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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病寻神婆探内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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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胖婶正打算给我把被子往上盖盖,一不小心把我弄醒了。我刚醒来,就顿时感觉整个人身上热的滚烫,我看自己是感冒了,现在正发着高烧那。
昨晚上被那一吓,然后出了一身的汗,再加上喝了很多酒,。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胖婶在正冲着我笑。
“婶子,我昨天晚上被吓着了,现在好像感冒了,头烧的难受”胖婶一听我感冒了,赶紧伸手来试探我的额头
“烧的很厉害,都怪你叔,不该让他和你喝这么多酒”
“没王书记的事的,喝点水慢慢就好了”
“我给你弄点吃的,你吃了,让你叔陪你去大庆那打点吊针,然后去你沈姨那叫叫魂”
大庆是村里的赤脚医生,高中毕业之后去,去医科学校进修了两年,然后就回村了,三十出头。
沈姨是村里的神婆,兼职的,平时和其他村里的妇女一样,也去种地什么的,只偶尔给别人看看病;而王二瞎子是专职的,以此为职业的那种。
去大庆那打点滴暂且不说,单说这去沈姨家叫魂。
打完点滴才十点多,王书记说“时间还早那,我估计沈婆现在没在家,我先去看看,你那先去支部那躺会,喝点水休息一下”。我当时身子上也没多少力气,高烧烧的整个人走路都很吃力,不想白白跑一趟。我就说“恩,好的,麻烦王书记了”。王书记把我安排到支部躺下之后,给我烧了点水,他自己就过去了。我自己一个人躺了一会,感觉烧的还是难受,就想站起来动动。
今天的太阳特别好,奢侈的照着,阳光毫不吝啬的洒满大地。我把窗帘轻轻的拉开,想去看看窗外的风景。
天像是刚刚洗过的一样,比城市里雾蒙蒙的天气好多了。清风吹来,沁人心肺。我目光不自觉的就转到了老屋的屋顶上去了。屋前的大树依然在风的吹动下来回的摆动。屋顶的瓦片虽然有些旧但和其他房子上的没有区别。
阳光如此明媚,仿佛世间的一切是光明的,在太阳的照耀下都没有秘密。我现在对它一点也不害怕,而一种刨根问题的好奇心强烈的驱使我必须对这些东西能弄了水落石出。
看着太阳快转到正中间了,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想昨天晚上看到的东西。我年纪轻轻的不可能花眼呀,我怎么接二连三的看到那,问题如果不出在我这个地方,难道是其他原因吗。
我大脑中翻来覆去的想着昨晚上的事情,似乎是在这几件事情中一定存在某种内在的联系,而我只要多考虑考虑就一定能慢慢的找到这种联系。正在我想的出神的时候,王书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旁。
“沈婆在家那,今天她没出去,走,你快穿上衣服,我这就带你过去”他很兴奋的说
“王书记,劳累你多跑了一趟”说着我就去拿衣服
话不多说,沈姨住在村的东北角上,我们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很快就到了沈姨家门口。
王书记啪啪啪的敲了几下门,沈姨一会就过来开门。
“哎呀,是王书记来了,我这家能有两位领导光临,真是难得难得呀”沈姨开口第一句,就不简单。
“沈婆,这位是我们县里来的刘书记,你也见过吧”王书记赶紧介绍
“认识认识,来了快半个月了吧,听说人家王二瞎子给市里的领导看,你看我这沈婆也不差,也能给县里领导看”沈婆看我们进来了,就掩上门,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和我们说。
我和王书记跟在她后面,听到这话,心里想这个沈姨的嘴真是厉害啊。这时也巧了,没走几步,沈姨家的大门又咣咣的响起了。
“这是谁呀,把我家的门都敲烂,敲烂了给老娘去修呀”沈姨大叫着,似乎是说给我们听的一样。她又去折回来去开门,我们两就站在院子中。
“原来是李会计呀,我家今天是怎么了,一下子来这么多领导”沈姨说着就侧过身子想把李会计让进门来。
李会计连门都没想进,在门口就说“他们说看见王书记来你们家了,现在还在吗”还没等沈姨说话,李会计就看到我们站在院子当中,然后大声的向我们说
“王书记,不好了,喜龙和龙二为了媳妇的事情打起架来了,你快去看看吧”
王书记一听,火立即就上来了,一边转身往门口走去,一边嘴里骂道“他妈的,喜龙这个狗崽子,老给老子惹事!”
快到门口了,好像突然想起我来一样,慌忙转过身来说:“沈婆,小刘昨天晚上可能受惊了,你好好给她看看,麻烦你了”。
沈姨这时候像是接受了一个任务一样,“行,行,王书记你快点去吧,你好好的说说喜龙,那么大的人了,怎么动不动就和人家打架那。刘书记这边你放心吧,我今天在家也没什么事情”。
看到王书记和李会计走了,沈姨掩上门,就往屋里走,我跟在沈姨后面。“喜龙这孩子,自从结婚之后就变了。”
“喜龙得三十多了吧,看起来蛮显老的,她媳妇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喜龙媳妇是不是真的买来的,那次我好像听王书记说过”我跟在后面像是求证一样问沈姨。
“是呀,听说他媳妇还是大学生那,当时花了三万九千多买的,捡了个大便宜”沈姨一边说着,一边把我让进屋内。
我一听喜龙的媳妇居然是贩卖来的大学生,兴趣立即就上来了,没想到贩卖人口的例子活生生的就发生在我身边。一个女大学生,而且长得不错,居然被卖给了一个村里的人做媳妇,一辈子就在这小地方结束自己一辈子了。哎,人这一辈子真是世事难测,很难说的。
“啊,一个人不到四万,一辈子就这样结束了”我有点惋惜的说。
“我们这是乡下,也不容易,四万得攒很多年的,听说当年喜龙为了买那个媳妇就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才好不容易凑足那些钱”沈姨仿佛认为花这么多钱买这么一个媳妇是理所当然的。
说着,沈姨就领着我进了里屋,示意我在床边坐下。然后就去给我拿暖水瓶给我倒水。我自己坐在那,看看这个里屋的布局。一抬眼,我又吃了一惊。
外面阳光明媚,现在看到远没有晚上看到那么恐怖。
他再次的出现让我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阴魂不散,就在背面的墙上,贴着一张和王书记家墙上的画一模一样的一个,但是看上去比较新,虽然纸已经开始发黄了,但是能看得出主人经常擦拭。
毕竟是相信鬼魂的人呀,对它保养的这么好;而王书记家那张则是灰尘扑扑,而且王书记还居然敢拿晚上做*爱这种事情来开画上的人的玩笑。
我站起来,走到画的跟前自习看看画上的人,依然是那么的威风凛凛、杀气腾腾。这时候沈姨拿着杯子和暖水瓶进来了。
“沈姨,这画的是谁呀,这么威风!”我装作很无知的问。
“这个呀,是元朝的将军呀,他活着的时候就在我们这个地方,死后也被埋在这个地方。”沈姨很自信的说。
“哦,我说那”我不经意的说
“你知道这个人呀”她很惊讶的问我
“不,不,不知道,我对历史知道的很少的”我连忙解释道,因为我那时候确实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你知道王二瞎子是怎么瞎的吗”她谈过身子来。
“王二瞎子?就是住在村北面的那个吗,那个算卦的,我怎么知道呀,我才来了几天”我努力使得自己装作一无所知,很好奇的问。
“我告诉你,我看你是国家干部,在我们村也呆不长时间,你可千万别出去乱说。据说三十多年前,为了准备他和喜龙母亲结婚,他去这位将军的坟里去偷东西!据说在里面碰见一个很漂亮的姑娘,起了歹念,然后就瞎了。这个我也是前几年才听人家说的,我们当时都以为他是生病才瞎眼的”她小声说着,说完头还看了看窗外。真是隔行如隔山、同行是冤家,从一进门来就说一个瞎子的坏话,没想到坐下来了,说的更具体了。
这一下子又提起我的兴趣来,坟墓里碰见姑娘,活的还是死的?
如果是活的,盗墓的有女的吗?女的胆子这么大?三十年多年前,思想那么封建的时候,而且是漂亮的足以让一个当时在众人眼中看的是一个好人的男人起歹念?
如果是死的,那不是奸尸吗!?即使当时他的那方面的要求再强烈,王二瞎子在当时毕竟也订婚了!在一个众人看来非常本本分分的人怎么会做出这种被大众所不齿的事情!那也太道貌岸然了。
“真的呀,”我把身子轻轻的往前靠了一下,睁大眼睛,表示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真的假的我不知道,你想呀,这也是无风不起浪的事情,人家传出来,总得有点根子吧。我听之后,就感觉王二瞎子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你说那时候那么好的一个小伙子,突然就瞎了,那时候还是我们的队长那,我们村六个生产大队里面最年轻的一个。人也帅气,那时候的喜欢他的姑娘多着那。就和现在的刘什么华来,你看我这脑子,追潮流还真追不上”她说着就去轻轻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好像对脑子记不住这个名字教训脑袋一下一样。
“哈哈,沈姨,能知道这个很不错了,是刘德华”我又往前挪挪身子,立即补充道。
“对,就刘德华。然后就和喜龙的母亲好上了。喜龙的母亲,你是没见过,年轻时候可漂亮了,简直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呀,人家不化妆也比现在电视上化妆的演员好。那时候,那姑娘还没结婚就天天来我们村,姑娘的家里也和攀上高枝儿一样整天神奇的不得了,当时羡慕死我们村的那些大老爷们了。说呀,王二瞎子和喜龙母亲的订婚之后,我们村几个和他差不多的姑娘也迅速的结婚嫁人了”说着,她就竖起大拇指头,身子往后挪了一挪,可能是感觉刚才爬在桌子上有点累了。
“那以后怎么又嫁给喜龙的爹了那”我也直直身子继续问道。
“他一瞎,姑娘家人的脸色立即变了,坚决不让他们两在来往了,其实父母也是为孩子着想,你想跟着一个瞎子得受多大的苦呀,也不顾乡亲们的指责,原本订婚也给毁了。”沈姨边说边用手作出一副撕纸的样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呀,这不是拆散一对活鸳鸯吗?”我感叹道。
“然后就嫁给了我们村当时的光棍喜龙他爹了,我看喜龙和他爹命里就是好,总能捡个好媳妇”她说完哈哈的笑起来。
我也跟着附和的笑了一下。
“刚和你谈话了,正事给忘了,你等一下哈,我去隔壁房间里面拿个东西”沈姨说着就起身去房间里面拿东西。
我又用眼瞄了一下墙上的元朝将军图。他死去至少也得四百多年了,为什么人们对他还想是神灵一样供奉着,在当地人的心中一直存在着;王二瞎子,要是真的去过他的坟墓,居然眼睛给弄瞎了,坟墓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呀。
我抬起眼望了望窗户外边,正好是太阳最毒的时候。
人类自古以来就有对太阳的崇拜,它日日夜夜生生不息出现在人类进化的每个阶段,并且继续将扮演重要的角色;
但是他那,我总是感觉这个地方的人对这个元朝的将军有一种崇拜,为什么不去挂别人的图那,如果是这个地方的名人,那我来这儿这么多年了怎么从未听别人说起过。就算是对先人的图腾,王书记和沈姨家也不是一个姓氏,怎么会有共同的老宗族那,我还没想完 ,沈姨就进来了。
“哎呀,看看,这就是你沈姨吃饭的家伙”她手里拿着一个圆圆的、和现在烧水的电壶差不多大小的簸箕,非常的精致,然后把它往我们之间的桌子一放。
我看到里面有一个白瓷的茶碗,一个干干净净的金黄色的手绢,簸箕的底面有一层厚厚的小米。
“越简单的东西,里面的道理越大,你说是不是” 我看着那个簸箕说。
“刘书记说的话,就是让人愿意听。我这手是年轻的时候跟着我的姥爷学的,你知道王二瞎子的师傅吗,就是我的舅舅,当时还是我去和舅舅求情,他才收他为徒的,我当时是看他可怜,总得学点东西吃饭吧。对了,这种事情你得信,如果你不信,这时候就不灵了,明白吗,你叫什么名字,”沈姨边说边往茶碗里面装小米,看到装的差不多了,就用手指去茶碗的边上一比,这样茶碗里面的小米就和茶碗边齐平了,然后就把手帕给盖上,把整个茶杯给盖住,然后从茶碗的底部通过手绢抓着。
开口闭口都是王二瞎子,我甚至怀疑沈姨是不是年轻的时候就是那些暗恋王二瞎子中的一个人。一会儿,沈姨雷人的动作开始了。
其实,在这之前我只是听说过叫魂,但是确实是第一次见,当时只是听胖婶说这个对于受惊吓的人特别的惯用,我当时也急于好起来,病急乱投医嘛。就中(叫魂)西(吊针)医珠联璧合,生理(吊针)心理(叫魂)双管齐下。
如果不是在这个和自己切身利益密切相关的郑重场合,在其他的地方,比如庙会上,我看见估计会笑起来的。
沈姨也是快六十的人了,手上的皱纹都看的很明显了,只见沈姨站起来,手里抓着那个里面有茶碗的手绢,然后把她放到离自己的额头大约十多厘米的地方来回的晃动,像小姑娘一样几乎是跳着先是去屋里的东北角又去屋里的西北角,表演者和她年龄很不相符的动作,嘴里不停的在嘟囔着什么。
然后就来到我的面前,开始把那个装有茶碗的手帕开始在我的额头上恍,示意我把眼睛闭上,我的额头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凉风嗖嗖的,这次我听见她说的什么了,“刘大头(暂时代替我的真实名字),快回家吃饭了,刘大头,你娘亲(当地人对母亲的昵称)叫你回家吃饭了………..”这样大约在我头上转了有二三十圈吧,然后就停止了。
“刘书记,你睁开眼睛吧,你看,你的魂吃了粮食了”沈姨又重新坐到我的对面。我一听我的魂居然能吃到粮食,我立马睁开眼睛,这时候,她的那个盖章手绢的茶碗还没有打开。
“什么,什么吃的粮食”我赶紧凑上前去,看看那个手绢,这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第一眼看上去确实信了。
她一打开那个手绢,说也奇怪了,那个茶碗本来是装着满满的小米,我亲眼看着她装进去的,然后用手帕封上的;这时候里面的小米居然真的少了一块,大约有指头肚那么大的一块,非常的整齐,就像是被人咬过的一样。这可是我在一天的正午,太阳在外边高悬着,朗朗乾坤的时候看到的,我不会花眼的。即使我闭上眼睛那段时间,额头凉飕飕的风叶告诉我她不会去里面把一块小米拿出来的。
我仔细看了好几眼,发现确实是少了一块。我赶紧问道
“那这是不是说我的魂回来了”我非常好奇的问
“没那,我刚才只是和天上的神沟通的一下,让你的魂在天上不要饿着,待会还要给你的魂喝水,不要让它渴了,这样吃足喝饱了才能有力气回来,时间长了不叫回来,你的魂就会在天上饿死了,就会回不来,变成鬼了”沈姨非常神秘的说。
“那怎么才算回来那”我很迫切的追问道,我越来越相信了。
“你在哪个地方被吓着的,你和我好好的说说,然后咱们就去你吓着的地方去把你的魂给接回来,它从哪里走的就从哪里回来,它只认识走过的路,”沈姨越说越神秘。
我也越来越相信了,说的这么有道理、非常符合逻辑,给人一种绝对不是迷信的感觉。我必须得如实的告诉沈姨了。
“沈姨,昨天晚上,王书记叫我去他家吃饭,我傍晚的时候去的,但是在经过一个地方的时候,当时天黑,没看脚下,不小心给摔了。其实这一摔没啥事情,但是我起来的时候看到屋檐上有人,我非常的害怕,当时就给震住了,然后走到王书记家门口的时候看到有个黑影将要向我扑过来,但是一会又没了”
我简单的说了一下,没有把碰见王喜龙媳妇和王二瞎子的事情说,一个是和我差不多的女的,一个是沈姨的死对头,我不好说。沈姨嘴这么厉害,万一在风传出我和喜龙媳妇的故事,那喜龙还不杀了我呀。最后喜龙媳妇还真和我发生了一段故事,我当时都没想到,她注意我这么长时间了,这得后续的说。
“是不是那个鬼屋,就那个前面有一个很大的树的房子,现在没人住了?”沈姨还没等我说完,就立即凑上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感觉自己的底牌被人揭开了,心想我不是第一个?还有其他的?
“这屋里的怪事很多那,今年我就碰见了三个来找我的,这个王二瞎子是看不了的,这是他的爷爷的房子。都是来叫魂的,其中两个孩子,一个是我们村的一个大学生带回来的女朋友,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欺负外边的人和孩子呀,”沈姨先是很神奇的说,最后一点气愤了。
“难道,这个房子里面故事很多吗”我急切的追问,似乎非常的想知道这后面的故事。
“那个是王二瞎子爷爷的房子,也是王喜龙的爹的爷爷的房子,也就是他们两是亲戚,还在五福上那,他们往上推几辈儿是一家的!”
“真的呀,那喜龙母亲和喜龙的爹结婚,这不是喜龙的爹夺了王二瞎子的的媳妇啊,他们的关系不是完了吗”
“这肯定的那,还有更奇怪的事情那,王家本来是我们村的一个大家,在我年轻的时候,其中的好几个人莫名奇怪的死了,最后一个就死在那个屋子里面,那时候是夏天,也没人照顾,死了都不知道,最后是身子在里面烂了,从屋里传出了尸臭味,然后村里人才知道他死了。所以家道也慢慢的衰…....”沈姨喝了口水,继续说道 “而且家风也不怎么样,说进来的几个媳妇都不怎么本分,据说当时传出扒灰的事情,就是公公和媳妇那样.....”沈姨说着,把两个手指对了对。
沈姨抬抬头,看看外边,好像是感觉自己说的太多了,嚼别人嘴根子也不好。就自己慢慢的刹住车了。而且里面的人都离奇死了,活着的人说死去人的坏话,沈姨又是信鬼神的人,肯定有所顾忌的。
给魂喝水时,我才知道昨天晚上胖婶的碗里的小人的事情。
“走,去给你的魂喝点水,然后咱就去那房子那给你把魂给叫回来”说着沈姨就示意我站起来跟着她来正屋中,然后从旁边把一个小小的桌子拉到房子中间,又转到里屋去拿出一个瓷碗,然后从水缸里用那个白色的瓷碗舀了一碗水放桌子正当中,从灶台上拿了一双红色的筷子正南正北的方向放在碗上。
“刘书记,你站这个桌子旁边,闭上眼睛”沈姨说,给我指指桌子左边的地方。
我只好乖乖的站在桌子左边,一会耳边就响起了沈姨的嘟囔声音,不一会又就感觉有几滴凉水撒到我的脸上,可能是沈姨用手指弹的。
再过一会,就告诉我好了,水已经喝下去了。我睁开眼一开,里面的水少了一半。趁着沈姨就披上衣服的空,我仔细看碗的周围有很好看的装饰,我就凑近去仔细看看,原来又是那个将军的画!我顿时明白,昨天晚上喝水的时候,小人可能不是在碗里,而是碗外围的装饰品,我可能一只眼睛看着碗里面,一只眼睛看着这个将军,再加上当时喝点酒,就误以为是在碗里了。终于揭开了一个疑团,起码现在看来蛮合理的,有种小小的成就感,我进一步去揭开下面谜团的信心更大了,谁知道后面是如此的艰辛。
沈姨从里屋出来,带上门就带着我老屋那地方走去。第一次在太阳下近距离的观察老屋,而且去了才发现老屋后面的路上居然没有坑,那我是怎么摔倒那?
再一次踏上支部前、老屋后的那条小路,我心里凉飕飕的,随着我对沈姨的信任的增加,我甚至相信她是能通鬼神的人,相信她可以帮助我揭开一些疑团。我跟在沈姨背后简直可以说是亦步亦趋,步步紧跟。
一路上沈姨看到有人的时候就打招呼,让人知道是给我去叫魂,这个县里来的干部,显的特别神气,遇见人说话声音也很大,仿佛人家听不见一样;如果没人的话,就回过头来和我说话,说今年被这个老屋吓着的两个孩子和那个女大学生,貌似是向我显摆她多厉害,让我相信她。
“那天,就年初的时候,李木匠家的孙子也是和你一个情况,说到李木匠,我就生气,前几年为了一块一分(注:一亩的十分之一,六十平米左右)多大的地和我吵起来。那天晚上,他母亲刚刚从学校把她接回来,就去做饭,他自己在那玩。到要吃饭的时候,一家人是找疯了找不到!最后快睡觉的时候才找到,你猜怎么样,就在那个老屋的后面那条路上看到的,那孩子怎么说也快十岁了,家里人说看到他的时候就趴在那个地方,在小声的哭,你说也怪了,家里人都喊破嗓子了,他怎么不爬起来那,孩子那么大了也该认识自己的家了。后来一问孩子这个事情,孩子就哇哇的哭起来,然后第二天就大病了,打了很多天的吊针也不见好,李木匠就掉下脸来求我,我那也看孩子可怜,就积积德,我就来这给他看了看,很快就好了”沈姨边说着,边看着我,不一会就到了支部前面那条街了。“还有那个二狗家的儿媳妇,就是说的那个大学生的女朋友”
“人家本来是来我们村过年的,那次去二狗的姐姐家,也就是她姑家,也在我们村,二狗那儿子有事先走了,让她多和姑姑说说话再回家,以后一直没回家,姑姑说早走了,家里人一听就急了。最后,你猜,找了半天也是在这个屋后面,披头散发的,居然有人说是被被人家给那个了…….”沈姨说着就到老屋后面了,白了一下眼,然后两个拇指又对了对,看到目的地了,就自动的刹住了,不说了。
我看着沈姨那说话的嘴,以及随着她说话带动的脸颊,想到她说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以及她对我的解救,我顿时对她充满了崇拜的感觉。
在太阳的照耀下,老屋在那条街上投下了短短的影子,但是街的大部分都洒满阳光。我把目光从沈姨的脸上转到地面上,放眼望去,发现路边很整齐,没什么坑呀。那我怎么绊倒的那。
我正在思考,沈姨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考。
“刘书记,你站好了,我现在开始把魂给你请回来,你先闭上眼睛”我按照她说的,站正了,慢慢的闭上眼睛。说着,她就开始舞蹈起来,嘴里还是嘟囔着一下我听不明白的东西。
我现在仿佛被洗脑一样,站在那个地方,真的等待我的魂魄再次从天上下来,降临到我的躯壳里。我闭上眼睛,又不知不觉的思考起来,我现在得到的材料越来越多了,我开始在大脑里面整理这些材料,得想法设法找出它们之间存在的联系。我又在想的出神的时候,一个人在我肩上拍了我一下,我顿时感觉很清醒,魂真的归来了吗?
一睁开眼,眼前非常的明亮,整个人精神了很多,我当时真的感觉自己的魂魄从天上归来了。
其实现在想想,也不难解释,人闭着眼,在太阳下面,一睁开,就很容易提起精神来,再加上沈姨那一拍和再次之前她给我的以及我自己的心理暗示,这些因素加起来也就不能理解了。
“好了,等两天,你的魂在你的体内安定一下,你的病就彻底好了”沈姨拍拍手,很有成就感的说。
“恩,谢谢沈姨把我的魂魄给召回来”我充满感激的说。
“这颗大树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据说当年是那个元朝将军亲自栽的,不过只是传说,几百年过去了,谁知道呀。几百年不死呀,这是一棵很有灵性的树,不过后人把它生活环境给破坏了,当年我姥爷就告诉我说,他太师傅就在棵树下设坛求过雨。我曾经都怀疑是王家人破坏这树的风气才……”沈姨抬头望着这棵树,眼里充满了敬仰之情。我也跟着她的眼神望过去。这时备货突然传来一句话打断了我和沈姨的交谈。
“沈婆,好多天没看到你了,又在做好人好事呀”我和沈姨紧忙转身看这背后来的是谁。
“李木匠呀,你家孩子怎么样了”沈姨应付自如。
“好了,多谢你呀,抽时间去你家看看你呀,你们忙吧,我先走了”李木匠很感激的向沈姨道谢。
沈姨看着他走出十几米去,刀子嘴又开始了“都快半年了,也没去看看我,就会挑好听的说”。
李木匠可能是听到了一点话音,脚步放慢了一下,身子往后探探,想听的更清楚。
沈姨感觉自己说漏嘴了,期望更大声的说道来掩盖自己的嘴快,“以后,刘书记,你有时间去院子里面看看这颗大树,两个人都抱不过来”沈姨就两个胳膊虚着抱起来,让我现场感受这棵树的粗。
我也伸出胳膊,想配合一下沈姨。
“刘书记,你人真逗,我就是这么说说,你看看你,咱们走吧,以后尽量不要走这条街,走到这的话就吐口唾沫或者拔根头发扔到地上,我们村的大人都知道”她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就好心的提醒我,说着她就踏步要走,我还是跟在后面,步子慢她半个。刚到支部门口,王书记正好从门口出来。
王书记正好出门要回家,沈姨在前面也刚好要拐弯,两个人一下子装了个满怀。
“哎呀,这不是王书记呀”沈姨咋呼了一下
“喜龙那孩子真是的,小刘的病怎么样了,”王书记先是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然后头转向我。
“喜龙怎么也算是你侄子,你多操操心吧,我先回去吃饭了,午饭还没吃那”沈姨一遍叮嘱王书记,一遍挪开步子要走。
我看沈姨也忙活了大半天,也不容易,因为一开始就看到她的食指和中指就被烟熏得发黄了,估计也是一个老烟枪,看我感冒了,呼吸不好,一直没抽。我赶紧拿出口袋里还没开封的苏烟给她,我平时抽烟也少,这几天感冒就更不怎么抽了。
我伸手就想往她口袋里塞,她一看那苏烟的包装,眼睛盯了那一会
“多不好意思呀,乡里乡亲的”虽然嘴里说着不要,但是伸手一点推脱的意思都没有。
“拿着就拿着吧,你也帮人家一个大忙”王书记在旁边说
“那 ,那我就拿着了,我就知道刘书记就是一个实在人”说着,就把烟放到自己口袋里面。向我们笑笑就走了。
七,迁坟迁出来的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