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孰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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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兮第三次找昭月，通过电话，当着她父亲池门城的面。
“还没想好吗？我爸爸这几天依然忙，和慕之忙着海外发展计划，不会去你那儿。你要找他商量，电话吧。”
池门城陷于沙发，沉声说：“你真要将她赶跑了才高兴。”
“我才没这么狠心呢。如果爸爸有困难的时候她依然守着，我会改变对她的看法哦。”
池门城心忖还好这种困难时候不可能轻易出现，要昭月守着自己那好像挺难。她凭什么守着他呢。只怕她现在就要避之不及了。
“爸爸的私人生活你就不能不干涉吗？”
池门城微蹙起眉，拿慕兮没办法。他等着慕兮狡辩呢。果然的，慕兮骨碌碌转动大眼睛，偎到她父亲肩上，巧笑倩兮，“我才懒得多管爸爸的事，只是希望爸爸挑对人，我现在是帮着爸爸考验她啊。”
池门城懒怠与女儿缠斗，他知道慕兮因为她母亲的事记恨着昭月，总要找点动作，只要动作不过大，他可以成全她。
池门城自己也有阵子没去找昭月了。这是有意为之。一则天天与慕之一起监理公司在印尼的庄园项目，想要督促慕之将目光移于工作，多熟悉公司的运作，私心也是要慕之相信他身为父亲的没因为昭月忘了孩子。慕之状态也挺好，挺配合的样子，家里家外都还算听话。
其实，冷落昭月还有一层原因。要她知道，他不是那种缠人的角色，不是不知趣的角色，更不是没心没肺只知自己寻欢的角色。这一步，他要一举两得。但这种化人心的工作永远不可能一蹴而就。走一步是一步。眼下最紧要的，是去一趟明塔。慕兮毕竟不了解情况，以为是昭月黏着她父亲呢，不知道其实应该倒过来。人家可能随时就跑了呵。
午后下起雨。雨是好东西，既降温又使蛰居的人觉着些冷清，至于寻去的人，雀跃，而不至浮躁。
※※※※※
天还亮着，房门锁着，池门城自己手头有钥匙，直接开门进去，不管昭月在哪里，他想先冲一个澡。房里隐隐有精油清香。昭月在浴室里浸着呢。听到门口响动昭月就猜到应该是池门城，犹有不放心，问一声，听到池门城回答才安下心。
他这回又有一阵子没来，突然来了仍是一声不吭的，从来不事先电话通知。
池门城点开网页浏览几则大新闻，昭月仍不见出来。她可丝毫不因为他的到来而提前出来招待他。点一个昭月窗口缩小的网页，都是影片。池门城平时对电影不怎么感兴趣，即使有了兴致，没找不到中意的人陪着去电影院消遣。昭月过去陪在他身边的时间实在很少。
点开昭月拍摄的图片，一张张浏览。
问浴室里的人：“最近还有发表图片吗？”
“没有灵感，只看书写字。”
池门城听得出，语气里有生硬的小石块。她在怪他将她圈在这里了,还是因为慕兮的事不快？忽然就坐不住，走到浴室门口。“我知道慕兮找你了。”
“所以你今天过来看我怎么做决定吗？”
门打开。女孩子从水汽氤氲的浴室出来，一头湿漉漉的长发，脸上一尘不染的洁净，肌肤仿若透明。昭月不觉得自己有何不妥，男版的宽大报T恤，宽大裤裙，有意地扮中性省得池慕兮总是盯着她看。但饶是这样不起眼了，池门城也盯着她看，没有为她让路的意思。
池门城一扬手，捧住昭月一侧的脸，拇指覆在她眉上，将最后一丝潮湿抹去。“那么，你做了什么决定？”
脸上红得发烫，头却始终不低下来，低头便是娇怯的表现。昭月现在已学会用目光与任何人对峙，包括池门城。但女孩子的眼神是虚的，她几乎看不分明眼前人的脸了。当脸被埋到男子胸前，如释重负。
“想走了？”
昭月不答。池门城便知道猜对了。
“我有9天没来了。每天都在算。”
昭月是没算过的，只知有挺久了，其间只有慕兮一而再地来，一度使她感觉门庭热闹起来。
“一点都不留恋吗？”
留恋的人只有他自己，比如留恋此时她一身的馥郁香气。
“我是一无所有的……”
一手托了女孩子的脸，唇舌摩挲女孩子的清新唇齿。这样的人犹嫌自己一无所有。
“你最贪心。”
昭月不是不知道他贪心，什么都想两全，她只是不说而已，这一刻却觉他太会扮可怜，与慕之相比，他在她这里得到的还不够多？像他这样贪多务得的人，应该讨厌的。而池门城一点愧意都无，一壁用自己的手丈量女孩子的大T恤究竟比她的身体宽大了多少，一壁往女孩子的颈子咬下去，“你知道我贪的是什么。你不给，就一直贪下去。”
昭月不躲，情知无用。既有第一次，早做好这第二次的准备。他不可怕，也不可恨，只是，有些没脸没皮死皮赖脸了，自己什么都给不出，却索要那么多。这不是他当年的风格，昭月只觉他学坏了，只有他自己清楚，原本就是坏的，做着夫妻还可以藏得住，做不成夫妻了，再不耍手段怎么留住她？
池门城最后的意思是，不强求昭月留，但无论去哪里，和他联络。昭月默然无语，那就是答应了。
※※※※
漂亮女子一路由女佣送着离开池家，漂亮是漂亮的，只是一副鄙俗的专攻魅惑男人的神情，郁明妃不喜欢，所以在一楼碰上，郁明妃斜睨她一眼，昂首走自己的路。
这样的陌生女子在池家出没，必然是从慕之房里出来。郁明妃气恼。当年她没正式做池家女主人便罢了，如今她是主人家，无法忍受堂堂池家时不时供那些下作女人来去自如。慕之，郁明妃作为母亲要去教导教导。
慕之在房里，刚冲过澡从浴室出来，身上只腰间围了浴巾，此时正斜靠在沙发上呷卧房私藏的红酒。
郁明妃一见慕之那副穿着，直接将门敞着，在房里转了一圈，笑：“我都能闻到这房里的旖旎香气呢。也不开窗散一散气味吗？”
慕之眼神冷冰冰，唇角却翘起：“劳驾了。”
“你的资本倒是好的。门庭若市啊。不过，是否太热闹了。那些身份都不明的下作女人，亏你能看得上。”
“不然，明姨将你的那些好女孩儿们介绍来。”
郁明妃哼得直截了当，眼露鄙夷。“以后你私人的事在外面解决。你明媒正娶的女人我可以帮你物色，像这种女人，不要再带回来。”
慕之呵呵呵就笑起来，怒意却越笑越盛。“火气好大。心情不快吗？等老爷子从陈昭月那儿回来了管教他去，我这里不需要你指点。”
郁明妃几乎要发颤，瞪住慕之，终是自知拿他没办法，只好临走将门甩得老响，撕破脸的样子。以慕之的性子，不会这样莽，只怪郁明妃撞上他最不痛快的时候。
晚上慕之也去了明塔。有安稳车驾的男人们好像很喜欢雨天出行，或者是池门城父子脾性相似，只是慕之比他父亲迟了一步。看到池门城的车，慕之当即返城，在酒吧逗留，带回一个漂亮女人，折腾一番，连女人的脸都没看清楚。女人原本只是用来泄愤消遣，但何尝泄了心里的愤，还出一个郁明妃那样多事，愤愤之下，一手将杯连酒砸到地上，砸过了，没事人一样，顾自挑合意的衣服穿上，出门之时喊女佣。残渣总需人收拾的。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孰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