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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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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拥抱
(一)
他到她在的城市出差,提前一天,他给她发过短信,并不报希望她会去接他。但是她回复,到时会在车站等他。
他们是高中同学,那时很聊的来,总是有许多默契。但高中是繁忙地,昏天黑地的忙。除了课业间隙偶尔的闲散交谈之外,没有更深入地接触了解。每次砌合彼此心灵的谈话结束后,心里总是得到片刻的轻松与愉悦。
有时也聊到将来,那次不知是怎么起头的话题,后来回想,她始终想不起自己前一句怎么说的,只记得他接问:“我有幸成为你想要找的那个人吗?”她只当作玩笑一笑而过。
她从来不敢奢想他会青睐她,他那么优秀,出众,只觉得能做朋友已经很幸运。
后来,便是炎夏中的高考,再后来便是各自去往不同的城市求学。毕业之后,仍是各自在不同的城市为生活忙碌着。几年来没怎么联络,甚至都快要想不起对方的模样了。但是她总是想起高考结束后的那个晚上发生的事,让她对他的感觉不一样起来。
那晚借着离别,大家各自凑伙搭群进行着最后的欢聚,她跟着隔壁班的一个男生去赴其中一个离别宴。
站在校门口等人时,远远地看到他与同班好多男生一起出来,路过她和那个男生身边时,其他人都当作没看见,或简单搭一句,就径自走过去。
他走过来时,劈头盖脸质问:“你在这做什么?这么晚还不回家?”那个男生是个混混,经常打架斗殴。所以她也知道别人怎么看她。但是这样在众人面前指责自己,让她既羞愤又理亏。后来说什么做什么都有些模糊了,她唯一记得的是他气愤又理所当然地指责。
后来,呵,她每每想起总是轻叹,后来,后来的后来什么事也没有。
(二)
下了火车后,他在火车站等了她近一个小时,才见她气喘吁吁向他迎上来:“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他笑着说:“这不知道是谁接谁呢?”她也跟着傻笑,没有应答。后来一起吃了顿饭,他有公务在身就分手了。
在他走的那天,她来送他,他的车是晚上的,他们一起吃晚饭,中间所聊的并不多,高中毕业后好几年没怎么联络,而且时间和空间的相隔,除了聊些近况,不知该说什么。于是或多或少总会有沉默的尴尬。
最后,他说:“走吧,我早点进站候着,你也早点回去。”她没反对,从饭店出来,过条马路便是火车站。
在候车室进站口前,两人站住,他盯牢她,有几秒,她没在意,看他沉默着,就说:“你先进去吧。”本来还想说,看你进去我再走,但耳边传来一句“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她猛地抬头,与他对视。他的眼睛没有丝毫躲闪,表情严肃认真。她没说话,只是向前一步没作任何犹豫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他也缓缓拥住她,头搁在她肩头,落下沉沉的一声叹息,温热的气息佛着她肩膀上的皮肤。她亦是在心中感叹着,这个拥抱仿佛释放舒缓了各自心中那点遗憾。
他们不曾有过开始,亦谈不上结束,所以不过是点遗憾而已。
她觉得很恍惚,这有点不像真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似有一个世纪那般长的感觉,其实不过片刻。彼此松开后,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面对他,而他说了句“我走了,”便拉着行李,大步迈入侯车室。
她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与进站口,也转身离去,火车站周围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不以为然,他们不知道这个拥抱的意义。
而他们心里各自明白: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