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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三章 ...

  •   第十三章

      杨业处理完军中事务立刻赶回家中,远见四郎房中灯还亮着,便走过去。

      姝儿提着热水缓缓迎上:“老爷,您回来了?”

      “啊,四郎还没睡吧?”之后杨业指了指姝儿手中的水壶,不解的问:“你这是?”

      姝儿道:“哦,少爷还在用功呢。一会少爷睡前,我给他膝上热敷一下,好让淤血散的快些。”

      杨业点头笑笑:“有你照顾四郎,我和夫人放心不少呢。”

      姝儿:“老爷这是哪的话,都是应该的啊。老爷您快进去说说少爷吧,身上有伤不好好歇着还拼命的念书。”

      杨业颔首,:“把水壶给我吧,我给他弄。”

      姝儿笑笑,将水壶递予杨业,暗暗腹诽,明明疼儿子疼的要命,可偏偏又罚的这么狠。何必呢?姝儿羡慕地望着杨业的背影,想想自己从小就是孤儿,没有感受到半点父母的疼爱心中不免酸涩。

      杨业进门,四郎以为是姝儿,头也没抬,依旧念念有声的看着兵书。杨业走近:“嗯哼~”清咳一声。四郎猛然间昂首,匆忙起身,道:“爹爹,您回来了?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这坐的久了乍一站起,膝上还是丝丝的痛。

      杨业瞥了四郎一眼,轻嗔:“你也知道很晚了?那怎么还不休息,能下床了就折腾是吧?”

      四郎听出了父亲的关切之意,心中甚喜,道:“孩儿睡了一整天,躺在床上身子都僵了,所以就起来看会儿书?”

      杨业走近书桌一看:“又是孙子兵法?”

      四郎轻添薄唇,站在杨业身侧,调皮的说:“我可是抄了一夜的论语,总要温故才能知新啊!”

      杨业抄起书轻打了一下四郎的肩,绷着脸骂道:“你这臭小子还敢记恨了,啊?那你就给我说说看,你都知了哪些新啊?要是说不出个一二就再给我抄一夜!”

      四郎不服气地翻开书,指了指军争第七章的内容,款款道:孩儿认为本篇论述的主旨是对奇正结合,出奇制胜,虚实交替之兵法做了进一步的引申与说明。孙子兵法的核心问题就是一个上兵伐谋,关键就是这个谋字。要迂直交合,在不利的情况下找到有力的因素,不仅要看到己方的意图,最重要的是也要看透对方的意图。不要被对方所左右。兵家交战开始打的或许是战术而到了最后则是拼军备实力,所以强调了辎重粮草的重要性以及用兵速度的重要性。而这一点也贯穿了孙子思想的始终。故而在对敌作战中有八种情况是必须注意的——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必阙,穷寇勿迫。”四郎知道爹爹有考教之意,便把心中所悟娓娓道来。

      杨业不自觉地将赞许的目光投向儿子。这臭小子,对用兵之道如此有见地,不愧是我杨家之子。杨业心中暗暗肯定可嘴上不说,只是微扬嘴角,淡淡道:“嗯,倒是下了一番功夫~”杨业还未说完就看见桌上放着的已经凉透了的汤,不由微怒,脸色沉郁下来,沉声道:“你把这兵法说的头头是道,我且问你这最重要的战斗力是什么?”

      四郎拿眼觑着杨业,爹爹的脸色~~~,难道自己什么地方说的不对,一时无措,不好回答,语塞道:“嗯,是~是~”

      杨业轻斥:“是是是,是什么,是好的身体!汤放凉了都不知道喝,没个好身体,纵有经邦纬世之才又有何用?我告诉你啊,你一日养不好身子,我就一日不教你功夫。”

      四郎闻言心急的端起碗:“我这就喝,这就喝!”

      才到嘴边的碗一下子被杨业打落在桌上,四郎吃痛,“哎呦”叫了一声,委屈的说:“爹,手还疼着呢,别再打了!”

      杨业打的不重,知道儿子在佯装,无奈喝道:“活该,都说这汤凉了,还喝?一会儿,让姝儿热了来再说!”

      四郎垂手而立,毕恭毕敬地应和道:“是,父亲大人!不知父亲大人还有何训示?”

      杨业命令道:“躺床上去,裤管挽起来。”

      四郎也不问缘由,只是照着杨业的话乖乖地做。之后,杨业拿了两条热毛巾敷在了四郎的膝上,毛巾刚一触及皮肤有些刺痛,四郎:“嘶~”的叫出了声。杨业笑骂:“这就忍不住了,打你时也没见你叫唤!”

      四郎似受气的小媳妇似的,抱怨地看看杨业,小声嘟囔道:“我倒是想叫,可我敢吗,你不打的更狠才怪。”

      杨业终是被儿子逗笑了:“臭小子,就是欠揍!”

      四郎粲然一笑,想着父亲深夜还来照顾自己,心里暖暖的:“爹,您别管我了,天色不早了,您早些安置吧,明天一早不是还要去军营吗?”

      杨业拍了拍四郎的腿:“四郎~爹问你件事?”

      四郎剑眉轻佻:“什么事啊爹?”

      杨业:“今日,我看德硕公主对你的关心有些不寻常,你和爹说实话,你们是不是?”

      四郎笑道:“爹,你想哪去了,我和公主不过才照过两次面。公主今日的举动,孩儿也很惊异,也许是因为我救过她,她对孩儿心存感激才这样的吧?”

      杨业摇摇头:“这不大可能,她贵为公主,皇家家教甚严。若不是对你有意,又怎会如此失态!”

      四郎辩解道:“爹,四郎真的没有......”

      杨业缓声道:“爹,没有怪你的意思。爹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公主她本是皇上欲要嫁与潘豹之人。这你也是知道的。再者,我杨家与潘家的关系。若你有意,为了你的幸福,爹只好做一番周旋;若你无意,爹也不想图惹事端。”

      听杨业如此说,四郎被触动了,爹爹平日对自己和兄弟们管教甚严,说是苛责都不为过,而现下竟为了自己的幸福,不惜与潘家做周旋,四郎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之深,责之切。继而他抬起明净的眸子注视着杨业,恳切道:“孩儿让您忧心了。爹爹!说句不知高低的话,孩儿对公主不过是朋友之宜。所以爹爹大可不必为这件事烦恼。再说,公主静处深宫,孩儿不会和她有所往来,所以我们也无须担心会遭人话柄。”

      杨业见儿子言辞恳切,点点头“嗯,那就好。”接着扯下毛巾,替儿子掖严被角:“行了,那汤你要是不想喝,就明早再说吧。快睡吧。”

      “爹,您也早点歇着。”四郎怀着幸福的笑,眯起眼睛,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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