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撑船在冥界当首富》缔约帝

115、坦白

　　槐渠县这边的人选确定了之后，孑回去就给余游打了电话。目前市内的市场组里除了他自己之外，只有余游和蒋诺可以用。槐渠县这边的市场组是新的，总得有个老人来带。

　　余游果然说到就到，当天就和蒋诺交接了手头上的工作，直接赶到了槐阳市。
　　孑给了一份初步的槐渠县相关市场情况的数据报告，也说明了李浩和周一的情况。
　　既然他们接灵人之中有人家里本身就是做这一行的，那肯定要把他们争取来做自己的合作商，这样品控和渠道这一块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甚至他们还能分担一些市道协那边的负担。

　　“保证完成任务！”余游干劲十足，拿了资料后就直奔槐渠县去了。

　　孑也没有耽搁，抓了孑有期让他陪着自己去一趟船公的住处。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孑和船公虽然也见面，但中间的隔阂非常明显，如果不是孑有期在，他跟船公真的是面对面坐上一天也不一定能互相憋出个屁来。

　　这次他是真的有求于船公。之前做的船已经不够用了，现在得向船公这边再申请一批新的高效率的接灵船。但他要直接开这个口或许会被船公直接打出去，可孑有期在就不一样了。

　　“哥，其实船公爷爷已经没那么生气了。上回我在后山帮忙的时候他还说你们俩脾气很像，都是性子倔又不愿意先低头的。爷爷是长辈，这次你又要求他做新的船，不如你跟他道个歉吧？”

　　孑：“可以。”
　　这下换孑有期愣了，“哥，你真愿意跟爷爷道歉啊？”

　　“为什么不？”孑说，“这几次我来看他哪次不是我先低的头？问题是他不顺着我给的台阶下，这让我也很尴尬。我茶叶都轮番送了一遍了，不知道还能再送什么。要不你说说他还想要什么，我给他送去？”

　　孑有期叹了口气，“哥，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爷爷什么都不缺，他就是想有个人陪他说说话。”
　　孑：“你不是经常来陪他的么？还不够啊？”

　　孑有期：“……我来和你来能一样吗？虽然我和爷爷待的时间长，但是先和爷爷认识的人是你呀。所以你也得经常来看看爷爷，陪爷爷说说话。这样爷爷就不生气啦。”

　　孑：“就这么简单？”
　　孑有期肯定道：“就这么简单！”

　　为了以防万一，孑还是买了款茶给船公带过去。
　　如他所说，船公喜欢的茶他几乎都送了一遍了，这次也只能买他第一次去找船公时送的那款。
　　那算是他第一次买茶，后来他跟他爸打听了，那款茶是基础中的基础，其实整体来说都不算上等，甚至中等都不算，但偏偏船公当时就非常喜欢喝。

　　孑不是很懂茶，所以也不知道那款茶的好赖船公喝出来了没有，总之船公每次品的时候总是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大概也是真喜欢。

　　船靠岸了，孑有期先蹦蹦跳跳地往船公那边去，完全没有一个十八岁成年人应该有的成熟稳重。孑在后面跟着，手里提着茶叶盒，有些别扭。

　　“爷爷，这是新买的茶叶，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这一款，第一次来看你的时候买的。”孑把茶叶递过去，“虽然不是特别好的茶，但还是有一些纪念意义的对吧？之前的事确实是我错了，我知道我们两个的立场不同，也不应该强迫您去接受我的想法。孑有期已经批评过我了，您也就别再生气了呗？”

　　孑有期忙帮腔，“爷爷，是真的，我已经批评过我哥了。他说他知道错啦。”

　　这次船公是真的愿意顺着孑和孑有期给他搭建的台阶下了，看孑的时候脸上也终于有了喜色，“真的？你真的教训他了？”

　　孑有期举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我真的教训他了，来的路上就已经说过啦。您可以放心，他这次要是再气您，我肯定那样。”
　　孑有期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什么意思船公和孑都看得出来。

　　船公立马虎着脸说：“小孩子家家的哪里能整天喊打喊杀的，谁教你的？是不是他？”
　　孑有期忙摆手，“不不不，不是我哥教我的，我就是在网上看的。是我的错，好的不学学坏的，我哥之前就因为这事儿教育过我了。”

　　船公轻哼了一声，“那他还算是你有良心。行了，都过来坐吧。我这里的茶叶刚好喝完了，把茶叶拿过来。”

　　孑赶紧递过去，“我帮您烧水。”
　　船公又傲娇地“哼”了一声。

　　他们三个围坐在火堆边聊着日常。基本上都是孑有期在说，船公和孑在听，偶尔以长辈的身份说两句，但不会太严厉。

　　孑有期基本上跟船公什么都说，所以一不小心就说了自己和上辈子的爹妈经常一起吃饭的事。
　　船公正要批评，孑有期又非常自觉地认了错，“爷爷您就别再骂我了，这事儿我哥也已经批评过我了，狠狠地骂过了。我真的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

　　船公这下直接和孑站在了同一阵线，“这事儿你哥说得没错。如果你哥不及时制止你，你真的就要犯下大错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啊。”

　　孑有期忙不迭点头，“知道了知道了，我也不敢了爷爷。”

　　话题最终还是聊到了正事上。

　　“爷爷，我……想求您帮个忙。”孑犹犹豫豫地开口。
　　船公一下就想到了上次的事，“又是上次那个事是不是？老头子我还是那句话，要是秦广王不同意，我是不会支持你的。”

　　孑看出船公对上次的事儿已经没有那么抵触了，心里一喜，可惜他这次来不是为了说这事。
　　“不是上次的事儿。”孑说，“是我想再多做几艘船的事儿，规格就跟之前的一样。”

　　船公疑惑道：“这么快就不够用了？不应该啊，老夫这船的质量用个几百年都没问题。”

　　“不是质量，质量那当然是没问题。就因为有了您给我们做的船，现在咱们接灵人的效率已经大大提高了。我是为县里面申请的。”孑试着解释了一下现在他们在用的代班系统，“可能我说这些话您又得不赞同了，但我还是得说。咱们接灵人是不少，但也就是市区里够用，县区啊，村镇啊这些地方只能说是供不应求。”

　　船公确实不太高兴，“所以你就自作主张搞了那个什么代班系统？你小子胆子够大的啊你。”

　　“主要是现在咱们接灵人是真的吃不起饭了。”孑压低声吐槽着目前接灵人们的生存环境，“您看，我们是活生生的人，又不能真靠着冥币吃饭。所以这也是不得已。我有自信，到时候这个系统越来越成熟了，老大知道了也不会太怪我。”

　　船公“哼”了一声，“那是你还不够了解秦广王。他要是知道你把这事做到了明面上，指不定要怎么罚你。”

　　孑抓起树枝拨了下火堆。
　　火星子乱窜。

　　“没事，到时候再说吧。反正做都做了。”

　　孑和孑有期又在后山伐了一个小时的木材才被船公放走。

　　船公的效率一如既往，这次他甚至还教了孑有期一些造船的秘诀，算是把孑有期当成自己的半个传人了。
　　孑有期也争气，学东西的速度非常快，最后交到孑手里的成船中就有一艘是出自孑有期之手。

　　“哥，爷爷说我现在的道行还不够，所以只能做这三种中速度最低的那种。等我以后再多练练就好了。”孑有期摸着自己亲手造出来的船，心里既满足又有些许遗憾。

　　孑在孑有期的脑袋上搓揉了一顿，“很不错了，比你哥我厉害。去找你周琼哥，让他把这两艘船送到槐渠去。剩下的先在仓库里放着，等其他县区的都谈拢了再分过去。”

　　孑有期自告奋勇，“我也可以去啊哥，我比周琼哥干这活更合适。”
　　孑眉头一皱，“不行。那边你不熟，让周琼去。”

　　孑有期靠在孑身上，“哥，我现在都长大了，那也是我小时候的事啦。那些坏人不是都被抓起来了么，有瞿周哥看着呢，没事儿。”

　　一想到孑有期差点再死在槐渠县，孑就觉得呼吸不畅。如果不是必要，他压根不想在孑有期面前去提槐渠县。
　　今年年初瞿周那边就传来消息了，那时被抓的小道士和风昶都已经被判刑了，和当初瞿周想的一样，都是十来年，但是保不齐在槐渠县里还有和风昶一样的人。

　　让孑有期和他一起过去他尚且害怕自己保护不好他，更何况让孑有期自己去呢？

　　“别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孑严肃道，“你别再给我打什么歪主意，好好在槐阳待着。再说了，县里的事儿本来就是周琼和肖旺洁在管，跟你有什么关系？别瞎掺和。”

　　孑有期不高兴地“哦”了一声，但也没有忤逆孑的话。
　　他知道他哥是真的为他好。

　　船到位后，孑揣上了做好的PPT，和汤举一起去了蒋誉的蒋誉的办公室的。
　　蒋誉面无表情地听完他们的汇报后，厉声道：“孑燃，你好大的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