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ce more 再一次》xzozx 沉默

2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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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斯与林格轮流带著兰斯洛到医院，很快的心理医师就告诉他们不必再来了。但是杰斯仍在每个星期六兰斯洛去学西洋剑与骑马时陪他一起上了将近一个月的课，而林格则是在星期五的时候陪他一起上小提琴。

　　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杰斯在三月下旬收到一□□康检查通之书，叫他到医院里做抽血还有尿液检查。杰斯觉得莫名奇妙，因为他在年初已经做过健康检查了。但他还是到医院做了检查。

　　一直到靠近复活节时，杰斯才听上司说社会福利与儿童保护机构的人早在年初就来过杰斯的办公室。杰斯被吓了一大跳！他连忙打电话给林格与她商谈这件事。

　　很快的杰斯就从各方了解到早从年初他家附近的邻居、兰斯洛以前就读的幼稚园、现在就读的学校、兰斯洛同学的家长、兰斯洛学西洋剑与骑马的俱乐部全接受了同样的询问。而且，兰斯洛在学校的成绩也被复制了一份带走。

　　在那么多的询问里，有一条是关于林格的。一般来说婴儿在受洗后由父亲指定教父，母亲指定教母，如果母亲没有特别指定人选，就会由教父的妻子担任教母。兰斯洛并没有受洗所以不存在著教父或是教母，但是杰斯在离婚后随即搬至伦敦，而且向学校说明林格教母的身份。对于林格这位凭空出现的教母，自然是备受各方注目。

　　杰斯也明白在一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认为杰斯与林格之间一定有暧昧，要不然怎么会选在离婚之后马上找了林格当兰斯洛的教母。但时间长了，大家也明白他们只是朋友，反而认为杰斯会选择一名教母而非教父，是因为兰斯洛的母亲太不负责，杰斯为了让孩子了解母爱，才会在离婚后委托林格当孩子的教母。

　　当林格从杰斯那里了解这一系列的事情经过后，更对杰斯接受抽血的事感到奇怪，她虽然知道社会福利与儿童保护机构的人在调查艾玛的事，很有可以因此连带影响到杰斯。但是再怎么样，也不需要多做健康检查，而且杰斯一直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为什么还询问了这么多的人？虽然林格觉得事情不太对劲，但他们并没有得到任何进一步的解说，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很快的复活节假期到了，杰斯送兰斯洛去参加学校去瑞士滑雪的旅游团后，马不停蹄的回家收拾行李，赶在下午五点之前到达机场，到德国出差五天。

　　等他从德国回来，他从邻居那里知道，在他出差的这几天艾玛来砸了一次大门，若不是上次兰斯洛的事邻居全知道了，而且杰斯在出前曾拜托邻居帮忙注意一下房子，所以邻居们都知道兰斯洛去旅游、杰斯出差了。因此邻居在看到艾玛砸门后直接报警，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艾玛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次林格还是让艾格蒙通知了保罗…而艾格蒙也在那之后与保罗还有艾玛大吵一架，现在基本上完全没有联络。

　　等杰斯从学校接回兰斯洛后，他特地请了艾格蒙到家里来，请他大吃一餐…

　　「艾玛的事老是让你帮忙，真是不好意思。」杰斯向艾格蒙道谢。若是没有艾格蒙在，杰斯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艾玛。

　　林格也开口「就是，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不是你的帮忙，艾玛可能会在找不到杰斯后跑来我家。」

　　艾格蒙向他们摆手「不用客气！现在吵翻脸了，我也不用时常迁就他们。」

　　林格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艾玛到底怎么了。」都是女人，林格对艾玛的暴变有著不一样的感触。她知道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才会让艾玛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变成那个样子。

　　「妈妈要过来吗？」兰斯洛露出害怕的表情。

　　杰斯连忙安慰「不要怕，你妈妈最近不会过来的。」

　　林格也赶忙接著杰斯的话「对。兰斯洛不用怕，我跟你爸爸都在的。」

　　接下来，三位大人有志一同的不提艾玛的事，一直到兰斯洛睡觉了，才又重新谈起艾玛的问题。

　　艾格蒙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艾莉的婚礼后，丹尼尔的母亲从其他出席的人那里得知艾玛与杰斯结婚跟本是一场设计时起了疑心，没想到当她向艾玛询问时，艾玛居然撒了谎！所以丹尼尔的父母才让人调查事情的经过，征信社那里不但查到了事情的经过，连杰斯上次被盖尔设计上了广播的事也让丹尼尔的父母知道了。因为种种的原因丹尼尔的父母提出申诉，说艾玛不只不是一位合格的妻子更不是一位合格的母亲。」

　　林格有些诧异「我就在想，明明出问题的是艾玛，为什么杰斯这里反而需要接受调查，而且居然还要去医院做抽血验尿…应该是因为艾玛当年设计杰斯时用的手段…还有为了确定杰斯有没有吸毒的可能。」

　　杰斯这时全身都是冷汗…他可从没想过离婚两年多还会被人彻底的调查。

　　艾格蒙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的说「其实…艾玛在绑架未遂之后，为了自保而将杰斯的性向向儿童保护机构透露了出去，她说她想把兰斯洛带走是为了他好…所以那些政府单位才会这么谨慎特别让杰斯接受抽血检查与尿液筛检。」

　　杰斯倒抽了一口气！艾玛她真的是太狠毒了，居然还反咬他一口。

　　林格这时死皱著眉，老半天才问「那现在呢？现在事情怎么样了。」

　　「我有认识的人在儿童保护机构工作，他告诉我说，经过他们的调查杰斯的监护权完全是毋庸置疑，而且兰斯洛自从搬到伦敦来，在幼稚园里的功课明显得比在伯明翰好上许多，更不用说他在现在的学校比同年龄的同学更加的优秀，而且从调查来看，杰斯的健康状况与性格等全方面都没有问题。最重要的事，艾玛这次完全是砸了自己的脚，兰斯洛就读过的学校都在报告上特别注明了艾玛从未参加兰斯洛在学校的任何活动，就连学习也是杰斯与妳全权负责。所以你们可以不用担心了。」艾格蒙一口气全讲了出来。

　　林格与杰斯松了一大口气…

　　艾格蒙这时也叹了一口气「杰斯是没问题了，但艾玛现在的大麻烦大了。因为她不知道丹尼尔的父母早在年初时就提出申请，所以调查早就进行了几个月。就在机构评估艾玛的时候，她居然跑到兰斯洛的学校想绑架兰斯洛，还跑过来大吵大闹，所以她很有可能被强制取消兰斯洛的探望权。」

　　「强制取消探望权？天…这么严重的事情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们。」林格忍不住埋怨。

　　艾格蒙苦笑「我也是这几天才知道的，更何况自从与舅舅他们吵架之后，我就没有与他们联络，如果不是别人告诉我，我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杰斯烦躁的站了起来「怎么会有这种事。」

　　林格不解「你刚说丹尼尔的母亲在其它出席的人那里得知艾玛与杰斯的事…」林格有些怀疑的说「我记得当时出席的人是保罗特别的选出来彰显面子的人，应该不会有人这么清楚他们的事。」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似乎传开来了。」艾格蒙摇头。

　　等艾格蒙回家之后，林格坐在沙发上笑了出来，她对著杰斯说「盖尔还是复仇了。」

　　「什么意思？」杰斯不解的看著林格。

　　林格扬起一个狡猾的笑容「他虽然没有去保罗那里闹，但是也没有离开那间酒吧９

　　「啊？」杰斯的头雾水。

　　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脑袋，林格清楚的说「你想想，盖尔若是跑去保罗那里，一定会被那些警卫拦下来，还有可能被警察带走。但他一直留在酒吧里…那间酒吧又不是保罗家的，盖尔爱留多久就留多久。你再想，保罗办的聚会那么无聊，想透口气的人会去哪？」

　　杰斯眼睛一亮「酒吧９

　　「对！就是酒吧！盖尔他们只需在穿著正装的人进来时说上几句，一定会有一两个人将酒吧里听到的消息传回聚会里。」林格收起笑脸看著杰斯「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会特别调查你的原因！因为当初把兰斯洛的抚养权交给你时，没把你是同志的这一项列入考虑。盖尔玩了一手妙招…对你，也不是毫无波及９

　　「嗯…」杰斯明白林格的意思，而且他也知道，这应该是盖尔对他最后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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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因为火山灰的影响，杰斯出差的行程被取消了，改用视讯会议来进行协商。因为家里的设备没有那么好，杰斯没办法在家里练习，所以他特地拜托林格与艾格蒙帮忙。他找了个周末到艾格蒙家与林格连线…兰斯洛对这些感到兴趣，他在连线成功之后对著摄像头又叫又跳，让在艾格蒙家的杰斯对著儿子的影像感到好笑。

　　而艾玛…她自三月中旬以来已经两个月没打电话给兰斯洛了，杰斯感到失望。当初艾玛刚生下兰斯洛时，杰斯为了抢得孩子把所有的事全包在自己身上不让艾玛接手，所以艾玛一直不知道怎么照护孩子。但艾玛已经是二次当妈妈了，怎么还是这么任性又不负责，怪不得丹尼尔的父母不喜欢她。

　　艾格蒙仍然时常邀请杰斯带兰斯洛到家里吃饭或是玩耍，也露了一手他努力练习过的厨艺，虽然不是很好吃，但也过得去了。杰斯认为艾格蒙似乎真的有在学习做家事，因为有一天当他回到家时就看到艾格蒙一板一眼的帮忙烫衣服，而林格在一旁折衣服。杰斯当时除了觉得不好意思之外，还觉得艾格蒙比艾玛强上许多。

　　也因为艾格蒙时常出现在他们父子身旁，所以杰斯已经习惯了他的存在，不像从前一样僵硬。兰斯洛也开始在杰斯忙著准备晚餐时与艾格蒙一起带狗去散步，并没有将艾格蒙与艾玛混为一谈。

　　五月初林格的朋友吉米要与他的伴侣结婚了。林格收到了吉米的邀请，并且打算带杰斯与兰斯洛一同出席婚礼。杰斯一开始有些抗拒，但林格说服了杰斯，并保证会让兰斯洛有正面的理解后才会带他一起去。

　　巧的是艾格蒙认识吉米的对象汉克，所以艾格蒙也帮著劝说杰斯，最后他还决定与杰斯他们一起出席。

　　就这样，林格花了很长的一段时间，让兰斯洛了解到同志性向的不同，还有同志运动的历史。杰斯也在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兰斯洛的高年级学长里有同志与女同志…他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他虽然知道现在的同志已不像过去一般躲躲藏藏，却没想到现在已经有十五、十六岁就大方出柜的孩子。林格苦笑著说，虽然同志们仍受到不少歧视，但年轻人却已经能够正大光明的将自己的性向展现在阳光之下，也因如此杰斯更应该早日做好准备，因为谁也不能保证兰斯洛不会从别人那里得知杰斯的性向。

　　到了吉米的婚礼的那天，天气非常的好，杰斯他们在吃过午饭后出发到婚礼的会常那是一座建于十四世纪的旅馆，附近全是牧场与农田。

　　那天杰斯也见识到林格用心装扮后到底有多漂亮。她穿著白底粉色绣花的旗袍，黑发精致的盘起，上面装饰著水晶的发饰，脚上穿著高根鞋，手上的丝手套与头饰、耳环点缀著林格脸上的淡妆。就连艾格蒙看见林格时也忍不住吹了声口哨。

　　英国的传统，男方不可以在婚礼前见到新娘，但这次的婚礼是两名男性，所以旅馆在入口处摆放了说明，将所有的人就分为两群。吉米的亲人与朋友照著指示留在左厅里休息与聊天，而他的伴侣的亲人朋友则往右厅移动。

　　等婚礼的场所，旅馆的舞厅准备好了，所有人移到舞厅里等待著新人们的到来。当吉米与他的伴侣一起走进来时，他们脸上的幸福让杰斯羨慕不已。婚礼的行政仪式只要20分钟，当两人签完名互吻对方后，大家一起移到花园拍照。

　　林格的追求者费得洛从仪式后一开始就试著与林格谈话，但是林格把注意力放在兰斯洛身上，并没有特别的注意费得洛。更在在吉米与他的伴侣汉克过来后完全的转移到汉克的男傧相劳斯莱斯．菲尔德身上。劳斯莱斯是个沉默又严肃的男人，而艾格蒙正巧认识这个人，他向杰斯戏称劳斯莱斯是世上最不罗曼蒂克的男人。但林格在婚礼后曾向杰斯表示，她与劳斯莱斯聊了一会儿，觉得他这个人相当可靠，也很欣赏劳斯莱斯。

　　兰斯洛在会场里看见他在学校的学长，很快的俩个无聊的小孩就玩在一起。杰斯在与其他人聊天之余，时不时的确定兰斯洛的位置，确保他的安全。杰斯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自在的与陌生人聊天，他与带著孩子的父母聊现在的教育制度，与其它同志们聊著自从婚姻法改变后他们的生活哪里改变了。杰斯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他看著儿子活泼的玩闹，看著艾格蒙与他的朋友惬意的聊著天，看著林格被费得洛缠住然后又快速的摆脱的样子。杰斯笑得开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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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斯洛在五月第二个bank holiday的连假中玩得很高兴，但杰斯心里却不平静，因为他在星期五的时候收到律师的通知，艾玛的探望权真的被取消了。而艾格蒙也说，丹尼尔对艾玛仍有情份，所以她们目前不会离婚，但是兰斯洛的探望权已经没有挽回的可能，以后艾玛想见兰斯洛，需要事先委托律师依循法律途径才行。

　　林洛对此没有说话，但她开始不在兰斯洛的面前提艾玛的事了。

　　六月六日星期日，是兰斯洛八岁的生日，杰斯在速食店里预约了儿童生日宴会，让兰斯洛与他的朋友们玩了一下午，才带他回家。

　　艾玛或许想挽回兰斯洛的心，所以她将礼物交给了艾格蒙，让他带过来交给杰斯。杰斯为艾玛送来的礼物而感到头大，他与林格、艾格蒙一起检查了礼物，确定礼物完全没问题之后，杰斯却更加的烦脑！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将礼物交给明显抗拒艾玛的儿子。

　　林格特地将艾玛的礼物混在所有人的礼物之中，然后才让杰斯告诉兰斯洛「宝贝，爸爸、你林格阿姨、表舅、妈妈还有朋友的礼物都在这里。」

　　「嗯！我可以拆礼物了吗？」兰斯洛被礼物吸引，并没有特别注意到杰斯的话。

　　杰斯点头「当然。」他话一说完，兰斯洛开心的扑向礼物，三两下就把礼物的包装全拆开了，完全没注意到礼物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