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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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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寂静的山谷中,夏日的晚风徐徐的吹来。周围只有树叶沙沙的声音,或偶尔有一两声鸟叫声。
“你个混小子,你给我滚回来••••••!”
突然,一声怒骂从远处传来。而最后那个“来”字,因为山谷的回音,回响了很久才消了音。于是,山谷又恢复了寂静。
••••••
“嗯,走了一天了,先住下再做打算好了!”只见穿着一身洗的泛白青布衣的,十五、六的男孩站在一家客栈前自言自语。而此人,就是刚从师门逃出来,哦不,应该是走出来的君子卿。紧接着他拉了拉肩上的包袱,又四处看了看才走进了客栈。
“客官,你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小二见他进来,忙将他迎了进去。君子卿走进去,抬头打量了一圈后回道:“住店。”“那请客官这边请。”,君子卿边走边吩咐道:“先送些热水到房里,饭菜要清淡一些,过一会儿也送到房里。”吩咐好之后,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没一盏茶的时间,水和饭菜都送到了。先洗了澡,又填饱了肚子,君子卿便上床睡了。走了一天的路,不一会儿,君子卿就坠入了香甜的梦里。
第二天,少了师兄每天的“爱的呼唤”,君子卿一觉睡醒时,太阳都升得老高了。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就吃了点东西出去了。
“嗯,这里还蛮热闹的么!”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君子卿这儿看看那儿瞧瞧的,显得很兴奋。自从上山,就只有师父和师兄陪着自己。这么热闹还是第一次,当然要好好看看了。
拉了拉自己肩头的包袱,君子卿迫不及待的钻入了人群中,在各个卖小东西的摊位前东挑挑西捡捡,看到喜欢的就买下来。将买来的东西仔细的放到包袱里,看看买的差不多了,君子卿打算再逛逛。离开刚刚光顾的小摊,继续向前走去,刚走了几步,就被人撞了一下。那人低头道歉后,就匆匆的走了。君子卿看着急匆匆走掉的人,眼神闪了闪,慢慢的跟了上去。
走了一会儿,就看到那人手脚有些僵硬的向他走来。这么快,这倒是有些意外。
“咦,我还以为你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呢?”君子卿说得好不遗憾!“拿来吧!”手伸到小偷面前,要自己的东西。
“你•••••你把什••••••什么东西,放在身上?”小偷慌张的问。
“如果我说••••••那里头装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其他的东西呢?”说完,看着小偷。那小偷看了看他,有些害怕,因为那东西真的在动。“而那东西是活物!”君子卿的语气很诚恳,让人觉得不像是说谎。“且对你而言还有些危险!”小偷更害怕了,他觉得自己开始手脚冰冷。他看了看君子卿,君子卿也定定的看着他。小偷又看了一会儿,伸手入怀,将一个黑布袋拿出来,哆哆嗦嗦的递给了君子卿。而布袋到了君子卿的手上,微微的动着。君子卿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袋子,那袋子便不再动了。接着,君子卿将袋子小心翼翼的装进了包袱里。抬头看看傻掉的人,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颗小药丸,递到那人面前。
那人看看他,又看看他手上的药丸不知所措。
“吃了,不然会死人!”不一会儿,一只手伸过来捻起药丸,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君子卿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眨了眨眼睛,小偷看着那人,接过药吃下,接着看两人不注意就溜走了。
“你是谁?”君子卿见小偷溜走也不去追,只是看着眼前对自己微笑的人。
“楚怀风!”那人回答。
君子卿的静静的打量着眼前笑的如浴春风的人。他很年轻,二十一、二的样子,肤色白晰,鼻梁挺直,眼睛亮如星辰,修长挺拔的身形,举手投足间,自然的透出一股温和之气,再配上一身飘逸的白色长衫,只能用玉树临风,温润俊朗来形容。
楚怀风看着眼前打量自己的可爱少年,心中充满好奇。自己本是无事在街上闲逛,不经意间见少年被街上的惯偷偷走钱袋,本打算上去帮忙。但见少年发现被偷不但不慌张,反而悠哉的继续凑自己的热闹,便觉得有些奇怪。果然,不一会儿,那小偷就自己回来了,且还中了毒。觉得有趣,就慢慢凑到了两人不远处。见少年收回东西,不但不为难那贼,还帮他解毒,心下对少年更是好奇,便上前来了。
“你家中有人在吃续命药!”君子卿看了一会儿楚怀风,淡淡的说,口气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你从何处听来?”楚怀风听他如此肯定,眼神中露出防备。
“你刚才靠近我时,身上有一股很淡的药味,我是大夫,当然能闻得出来。”看他刚刚还笑的如沐春风,现在却以一副你是坏人,我要防备你的神情,让君子卿有些好笑。
“你是大夫?”楚怀风还是有些不信,因为眼前的少年大概才十五、六岁的样子。
“是啊,我还知道那是中毒,而不是生病!”君子卿见他不信,有说,“而且是让一般大夫束手无策的毒,对不对?”
楚怀风心里暗惊,家中确是有人中毒,且群医也真的是束手无策,只能用药暂缓。但这都是秘密,只有自己和家人知道,连家中佣人都不知,这年纪小小的少年是从何而知?
见楚怀风不说话,君子卿也不恼,继续道:“中毒的是个年轻的男子!”
“你想怎么样?”楚怀风见他都说对了,目光犀利的问。
“别激动,我只是想问,需不需要我帮忙?”君子卿顽皮的眨眨大眼睛问。
“你能解?”楚怀风有些怀疑的问。
“试试唠,应该不会死人的!”君子卿不正经的回答。
••••••
楚府大厅
“哇•••••你家好大哦!”君子卿瞪大眼睛,在人家大厅里东瞧西看,还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感叹,活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楚怀风看着他一副大惊小怪的孩子样,心里不经对自己把他带回来试试的想法有些怀疑!无奈地摇摇头,叫来佣人吩咐的几句,就带着君子卿去见病人了
楚怀风带着君子卿来到一间幽静的院落,打开其中一间的房门。房门一打开,一股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两人安静的走入房间,房间里已经有人等候在里面了。
“爹,娘,婉儿。”楚怀风一一打招呼。
“风儿,听说你找来了能解尘儿毒的大夫!”楚夫人见楚怀风带人进来,连忙擦擦眼泪站起来问。“人呢?”楚夫人想楚怀风身后看了看,但只看见一个小少年跟在儿子身后,急忙问。
“嗯••••••那个•••••”楚怀风看着娘亲焦急的神色,不知怎么说才好。
“是呀怀风,大夫呢?”楚老爷也问。
君子卿站在楚怀风身后,探出脑袋打量着房间里的人。只见楚夫人和楚老爷满面愁容,而还有一位年轻女子也是泪眼汪汪,神形憔悴。在看看站在自己身前的楚怀风,眉宇间也是透着忧愁。
轻轻戳了戳楚怀风的腰,见他回过身疑惑的看着自己,调皮的冲他眨眨眼睛,又冲其他人努努嘴,那其中的意思显而易见。
楚怀风被他逗得噗呲一笑,接着清了清喉咙,对自己爹娘说:“那个,这位••••••嗯,就是我带回来的,咳嗯,啊大夫。”接着又对君子卿道,“这是我母亲,这是我父亲,这是我表妹婉儿,中毒的是我哥哥楚若尘。”
此话一出,三人齐齐看向君子卿,倒把君子卿看的不好意思,向楚怀风跟前凑了凑,咧开嘴嘿嘿干笑。:“那个,我先看看病人。”
其他三人还是直直的看着他,那眼神中透出怀疑,但还是让出了路,让君子卿能走到床前,看看病人的情况。
先将自己的手用温水洗净,君子卿来到床沿坐下,看了看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年轻男子,如果他依然健康,应该也是十分俊朗的吧。轻轻的将他瘦的皮包骨的手从被子中取出,搭手上去替他诊脉。静待了一会儿,放开,抬手轻轻掀起他的眼睑查看他的瞳孔,过了一会儿,轻轻放开,又用手将他的头微微抬起,用巧劲儿将他的嘴掰开,俯身将脸凑近,用鼻子闻他嘴里呼出的气息的气味。然后轻轻放手,将他的手轻轻放入被中,这一系列的动作都十分轻柔,不会给病人带来任何不适。可以看出,他经常做这些事,所以能在看诊时尽量减少病人的痛苦。
站起身,用湿布巾擦了手,开口道:“这些天吃的所有药的方子都拿来给我看看。”
楚夫人和楚老爷对视了一下,楚夫人吩咐佣人去来了所有的处方。君子卿认真的看着方子,周围的几人也都静静的看着他。楚怀风看着他认真的神色,眼神从刚刚的焦急变成温和。看着君子卿熟练且轻柔动作的,心中不禁对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年有了莫名的信任。
将药方放在桌上,看着楚怀风开口道:“那,我们现在开始治疗吧。”语气淡淡的,却有一股安抚人的轻柔。
“你真的能解!?”楚夫人和楚老爷同时问。
“对,但请三位出去等待。”接着转身对楚怀风道,“你留下帮忙。”然后揭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一个小布包。又对楚怀风说:“你应该会武功吧?”楚怀风点点头。“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于是楚夫人三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请出了房间,在房门外守着。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楚怀风看着他准备东西,开口问。
“哦,终于记得问了!”君子卿头也不抬的讽刺道。
楚怀风被噎的无话可说,正当他打算放弃时,传来君子卿的声音。“君子卿”楚怀风抬头看着忙碌的君子卿,而君子卿也准备好抬头看向他。“开始吧。”说完,对楚怀风微笑。看着君子卿的笑,楚怀风有些紧张的心情得到了很好的安抚。
“一会儿,你都得听我的,我会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哥哥。”君子卿眨眨说道。一刹那,楚怀风眼中的光彩闪了闪,自从哥哥中毒以来,自己即要安慰父母和婉儿,又要到处找大夫帮哥哥诊治。看着大夫一个个摇头,自己却不能露出失望,害怕和疲惫。现在,君子卿对自己作着保证,这就是最好的安慰。
君子卿解开楚若尘的上衣,又从旁边取出金针对楚怀风吩咐道:“脱鞋上床,将你哥扶起抱好。”楚怀风很听话的除了鞋,上到床上将除了上衣的哥哥扶起抱在怀中。“我现在要下针,你切记抓牢他,不可让他乱动。”楚怀风照君子卿的吩咐,将楚若尘前胸露给君子卿,其他的地方被他牢牢地按在自己怀里。见他抓好后,君子卿快速的在楚若尘上身几个大穴上下针。刚下好针,楚若尘就开始挣扎,却被楚怀风紧紧地按在怀里。君子卿又去取几根较长的金针,将楚若尘的五官几处穴道封住。楚若尘渐渐停止了挣扎,君子卿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红色药丸,药丸散发出浓烈的臭味,就连早有准备的楚怀风也差点被熏倒,而君子卿自己也被熏得翻了翻白眼。接着,这颗散发着臭味的药丸,被君子卿喂给楚若尘。“现在运功护住他的心脉。”药吃下去一会儿,楚若尘就开始七窍流血,且流出的是黑色的血。
楚怀风一惊,君子卿抬了抬眼道:“别担心,这只是在排毒,不会伤了他的。”听了君子卿的解释,楚怀风稍稍放下了快蹦出胸膛的心。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黑血渐渐变红,直到血完全变成了正常的红色,且渐渐止住。
等完全止住后,君子卿又快速的除下了楚若尘身上的所有金针,让楚怀风收了功,和楚怀风一起将他扶好躺回床上。
楚怀风用湿布巾将楚若尘脸上和身上的血渍擦掉。而君子卿又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喂楚若尘吃下。然后,将手里的瓶子递给楚怀风,说道:“这瓶药,每两个时辰吃一粒,三天后,改成四个时辰吃一粒,六天后,只在早上吃一粒。”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拿着药瓶,楚怀风看着床上消瘦的哥哥问道。
君子卿看看外面的太阳,说道:“嗯,现在是午后,大概到晚上就可以醒过来了吧。”
“真的吗?!”楚怀风抓着君子卿的肩膀激动的问道。
君子卿看着抓着自己肩膀的手,皱皱眉道:“真的啦,真的啦,快松手,痛死人了!”最后,还边说边甩肩膀。
“抱歉,我•••••我太高兴了,要不,我帮你揉揉!”楚怀风说着,就真的轻轻扶着君子卿的腰,帮他揉起了肩膀。
君子卿扭着身子躲楚怀风轻放在腰上的手忙道:“唉,不用了,不用了,快放开!”
楚怀风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腆着脸说:“没关系的,我帮你揉揉就不痛了,真的!”他一手抓着君子卿的腰,一手按揉着他的肩膀。
“呀,你快放手了,哈哈,好,好痒呀,快放手,我,我最怕人家抓我的腰了!哈哈哈,快快,放手,手,哈哈哈!”君子卿边笑边躲,最后,楚怀风虽然放开了他,但他还是笑倒在楚怀风的怀里。“我,哈,我没力,没力了,哈,哈哈。”
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人,眉毛弯弯,晶亮的大眼睛此时变得水雾雾的,嘴角高高翘起,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笑的红扑扑的脸,和珍品轩上好的瓷娃娃似的,好不可爱怜人。看着看着,楚怀风自己也不禁笑眯了眼,不禁将环在小人儿腰上的手臂紧了紧。
而两人谁也没发现,此时的他们有那么一丝暧昧在悄悄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