誉的回复。
　　蒋誉已经批准了孑的项目书，但同时也给他定了几条不能触碰的高压线。

　　一、禁止未经上报审核就擅自开放新的主题鬼屋。
　　二、主题鬼屋的开放时间必须严格规定，严谨24小时开放，严禁开放深夜场次。
　　三、主题游园的所有项目必须经过双重审批。第一重为地府审批，第二重为人界审批。所有项目必须安全合法，不仅要保障地府居民的权益还得保障人类游客的人身安全。
　　四、聘请地府工作人员必须向地府人事递交申请，通过后按照地府的劳动力市场价支付一定的报酬。相应的合同由地府人事出具，地府居民因为任职而出现工伤情况，孑不得逃避责任，应与人事沟通后进行赔偿和补偿。

　　四条，字数不算多，但是从内容上看却包含了不少东西。至少把孑这个提项目和未来做项目的人限制得死死的。

　　汤举也把这几条看完了，“啧”了两声，“我看老大这是诚心不让你过个好年。你可惨了，这么多条高压线，碰则死啊。”

　　孑沉默了一会儿，“还行。”
　　汤举意外道：“你管这叫还行？不是你的风格啊。要是放在之前你不得去老大面前再给自己争去争取？”

　　“那是因为我成熟了。”孑点了点手机屏幕，“只要按照规矩来，这几条根本算不上什么高压线。我这个项目又都特殊我知道。这些由老大固定死了的规矩倒是能让我省下不少事儿。”

　　汤举：“？”
　　孑：“至少以后火了不用想着熬夜加场。”
　　汤举：“……项目还没落地，你可真敢想。”

　　孑笑了一下，没反驳汤举的话。汤举没说错，他确实是敢想，如果不敢想，他就不会去跟蒋誉提建鬼屋的事儿。
　　哪怕实际上最后可能建的是个主题游园，但主打的也还会是鬼屋。没准到时候办好了，他还能申请每年来一次百魂夜行。

　　孑有期回来了，身后还跟了个人。
　　“孑哥，汤举哥。打扰了打扰了。”
　　跟在孑有期身后的人是韩杨。

　　韩杨去年入职后就一直没有正经地实习过，一直到孑有期和他的师徒关系建立起来，他才逐渐真正地踏入了接灵人这一行。
　　今年他干脆申请了留校，打算跟着孑有期实习一个月，不管怎么样，先上手了再说。

　　由于韩杨还没毕业，未来归属于什么单位管也不是很清晰，所以他的实习工资就暂时由归一中介所总部这边承担，但不多，无保底，只有分成。而且这分成这种如果有师傅的参与，还得在分给师傅一部分。

　　总之这么一下来，韩杨一个月的实习工资是真的低到可怜，甚至还没到他一个月的伙食费。

　　这些早在韩杨决定寒假申请留校的时候孑就已经让孑有期提前给韩杨打预防针了。
　　但韩杨还是坚持寒假留校。

　　“哥，明天能让韩杨跟我们一起过年吗？”孑有期很少先斩后奏，所以有点紧张。

　　汤举笑着搓了一下孑有期的脑袋，“慌什么，你哥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么？过年当然是人越多越热闹，是吧？”

　　“嗯。正好，今年你奶懒得做年夜饭了，餐厅我刚订上，还能加。我把菜单发群里，韩杨还想吃什么就说，再多点几个。”

　　韩杨直乐，“谢谢孑哥收留！”
　　孑：“客气。”

　　今年汤举他们家还是跟孑他们家一块过。去年一起吃了顿和谐的年夜饭之后，两家的联系就多了起来。
　　甚至在孑和汤举都不知道的时候，孑妈妈和汤妈妈还私下约过好几次下午茶，每次都聊得特别开心。

　　这次过年聚在一起的时候，孑妈妈和汤妈妈关系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团圆饭桌上，汤举压低声说：“我总觉得那俩老太太不对劲。怕不是大过年的给我们来一套鸿门宴？”
　　孑淡定地给孑有期夹菜，“不至于。反正我妈肯定不会。”

　　汤举：“……合着到最后压力就是我一个人顶着？”
　　孑拍了拍汤举的肩膀，“好兄弟，来，吃鸭。”

　　孑习惯性地照顾孑有期，汤举就负责把旁边的韩杨小学弟给照顾好了。
　　好在韩杨是个自来熟，在饭桌上也不拘束，甚至还能主动和孑爸、汤爸打成一片，倒是很让人省心了。

　　在餐厅吃完年夜饭，各回各家。

　　孑跟孑有期交代了几句，让孑有期今晚带着韩杨在他的卧室住。
　　孑有期：“那哥你睡哪儿？”
　　孑搓了把孑有期的脑袋，“你把韩杨看好了就行。我还能让你操心？”
　　孑有期有点闷闷的，但回去之后还是把韩杨安排得妥妥当当。

　　孑早就抽空回来重新把之前的那个杂物房打扫了一遍。
　　自从那件事之后，这间杂物房就被彻底锁起来了。孑爸和孑妈也没再往里头堆杂物。因为觉得里面可能还是不干净，他们都会定时换上孑给他们送来的平安符，一直到现在也没出过什么事。

　　直到现在，这杂物房才重新被打开。
　　“儿子，要不就在我跟你爸的房间打个地铺。这总好过睡那里面吧？”孑妈妈虽然了解儿子的工作和新身份，但担心还是担心的。

　　别说现在是大过年的，就是平时，他们也不乐意他们家的人因为那个房间再出什么事。

　　孑已经把床铺好了，“不用。现在可是大冷天啊妈。虽然咱们家没住在一楼，大冷天的打地铺我也冷。”
　　孑妈妈拍了他一下，“我跟你爸能让你冷？我们房间也是开空调的好吧？”

　　“算了吧，我都多大了还得跟你们挤一屋。老孑可以，我可不行啊。”孑摁着妈妈的肩膀把人请出去，“行了。这间屋子总不能就这么空着。听我的，有了人气之后这屋子就没事了，以后常开也没什么问题。”

　　孩子毕竟已经大了，都三十好几能做爸爸的年纪了，孑妈妈也确实是不好再说什么，顶多只是在走之前又不放心地再叮嘱几句。

　　七天春节假，孑没给孑有期安排值班。倒是他给自己安排了四天。
　　东区的其他人对此虽然有些过意不去但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他们当接灵人这么多年才终于享受到了正常假期，谁还主动加班谁傻。
　　反正现在效益上去了，大家也真的不缺春节假期那几天的三倍加班费。

　　孑有期倒是有意见，但直接被孑驳回了。
　　韩杨也想看看所谓的值班是什么样的。这段时间他虽然跟着孑有期学了不少东西，但一直都没去码头看过，更没去过所谓的地府，对这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但也还是被孑驳回了。

　　孑当时用同一句话驳回了两个人的请求——
　　“该享受的时候就好好享受，等你们毕业了有你们忙的。”

　　收假后，孑和汤举就针对之后的主题游园建设进行了没日没夜的讨论。期间他们开了好几次会，还跑了区里几趟，等到初步的建设方案确定已经是惊蛰后了。

　　这次蒋誉那边没再驳回孑的建设方案。蒋誉这边一通过，孑就联系了瞿周要了详细的手续流程，然后飞速地准备材料，提交审批。

　　由于主题游园的特殊性，他们几乎不需要固定的场地，所以就省下了土地审批的时间。但是场地的预订和举办许可需要花费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等到他们的主题游园初步布置完毕开始试运营的时候已经八月了。
　　他们把游园的试运营第一天定在了中元节前一天，而为了这一天，他们也提早一个月在网上和周边做了项目预热。

　　所有的宣传图都是汤举带着他的技术组做的，但毕竟不是他们擅长的部分，所以也只是差强人意。
　　之后汤举又带着他们做了个交互的小程序，不仅能用虚拟角色提前体验主题游园的内容，还能进行抽奖。

　　为了这次的试运营，孑甚至还请了专业的主播对现场的建设进度进行直播。
　　总之没少花钱。

　　“明儿就是试运营的第一天了，紧张么？”汤举递给孑一罐气泡酒。
　　孑板着张脸，接过酒，“不。”
　　汤举笑了一下，半点不给面子地戳穿，“不？我看你是浑身上下就嘴嘴硬。”

　　孑被汤举这一打岔，脸色缓和了一点，“你懂个屁。”
　　“嗯嗯嗯。”汤举敷衍地把这话题岔过去了，猛灌了一口气泡酒。

　　这几个月他们都过得挺梦幻的，比当初刚入职的时候更梦幻。
　　入职之后基本上就是捧了火都熔不掉的铁饭碗，虽然基本上每天都要跟魂和地府的那些渡灵人甚至是牛头马面打交道，但日子是规律的。

　　自从孑的卷王魂开始熊熊燃烧后，他们这些基本躺平、不接兼职的接灵人也终于过上了普通社畜的生活。
　　无规律的加班、开不完的讨论会、改不完的bug和方案、做不完的宣图和维护……

　　不得不说，这些事情虽然不是人干的，但偶尔经历这么一次倒也挺充实。

　　“我还蛮紧张的。”汤举放下酒罐子，往后一靠，整个人放松地陷在沙发里。
　　孑看过去，没接话。
　　汤举：“明天就像是毕业考，要是成绩不行，还得找借口安抚底下那批人。”

　　孑轻笑一声，“你不是最擅长这种事儿么？”
　　汤举闭上眼，“放屁。”
　　孑：“……放心吧，我们有压轴，第一波应该亏不了。”

　　他们的压轴是人气居高不下的野山乡小学。
　　这是他们次次宣传次次提但从始至终都没曝过的神秘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