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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苏堤•苏堤残梦1 ...

  •   “阿音,你要好好活着……”

      “你是不是以为言潇会爱你?笑死了,言潇根本不爱你!你若不信,可以试试啊,这个是忘情丹。”那个女子娇笑一声,“服下忘情丹,便会忘记自己深爱的人,你可以试试,看他会不会记得你。”

      “阿音,你醒了?”男子温和地问。

      “看吧,他爱的一直是霓裳,他不爱你。”

      “阿音,你怎么了?“

      “走开……走开……阿舒,阿舒……“

      “阿音,你要好好活着……“

      “阿舒!”
      我睁开眼,只看见一片漆黑。
      “醒了?这一觉,你可睡的真沉。”酒师傅靠在床前,看我醒来,轻轻一笑,“我倒不知道我竟捡了个酒鬼回来,丫头,你可真能喝,居然一个人喝了一坛子红颜。”
      我慢慢坐起来,头有些痛。
      房间里一点光也没有,可是我却能微微看见床边的酒师傅。这是酒师傅最初教我酿酒时我住的屋子,屋子里我堆放了各种各样的酒坛子。
      “师傅,我怎么了?好像……有什么……不记得了。师傅,阿舒呢?”我轻轻揉着太阳穴,有种宿醉的感觉。
      “阿舒?是谁?你睡糊涂了吧?”酒师傅在我头上敲了一下,“你醉了快半个月了,要不是我找不着你,去酒窖把你拧出来,你估计得醉死在酒窖里了。”
      “醉了?”我想下床,却觉得脚有点软。
      “喝了一坛子红颜,能不醉么?”酒师傅说,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而且睡了还不安稳,又哭又笑的,还说梦话。”
      梦话?我做梦了?可是,我梦见了什么?
      “酒师傅,你不记得阿舒了?”我试着问。梦中,阿舒似乎是追着我来了这个世界,梦中还有一个红衣的男子……还有,梦中……言潇……
      “你真是睡糊涂了。”他摸摸我的头,“再睡一下吧,明早还要去酒楼卖酒。”
      “卖酒?”
      “是啊,我找到一个很好的地方,所以在那里开了间酒楼,现在不给别的酒楼送酒了,自己酿自己卖。”酒师傅似乎心情还不错,话也多了点。
      只是,我还是觉得,酒师傅,不该是个会卖酒的人。酒师傅应该是,应该是……
      我晃晃头,有点渴,便摸到桌边倒了杯水一口一口地吞着。对了,我记得,好像那天出去采集雨露,然后遇见了言潇,再然后……我根本就不记得那天是怎么回来的,怎么又会在酒窖里喝醉了?
      “师傅,言潇呢?”
      “言潇?你是说那天那个男的?就是把你吓得死活不敢再出门的那个人?不知道啊,那天我把你从山里带回来的时候他好像跟着你,然后就走了啊……你在躲他?”
      “躲?算是吧。”我安心了,又慢慢走回床边坐下。步履有些蹒跚,让我忍不住怀疑,我到底喝了多少酒才醉成这样。
      “那……师傅,我可不可以不出去啊!”我懒懒地靠着,想要讨价还价。
      “不行!你要我一个老头子去卖酒?”酒师傅推开门,走出去,帮我把们带上,他的声音从屋外飘进来,十分的不真实。“你好好休息,明天安安分分给我去卖酒。”

      酒师傅所谓的酒楼,竟是我那栋位于湖心的小楼。那楼已经被酒师傅装饰的十分的华美,还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苏堤”。
      我在苏堤的厢房里调酒时,还感觉很虚幻。
      那个梦很真实,真是到,梦中的害羞,梦中的喜欢,梦中的害怕与伤心,都十分的清晰。可是,我记不清他们任何一个人的脸,记不起他们的名字,我想,大概是那酒,让我产生了这么清晰的幻觉。
      苏堤的客人,多半是些落寞的江湖人,来这里买醉的,因为是在湖心,所以酒师傅将它完全隔开成一小间一小间的厢房,客人在各自的房间买醉或者听曲赏月,甚至,还有人慕名而来,专为喝一坛酒师傅酿的酒。
      后来,我调的酒也慢慢的出名了,慢慢的有很多的人来苏堤,指明要我的酒。
      其中,最为明显的,是一个穿着红衣的男子,总是一个人点两杯酒,要一间厢房,一坐便是一整天。
      我有时候看着这个男子,觉得十分熟悉,但我明明不认识这个人的。
      有时候,夜深了,我就自己一个人住在苏堤最高的阁楼里。
      我总是睡不安稳,做很多梦,但是醒来,却记不住自己梦见了什么,只是心里总是很难过,却不知道为什么会难过。我记得自己好像有一个爱人,可是我爱的是谁?我甚至已经记不清那个世界的事情了。

      我觉得,我的脑子似乎出了点问题。

      “阿音,你怎么就忘了我呢?”耳边,一个男子轻轻柔柔地问。
      “你离她远点。”这个是酒师傅的声音。
      “为什么?她可是我的。”那个男子的手在我脸上划过,轻轻地抚摸着。
      “她不记得你了,而且你也只是觉得这个女人很好玩不是么?”酒师傅不带情绪地说,“玩够了,就放过她。”
      “哦?谁说我玩够了?”男子满不在乎地说。
      我努力想睁开眼,却浑身没有力气,心里有种莫名的疼痛。
      “你该走了。”酒师傅忽然说。“再不走,她若死了,你什么都玩不成了。”
      那男子似乎叹了一声。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还是那片夜空。又做梦了啊……
      还是梦见言潇,我最近的梦似乎都是关于言潇的。
      言潇,言潇,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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