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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民间“特色产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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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上回华丽地订婚宴无果之后,苏净就认定了一个事实,订婚宴的华丽程度,和幸福地牵手走完一辈子的概率,那是完全不可能成正比的。当然,上回没今天这么豪华,这位方姓的小姐,是上海豪门之后,加上有谢长青的官场背景,这场订婚宴的规格在上海也不多见。
苏净在场下听着长辈致辞,一边听一边打瞌睡,钟渭推了推,可苏净丝毫没反应,钟渭就回头去看钟。
钟严看了只是一笑,冲钟渭摆摆手:“让你姐姐先打会盹,还不知道几点能回去,你姐姐惯来睡得早,如果待会儿实在坚持不了了,你就带你姐姐先上去睡一会。这么年青的女孩子是要睡的,要不然按你妈的话说,就是直接谋杀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钟渭点了点头,看着睡得不省人事的苏净,叹气一声,他今天也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成熟的男人背后,总有两个以上不成熟的女人。他身边刚好有两个,一个是他娘,一个是他姐,由此钟渭确定,以后他绝对可以成为一个成熟的男人。
等双方的家长各致辞完毕的时候,主持人又请了会场的贵宾发言,然后这场订婚宴才算开始,餐会过后是酒会和舞会,这一晚上还有得折腾。吃完了饭,钟严抽了个空把钟渭和苏净送到楼上去休息。
钟严不知道苏净不会喝酒,同桌的人劝了几杯,苏净没有拒绝,于是苏净就醉得昏天黑地了。钟严送这两姐弟上去,一边按电梯一边摇头,觉得今天晚上回去他得陪着这女儿一起受苏兰的教训。
钟渭眨巴着眼说不想睡,钟严看苏净睡得沉,也怕钟渭打扰了她,就又把钟渭带了下去。可没想到他们走了没多久,苏净就开始发酒疯了,礼服的裙摆太麻烦,她下狠手一扯,拖地长裙就瞬间变成了及膝裙,高跟鞋了蹬开,赤着脚甩门而出。
屋子里太闷了,她自己闻着酒气都不舒服,虽然迷迷糊糊的,但竟然奇迹般地摸到了天台上。天上上种了些花花草草,苏净随意地往草皮上一躺,星星好像近得在眼前一样,苏净伸手抓了抓,很快又无力地摔在草皮上。
吃吃地傻笑两声,悲剧正式开始。
“小净,你怎么喝醉了,我知道是我让你难受了,对不起,如果当初不是我太过轻易,怎么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小净,忘了我好吗,好好的生活。”说话的是今天订婚宴的主角,无敌的林之源先生。
苏净一听烦得很,颤颤巍巍地半坐起来,朝着声源处“叭”就是一巴掌:“吵……死了,赶紧滚。”
林之源压根是没有任何被厌弃的感觉,反而以为苏净还在乎他,于是顺势抱住苏净:“小净,我忘不了你,我真的忘不了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苏净虽然醉得很,可下意识的反应是很正常的,一巴掌扇过去:“滚……别让老娘看到你,以后见一次揍一次,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
但是苏净忽略了,林之源这人早已已经无耻到了无敌的地步:“小净,我想你,我一直在想你,求你了,不要拒绝我,我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
苏净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已经有人替她做出了反应,谢长青在天台的门梯那儿冷哼了一声,冲过来揪起林这源的领子,怒道:“林之源,小雪在找你,你下去。”
林之源见事情被发现了,连忙灰溜溜地走了,把这个前一秒他还说在乎说想的苏净直接扔草地上,都不带回头看一眼的。苏净见没人再烦着她,继续躺回草皮上,睡她的春秋大梦。
谢长青神色鄙夷地看着苏净,在他心里苏净已经被定性为,一个水性扬花破坏他人家庭,破坏他妹妹订婚宴的女人。谢长青看着草坪上的苏净,双足修长如玉,脚趾微微蜷缩着,在天台的星光与灯光下,像柔润的珍珠散发着莹莹的光泽。
修长的颈子上挂着一串细碎的钻石项链,正散射着七彩的光芒,而迷醉中苏净泛红的双颊,像一朵盛开的玫瑰一样,在绿幽幽地草皮上,显得分外娇艳迷人。谢长青虽然鄙夷,且觉得苏净长得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但这一刻,谢长青不得不承认,苏净这模样有几分动人。
“什么人……赶紧走开。”苏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的阴影和压迫,让她躺得很不舒服,一扫到谢长青在前面瞪着她,没好气地一脚踹过去,然后顺势翻了个身子,如玉如珠的脚就这么落在了谢长青的鞋面上。
谢长青看着那只珠圆玉润的脚,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叹息一声干脆打横抱起了苏净:“不介意的话,我送你回房去。”走了几步看着怀里的那张醉颜,又嘲讽地道:“想来也不是什么清白身。”
苏净嫌谢长青太吵,扬手就是一巴掌,咕哝道:“吵……什么,哪凉快……哪待着去。”
按开电梯,发现苏净手上有房卡,谢长青取了下来到对应的楼层一看,发现连门都是开着的,随手推了门进去,把苏净往床上一扔,这就打算转身走了。
苏净却很应景地又开始发疯了,从床上跳起来,拉着谢长青道:“站住,不许跑,再跑我就开枪了……”
谢长青冷汗渗渗地回头,却发现苏净拉着他又坐回了床上,嘴里开始哼哼着什么,谢长青仔细地听了听发现上一句是“啊哈哈,黑猫警长”,下一句就变成了“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谢长青忍住笑,把苏净又按回床上,但苏净这人发起疯了可往往是没边儿的,苏兰以前从来不敢让苏净喝酒,就是因为苏净发起酒疯来太可怕。
“不许走,游戏开始……我唱上句,你唱下句,唱错了就大叫三声我是小受。”苏净揪着谢长青,酒劲一上来,压根没功夫管气压低的事了。
谢长青抽搐着脸,想抽身走,但苏净的力气还真不是普通的小,当年一个人过,对付个把流氓、背个酒醉的室友回宿舍、扛个煤气瓶上十楼,都是小菜一碟,现在揪个把人算什么难事。于是乎不管谢长青多大力气,都是没有结果的,谢大处长只得脸色铁青地被揪死了。
“听我唱,小邋遢,真呀真邋遢,邋遢大王就是他,没人喜欢他,接下句……”苏净唱完凑上脸去,等着谢长青的答案。
谢长青看着凑过来的那张脸,胸口火气翻腾,却也记得小时候看过这部动画片,于是哼哼了两声,却没有唱词。苏净颇有些宽宏大量的意思,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对,你耍赖,没有唱词,算了第一回原谅你。”
如果说唱儿歌,谢长青还勉强能忍受的话,那么接下来苏净唱的,就是被谢长青定性为“淫•词•艳•曲”的东西。比如苏净读大学的时候,跟室友学的正宗扬洲小调“十八摸”之类的东东,全是中国五千年文民遗留在民间的“特色产品”。谢长青听了都已经抽搐不起来了,苏净还犹自不觉,高高兴兴地唱着。
苏姑娘啊,当初您那位室友就说过,不要唱给男人听,更不要单独唱给某一个男人听,暗示性太强。而且您老唱这民间“特产”时,以为是在大学的宿舍里呐,一边唱还一边加着动作,实在是太太太太……危险了!
特别是当这动作还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更加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