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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两个女儿一个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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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周末,干行健和蒋艾准备骑自行车去南汇拍照散心。一大早蒋艾就包了两个便当,准备好了水。干行健在楼上收拾好了她的D90,然后下楼到车库里取出了她和蒋艾的脚踏车,调试好就就催着蒋艾出门。
她们俩一打开大门,干行健吓了一跳,一个小姑娘,穿这个格子裙,长长的头发,二十出头的样子,抱着一大包行李坐在大门口。干行健看看蒋艾,蒋艾急忙解释不认识这个人。
这时那个小姑娘开口了。
“姐姐!救救我。”小姑娘柔柔眼睛。
干行健和蒋艾面面相觑,完全莫名了。
“行健姐姐,我是乔乔,乔安璞呀。我妈妈是商玉兰,就是你妈妈呀。”
“哦!行健!她就是你那个台巴子爸爸的女儿啊!”蒋艾乱叫起来。
干行健也觉得莫名其妙,但她只知道小姑娘站在门口总不太好。就让蒋艾把脚踏车牵回去,她帮着乔安璞把行李一起搬回屋子。
一边搬行李干行健一边问乔乔:“你啥时候到的?”
“两点多到的。”乔乔拖着行李吃力的往里走。
“你怎么,不按门铃?”干行健奇怪了。
“按了啊?它都不响。我也有拍门那,没人理我。
“哦,大概是门铃没电了,这里平时没啥人来的。我就一直没看过,等会儿我看看去。”干行健说。
两人来到客厅,乔安璞的东西铺开了一地。干行健觉得奇怪,她妈妈商玉兰是嫁了个台湾人姓乔,这几年里见过几次。都是以前她妈没空给她送生活费叫那个台巴子帮忙送时见的面。至于她们有个女儿,干行健只是知道大概有这么一回事,这个妹妹她从来没见她甚至不知道这个妹妹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因为在她的印象里,爸爸和妈妈都是一起消失的对于之后的他们各自的生活,干行健找不到人问,也没有人给他解释。
所以,对于凭空出现的这个妹妹,干行健是一点方向也没有。可是不管怎么说她不能只凭这小妮子说出她妈妈的名字,就认了这个妹妹吧。
于是干行健和这个小妮子聊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干行健问。
“我有看到妈妈给你的汇款单呐,上面有地址的。还有这个房子,我见过。在妈妈的枕头下面有张照片,小时候的你站在这房子前面,右手还打着石膏那。不过你那时候就帅帅的哦,老姐。”乔安璞有点调皮。
说到这里,干行健想起来了。干行健小时候特别讨厌拍照,她初二的时候,有一次放学的时候被车撞了,她爷爷一着急就打电话到厦门给她妈妈。但是那时候她妈妈因为生意的关系一时来不了上海。但是她妈妈在电话那头对她爷爷发了脾气,怪老人没有把干行健照顾好,要把小行健接到厦门去。她爷爷急了等干行健稍微好点回到家里,就在门口给干行健来了一张“伤愈写真”还让干行健用左手歪歪斜斜的写了一句话,好让她妈妈放心。没想到这张照片成为了她妈妈唯一的纪念和回忆,干行健的妈妈居然把这张照片一直藏着。
想到这里干行健有点难过。但她又接着问:“那你来找我干嘛?是不是没钱回厦门了。要是这样我给你去拿钱。”说着干行健就要去拿钱。
乔安璞赶紧站起来说不要,她不是没钱还把钱包拿了出来,里面是齐刷刷的一排国际卡,还有英镑把蒋艾都看傻了。
“那你来干啥?”干行健更加不懂了。
“求求你,老姐。我真的是你妹妹,我是来投靠你的?”
“啊!行健!你有钱爸妈破产啦?!”蒋艾跳了起来。
“去,不要乱讲!乔乔到底啥事情?”干行健接着问。
“我爸妈硬是把我送到英国去念书,人家也不习惯那里的生活啦!实在熬不下去了我就跑回来了,我不能回家啦,就来投奔你咯。”
“那你的书呢?不念啦?”干行健问。
“我已经念叨三年级了,实在是念不下去了,那里的人变态的我不要念了,那个商业管理,不是人念的。”乔乔边说边摇头。
“哎呀,老姐。我是在上次回来的时候,偷偷的藏了一张老妈给你的汇款单。然后计划了好久才来这里找你的。我从小就特别崇拜你,你看你够独立,又有自己的想法。简直是帅呆了,还有这个老房子,我喜欢极了。噢耶!”说着乔乔就跳到了干行健面前。
干行健一惊,撤了一步说:“哦,这样吧。楼上还有一间房你先住下,具体的事以后再说。我帮你把东西拿上去,你先休息吧。玄武帮忙!”
干行健和蒋艾把行李帮乔安璞拿到了楼上干行健隔壁的房间里,那里曾经是她父母的婚房。
收拾停当后,乔乔在洗澡,蒋艾和干行健走下楼到厨房弄午饭。
“哎,东家。你不会就这样收留她吧?”蒋艾问到。
“不知道,她要真是我妹妹,那她要住也只好先住在这里。等会儿我打个电话给厦门那里问问就是了。”干行健其实也没方向。
“你不会要把她送回去吧?”蒋艾有些惊。
“不可以吗?她现在逃学又逃家?不是开玩笑的”干行健对蒋艾的反应倒是感到蛮奇怪的。
“不是呀,我觉得她老可怜的。你看她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被她爸妈拿钱喂大的。就你那个妈,估计对她也不会很了解。她连自己选大学的权利都没有,可想而知她在那个家里,应该也不会幸福的。”蒋艾说的很诚恳。
“哦哟,好像你的大学和专业都是你自己选的哦,怎么你不是也一样修不完,跑回来了?”干行健显然是对蒋艾回国的原因不太清楚。
“哦哟,这个不一样的。”蒋艾想解释。但干行健甩甩手,就上楼去了。
中午三个人一起吃了饭,干行健突然发现她的这个乔乔妹妹居然和她一样不吃葱、一样怕烫、一样喜欢汤泡饭、一样吃完饭后喜欢摸肚子。干行健的心理好像有些怪怪的,有点温暖,有点奇怪。她在心里默默地开始接受了有个妹妹的现实,但好像也只是在这一霎那间。不过不管怎么说亲情对于干行健来说是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下午,干行健和蒋艾一起到附近的球场打球。打完球后两人买了些菜,准备晚上吃火锅。家里突然多了一口人,干行健和蒋艾都觉得怪怪的。但干行健好像也不嫌烦,还在买菜的时候关照蒋艾不准跟乔乔抢吃的。
晚上吃过晚饭后,干行健来到书房。在抽屉里找出了她爷爷的通讯录,翻出了她妈妈在厦门的电话。想了再三,她拨通了厦门那里的电话。
电话通了,是乔乔的爸爸接的。
“哈喽!找哪位?”
“哦,我找商玉兰女士。”干行健说这话怪怪的,但是妈妈这两个字她是在是叫不出口。
“啊,你是哪位?”台巴子有点多嘴。
“干行健。”干行健开始不耐烦了。
“哦~~!你等一下。情爱的,电话是你女儿。”
干行健的妈妈接了电话。
“喂!乔乔啊!”显然干行健的妈妈没有意识到是干行健。
“哦,不是。我是干行健,不好意思。”干行健不知道怎么说。
“嗯~~!”电话那边突然没了声音。
“嗯,你好吗?最近。”
“。。。。。。。哦!嗯,好好!你呢?”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了夹带着哽咽的声音。
“嗯,我过得很好。你那边都挺好的?”干行健好像在和陌生说话。
“哦,不错。我和你乔叔叔都挺好的,我就是有点血压高。你妹妹她在英国留学,现在家里就我们老两口和一个阿姨。”干行健的妈妈有点激动了。
“哦,那你要当心,你还不到六十那,要多休息高血压可大可小的你要注意休息。哦,我那个妹妹她多大啦,叫声么名字?”
“嗯,你怎么问她。。。。。。。?”干行健的妈妈觉得奇怪了。
“哦,我就是随口问问。”干行健知道自己问的唐突了。
“啊,不要紧的。告诉你也好的,你是该知道了。她叫乔安璞是她爸爸起的,和你的名字一样,像个男孩子。我们都叫她乔乔,应该比你小四岁。哦,我和他爸爸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和你爸爸他分开了。”干行健的妈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没关系的,我明白。这不关你的事,我明白的。”干行健急忙安慰。
“哦,你长大了。”电话里的声音又有点哽咽了。
“嗯,太晚了,您休息吧,我不打扰了。”干行健要挂电话。
“哦,不,不不不晚。我没那么早睡的,上海的天气怎么样了?”干行健的妈妈似乎不愿意挂电话。
“哦,有点秋天的味道了,现在已经是九月末,梧桐树开始掉叶子了。”干行健已经不知道再聊些什么了,毕竟他们已经好多年没有说过话了。
“哦,对啊,已经是秋天了。上海的大闸蟹还有蛋黄月饼上市了,真好!”
“嗯,你要是喜欢,我改天给你寄些来,你没有搬家吧?”
“哦,没有!没有!哎呀,你工作蛮忙的,就不要了。”电话里干行健的妈妈好像笑了。
“没关系,花不了多少时间的。”干行健心里怪怪的。
“你工作忙,要当心身体。不要年纪轻,像妈妈那时候一样逞强。到老了,自己晓得的,知道伐?”
“嗯,我知道了。你身体不好,早点休息吧。”干行健表示要挂电话了。
“行健,这个是你的手机是吧?”
“对的,这个是我的电话。”
“哦!好的,妈妈知道了。那你要当心身体哦。”干行健的妈妈有些舍不得挂电话了。
“好,我知道了。您晚安!”干行健先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干行健的妈妈挂了电话后,认认真真的抄下了干行健的手机。然后一直坐在那里,看着电话机。这时台巴子走过来,扶着她的肩膀,他看到干行健的妈妈在哭。
“她还是没叫我妈妈,她说要寄大闸蟹和月饼给我。”干行健的妈妈哭着靠在台巴子身上。大概是年纪大了,干行健的妈妈早已不再坚强了。
“算了,亲爱的。都过去了,不要想了。她不是给你打电话了吗?这很好啊,再说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她们干家对不起你的。”台巴子安慰到。
“但,孩子是无辜的啊!”干行健的妈妈哭得很伤心。
干行健挂了电话以后,来到乔乔的房间门外,小姑娘应为太累睡着了。干行健走进去,帮她盖好了被子。然后站在床边,仔细看了看她的这个妹妹。她突然觉得她和自己长得真像。
蒋艾今天也特别安静,居然在客厅里抱着个靠枕发呆。干行健走下楼去,抓起了一个小球丢向她,蒋艾一看,突然来了精神,捡起球和干行健玩起了丢球。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过了一会儿,蒋艾突然停了下来说:“东家,她真的是你妹妹?真好,你又有亲人了。”
干行健也停了下来,默默地点头,她也突然间也觉得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