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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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市区后，乌丸藤香将车速放慢，规规矩矩地踩着限速行驶。
等到了警局，她说自己是来处理昨天的事故的，警察就将她带进了房间。
男人已经招供了，说自己确实想要袭击乌丸藤香，但是他坚决否认持刀袭击，并且想要谋害乌丸藤香。
毕竟刀不是他的，一时冲动想要将面前的威胁全部除掉也是有可能的。
乌丸藤香干脆承认：“是我的刀。出门太急，不小心把刀塞口袋里带出来了，但是我没有想到会有人袭击我，我太害怕了……他冲过来的时候，我就把刀拿出来了。”
水果刀不是管制刀具。
除了这次的口供两人对不上以外，其他没有问题。看起来就是一起色狼袭击未遂反被制裁事件。这种案件见多了，说起来也只是一件小事，除了需要加强监管和监控以外没有额外要注意的。
警察刚想说好，却见一群穿着西装的人进来，站在了审问室门外，敲了敲窗。
乌丸藤香主动站起身，将门打开：“什么事？”
她的表情有些不耐烦。
为首的人别扭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大小姐，我们帮您处理吧。”
乌丸藤香的表情一下子警觉起来。
她半夜出门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要是被人知道了——
她的脑海突然一片空白。
被知道了又能怎样？现在还有谁能管教她呢？
乌丸藤香嗤了一声，难得觉得自己是是个傻子，她重新回到位置上，往后面一靠，身后立马有个戴着金丝眼镜的西装男上来，对着警员说：“我是乌丸藤香小姐的律师。”
有律师出马，袭击乌丸藤香的男人刑期直接无限上升。律师和警察扯头皮，乌丸藤香先行溜走。
她还惦记着自己的任务来着。消极怠工总要有个度。
手机app恰好推出一条新的任务。
【任务：获取一块地皮来建造您的领土。】
乌丸藤香：……
还真是基建系统啊。
真的让人去种地？？？
现在房子这么多，买一套不就行了吗？等房子建好，乌丸藤香估计她的遗产都凉咯，都可以草拟自己的遗嘱了。
不过嘀咕归嘀咕，她还是有一点点心动的。现在房价这么贵，先批发，然后再卖出去，不知道能赚多少。
乌丸藤香沉思：“是造城堡比较好呢，还是别墅群比较好呢？”
灰原哀无语：“你在做白日梦吗？”
她刚想走，就被乌丸藤香拉住了手。
“别走啊。”她笑得像个拐卖小孩的变态，尽管脸好看，笑容让人寒恶，“要是真的造成了，还有一半是你的功劳呢。”
嗯，她的A药量产大计，起码能给酒厂增加一半的收入吧？光是琴酒干活，多累啊。
说到A药，乌丸藤香又开始思考，A药能让人返老还童，但是这个药效一定会引起争论和怀疑，能压缩一下就好了。就比如伟哥，它能让人重返年轻状态十分钟，受欢迎的很。A药比它强多了，直接永久起效。
乌丸藤香的表情逐渐鬼畜。
她开始怀疑她叔造A药的目的。
灰原哀头皮发麻。
她跟着少年侦探团出来，没兴趣参与小孩子的游戏，坐在一边休息，被游荡的乌丸藤香抓了个正着。
就像大逃杀游戏，跟拎着斧头的屠夫正面贴脸。一瞬间，毛骨悚然的感觉又上来了。
灰原哀小心将外套拉链拉起来。
这么奇怪的人，大概也只有他有的一拼。
乌丸藤香：“所以，城堡还是别墅呢？”
灰原哀：“……”
刚才一瞬间的既视感绝对是错觉。要是他是这副鬼样子，她一定一开始就躲得远远的。
乌丸藤香：“那就城堡吧。”
她还是比较喜欢自带喷泉的城堡。
灰原哀：“哦。”
乌丸藤香：“你好冷漠啊。”
她眯着眼睛盯着正在玩闹的小孩，中间戴着眼睛的男孩一脚射门，被身边的小孩围起来欢呼。
年轻真好。乌丸藤香不由得感叹。
她似乎也有这样愉快的童年，但那已经成为无关紧要的回忆了。况且那些回忆并非都是美好的，甚至血腥得暴力。看着玩得高兴的小孩，她突然有些羡慕。
乌丸藤香将目光放在灰原哀身上。女孩的眼神放在玩耍的人身上，嘴唇不明显地翘起，虽然没有参加，但一样获得了快乐。
身体和灵魂脱轨的生活反而让她获得了宁静吗？
乌丸藤香忽然想问问她现在的心情。一种莫名的情绪在胸口环绕，她眼睛酸的有些想哭。手比脑子先快一步，按在了女孩的发顶，不太温柔地搓了搓。
好在她是个合格的演技派杀手，很快将眼泪憋了回去，如常地回应灰原哀的疑问：“你的头顶沾了灰，我帮你搓搓掉。”
灰原哀：……
那不是更脏了吗！
乌丸藤香的手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只好扭过头，闷闷将帽子戴上。宽大的帽子遮住了旁边人的身影，她自然也没有看到少女飞快擦掉侧脸泪水的动作。
乌丸藤香盯着手心的湿润有些愣。
她多少年没哭了啊。为什么偏偏是对着灰原哀呢。
总不会是因为灰原哀长得特别像她异父异母流落在外的姐妹吧？
不可能，她很确定她的父母已经死掉了，骨灰都是她埋的。
乌丸藤香的情绪向来变化很大，没兴趣再看小孩耍球，她按了一下灰原哀的帽子：“走了。”
“再见。”这声告别倒是很高兴。
乌丸藤香在心底怨念了一句：没良心的小鬼。
好歹她们还是一个冰淇淋的交易呢。
机车上贴了张罚单，乌丸藤香将它撕掉塞进口袋，有些疲惫地跨上去。
她在米花兜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天桥上。
桥下是波光粼粼的海。
许多末日片都喜欢拍摄恢弘宽大的桥梁被海水冲垮的画面。人类相信自己的双手，也自信于平静可控的海面。可万一真的发生了呢——
于是他们基于恐惧，将所有幻想出来的画面呈现在银幕上。
可是为什么要将“人类”放在“人类”的位置上呢？
他们的代入感在坍塌的桥梁、弃车出逃的人群，可乌丸藤香不是，她会赞美汹涌、吞噬一切的海水。
乌丸藤香将手里的面包片洒下，有海鸥叼走碎掉的面包。
她将剩下的半片塞进嘴巴里，将头盔盖下，机车嘶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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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丸藤香跟管家要了一张拍卖会的门票。
她今天想早点睡，刷了点车子的照片就躺了下去。
大概是白天面对灰原哀莫名其妙泪奔，她的梦里也出现了那个不开心的小鬼的样子。
梦中的第一视角将玩具熊扔到她怀里，声音带着少年的清朗沙哑：“雪莉，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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