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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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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某个新年之后不久,呃,是不太久,具体的说是过了正月之后的某一天。
圆明圆终于从喧嚣中又恢复了宁静,雍亲王和他的那些大小老婆们,又渡过了一次中规中矩的新年,当然,还是有些不和谐的热闹在某个角落里荡漾着。
九州清晏的宴客厅里,雍亲王胤禛正带着他的大小老婆们聚餐。
对于某王爷在出了正月这么久还吃团圆饭这一举动,耿玉鑫琢磨着有两个原因:
一呢,大概是犒劳大小老婆这一年来的辛苦,当然,也不排除某人摆功劳的可能;
二嘛,耿玉鑫非常怀疑是有人和福晋提了意见,而这顿饭就是补偿正月十五的那顿素斋的。
当然,以上的原因都是她瞎猜,不过嘛,本着吃饭皇帝大的原则,爱咋咋的,反正都是免费滴晚餐,是素斋她也没啥意见。
恩,以后想办法蹭蹭她家男人的素饭去,不错的说。
美味佳肴当前,耿玉鑫拿出了她一贯的风卷残云之势,安静而快速的扫荡桌面,尽量做到稳、准、狠之蹭吃要点。
也不知是哪个安排的,她这张桌子上,十之八九都是她梦寐以求的经典名菜,嘿嘿,捡到了捡到了,哈哈!
耿玉鑫这里正吃的心花怒放,满嘴流油的,右手边的衣袖忽然被人扯了扯,耿玉鑫百忙之中扭头看了看——
唔,钮钴禄正朝她使眼色呢。
咋啦?耿玉鑫也飘了个问号过去。
钮钴禄氏抬起下巴示意,耿玉鑫便转头瞧去。
哦,主桌上,小年美眉正在为她们共同的老公夹菜呢。
这咋啦?人家是侧福晋,她可是个格格,地位差了一个档呢,她这辈子大概都木有机会给她男人夹菜的,嘿嘿,表示很幸运哪,那可不是个好差事。
那个挑剔的男人,挑嘴的程度全世界排名第一,这种‘幸福’还是送给小年好了。
不过,那花心大萝卜干嘛笑成那样?哼,看漂亮的就忘了她个大众的?切!还说要对她好呢?就这种好?真是好稀罕!
耿玉鑫瞧着遥远的主桌上,年氏和胤禛之间温馨甜蜜的样子,撇撇嘴继续低头吃菜。
“妹妹,难得年福晋能这么开心呢,你说呢?”钮钴禄拿帕子捂着嘴,轻声说。
“哦?”耿玉鑫微微皱着眉头应了声,这个钮钴禄氏,也不知到底是精明过了头,还是天生就这么爱算计,利用她连个弯儿都不拐,难道她就那么的傻么?
“恩,难得今年年福晋身体好嘛,咱们北地的冬天,这些年也着实是苦了她了。”
耿玉鑫顺着她的话装傻,不软不硬的接了一句,然后便装着很想吃的样子,半站起身,探头夹了一筷子的红烧肉,放在嘴里嚼着。
钮钴禄见状也只好停了话头,拿起筷子继续吃菜。
打发了乾隆老娘的‘好意’,耿玉鑫使劲的咀嚼着嘴里、心里泛起的微酸,慢慢的眼角亦微见泪意。
味如嚼蜡般吃完了后半段的饭菜,心情明显受到影响的耿玉鑫,快速回到了忘月居,找来了万年八卦王小桃,很是仔细的咨询了一番,才总算弄懂了钮钴禄氏话里的意思。
据小桃八卦专刊转载:
自打过年到现在,王爷除了留在书房就是宿在年氏那里,当然初一、十五的去福晋那里除外。
听说王爷还有一幅画,画上的年氏的跟仙女似的,听说王爷每天都要拿出来看一看才睡的;
还听说由于年氏受宠,连带的年羹尧也很受器重。
恩,这个她不意外,权利么,就是人与人之间的一场利益互换,尤其是这种年代,这种制度之下。
总之据各种听说,汇集到小桃这儿,再转载到耿玉鑫的耳朵里,那就是一句话,年氏专宠的年代开始了。
其实对于小年糕兄妹到底是谁在依附谁这个问题,史书上一直众说纷纭的。
耿玉鑫觉得即然300年后,聪明绝顶的众专业、业余的所有同仁们都弄不明白的事儿,她这个小白中的小白就不用废那个脑细胞去研究了,但不研究不代表她不吃醋,最起码传说中的某人的那幅宝贝画,此刻就提起了她极大的兴趣。她非常有兴趣想知道知道,她男人心目中的年氏到底美成啥德行,哼!
所以某懒散女人带着她那颗白痴脑袋终于决定要开始‘勤劳’了。
耿玉鑫觉着就她家男人那让人无法捉摸的性子,这幅画能被他放在书房那么重要的地方,恩,就凭着一点,就值得她探一探去,看看有没有升值空间,不行就偷来,给她的后世子孙留着卖钱!
打定主意,耿玉鑫跑到镜子面前,嘴角向上弯了弯,想要弄个迷人的笑容出来。
唔,貌似有点傻,呃,小年糕咋笑来着?
耿玉鑫照着美人又改了改,半晌,慢慢垂下了嘴角。
好吧,她承认这差距是有点大,不过即使再美,天天看难道他不腻歪么?
耿玉鑫抱着满腹的醋酸泡泡使劲的幽怨着,该死的臭男人,你最好是把你的美人藏藏好,不然,哼!
几天后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早上,圆明圆的某一处。
一缩头缩脑,东瞄西看外加蹑手蹑脚的女子,正准备进入雍亲王的书房。
咳,她千百次的撞,才窥到了这么一个大好时机,今日书房的主人外出,此时福晋正在给守卫书房的下人训话,嘿嘿,她,福晋的贴心小棉袄,便厚着脸皮蹭了进去。
哈哈,真是择日不如撞日,天时、地利、人~~,呃,管他人和不和的,她又不偷啥劳什子情报,就是瞄瞄人家心里的美人真颜,被抓住也没多少板子可挨。
当然,兴奋归兴奋,我们的耿格格还是很守着“偷盗规矩”的。
就只见她动作异常迅速扫视了一遍书房里的摆设,然后几步就窜到了书桌边儿那个硕大的瓷缸前,里面尽是一卷卷的画轴。
话说书房她也不是第一次进来,不过嘛,人家未来皇上的风水宝地,她以前尽走马观花来着,没留意过啥高低不平的。
他啥时弄的这么多的画?都是年美眉?过分!
耿玉鑫带着燃烧的怒火,随意的抽出一幅画展开来,不是……
这一幅?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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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过分,咋不在外面标好名字?这不成心难为她么。
足足半刻钟的光景,翻遍了所有的画卷,直到最后一幅,耿玉鑫才终于从大海里捞到了她想要的那根针——懒散惯了的耿妹妹内牛满面,小偷要都她这素质,那老百姓真的可以夜不避户了。
咳,咱还是说这幅画吧。画卷上面是一幅全家福,福晋、侧福晋、格格的,雍亲王的挂号老婆们都在,东一堆儿、西一堆儿的散落在一个豪华园子里,当然,她也在。
年美眉首当其冲在最前面,袅袅婷婷的,仿若仙子坠落凡尘;后面的就是她,咧大了嘴巴眉开眼笑的,咳,就跟她现在一样。
呃,这个么,哈哈!耿玉鑫忍不住自己嘴角边的笑意,咧大了嘴巴瞧着画里的‘美人’和那个硕大的‘配角’。
恩,还是原谅他好了,看在他冒着做噩梦的危险,把她也加进来的份儿上。
不过么,加了她,这幅画可就没啥升值空间了,还是留着她男人自己欣赏算了。
耿玉鑫匆匆卷起了画卷,想要放回原处。
等等——
虽然在他面前,她这辈子都做不了红花,不过给年美眉当绿叶?接受不能的说。
想到这,耿玉鑫又匆匆的展开了画卷,转身跑到书桌上一通翻找,翻了红印泥出来,伸出食指沾了一下,对着她自己的脑袋欲按上去。
唔——这个貌似不太好——
耿玉鑫‘蹭蹭蹭’把手指上的红印泥在衣服上蹭了几下,跟着又拉出人家的抽屉继续翻找……
嘿嘿,这个好,就它了!
耿玉鑫拿着一块刻有‘胤禛’字样的小印章,沾了沾红印泥,对着自己的脸,毫不犹豫的死劲儿按了上去,足足摁了有一分钟方才放了手,然后四处瞄了瞄,迅速的溜了出去。
次日,胤禛的书房里,雍亲王表情严肃的端坐在书案后面批阅公文,书案前恭恭敬敬的垂立一人,雍亲王的小老婆之一,格格耿氏。
话说天还没亮,耿玉鑫便被传话的小厮给请到了这里进行‘军训’,直到现在,小半天过去了,这大爷一个字都未说,一直在批阅公文,也不知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公文?比人家现任皇上还忙,真是天生的劳碌命,不服都不行。
站在这个作案现场,耿玉鑫不免的有点腿肚子发颤。话说这大爷,一大早的便挂着张扑克脸,连点子人气都没有,也不知抓住了什么证据?
耿玉鑫心里一阵陈发虚,为了防止某人发飚,她尽量保持一个姿势不变,标准小妾的站姿恭立着,偶尔用眼角余光瞄瞄,还在生气?看来这是要论‘持久战’了。
“爷——”
支持不住了,投降,这又饿又累的,比二万五千里长征还苦!
“嗯?”
不错,这台短路的设备终于修好了,继续继续,“妾身知错了。”
虽然耿玉鑫觉着,他这么在意人家美人实在是有点伤她的心,不过她也没破坏主角的整体造型啊?
还是说,给年美眉当配角也是一种荣幸?切!想的美……可,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总这么站着又没有钱拿,还是趁早承认错误吧。
“嗯,说说哪里错了。”雍亲王合上公文,抬起头看着脑子里面塞满了浆糊的老婆,瞧她那个样子不用问也知道,指望着她自己想明白简直是奢想,雍亲王面无表情的叹了口气,她——,算了。
“爷——,那个,您累了吧,妾身给您捏捏肩?”说着也不等人家回应,自动自觉的便往人家身后挪。
“那个爷,妾身有个问题,可以问么?”某人犹犹豫豫的开口问道。
“恩,”有点进步,还知道问了。
经过了一翻思索的耿玉鑫决定充分发挥不耻下问的精神,宁可丢了面皮不要也要弄个一、二出来。
“妾身知道爷在生气,可妾身想了一早上也没弄明白,爷您?”到底在气什么啊?
“哼,自己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吃饭。”还真敢问,把什么弄没了自己不知道?真是可惜了那么生动的一张脸!
这么白痴的女人,他到底是咋找到的?雍亲王皱眉思索着。
“爷,其实妾身这么做也是为了这幅画能更加的锦上添花嘛。您瞧,这种全家福,怎么能没有您的印章呢?现在有了这个印章,那别人一瞧就知道是哪个府上的,是吧?”
某人一边撇着嘴给人家捏造肩,一边偷偷的瞪人家。
哼,不就是一张破画么,至于这么折腾她么?不是她心地善良,那印章现在就扣在大爷您那年宝贝的脸上了,哪还能笑得那么花枝乱颤的?
切,该死的臭男人,以后你画一次,我印一次,你等着。
胤稹又好气又好笑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女人是怎么想出来的这种理由?真是服了她了。
这时有小厮送了茶上来,耿玉鑫瞧着咽了咽唾沫,能不能给口水喝啊?
“喝了就自己喝,等我喂你?”某王爷自然也听到了她的口水声。
“不,不用,妾身不渴,您喝,您别客气。”她跟这儿都坚持了九转十八弯了,不能毁在这最后一哆嗦上。
看着这女人的反应,雍亲王皱了皱眉头,“怎么,不渴?”
呃,渴,很渴,可是——
耿玉鑫委屈的瞧着手握生杀大权的某人——她这不是犯错误呢么。
“渴就喝,罗嗦什么?”某王爷不耐烦的说道。
耿玉鑫也不再客气,端起茶碗‘咕咚、咕咚’的直脖就灌了进去,啊,还是人家亲王的待遇高哇,这茶真香!
“爷决定把那个画送给年氏了,你有什么意见么?”雍亲王胤禛憋了一肚子的气,不阴不阳的说到。
“啊?哦——”送就送呗,跟她商量的着么?耿玉鑫扁着嘴拉长了音儿应着,不过——
“呃,爷,那,妾身呢?”某人很厚脸皮的问道,
“你?”雍亲王听了她这话,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模样。
知道吃醋了?
“爷,您送年福晋,那,您送妾身啥啊?那画——”耿玉鑫小小声的嘟囔着。
“哼,你赔爷一幅画,爷也给你一幅画。”雍亲王微翘着嘴角说。
“好——,呃,爷,妾身不会画画——”难为她——
“知道你就会吃,爷是说,哪天赔爷一起画一幅。”
“呃,爷,您不去漪澜小筑么,照着本人画还是更好一点吧?”要她陪他画年氏?真是欠揍!
雍亲王抚额——,笨的可以!
“爷想画你,出去——”非得让他说明喽,天边飞来一朵红印在了某王爷的脸蛋上。
“噢——”耿玉鑫眨着迷蒙的眼睛咀嚼着她男人刚才的话,画她?那他刚才生气是因为——
耿玉鑫恍然大悟的回身,伸手指着她男人,“爷您——”
雍亲王的脸蛋愈加的火红,禁不住恼羞成怒,“来人——”某白痴女人终于被轰了出来。
数日后,忘月居里,耿玉鑫收到了胤禛使人送来的一幅画。
打开一看,却原来是某王爷的独身画像,耿玉鑫先是一愣,半晌后方才明白人家的九曲十八弯。
呵呵,这人——
又几日后,某王爷的书房
“为什么非要爷的字,嫌爷的画不好?”某王爷咬牙切齿的看着对面的女人,被自己的老婆嫌弃,她倒是第一个,真是有胆子!
“不是不是,爷您千万别误会,妾身的意思是说,爷您的字天下第一,呃,不是不是……”
耿玉鑫陷入语无伦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