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ce more 再一次》xzozx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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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星期日，杰斯在卡姆登陶恩地铁站附近的咖啡店里等待著盖尔与他的男友。艾格蒙坐在杰斯身边看他不停从桌上拿茶杯喝茶，然后每隔几分钟就查看手机上的时间。艾格蒙能理解杰斯这么紧张的原因…过去深爱的人在翻脸过后这么久，终于要带著恋人来见自己。

　　盖尔大概迟到了五分钟左右，但杰斯并不在意。他平静的看盖尔「你的气色比之前好了许多。」上次见到盖尔时，盖尔因为酗酒四关系脸色并不是很好。

　　「嗯…凯文让我去戒酒中心。」盖尔有些不好意思。

　　杰斯转头向盖尔的男友凯文点头道谢，然后才重新开口向盖尔询问「上次在信里面，你说你换工作了。工作现在怎么样？习惯了吗？」

　　盖尔点头，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我现在的工作是做杂志的编辑，同事们也不错，至少都是年轻人，不会对我表示轻视。」

　　心里一痛，杰斯想起盖尔过去为了等他一直留在那间公司受人白眼。

　　「你好…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盖尔向艾格蒙伸手问好时这么问。

　　艾格蒙伸手与盖尔握手「我们在酒吧见过面，我是艾玛的表哥。」

　　「喔～原来如此！我那时心情不太好，完全没注意到你。真是抱歉。」盖尔用带有歉意的语气说。

　　「没关系，我能明白。」艾格蒙摇头「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才知道艾玛她到底做了什么。她与舅舅对我们这些亲戚说的完全是另一套！」

　　盖尔的眼里有著一抹痛苦，他忍不住问「那女人现在怎么样？」要说盖尔不在意艾玛，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当盖尔知道艾格蒙是艾玛的表兄之后，他就想问当初他在酒吧里说的话有没有传过去。

　　「离婚了，孩子的监护权也没有拿到。」艾格蒙并没有在意盖尔称呼艾玛为”那女人”的事，因为他知道盖尔不过是在泄愤。

　　盖尔听了之后握紧拳头慢慢的说「那就好…」

　　杰斯没说话，因为当他知道艾玛离婚的事后，他的心里也有著一丝丝的痛快！所以盖尔的反应并不为过。

　　「我们还是别谈这些了。」盖尔的男友凯文翻出几本相薄放到桌子上「我们今天请你们来是想让你们看看这几本照片，帮我们挑选五十张最好的照片，我们…」凯文有些羞赧，他把最重要的一句话留给盖尔自己说。

　　盖尔紧张的拉住凯文的手对著杰斯说「我们要结婚了。」

　　就在那一瞬间杰斯有些恍神…当年他们住在一起的时候，盖尔也曾如此紧张的问他何时结婚。只是现在与他结婚的对象已经不是杰斯，而是别人了。

　　「杰斯。」艾格蒙在桌子底下握住杰斯的手。

　　回过神，杰斯伸手翻开照片本仔细的看了起来。杰斯是真心希望盖尔能够幸福，所以他很用心的看著照片，然后拿了盖尔准备好的标籤在照片的本的边上贴了自己觉得适合在婚礼上用的照片。

　　一小时候，杰斯看完所有的照片本，他抬头感慨的对盖尔说「你们真的去了很多地方，这些照片照得真好。」

　　盖尔有些得意，他看著凯文骄傲的说「那当然，凯文可是摄影师。」

　　「原来如此，怪不得每张都这么生动。」杰斯称讚著，并将照片本交还给盖尔。

　　盖尔接过去之后，翻了翻，才笑著对杰斯道谢「谢谢你。我与凯文实在是不知道该选什么照片比较好，而婚礼的服务公司在排行程时说我们不能放超过五十张照片在影片里。」

　　已经都到这个地步了啊…杰斯在心里感慨的同时，忍不住多看了凯文一眼。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双手上有著粗厚的茧与伤痕，完全看不出来那些照片是他拍出来的。

　　「我们差不多该走了。晚上还要坐船到西班牙，凯文要陪我去那里取材一个星期。」盖尔笑著站了起来。

　　杰斯看著凯文帮盖尔拿了挂在架子上的大衣回来帮盖尔穿上，心里明白自己已经输了！杰斯认为自己过去也不曾如此的体贴，更不会因为盖尔的工作，而特地找时间陪他一起去。

　　「杰斯。很高兴见到你…希望你幸福！」盖尔笑著对杰斯说完，转身向站在门边的凯文走了过去。凯文拿起头上的帽子向杰斯与艾格蒙示意过后，开门与盖尔一起离开。

　　「他很幸福。」艾格蒙这么说。

　　杰斯点头「嗯…比与我在一起的时候更幸福。」

　　观察杰斯许久的艾格蒙并没有发现杰斯对盖尔还存著友情之外的感情，所以他可以确定杰斯这句话并不是因为感伤才说的。所以他也认同的回「你们那时太年轻了，没有考虑爱情以外的事。」

　　杰斯惊讶的看向艾格蒙「这话不像你会说的…」有种老气横秋的感觉，杰斯这么想。

　　艾格蒙笑了出来「其实这是林格上次对我说的话。」林格之前曾经说艾格蒙不动大脑就跑回家出柜，结果弄得人还没追到，就被家人追杀。

　　「呵～林格怎么会这么说你？」杰斯好笑的问。林格的年纪比艾格蒙还小，却常常数落艾格蒙。

　　艾格蒙低头对杰斯说「还不是因为你的事。」

　　杰斯转头睨了艾格蒙一眼「不要所有事都推到我身上。」在见到盖尔现在过得很好之后，杰斯的心情可说是非常的好，才会有现在这个不稳重的表现。

　　「怎么会…」艾格蒙将桌上的茶杯放到盘子上收好，然后拿了大衣过来「我们回家吧！林格一定等不急了。」其实艾格蒙很想像凯文帮盖尔穿衣服一样帮杰斯穿衣，但杰斯不喜欢别人碰触这一块领域，杰斯喜欢自己整理东西，喜欢自己泡茶、煮饭、烫衣服。如果杰斯已经动手，而艾格蒙在这个时候表示想帮他忙的时候，杰斯大多时间会不高兴，而不会认为艾格蒙在体贴他！

　　杰斯想到早上将兰斯洛送到林格家时，林格可说是写了八卦在脸上，他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说得没错，我们回家吧！」

　　俩人坐著地铁回家的路上，艾格蒙突然将话题转到林格身上「你以前总是说林格的出生很好，我总是不太相信。若不是三星期之前去了林格家，我还真不知道原来她的出生真的很好。」

　　杰斯点头，然后笑了出来「我也一样。我只知道林格是大家族出生，却没有想到会是那样的家庭。她可以算是”公主”了…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么教育她，居然没有变成骄纵的女孩子。」

　　「就是！艾玛与她相比，真的是天差地远。」艾格蒙感叹的说完，又将话题转到林格的奶奶身上「林格的奶奶真是不死心，她居然还请了那个人来参加林格的婚宴，怪不得林格当初会被逼到英国来读书。」

　　地铁转弯的时候摇晃得比较大，所以杰斯这时完全靠到了艾格蒙的身上。他笑了笑「如果不是林格的父亲不希望她成为牺牲品，林格说不定早就嫁给那个人，孩子可能都比兰斯洛大了。」

　　「就是说啊！」艾格蒙赞同后，装作不经意的说「我打算在圣诞节前告诉家人你的事情。」

　　杰斯一开始没有注意到艾格蒙说了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才会意到艾格蒙话中的意思。他惊恐的转头看著艾格蒙「你说什么？」

　　「我不会让他们打扰你。只是…我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陪著你了。」艾格蒙握了一下杰斯变得冰凉的手。

　　杰斯低头小声的说「我明白了。」杰斯知道艾格蒙话里的意思，他知道只要艾格蒙告诉家人，他一定会被家人隔离开，自然不能过来自己家里。

　　艾格蒙看了四周的乘客，小心的将拿在手上的大衣平铺在两人的膝盖上，然后在大衣的掩饰之下伸手握住杰斯的手「我的母亲已经催了很久了。这次我的家人在圣诞前过来英国也是为了这个原因，我已经不能再瞒著他们你的事情。杰斯，不要担心，我会处理这件事的。」

　　「嗯…」杰斯紧握住艾格蒙的手「我答应与你嚐试半年，也不是随口答应下来的。只是，我希望你不要与你的家人闹翻…好不好？」

　　「好。」艾格蒙答应了下来，随后叮咛杰斯「他们十五号到，那之后我如果没有找你，应该就是我与他们还在争执，你千万不要打电话给我，要不然他们可能会把气出在你的身上。」

　　杰斯看著艾格蒙认真的脸答应了下来「好。我圣诞节会也会到菲尔德家过，这次大概会住到boxing day，你如果要找我的话得在那之后。」他不自觉的将话提转到圣诞节上面，回避著艾格蒙家人的事情。

　　「菲尔德家？老纳撒尼尔今年还邀请你与兰斯洛过去他那里过圣诞节？」艾格蒙惊奇的问。他可没想到老纳撒尼尔居然会再次邀请杰斯过去…看来老纳撒尼尔也变了。艾格蒙感叹的想。

　　杰斯笑了「这是有原因的…你记不记得老纳撒尼尔说只要劳斯莱斯娶得到林格他就会去拜访凯特家。他真的去了！而且还是在林格的父母兄长离开英国后的第一天就带著林格与劳斯莱斯去了凯特家。然后…也许是因为去年凯特没有回家过圣诞节的关系，老纳撒尼尔居然邀请凯特的家人到菲尔德家过节。但是凯特的家人不少，除了父母之外还有两位姊姊，所以老纳撒尼尔就把我与兰斯洛也找过去了。」

　　艾格蒙也笑了出来「老纳撒尼尔居然连人数也要争？林格以后可辛苦了，不知道得生几个孩子才行。」

　　「这个不用老纳撒尼尔来催，劳斯莱斯早在结婚前就对林格说他想要四个孩子，两男两女！」杰斯轻笑。

　　艾格蒙惊讶的看著杰斯「那林格怎么说？她真得要生那么多孩子吗？」

　　杰斯噙著笑「林格说如果她生得出来，她会生的。」

　　「呃…不是我故意要这么想，但你不觉得林格与劳斯莱斯不去蜜月是不是为了要在家生孩子。」艾格蒙觉得林格与劳斯莱斯从一开始就是以结婚开始交往，订婚之后马上就谈孩子的事，实在是不能怪他有这种想法。

　　杰斯大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林格只不过是觉得结婚已经够累了，才不想再花精力出国蜜月，而且你别忘了劳斯莱斯才刚搬到林格那里，她们也需要时间整理家里。」如果不是非常了解林格，杰斯说不定真的会像艾格蒙一样，认为林格是为了生宝宝才留在伦敦。

　　艾格蒙有些尴尬「没办法，谁让林格总与别人不一样。」

　　杰斯觉得艾格蒙现在这个样子非常的可爱，他忍不住又握紧艾格蒙的手，然后看艾格蒙又惊又喜的回握住自己的手。杰斯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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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十五日，杰斯早上就接到艾格蒙的电话，知道他得去机场接家人了。杰斯今年不打算再送保罗与艾玛东西，所以他并没有如往年一样从百货公司订礼物篮，而是打算带著兰斯洛到市中心的F&M百货公司采买带去菲尔德家的礼物。

　　兰斯洛早在十二月初就知道今年也会去菲尔德家过圣诞，因此他告诉杰斯今年不用买圣诞树了，改成在新年的时候放烟火庆祝。

　　也许是因为工作很忙，杰斯在上班时并没有想起艾格蒙，但到了回家的路上，坐在摇摇晃晃的地铁里，他开始担心艾格蒙会不会被父母亲责备。一路想东想西的杰斯刚出地铁车站就遇见正在往地铁卡（Oyster卡）里加钱的劳斯莱斯。

　　「好巧。」杰斯笑著说。劳斯莱斯自从搬到林格家以后，每天改坐北线上班。林格与杰斯家虽然很近，但劳斯莱斯上班下班的时间比杰斯早，所以杰斯一直都没有在地铁里遇见劳斯莱斯。

　　劳斯莱斯点头「嗯，这还是第一次在车站碰到你。今天比较早下班吗？」

　　「对。老板良心发现，没留我们加班。」杰斯笑著说完与劳斯莱斯一起走出地铁站。俩人走在人行道上，一路上谈著工作上发生的事情，谁也没有发现身后跟了一辆车子。

　　按了门铃，兰斯洛一蹦一跳的跟著林格出来开门「爸爸，你回来了。」他扑过去抱住杰斯。而林格上前亲吻劳斯莱斯的脸颊，欢迎他回来。

　　很快的兰斯洛就拿著书包牵著宠物糖果与杰斯一起走回家，杰斯的手上还拎了一大包的礼物。

　　兰斯洛开心的对杰斯说「阿姨帮我包的礼物很漂亮吧！我们学校明天下午就放假了，阿姨说她接完我之后要带我去买烟火。」

　　「呵～是新年时放的烟火？」杰斯笑了「既然明天是最后一天上课，你记得带这包礼物去学校分给同学，要不然就没机会了。」杰斯他们不擅长包装，一般都是把礼物与包装纸交到林格手上让她想办法包起来…就像这次兰斯洛要送给同学的礼物，就是拜托林格包好顺便的贴上标籤写名收件人。

　　兰斯洛点头「我知道。阿姨还叫我明天动作快一点，因为下午的时候会有货运过来送她订的东西。」

　　「嗯。她结婚的时候收了不少礼物，今年圣诞节得多送一些人东西。何况她与劳斯莱斯结婚了，劳斯莱斯的东西也得让她准备，自然会忙了一点。结婚就是这个样子，两人的生活合成一个，很多事情都要重新适应。」杰斯找机会这么教育著儿子。

　　「我知道！」兰斯洛回道「阿姨家里有好长的一张礼物单，她有一本本子上面写满了名字与地址…听阿姨说那是她结婚的时候的礼单，还有劳斯莱斯叔叔原本的通讯本子。她花了一个星期与劳斯莱斯叔叔一起整理出来的，算是她们家的通讯录。我以后也要像她们一样有一本自己的通讯录！」

　　杰斯失笑「那你圣诞节不是也要像林格一样送一堆的东西。」杰斯没有可送礼物的亲人，交际圈也很小，所以他从没有教导给儿子这一类的事情。这次兰斯洛因为林格结婚这件事，又学了非常多与人交往的小细节。

　　兰斯洛苦著脸「那不太好！我的零钱会不够用的。」兰斯洛今年送了不少礼物给学长姊，这次的花费基本上把他存了几个月的零用钱给花光了。

　　「哈哈哈～宝贝，我会给你补贴零用钱的。」杰斯差点被儿子笑死，他本来就打算在新年之后将儿子的零用钱增加到每星期五镑。毕竟兰斯洛明天六月就满十岁，也快要准备十一岁的国家学力基准考试，接著就读中学，在那之后想必会需要更多的零用钱。所以林格已经要求杰斯让兰斯洛学习自己管理零用钱了，要不然等他长大一点需要开始用钱时，才不会到处乱花钱。

　　跟在后面的车子一直到杰斯父子回家之后才驶离。开车跟著杰斯的人是艾格蒙，而车子上则坐满了他的家人，父母兄姊一个也不落！

　　艾格蒙的父亲突然问「他就是艾玛的前夫杰斯…刚才那个女人还有与艾玛的前夫从车站一起出来的人是谁？」

　　「她是林格，另一个是林格的丈夫劳斯莱斯．菲尔德。妈，妳应该认识菲尔德家才对。劳斯莱斯是菲尔德家的么子」艾格蒙这么解释道。

　　「刚才那个是菲尔德家的小儿子？…我嫁给你爸爸之后，只听说过菲尔德的长子喜欢男人，小儿子到了三十岁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结婚的事。没想到才过几年菲尔德家的小儿子已经结婚了。」艾格蒙的母亲感叹的说。

　　「劳斯莱斯的哥哥叫所罗门，他也早就与恋人凯特结婚了。今年菲尔德家还邀请了凯特的亲人一起过圣诞节。」艾格蒙一边说，一边打量家人的表情。

　　艾格蒙的母亲惊问「我记得菲尔德家的主人老纳撒尼尔可是再古板不过的人，他怎么会做这种事？」

　　「时代变了。」艾格蒙只能用这一句话回答母亲。

　　一时之间车子里又陷入沉默。一直到回家艾格蒙的公寓里，艾格蒙的兄长才问「你是怎么与艾玛的前夫熟悉起来的？」

　　艾格蒙端了茶水走过来「一开始是舅舅让我监视杰斯，后来才慢慢的熟了起来。」

　　「监视？为什么要监视，那个男人做了什么事吗？」艾格蒙的母亲紧张的问。

　　「才不是！」艾格蒙头痛的说「艾玛她与杰斯离婚之后，完全没去探望儿子兰斯洛，所以杰斯只好在放长假的时候才带著儿子回伯明翰看艾玛，谁知道舅舅居然认为杰斯另有所图，居然还叫我去监视杰斯。」

　　「是这样子吗？」艾格蒙的母亲讪讪的说。

　　「岂止如此！舅舅在知道兰斯洛考上xxxxxxx后居然还跑过来问杰斯是不是缺钱。完全想过杰斯早就把儿子的就学基金全准备好了，连兰斯洛独立以后要住的公寓也顺道买好了放著租人…我那时都替他们觉得丢脸！偏偏舅舅还是那个样子。」艾格蒙叹著气。

　　艾格蒙的父亲叹气「保罗与艾玛的事就别再提了！你还是先告诉我，你怎么会喜欢上那个人。」

　　「就是，他会不会是为了报复才故意让你喜欢上他的。」艾格蒙的姊姊接著说。

　　艾格蒙更加的头痛「妳怎么会这么想？是我自己喜欢上杰斯的。」

　　「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谁不喜欢，居然会喜欢上艾玛的前夫。」艾格蒙的姊姊也生气起来。

　　「好了！你们都别吵了。我们是来过圣诞节不是来吵架的。」艾格蒙的大哥制止他们。

　　客厅里又安静了下来，好一会儿艾格蒙的母亲才问「那个男人…圣诞节会回家过吗？」

　　看著母亲，艾格蒙的脑里闪过好几个想法，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杰斯与兰斯洛会去菲尔德家过圣诞节。」

　　「菲尔德家？他不回家吗？」艾格蒙的母亲奇怪的问。

　　艾格蒙回「杰斯的父亲因为舅舅与艾玛到医院闹过之后病情恶化，在兰斯洛出生后就过世了。所以现在除了兰斯洛之外杰斯已经没有亲人。再说菲尔德家…林格是杰斯的好友、兰斯洛的教母，杰斯当然会跟著林格去菲尔德家过圣诞节。」艾格蒙知道，他说的话会引起母亲对杰斯的内疚感。但他别无选择！艾格蒙想遵守承诺保护杰斯，同时又不能与父母闹翻，因此他只能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一切。

　　「哥哥他…」艾格蒙的母亲不相信的看著艾格蒙「他真的那么做了？」

　　「妳也知道舅舅当初有多么的溺爱艾玛。我也是到这几年才明白艾玛与杰斯的事，根本不像舅舅说得那么简单，所以你们也别对杰斯抱有这么大的偏见。」艾格蒙叹了口气「姊…妳说杰斯可能利用我报复艾玛。实际上…杰斯认为我在耍弄他，所以杰斯非常的不喜欢我接近他。你们不知道我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让杰斯习惯我出现在他的面前，就算是现在…杰斯顶多让我留在他的身边…当然如果他心情好忘了我是艾玛的表兄时，才有可能让我有机会亲近他，做出一些像牵手之类的事。」

　　艾格蒙的家人又再次的沉默了下来。十年前，他们一家子在听到不好的流言之后，没有从瑞士回到英国参加艾玛的婚礼，更在之后回英国拜访亲戚时，刻意避开杰斯。一直到艾格蒙转职回到英国工作之后，艾格蒙才见到艾玛的前夫并且喜欢上了他。这让艾格蒙的家人怎么接受…

　　随后的几天艾格蒙的家人都会在下班时间到杰斯家附近观察杰斯，看著杰斯带著儿子在吃过饭后遛狗散步，在周末与林格还有劳斯莱斯一起去选构圣诞节的用品。有好几次艾格蒙的母亲都想跑过去要求杰斯离自己儿子远一点，但想到儿子说的…是艾格蒙自己黏著杰斯。然后又看到杰斯的身边除了儿子之外，再无其他亲人的样子，就想到自己哥哥与侄女做的好事！所以艾格蒙的母亲每次都是挫败的坐在车子上静静的看著杰斯父子们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