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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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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脑花竟敢到这里来撒野,简直Big胆。
难道以为我会怕你吗?
开玩笑,我可是二穿的经验主义者,要打的话就放马过来,我可不怕。
“不用这么戒备的哦,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不过——你比我们预估得都要强。”
大哥,你是脑花不是菊花,你是怎么做到用这么漂亮的身体,笑得这么猥琐的?
“抱歉,我好像夺走了不少属于你的乐趣。”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鬼话,什么乐趣?
这一地尸体的乐趣吗?
我的天,就因为我是受肉人设,就要把我拉到你的破船上去吗?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这么顺从地被抓回咒术界,难道是我完全没有机会跑路吗?
……好吧,「六眼」之下确实难悄无声息的溜走,再加上我一点也不想裸|奔的原因在,但这些充其量也只能算是直接原因,根本原因是我非常想走一波虎子的男主剧本。
现成的本子都不用我费脑。
而且,要是论资本主义的压榨程度,咒术界可比我黑多了,想想未来的未老先衰伊地知,再想想未来的劳动狗屎娜娜米,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副被工作摧残的消极模样。
我觉得在这样的环境里,我的招聘广告应该能推行得非常顺利。
要论黑心资本家,谁能黑得过咒术界。
只要我能组织一点咒术界反|动的言论,领导一次起义应该不在话下。
但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我能混到咒术界里面去的前提上,而不是跟着脑花走上一条大反派的路。
谁会想要跟着反派混?
没前途的啊。
脑花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她——没错,是“她”,一个漂亮妹子的身体。
毕竟这个时候,杰哥还活得好好的,甚至还处在阳光开朗大男孩的位置上。
对呀,说起这个来。
脑花这么早就已经开始收集未来的咒灵球们了吗?
而且这么肆无忌惮地收集?光明正大的闯入咒术界。
难道脑花现在不是应该在世界的某些角落里阴暗爬行,蛰伏等待机会吗?
这么大张旗鼓地打到这里来,上赶着高调——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但有封印室的话,怎么也是总监部的某个据点或者分部吧。
脑花不怕暴露自己吗?
她超勇的?
“已经有咒术师靠近了,速度很快,我的术式远程不能拦住他们太久。”
好奇怪的声音!
它不是从外面传进我耳朵的,反而像是直接钉在我的大脑。
心灵感应……花御?
一只苍白的手伸到了我面前,给我递了一朵小花花。
花御这么大一个咒灵,存在感是真的不高。
这是在给同为咒灵的我示好?
呸呸呸,我不是咒灵,我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受肉。
不过,花御这个时候就和脑花鬼混在一起,我是没想到的。
“我们得走了,”脑花甩了甩她的手,手上还沾着红色的血液,根本擦不干净,“虽然咒术师里的废物很多,但这个时候,倒也还有几个能看的战力。”
只是有“几个能看的战力”吗?这个形容你也说得出口,你是真不怕被打掉狗头啊。
而且,谁要和你们走,别这么默认我的立场好不好。
我翻了个白眼,明明是和虎子差不多的剧本,我怎么有种自己在一条条康庄大道中,硬是摸索出了一条漆黑小路来的感觉。
虽然这里嘎掉的咒术师和我完全没有关系,但这个现场摆在这里,他们的封印室又都是豆腐渣工程。
我觉得以咒术界的调性,我绝对脱不了责任。
一个死刑是免不了的,而且这个时候的五条猫还不是老师,只是个学生。
以及,我好像刚见面就给了他一通嘲讽,这个梁子算是结下来了的。
天哪,这么一想,我的前途一片昏暗。
被动加入反派阵营,一点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咒灵阵营招揽咒术师给咒灵打工,这句话说出来都让人觉得可笑,简直天方夜谭。
哪怕是诅咒师,对咒灵的态度也绝不会是合作伙伴——未来的杰哥就是个实例,咒灵对他来说就是个消耗品。
救命,我这可是期末复习周穿越,这么大的牺牲,难道注定却是要白跑一趟吗?
就在此时,花御的手再次伸到了我面前。
“上来。”
花御的手指被木枝所延长,塑形之后像是一把柔软的椅子,看上去很舒服。
这个能力,有点好用。
好用……我眼睛一瞪,醍醐灌顶。
对啊,哪来的思维定式,打工人也不一定真的非得是人吧。我也不是非要去做招咒术师这种高难度的任务,咒灵才是真正的先天牛马圣体!
咳——是先天打工圣体。
压榨咒灵的负罪感显然更小,而且——咒灵需要支付工资吗?
他们是由负面情绪产生的,如果我压榨他们,让他们充满了班味儿,然后他们自己再产生负面情绪,然后成为自己的养料,那岂不就是——
永动机!
工作越多,咒力越多;咒力越多,寿命就更长;寿命更长,能力越强;能力越强,工作效率就越高;工作效率高,工作时间就越少;工作越少,休闲福利就越多,也就显得我的穿越司越有人道主义精神。
所以工作越多,我越人道,没毛病。
脑子里的灯一亮,我马上就不再觉得转换阵营是一件坏事了。
这简直是天赐良机,一个绝好的招聘机会!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跳上了花御的手,神情坚定得就像入党一样!
脑花就跟在我后面——话说回来,脑花的大脑是不是很强的信息处理能力?
嘶——我记得之前基友在统计研究我那些穿越纪念品的时候,就提到过,世界节点跳跃的随机性非常高,如果想要达到定点、定时的程度,就需要大量的实时计算。
这个计算量非常超标,是科技很难达到的程度,楼下网吧的电脑都被我们干废了两台了。
我和基友自然也毫不意外地被拉入网吧的黑名单。
计算机带不动的话,脑花能带动吗?
脑花活了这么久,信息处理能力肯定能够拉满。
我盯着脑花的那条缝合线,认真地思考可行性。
说实话,压榨脑花的话,需要负罪感吗?
不需要吧。
而且我的公式——工作越多越人道,我这是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或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灼热,脑花很快就逆着我的视线,看向了我。
“没有想到,你连这个都能感知得到。”她眼神里充斥着惊喜,接着不经意地摸了摸额头几乎已经完全愈合的缝合线。
脑花这么欣慰的表情,一看就是很愿意给我打工——等着我,我找到机会了就马上把你的脑子掏出来。
“我们咒灵的存在形式,有很多不同。你才刚刚诞生,以后都会知道的。”
脑花的话让我回过神来,我指了指自己,确定她是在和我说话,“刚诞生?我?”
是不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
我,吞了两面宿傩的谷子,不是应该变受肉吗?
以为我是咒灵就算了,怎么就成了“刚诞生”?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现在两面宿傩的身份吗?如果不知道的话,你们又为什么冒这么大风险到咒术界里劫狱。
脑抽了?
抽了的脑花,可以重启吗?
脑花善解人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当然,我们咒灵的诞生总是伴随着漫长的过程,但意识的诞生总是需要契机的,我所指的当然是后者。”
……听不懂你瞎BB什么。
我都还没见过你们,你们就已经开始给我叠了什么我不知道的buff了?
为什么我总觉得咒灵的脑补有种更加不可控的感觉?
脑花只是一脸“你懂我懂大家懂”的慈爱表情,将自己这个母性十足的身体使用得淋漓尽致。
好瘆人。
虽然她的皮囊真的在散发温柔的光辉,但只要一想到内核是脑花,我就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了。
话又说回来了,脑花在杰哥之前在用谁的身体来着?
不等我细想,花御便很快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们到了,香织。”
香织……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有点熟悉啊,是咒回里的名字吗?
“就是这里了,我们的临时基地。”脑花率先跳下话语的手掌,站在一栋肉眼看上去就写满了“诡异”、“惊悚”、“闲人免进”的楼前。
这里简直是天然的鬼片拍摄场地。
“刚才一直没有来得及和你详细介绍,她是花御,从人类对森林的仇恨和恐惧中诞生而出的诅咒。我是虎杖香织,从人类对思考的厌烦和憎恶中诞生出来的诅咒——”
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搁这儿哄我呢,还从人类对思考的厌恶中诞生,倒是很符合脑花本体的人设,一点破绽都不露。
她这次还真是给自己换了个好用的咒灵身……
等等!
你说你叫什么?
什么香织?
我脑子里的某根弦突然一弹——一下子反应过来,先前对“香织”这个名字的熟悉感不是假的。
虎!杖!香!织!
原来是你,虎杖妈!
难怪我觉得你眼熟,难怪我觉得而这个名字耳熟。
带着虎杖妈的身体到处招摇撞骗,脑花,你果然是魔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