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痴心萧王爷》叶兮落

7、说爱

　　这几日墨涯带着夕阳四处闲逛，夕阳问他为什么，他只笑不答。
　　“今天再去，这个镇都要被我们逛遍了！”
　　墨涯笑道：“别着急，我要去找一个人，才能安心上路。”
　　“谁？”夕阳问道。
　　“看见你就知道了。”
　　正说着，听见不远处传来打斗声。
　　“去看看！”墨涯急声道。
　　跑到前头，夕阳只看见一个白衣女子被围攻。那些人武功不弱，只听那女子惨叫一声，已身中一剑。墨涯再不迟疑，飞身而出，所到之处，凌厉掌风击退众敌，墨涯把虚弱的白衣女子抱在怀里。
　　“睿雪！”墨涯叫道，眼里透着焦急。
　　“墨……墨涯，是你？”白衣女子咳了咳，伤口的鲜血喷涌而出，触目惊心。
　　“别说话，我帮你疗伤！”墨涯把那女子扶正，以掌贴向她的背脊，将真气绵绵不绝传入她体内。
　　此时夕阳才看见，那张尽管苍白的绝色容颜。不知怎地，心里竟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
　　好不容易等到墨涯运功完毕，那白衣女子终于睁开眼，她朝墨涯露出一个虚弱而绝美的笑容。
　　“墨……墨涯，你怎么在这？”
　　“这几天我都在找你，冽风告诉我，你也来了。”墨涯看着她，眼眸不自觉温柔。
　　“我……我来这里帮阿堂采药，没想到竟会遇见这些人。”
　　“你知道他们是谁？”
　　女子摇摇头，又咳了咳，才道：“我并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们是为了这神兔而来？”
　　“神兔？”
　　“恩，阿堂说这神兔只有这沙漠边缘才有，它的血是极好的入药良材，有起死回生之效。但…….但它极难捕获，阿堂给了我黑啸花粉，我才能够抓到它。我本以为可以将它顺利的带回去，没想到这神兔身带异香，到处被人觊觎。”说着喘息不已。
　　墨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就好像怕惊醒她，在夕阳看来，是如此呵护的温柔。
　　墨涯轻声道：“既然如此，你就跟我们一起上路吧，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
　　那白衣女子虚弱的摇摇头，道：“不行，阿堂说要尽快带回去，迟了……咳…….只怕来不及了。”
　　墨涯沉吟，夕阳看出他的犹豫。
　　“那……我叫冽风送你回去好不好？”半晌，墨涯终于说道。
　　女子温柔地望着墨涯，目光中是不容错认的深情，她轻声道：“恩。”
　　墨涯望着两个远去的背影，对着回头留恋的人儿温柔一笑，目送她远去。
　　夕阳蓦然惊觉，墨涯的温柔，原来不止她一人独有。
　　深深的愁绪，笼罩在向来平静的心头。她开始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她怕她会失去他，怕他会被被人抢走。

　　回去的路上，夕阳没说一句话，她细细咀嚼泛在心头的酸意，终于确定，那就是爱情。
　　她骤然停下，把身边的墨涯吓了一跳。
　　她转过身面对他，看着他，她不说话，认真地看着他。
　　他真的很好看，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夕阳？怎么了？”墨涯关怀地道，他看出她的怪异。
　　夕阳没有回答，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问自己为什么会爱上眼前这个男人，却没有答案。
　　摇摇头，她笑了，她轻轻地道：“墨涯。”
　　“恩？”
　　“我爱你。”
　　墨涯倏然一震，他说不出话，意识尚留在她带给他的震撼中。
　　夕阳却上前一步，轻轻地拥抱住他，她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屏息等待着他的答案。
　　“我…….”墨涯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他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只要他也说爱她，一切就可以结束，为什么他却迟疑了？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夕阳的心在冗长的等待中往下沉，直到浸入冰冷的湖底。
　　她蓦然放开他，转过身径自朝前走，她不要他看到她的脆弱。
　　“夕阳！”墨涯追上前，伸手拉住她，却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此时他的心也很乱。
　　“我…….对不起。”他终于说话了，出口的却是道歉。
　　夕阳没说话，她正在努力克制眼中的泪水。
　　“我…….我不知道。”墨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为什么不按计划行事？他是怎么了，竟无法制止自己脱离预定的轨道。
　　“但或许，我是爱你的。无论如何，我都会照顾你。”顿了顿，墨涯对她说。
　　他的话可以算代表了承诺，但夕阳不懂，她径自沉默着。只因为她不明白，他为何能够如此轻易地说出口。当一切尚不明朗，甚至连他自己都不那么确定，却如此轻易地说出口，像是要给她承诺。不，夕阳拒绝接受，因为她怕这一刻的欣喜换来一世的心伤。她不要他的好意，她不要他的怜悯，她……她暗自苦笑，暗骂自己实在太强求。她脸上黯然的神情出乎他的意料。她甚至没有他期望的一丝丝欣喜。
　　“你不信我？”他问，暗自观察她脸上的神情。
　　“不，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她微笑，带了些苦涩“我知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我知道你想让我开心，谢谢你。”
　　“但你似乎并不高兴，为什么？”
　　“没……没有啊。听到你这么说，我很开心。”她努力朝他扬起笑容。但她不知道，那笑容比哭得还难看。
　　“夕阳，看着我，我不准你再敷衍我，告诉我为什么。”他扳正她的下颌，强迫她看着他。他的语调已经接近严肃，他的行为很霸道，但他不在乎，他执意要得到答案。她真心的答案。因为她唇畔的那抹笑莫名的让他心疼。
　　“我……”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脸，她竟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想避开，可他不让。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就这么顺着颊畔滴滴落了下来。落在他的虎口，流进手心手背。
　　感受到明显的潮湿，高大的身躯顿时僵住。他不明白此刻泛在心头的东西是什么。但他直觉地感受到，有什么即将伤害他。他知道唯一制止的方法，就是安抚眼前这个小女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也受她左右。
　　“哎，别哭了。乖，别哭了，我不逼你就是了。”墨涯略一使劲，把轻颤的女子抱在怀里，轻声安抚着。

　　那日过后，谁都没有再提起那件事。只是夕阳不再催促着上路，墨涯每天都会带夕阳去不同的地方游玩。他们之间好像有种默契，他们需要给彼此一点时间。
　　这日墨涯拉着夕阳跑到湖边，他脸上孩子气的表情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月下，湖水闪耀着粼粼波光，桃花，静静缤纷。夕阳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不自觉伸手，接住瓣瓣零落的桃花。绿裳在风中起舞，巧笑倩兮，那是多么美的景象！
　　墨涯忘了呼吸，他拿出早已准备的纸笔，细细刻画桃花树下美丽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