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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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因为咱俩有过节，你就把我当节过啊。】
相视的两双眼，不怎么平稳的呼吸声。
黑色与红色。
“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
男生清冷的声音响起来，穿过空气回绕在山本葵耳边，她反应了一秒，之后立刻向左边一倒，抱着头蜷起来。
“啊呀呀头痛。”
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旁边没有一点声音。
山本葵终于抬起头，眼睛从手臂间露出来。
“朽木？”
白哉整整凌乱的衣服，神色很淡然也很坦然。
“嗯。”
好吧，如果真的那么坦然和淡然，脸上明显的红色又是怎么回事啊喂？！
山本葵虽然醉了，但现在醒来好歹也算是清醒，除过习以为常的头痛欲裂，也没什么不对劲——不对，不对劲当然是有的。
“这里是哪里？”
不是一番队不是鬼道众不是居酒屋不是市丸松本宅。
“六番队。”
朽木白哉转过脸不看她。
“我想你不想在大街上过夜。”
尽管衣服不怎么整齐，她也没胆子认为朽木大少对她做了什么，毕竟这个家伙的人品还是如同润林安那家柿饼铺的柿饼一样比较有保证的。
“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
朽木白哉站起身来坐到椅子上，距离她有点距离。
“你问吧。”
会不会如实回答就是另外的问题了。
山本葵眯眯眼，偏着头想了想。
“你带我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见？我家老头你家老头有什么反应？你到底什么时候找个贵族女结婚生孩子让我脱离绯闻苦海？你把我柿饼放哪里去了？——依次回答不许跳过！”
诡异的沉默。
山本葵捧着要涨开的脑袋蜷缩回去，只露出带着怨念的眼睛。
“回来的时候没有。”但是回来之后有了。
“没有反应。”但是估计都已经知道了。
“没想过。”这件事情不提也罢。
“扔了。”多吃柿饼不好消化会让肠胃不好。
对前三个答案很满意的山本葵叹了一口气。
“这次放过你。”
于是朽木大少准备在第二天晚上迎接山本葵的挑战。
他对于女协的效率一向是持肯定态度的。
山本葵过了几天之后看到新一期女协周刊，对于自己再次上头条的事情表示压力很大。
又是红色的大字！
显眼的标题和照片！
就算是绯闻也要传得让她开心点吧！
“如果是和狐狸多好啊～”
她拿着书坐在办公室里面感叹。
相原副鬼道长黑线。
该说她是不解风情呢还是风花雪月呢？
这一次她没有闲工夫去找朽木白哉理论一下“你明明说没人看见为毛还会有这种奇怪的新闻出来娱乐大众啊啊喂？！”因为临近真央毕业，很多人会从事三番的选拔中被淘汰，然后——
到达鬼道众。
感情这里就是个收容所。
即便如此还是要山本葵做做样子进行考核的。
正是这些例行的仪式让老一辈们总是能感受到一些后浪们的无知无畏就要把他们拍死在某处，其中一脸沧桑的山本葵更是明显。
“呐，相原，你说十几年后，我会不会看不到尸魂界的明天啊？”
“……”
这什么蠢话。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思想，总是“老娘其实已经活够本了”的感觉。
“这种日子不是很无聊么？谁找个乐子给老娘玩一玩啊！”
“……没追到市丸君，你甘心？”
相原副鬼道长捧着笔记本开口。
山本葵“诶”了一声，拿着毛笔的手收回来，笔的一段点了点下巴，带着复杂的神色大量了一下副官。
“我以为你会换一个宾语呢。”
相原转过头。
“我一直觉得我有一双好眼睛。”
没错。
瀞灵廷的人都认为她山本葵和朽木白哉是一对欢喜冤家，什么吵吵闹闹斗嘴之类的，不过是表达“爱意”的方式罢了，特别是这些年朽木大少的气场越来越强大，冷冻效果越来越好，却始终对山本葵小姐另眼相看。
对她的话会很多。
在她睡着了会把她抱回鬼道众或者一番队。
更更重要的是两个人是青梅竹马啊青梅竹马！
有谁见过青梅竹马的两个人整天吵还是出自真心的么？
看看瀞灵廷另外一对青梅竹马市丸银副队和松本三席，就知道这个词语是多么的具有恋爱发展意义。
包括很多人也知道，所谓十分十分著名的不知道就枉为瀞灵廷一分子的“山本葵酒后事件”。
主角两个，山本葵，朽木白哉。
这样一来基本上就坐实了这两个人有着红果果的奸情一说。
不过相原君果然是跟当事人接触得多，很深刻地真相了。
“如果你喜欢市丸副队长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松本桑？”
“松本桑？你一直到现在还在叫这个称呼啊～不是应该早就改成‘乱菊酱’了么？”
“……你们两个如果在一起，她会很孤单啊。”
“那你不是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山本葵！！”
“嗨嗨～我去吃饭了回头见。”
她淡定地放下笔，离开座位，缓缓走出大门，呼出一口气，带着一脸享受地表情离开。
她到底听进去没有？听进去多少？
相原副鬼道长再次觉得自己很悲剧。
一周后护庭十三番队和鬼道众几乎同时结束了新队员的招收入队，有了山本葵这个名人，鬼道众每一年的队员素质不断提高，甚至有的优秀学员就因为听了她的名头而放弃进入十三番直接申请鬼道众。
不就是砍了几只大虚弄了几个当作模范的结界。
山本葵好歹也算是混出名堂。
最终乱菊拉着她和银一起照例去那家居酒屋喝酒，五十年前风韵的老板娘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又一个风韵的老板娘，反正称呼都一样，外貌什么的也就是浮云了。
谁要去考证时间的足迹，谁就注定一败涂地。
最终山本葵微笑着浅斟慢酌，就看着松本乱菊酒量甚好，一杯一杯一壶一壶，最后红着脸说着她最近的一众恶行，什么乱批文件什么越来越强什么老把相原闷骚君推到她身边……
市丸银开始还戏谑一两句，后来干脆也不言语地看着她，一直到她安静下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才转头对山本葵开口。
“她倒是一点都不迷糊啊～”
原本以为她没看到的其实她都已经看到。
“……嗯，酒量也很好呢。”
方才那眼神明明就很是清明没有半分迷蒙嘞。
于是她和市丸银果断抛下松本乱菊走掉了。
走出来之后市丸很奇怪她今晚喝得尤其少，一点都不符合她的风格。
山本葵讪笑着摆手说人老了上了年纪果然还是不能像以前那样喝酒了伤身啊。
“果然是朽木副队长的话起作用了么？”
山本葵狐疑地停下脚步，看着原本走在她身侧的人也跟着她停下，表情在询问着“怎么？”这样的话语。
她用眼神扫瞄了一下这个带着不怀好意笑容的面皮，确定还是那样猥琐阴险，是市丸银没错。
“你在吃醋？”
一脸错愕的青年一贯的笑容明显不再那么胸有成竹，笑意也慢慢褪去。
“你……你说什么，方才？”
呀嘞呀嘞。
山本葵笑起来，笑得开心笑得灿烂。
“银酱你在吃醋么？吃朽木大少的醋？”
忽略掉那个很囧很雷很葵的称呼，忽略掉那个很猥琐很奸诈很山本的语气。
市丸银，你在吃醋么？
为毛总是朽木那家伙抱着她？
为毛总是朽木那家伙跟她一起上杂志？
为毛总是朽木那家伙遭遇到醉酒的她？
为毛总是有人告诉他，估计朽木那家伙就快要把山本葵取回家了吧～？
男主角不是应该是他才对么？
明明在五十年前他们就已经互相表白了啊！
——虽然，虽然对方已经完全不记得。
——虽然，虽然他也不想跟山本葵在一起。
已经决定的事情，已经在努力的事情，这个危险的家伙又要出来破坏一下。
“哦呀～小葵怎么会这样想，我只是觉得有人能让你改掉这个坏习惯真是太好了，果然朽木君是一个优秀的人才呢。”
山本葵看着他的眼眸里面有一团火。
红色的，温暖的，明艳的，热烈的。
在他说完话之后，那团火慢慢迷蒙了。
“这样啊～”
山本葵打一个呵欠。
“既然这个习惯这么不好……那我就……还是要继续保持吧啊哈哈～”
她连再见都没有说，直接瞬步消失。
他没有去追。
山本葵跑得并不快，微风从耳边呼啦啦地吹过去，像是唱着夜里欢快轻灵的歌曲，跟她的心情一点都不相符。
她现在真的很想把某个叫相原的家伙叫到面前，然后踹他一脚，再拉起他的衣领把他拉起半个身子，冲他怒吼。
怎么追啊怎么追！那个该死的混蛋市丸君！！
老娘差不多也追了有五十年了啊都没有结果！
难道真的要她上前大声说“老娘看上你了从了老娘吧！”？这种话就算她喝了酒都没有勇气啊混蛋。
无论什么试探都像是掉进水里的石子，除了一涟漪再不见别的。
“如果你喜欢乱菊就跟她在一起啊，也省得老娘总是挂心！”
就是这样，山本葵心中放不下的那个人，市丸银。
她不怕承认也有行动，就是没结果。
这么窝囊的事情，说出去恐怕别人都不信。
“或者我干脆去追朽木大少好了，说不准几率还会更大一些……”
其实这种想法完全是玩笑心理。
但是几天后她在某一家小面馆坐着正准备享受可爱的面条的时候，谁能告诉她对面那个扑克脸男是怎么回事？
号称除了自家饭什么都不吃的大•贵族朽木白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
山本葵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要吃么？这里的面味道不错。”
“……不吃。”
“哦……那，你要喝点茶么？”
想必从六番队到这里瞬过来也挺辛苦的。
“哼，这也能算是茶？”
来，来人把这小子拖出去！这是什么语气啊混蛋？！
可惜她不是老板，慑于对方华丽丽的斩魄刀千本樱同学，山本葵讪笑着再问，“那……请问您朽木大少纡尊降贵到这种小地方，是要给区区不才在下我，带来什么神圣的训导呢？”
“山本。”
“嗨～”
“山本葵。”
“嗨～”
“葵。”
“嗨～话说你有完没完一个这么无聊的的名字叫那么多次都不觉得难受么，还有最后那一声称呼乱恶心的。”
“来做朽木家下任主母吧。”
“诶？”
朽木白哉一字一顿地重复。
“来做朽木家下任主母。”
且让她推算一下。
朽木家下任主母自然是下任家主的老婆，朽木家的下任家主自然是朽木银铃老头的下一继承人，这老头子目前女儿女婿都没踪影，自然就落到他独孙头上。
朽木白哉。
朽木白哉的妻子。
“哦，你在求婚啊。”
葵放下筷子。
“……你能发现这一点我感到欣慰。”
他转过脸。
“跟我？”
“跟某个方才嫌弃我把她名字念了很多遍的人，这么多遍都不能让她确定，我原本应该说得更多的。”
“朽木白哉，我给你一个机会会后悔。”
他转过头直直看向葵的眼睛，没什么表情，显得很是冷漠，却也坚定。
“我不做后悔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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