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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已为人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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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贵军营
“报……”
“快讲,突厥军营有何情况?”郑仁泰急忙问。
“报告薛将军,据探子回报,这几日突厥粮草倍增、士兵血气十足,依状况推测,不日便会攻打天屏城。”
薛仁贵站在中央,蹙眉深思,一言未发。
郑仁泰心急如焚,“将军,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突厥一旦攻占了天屏城,城里的百姓将永无安日,不知有多少人会流漓失所,失去家人。况且、现在将军的师妹也在天屏城内,如果将军不带兵越过天屏城前行三十里,搭救她,我们将无计策对付突厥攻打!还请将军早日下决定!”郑仁泰一心想着柳欣颜的安危。
“师傅没有出山,派来了师妹?”这句话薛仁贵问了无数次了。虽然与李靖十多年未见,但从未听说过自己还有师妹。
“是!”
“师傅可曾有嘱托过你什么?”
“没有!”郑仁泰嘴上未说,心里却清楚的记得李靖曾今让他离柳欣颜远一点。
“大哥,别在犹豫了,赶快下命令吧!我薛冲愿带先锋队,身先士卒,穿越天屏城,与突厥正面交锋决以生死。”薛冲满脸腮胡,身体强壮如牛。同薛仁贵同为一族,但很少交往。他从小喜好武艺,一心向往投军报国,当年薛仁贵投军之时,他悄悄的逃出家门,紧随其后,跟着薛仁贵一起投了军。
其他几位副将站在一边,相互看着对方,齐声请命:“请将军下命令”
薛仁贵忧深思远,叹声地道:“各位与我争战杀场多年,鞍前马后、出生入死,深知大家都不是懦夫。可一旦进入天屏城,无良策应战的情况下,突厥前后夹击,到时候不旦保不住将士性命,连全城老百姓也会遭殃。所以,只有我们坚守此地,在天屏城出口设下埋伏,突厥一旦来犯,我军立即逐一歼灭,方可大胜。”
大家听到此话,都点了点头,觉得此话有理。
薛冲气急败坏,一踏脚说:“不如我挑选几名高手,连夜潜入突厥军营,杀掉那个狗日的单赫风,毁掉那邪门的埙,看他们突厥没有单赫风,还敢不敢嚣张。”
原来三个月以前,双方军队相持数月,互不叫战。不久后,突厥突然叫战,薛仁贵布阵与突厥前锋单赫风大战过一场,没想到那单赫风不费吹灰之力,只是吹动手中的埙,令薛仁贵的先锋骑士队的马横冲直撞,短短时间内,还未开战,布阵便成了一盘散沙,被马踩死之人死伤无数。薛仁贵见势不利,紧急撤退,修整士气。哪知两军相隔数里,最近每夜都听到埙声,马惊乱奔,踏蹄哀号,使得将士人心惶惶,不得安睡。,薛仁贵彻夜未眠,趁着夜色,命士兵撤出天屏城。
薛仁贵显得有些谨慎,说:“薛军虽有将士3万,却敌不过突厥区区一万。派去的杀手一个都没有回来。看来这单赫风并非等闲之辈,我等还是小心行事为妙”
“那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坐以待毙了?” 薛冲没有好声气地大声说道。
听到此话,郑仁泰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你去哪里?” 薛仁贵阻止地说。
郑仁泰停下脚步,“即然将军不愿救你的小师妹,我愿意去天屏城,救出她!”
“不准去!”薛仁贵命令道。
此时,郑仁泰脑子里只想着柳欣颜的身影,不听任何命令便要前去天屏城。他刚迈开几步,就被进来的香儿拦下。
“郑大哥,你哪里也不许去!”
“让开!”郑仁泰推开香儿的手。却又被进来的昭阳公主挡在面前。
香儿指着郑仁泰, “公主,你看他,整天老是想着那位柳姑娘,现在连自己的命都不要,都要去救那位柳姑娘,实在是……”香儿一直暗暗地喜欢郑仁泰,一听到郑仁泰要去救柳欣颜,情绪格外急动。
“柳姑娘性命关系到此仗胜败。况且,皇上已下御诏,胜则赐婚,败则诛之。如果拿不到李靖给柳姑娘的锦囊妙计,到时候死的可是将军和他全部的家人。所以我一定要去救柳姑娘。”
原来,朝中各大臣早已知晓薛仁贵数月按兵不动,大臣们戮力同心,齐力呈上奏折,肯求皇上下令,让薛仁贵早日打败单赫风,向突厥总营发起进攻。哪知当今皇帝李治生性懦弱,左思右想,迟迟下不了诏书。此时,李治收到先皇的军师李靖传来的飞鸽传书,书中只留下八个字“胜则赐婚,败则诛之”,李治大喜,当机立断写下诏书,快马加鞭送到薛仁贵手中。薛仁贵接到诏书一看,顿时明白皇帝之意。“此仗若胜,皇帝会将昭阳公主赐婚与自己;若败,皇帝就会杀了自己,以平败耻。”因此,对于此事,薛仁贵一面大喜,一面堪悠,行事处处谨慎。
“郑大哥,千万不要卤莽行动!让我和薛大哥说说!” 昭阳公主身着紫色突厥服,衣香鬓影地走到薛仁贵面前。“薛大哥,我觉得郑大哥的计策言之有理。”
“昭阳,连你也这么认为?师傅只有我一个徒弟,从未听说过还有一个小师妹。况且那单赫风狡奸巨猾,恐怕这其中有诈。” 薛仁贵看到昭阳公主这样说,实在无法理解。
“薛大哥,这几个月以来,大家都一筹莫展,毫无良策对付单赫风。从小我就听父王说,单赫风蛊术惊人,仍是我突厥勇士之一,本想给予重任,只可惜他不听劝阻父王,执意要投靠他哥哥单赫云,反对我父王投靠大唐。”原来这昭阳公主是突厥王之女。自从她父王被单赫云刺杀,单赫云便自立为王,她便逃到大唐,寻求大唐皇帝帮助夺回突厥。
昭阳公主继续说道:“郑大哥已面见了李靖师傅,虽然李靖师傅并未前来,但已派来解困之人。如今与其大家一筹莫展,不如相信解困之人,也许还有胜算把握。如果见势不利,可下令立即退出天屏城,想必那单赫风也不敢冒然穷追。”
“那你我的婚事……”薛仁贵说。
昭阳公主笑了笑,“我一直相信薛大哥一定会打败单赫风,因为你是常胜将军。”
压在薛仁贵心里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下来。“好,命全军三天后前进30里。”
柳银环这几天避开柳欣颜,偷偷的咳了好几次血。柳欣颜浑然不知,整日拉着柳银环,还着富财东走走西看看。两人形影不离,短短的数日,感情倍增。好像前世注定今生就是一对好姐妹。
这日,柳欣颜一进门就告诉柳银环说有一个好消息,让她猜猜。柳银环性格温柔,不会古灵精怪,没有猜想,直接让柳欣颜说出来。柳欣颜哪肯轻意说出,迈了关子,想给好一个惊喜。
这是,富财已盛上饭菜,说今天老板高兴,特意为大家做了一道人间美味。柳欣颜夹起一块鸡肉放在口里,大叫好吃,不愧是人间美味。柳银环和富财看到柳欣颜吃的如此之香,也吃了一口,刚放进嘴人,两人便吐了出来。
“什么人间美味呀,这……这明明就是看不到辣椒,却辣死人的人间嗅味。”富财被呛得流出眼泪,一脸苦笑不得的表情。
柳欣颜又尝了一口,“我怎么感觉不到,味道不错。姐姐,你也觉得辣吗?”
柳银环强忍住咳嗽,点点头。
“好个富财,你从小伺候姐姐,难道你不吃她辛辣?”柳欣颜追着富财想揍富财。
富财躲到柳银环身后,说:“柳小姐,富财真的不知道如此之辣,早知道我就将这些菜全部退回老板,还能节省几个银子。”
柳欣颜哪肯放过富财,一拳打向富财。
柳银环正好起身阻止,却来不及,被柳欣颜重重的拍在胸口。此时,柳银环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口,吐出了鲜血。
富财双手托住柳银环,泪如泉涌地说:“小姐,你怎么了?血……”
柳欣颜没想到柳银环病的那么严重,心急地说:“富财,快去把天屏城最好的大夫找来。”
柳银环拉住富财的手,无声无气地说:“不要,妹妹,姐姐知道自己的病,只怕是名医都无法医治。”
富财擦了擦眼泪,哭着说:“小姐从小肺疾,老爷曾为小姐寻遍所有名医,都说这病不能治愈,只可调养,就能活到20岁。如今小姐已有27岁,本以为这肺疾不会再缠住小姐,哪知……”
“肺疾!难道是……,不会的,姐姐不会死的。在我的家乡,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病而已,只要住院打针吃药一定能好。”
富财问:“住院!打针!这是什么治疗方法?”
柳欣颜不知所措,这才想不来自己已在千年后的年代。“我去求师傅,让他把我和姐姐一起送回家乡。还有,我叔叔是医生,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
柳银环在柳欣颜的怀里,有气无力的说:“好妹妹,谢谢你的一番好意。如果你还我去你的家乡,那我夫君怎么办?夫君还等着你去救他,救全城百姓。我不能那么自私,让你救下我,却抛弃全城百姓不顾。”
柳欣颜含泪地点点头,从怀中的掏出那日买的鸳鸯手绢,为柳银环擦掉嘴角的血迹。
“这鸳鸯手绢,妹妹是从何而来?”
“有一天,妹妹在从一个小贩手中买过来的。当时看了这手绢上的鸳鸯像是在自由畅快游玩,栩栩如生,令我爱不释手,所以就用了一两银子将它买下。”
柳银环拿过手绢展开来,|“鸳鸯戏水,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夫妇何求,这原本是这手绢的深意。是我绣好打算送给我夫君的,哪知半路遭劫,失去了它。幸好如今又到了妹妹手中,此仍是缘分。”
“既然是姐姐之物,那妹妹就将这手绢还给姐姐。”
柳银环推辞道:“不,既然妹妹已买下它,岂有归还之理。希望妹妹好好收藏,日后送给你的心上人。”
柳欣颜点了点头。
突厥单赫风军营
单赫风虽然不是突厥第一勇士,但是他从小学习蛊惑之术,突厥无人敌。单赫云面目凶恶、凶神恶煞、勇猛无敌。相反,他这位弟弟单赫风表面温文而雅、内心荼毒生灵、诡计多端。
单赫风威风嶙嶙地坐在大营帐内,一条大眼蛇缠着他的手臂,他的右手不时的摸着那大眼蛇头。
“报!”一名突厥士兵冲进大营内。
“是不是薛仁贵有什么动静了?”
“不是!是……”
还未等士兵讲完,单赫风横眉一竖、手一伸,大眼蛇直冲向士兵的脖子,狠狠地咬下一口。又慢慢的爬回单赫风的手臂上。
单赫风漫不经心地说:“我不是吩咐过嘛,我听只薛仁贵的消息,其它一律不报。狗奴才尽快不听我的命令。”
那士兵倒在地上,捂住脖子,连打了一个滚。忍住疼痛说:“不是,将军,营外有一位自称是大唐小侯爷的人,说要来投靠将军,他还说带来了大唐皇帝给薛仁贵的谕旨。”
单赫风扔了一颗药丸,“吃下这个,把那个自称是小侯爷的人给我押进来。”
那士兵捡起药丸,一口吞下,立即感觉全身轻松了许多。“遵命!”
不过一会儿,小侯爷被两位突厥士兵反扣双手,押进大营内。
小侯爷嚷嚷道:“痛!痛!痛!轻点,我可是你们将军的朋友。得罪了我,让你们吃不完兜着走。”
哪知那俩位突厥士兵根本不理会。一脚踢向小侯爷的小腿,“跪下!”
小侯爷被踢得爬在地上。“哎哟!竟敢对本侯爷这样,本侯爷要将你们千刀万刮、杀光你们九族。”
“放肆,竟敢在我这里大言不残,信不信我现在就逼你写下投降书,然后再杀了你,将你的人头挂在天屏城,告诉那些愚昧的百姓,说你愿投靠我突厥,但我单赫风生平最恨投降之人,将你杀掉。最后再由大唐皇帝来收拾你全家,诛你九族!”
小侯爷这才看清楚说话之人,他看到单赫风手上的蛇,不寒而栗地退后几步,打拱作揖道:“原来是单赫风兄,在下仍李一光,我父亲仍先皇贴身还刀士卫,曾被先皇封为侯爷,如今已卸甲归田。”
单赫风冷冷一笑,“既然你已贵为侯爷,为何还要来投靠我?”
小侯爷收起紧张的心里,随意从桌上拿起一个水果边吃边说:“叹!说来话长,我家那老不死的父亲虚有侯爷头衔,却无一官半职。到了我这辈儿,虽然也有个美名叫小侯爷,可我空有一身本事无法施展。几番要求,那老不死的才写了封信,让我去京城交给长孙无忌。谋个一官半职。哪知那长孙老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奏请皇上,让我来到这偏远之地,给那薛仁贵送什么谕旨。你看我这条腿,这一路上颠簸,又旧病复发了,折腾了数月才到了这天屏城。”
单赫风哪里对他这小事感兴趣。“那你到了天屏城,为何不直接薛仁贵的大营,宣读你们皇帝的圣旨,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小侯爷一口吞下剩下的水果,说“哎哟!单兄,你可不知,我初到天屏城,本想好好玩几天,再去会会那薛仁贵。哪知道听说薛仁贵大军不堪一击,早已是单兄囊中之物。所以小弟前来献上计策。”
单赫风坐在那老虎皮大椅上,“喔,你会见风使舵。说吧!条件是什么?白哗哗的银子?”
小侯爷奉承地一笑,数起两根手指,“除了银子,还有两个人。单兄一旦拿下天屏城,里面有两个女人,一直是小弟梦寐以求的,希望单兄到时能割舍。”
单赫风拍桌叫好,“原来你还有这嗜好,不就是两个女人嘛,如果我能拿下天屏城,别说两个女人,天屏城内所有的女人都是你的。”
“那在下先谢过将军。”
单赫风握住小侯爷的手,“慢着,还是先说说你的计策吧!”
小侯爷阴笑着从怀中取出了圣旨,递给了单赫风。
单赫风一看,大叫好。
小侯爷悄悄地说:“十日之后,我就命令薛仁贵出兵,到时就看单兄的了……”
柳银环已知道薛仁贵两日后就要进天屏城,第二天精神了许多。拉着柳欣颜说要教她弹奏琵琶。
柳欣颜虽对音乐有着浓厚的兴趣,但对这琵琶的弹奏,学了几个时辰也不会基本指法。
“姐姐,不如你弹奏一曲,我来跳舞助兴,怎么样?”
“好!”一旁的富财拍手叫好。
柳银环停下琴声,“那为妹妹弹奏什么曲目好呢?”
这一问,柳欣颜还真不知道古代人会唱什么歌,会弹奏曲。“不如姐姐随性而弹,我跟着姐姐的琴声而舞,如何?”
柳银环点点头,拨动琴弦,优美之声漂浮在空气中飞扬。
好美妙之音,柳欣颜轻轻地闭上双眼,跟随着美妙的琴声,仿佛如蝶般轻盈飞舞、如痴如醉。
柳欣颜拉着富财,“来,富财,跟着我一起跳吧!”
富财手足无措,“富财一个奴才,哪里会跳舞,还是柳小姐跳的好看。”
柳欣颜将富财的左手放在自己的腰后,右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右手,带着他转来转去。
“柳小姐,这是什么舞呀,要男女一起跳,还有转来转去,我的头都快晕了!”
“这是千年后,相爱男女之间跳的一种舞。”
富财似懂非懂,被带着继续转晕得抬不起头,只好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小心意义地怕踩到柳欣颜。
柳银环看着两人翩翩身影,眼前浮现出薛仁贵的身影,俩人紧紧相依,慢慢舞肯,眼神之间含情默默。是自己?好像又是不是自己;貌似自己?又感觉就是自己。
琴声停止,柳银环突然站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我明白了!”
“姐姐,你明白什么了?”
柳银环双眼看着柳欣颜,“那个人就是妹妹你,是上天送你来为我排忧解难的。”
柳欣颜和富财看看对方,蹩嘴抖抖肩,都不明白意思。
“富财,你先下去,我有话要与妹妹单独说。”
富财担心柳银环的病突发,不愿离开半步。
“快去给马圈的风儿添些食草。”柳欣颜知道姐姐对自己有话要说,故意支走富财。
富财也别特喜欢见儿,点点头便去了马圈。
柳银环和柳欣颜一前一后的走进房间。一进门,柳银环转身紧紧地扣住了门。
“妹妹,过来坐。”
柳欣颜见姐姐的气氛如此认真,心里担心起来姐姐会不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心里一直在想是否要告诉姐姐这一切莫明的由来。
柳欣颜坐在柳银环的旁边,“姐姐,你想问什么?”
“妹妹今年芳龄?”
“24岁”
“可曾婚嫁?”
柳欣颜摇摇头。
“可曾订婚?”
柳欣颜摇摇头。
“是否有心上人?”
柳欣颜沉默不语,许久才说:“曾今我们在大学里是被所有人羡慕的一对,我也想过他会永远爱我,我也会永远爱他,可是事实难料,他永远不会是再属于我的了。”
柳银环并没有很好奇的问柳欣颜的奇言怪语,“那你还爱着他吗?”
柳欣颜的泪珠在眼框里止住,摇摇头说:“想爱他却再无缘分,不如洒脱放下,只是祝他幸福。”
“妹妹,可否看一下你腰中之物。”
柳欣颜取下枪,递给柳银环。
“天下竟有如此精美之物,妹妹可否借姐姐暂玩几日。” 柳银环一直在想,为何从自上次那小候爷看到柳欣颜后,一直盯着她腰间的此物,见物而逃。多日来,观察发现她总有些与众不同之处,是哪里不同,自己也说不上来。
柳银环吓得一身冷汗,赶紧抢回枪,“这个是世上最厉害的暗气,一不小心就会毙命,还是我收起来为好。”
“妹妹家里还有何人?”
“家里还有爸爸、妈妈。” 柳欣颜回答的太快,忘记古人对父母的尊称。“不对,我家里还有爹……和娘。”
“那你家住何方?”
“当然是住在广元……不对,是住在利州。” 柳欣颜心想“怎么办,姐姐对我真诚以待,我怎么能对姐姐撒谎!”
柳银环拉住柳欣颜的手,“妹妹不必掩饰,可否将实情告诉姐姐,或许姐姐还能为你排忧解难。”柳银环一直在心里揣摩柳欣颜不学无术,会不会是囚逃,不敢实言。
“其实我是从1400年后来到现在的,都怪那个李靖,好端端的救我三次,让我做他徒弟,哪知道他把我带到了这里……”柳欣颜心里一横,一五一十的将自己被李靖从2020年弄到唐代,这枪又是怎么回事,所有的经过一一道出。一说完,感觉心情轻松了很多。好久都没有人听到自己说真心话。
“这就是全部经过了,在这里我没有家,没有亲人,不过现在终于有位姐姐了。”
柳银环呆呆坐着,一动不动。
柳欣颜推了推她,“姐姐,你不相信我说的!”
柳银环感觉如梦初醒,“妹妹,你可有告诉过其他人?”
柳欣颜摇摇头。
柳银环紧张的看着柳欣颜,话语急动。“妹妹,这件事千万不要再告诉任何人!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反而他们会认为你胡言乱语,轻则说说则摆,重则关系性命。”
柳欣颜摸摸头,一脸未然,“不会这么严重吧!”
“当今皇帝最不喜欢邪理歪术,曾颁布禁令,令很多信邪之人成了阶下囚。李靖师傅也牵连在内,当时,他提出派大唐使者出始西域,学习西域文化,却被以长孙无忌为首的老古派认为是学习邪术,联明上奏,皇帝当即立断,将他贬为庶民。”
“原来是这样,姐姐,我明白了!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世。”
“这才是我的好妹妹。”
一大早,天屏街上挤满了百姓。大家都是为了欢迎薛军将士而来。有些老人还提着食物早早的等候,小孩们嘻笑地打闹着。
柳欣颜拉着柳银环的手,尽力的往前挤,但实在是人太多,只好站在稍微高一点的台阶上等待薛仁贵的到来。
柳银环还是一身白衣打扮,翘首以盼。柳欣颜从小喜欢青色,自然穿着青衣。
“姐姐,等下我去拦下薛师兄,然后把他带到你面前。”
“好!”柳银环点点头。
“富财,照顾好你家小姐!万一姐姐有什么闪失,我拿你事问。”
富财点点头,“柳小说,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富财明白。”
富财点点头,“柳小说,你都说了好几遍了,富财明白。”
不会一儿时间,薛军将士缓缓地出现在大街上,百姓们更向前一步,拿出手中的食物递过将士们。进入天屏之前,薛仁贵早已交代,所有将士不可惊饶百姓、不可强取嚎夺,更不能见好就收,违令者军法处置。所以这些将士哪个都不见随意接收百姓的礼,只有道声谢谢。
人群中人一个少妇指着薛仁贵,急动地说:“大家快看,大家快看,那位穿着白盔甲,骑着马白马的就是薛将军。”
人们立即转移目光,寻找薛仁贵的身影。
“是他,真的是他!是我的夫君!”柳银环热泪满眶,急动地说。
富财也高兴地拍手叫起来,“真的是姑爷!小姐,我们终于找到姑爷了。”
“在哪里?在哪里?”柳欣颜摆头左看右瞧。
富财洋洋自得地说:“哎呀!我家姑爷,你当然不认识。瞧!就是那位穿着白服,骑着马的那位。”
柳欣颜顺着富财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是郑仁泰。失色道:“仁泰哥,怎么会是他?”
富财一瞧,生气地说:“柳小姐,你认错人了!我说的是与那位兰衣姑娘同行的那位,他才是我家姑爷。”
柳欣颜紧张的神精,松懈了下来。“原来你家姑爷是他呀……”话说到一半,便张口结舌,心想:“薛知颜,怎么会是他!他明明说去找证据,他怎么会来到这里。难道他也是横空穿越?不对,富财说他是是薛仁贵,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为什么两人如此相貌如此相似?”
柳欣颜问柳银环,“姐姐,他真是你夫君?”
柳银环没有听到柳欣颜的寻问,自己整理了装容,说:“妹妹,你看我这样子,呆会儿见到夫君,他会不会不认识我?”
柳欣颜笑了笑,说:“好姐姐!别胡思乱想了,薛师兄见到你,高兴还来不及呢!”
薛仁贵骑着马,慢慢的靠向柳银环这边。他温柔地看着昭阳公主,对昭阳公主笑了笑。
昭阳公主穿着一身唐装,骑在另一匹马上,和薛仁贵并肩而走。
后面紧跟着薛冲、郑仁泰、小香三人。
郑仁泰不时的左看右看,想从人群中找到柳欣颜的身影。
小香的双眼一直盯着郑仁泰,蹩着嘴。
昭阳公主抬眼一看,从人群人看到柳欣颜和柳银环两人,情不自禁地向薛仁贵说:“薛大哥,你看,那一对孪生姐妹。姐姐婀娜多姿,妹妹盛气凌人,真是天下无双!”
薛仁贵顺着看过去,没有发现柳欣颜和柳银环,只是对昭阳公主笑了笑。
柳欣颜的前面,刚刚那位少妇也大声嚷嚷起来。“大家看到没有,薛将军旁边那位就是昭阳公主,听说这次薛将军能打败单赫风,皇上就给他们赐婚!”
另一位50岁上面的男人也加入了话题,美滋滋地说:“那如果我去打败了单赫风,皇上是不是会把昭阳公主赐给我?”
一位年级相仿的老妇人一手打到那男人的头上,没有好声气地说:“你个死老头子,你已经有4房夫人了,还想要纳妾。人家薛将军和昭阳公主早已两情相悦,就算皇上把昭阳公主赐给你当妾,人家也会宁愿去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宁愿去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人!”
这一番话刚巧被柳银环三人听到。
柳银环顿时黯然失色、五内俱焚,经不住地倒在柳欣颜的怀中。
柳欣颜看到姐姐的样子,正言厉色地说:“你们这些人妇姑勃溪,胡说八道、胡言乱语、烂绞舌根,不怕有报应吗?”
那位老妇用轻佻的话气,冷嘲热讽地说:“叹哟!我说姑娘,难不成你也看上了薛将军,嫉妒那昭阳公主。如果老妇再年轻20岁,恐怕那昭阳公主就是我了。”
大家听得哈哈大笑。
柳欣颜气得咬牙切齿。“你们这些愚人,要知道他薛仁贵已有妻室,没有他夫人的同意,他怎么可以纳妾,还有我不准他喜欢任何别的女人,只可以喜欢他的妻子一人。”
大家又哈哈大笑起来。
前面那个少妇说:“姑娘,你别和大家急,想知道薛将军到底喜欢他的妻子,还是喜欢昭阳公主,你直接去问薛将军本人不就知道了嘛!”
“好,我现在就去!看到薛仁贵怎么说!”
柳欣颜正要前去,却被柳银环拉住,伤心欲绝地说:“妹妹,不要去,我不想见到他。”
富财哭泣着,一直叫着小姐。
“姐姐,你一定在问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忘恩负意之人。”
“妹妹,此时当众问夫君,只会令他难堪,当众出丑,不如改日妹妹帮我再问。”
柳欣颜想了想,说:“也好!那今天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就放过他。”
柳银环有气无力的对富财说:“富财,我们回去吧!”
富财擦了擦眼泪,点点头。
柳欣颜扶着柳银环正要回客栈,她回头又看了看薛仁贵对着昭阳公主笑,一时又火冒三仗。
“好个昭阳公主,狐狸精,竟敢抢我姐姐的男人,看来我今天要教训教训你。”说完便取出笛子吹奏起来。
优美的笛声穿过人群进入马的耳朵。
昭阳公主的马停下片刻,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这马像似得了失心疯一样,横冲直撞地飞奔。
昭阳公主大惊失色,死死的拽住缰绳,想要使马停下来。哪知那马完全不听使唤,一个劲的向前狂奔。
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只有柳欣颜在一边吹着笛子,一付眉飞色舞的样子。
柳银环看出是柳欣颜暗中作祟,上前夺过笛子。“妹妹,千万不要乱来。”
柳欣颜并未生气,反而喜逐颜开。“姐姐,你看,来不及了!”
原来那马只差半分就要撞向墙壁。
就在这生死瞬间,薛仁贵一跃而起,极迅地飞向昭阳公主身边,双脚一抬,抱往昭阳公主缓缓落下。
在场的所有人这才松下一口气,拍手赞好。
薛仁贵松开手,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昭阳公主面红耳赤,羞答答地说:“我没事!”
薛冲把薛仁贵的马牵到他面前。
薛仁贵看出昭阳公主惊魂未定,转手将她抱上马背。“你来骑我的马吧!”
从未有些如何亲密接触,昭阳公主大吃一惊,含情默默地点点头。
刚才那老妇眼睛盯着柳欣颜,又大声发话说:“哎呀!没想到薛将军还真会惜玉怜香呀!也难怪,这昭阳公主长得是楚楚动人,男人见了都会动心!”
柳欣颜听得怒目切齿,狠狠地说:“姐姐,你看,今天我非要问个清楚。富财,好好照顾小姐。”
这回也气坏了富财,点头说:“柳姑娘,你去吧!也替我好好的教训下姑爷。”
柳银环还想要阻止,却被富财死死的拉住。
“小姐,你别动,是该好好的教训下姑爷了!”
柳欣颜找了个隐蔽的位置,看了看周围无人,为了避免薛仁贵将自己当作姐姐,她只好掏出鸳鸯手绢,蒙住了脸。
她很快挤出人群,站在薛仁贵面前,大声呵道:“站着!”
“有刺客!”几位前面的士兵迅速抽刀,挡在薛仁贵的前面。
柳欣颜怒形于色,“呵!没想到你们把我当成刺客!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他几句话,与其它人无关。你们最好闪一边去,小心别惹恼了本小姐,到时候让你们个个欲哭无泪。”
其中一个士兵说:“大敢,竟也如此对待薛将军,还不快速速退下,要不然我们对姑娘不客气了!”
薛仁贵转过身,示意士兵退下。他看着柳欣颜,这双眼如此熟悉,不断地在脑海中闪现。“姑娘,你想问什么,请说!”
柳欣颜本来愤怒不已,却被薛仁贵温暖的声音,浇熄了一半。她指着昭阳公主,狠狠地说道:“你!是喜欢她?还是喜欢结发之妻?”
有个问题薛仁贵一直在心里也问过自己很多次,每次都没有肯定的答案。今天,突然被这么一问,反而有点张皇失措,他看了看昭阳公主,又看了看柳欣颜的眼睛,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柳欣颜又问:“你不回答?那好!我再问你,你是不是要纳她为妾!”
其实这个问题昭阳公主一直也想知道。
薛仁贵点点头,回答说:“是!”
柳欣颜勃然大怒,“那你是否移情别恋,忘记自己的结发妻子,忘记她还在家乡为你生儿育女?为你受苦受难,为你......”
“我没有忘记......”
一旁的薛冲抢过话,“大哥,你怎么跟一位姑娘这么罗嗦!”,又向柳欣颜说道:“我说,姑娘,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部告诉你,是皇上要赐婚给我大哥和昭阳公主,谁反对就会被杀头。”薛冲又自言自语的嘀咕地说:“我还不同意呢,可那是皇上一头热要赐婚。”
“原来如此,那就是说你大哥非娶她不可了。那好,今天我就杀了她,看他怎么娶!”说完就拔出剑,向昭阳公主刺了过去。
说来也迟,那时也快,薛仁贵双指夹住剑。
柳欣颜用力气,剑丝毫无半点动弹。她万万没有想到薛仁贵的武功如此厉害。剑是无法再用了,她另一手出拳,想给薛仁贵一个突然袭击,哪里早已被薛仁贵看穿,出手挡住。就这样双方战了十几个回合,柳欣颜反而被薛仁贵反夺走了剑,剑反向指着她的胸前。
柳欣颜一动不敢动,说:“要杀就杀!”
“这剑是......”,薛仁贵这么看出此剑是师傅李靖的剑。
这时,郑仁泰冲了出来,站在柳欣颜前面,“将军,你不能杀她!”原来郑仁泰早就看到了蒙着脸的是柳欣颜。
柳欣颜看到郑仁泰为自己挡剑,一阵欣喜,“仁泰哥,好久不见!你过的好吗?对了,帮我杀了这个薄情寡义之徒。”
郑仁泰使了个眼色,“欣颜,还不快走,你不能杀他,你杀了他,天屏城的百姓不会放过你,快走!”
柳欣颜这才平静心态,看了看周围的人,“那好,薛仁贵,今天算你好运,三日后我带个人来见你,看你怎么说!”
薛仁贵阻止说:“别走!”
柳欣颜没有好声气地说:“你还想做什么?”
“你的剑!”薛仁贵把递给了柳欣颜。
柳欣颜收起剑,转身离开了人群。
柳欣颜回到客栈,看到柳银环躺在床上,便在床前来回徘徊。她知道柳银环并未睡着,就自言自语道:“卑鄙、无耻、下流、伪军子、陈世美!”
柳银环侧向一边,暗自流泪。
“姐姐,像这样薄情的人,早点跟他离婚,让他以后后悔不已。”
“离婚?”柳银环从床上坐了起来!
“是!离婚”柳欣颜想了想,说:“不对,现在应该叫休夫。”
“休夫!”柳银环想都没有想过此事。“这世上,只有夫可休妻,却无妻休夫之理。”
柳欣颜坐在柳银环身边,看着柳银环:“什么,不可以妻休夫,竟有如此荒唐的事。”
柳银环拉着柳欣颜的手,说:“妹妹,无管怎样,他是我夫君!我这一身无论生死都将与他相伴,永不分离。”
柳欣颜一点都不理解柳银环的想法,“姐姐,难道他要另娶她人,你也爱着他?”
柳银环含羞的点点头。
柳欣颜已无话可说,只好咬咬牙,“那好!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说完起身就要离去。
柳银环拉住她的手,“妹妹,你别……”
柳欣颜狠下心一甩手,柳银环倒在床上。
柳银环用手摸住胸口,有气无力的说:“妹妹,我有事要对你说!”
柳欣颜看都没看柳银环一眼,“说!”
“我想说,今后你可不可以帮我照顾……照顾……”柳银环还未说完,哇的地口,吐出了鲜血。
柳欣颜张皇失措,赶紧扶着柳银环,早已泪雨滂沱,“姐姐,怎么会这样,你的病不是说好了一大半了吗?为什么还会吐血?”
柳银环反而心平气和,“妹妹不必担心,我早有预料到会有今天。只是来得太早,我还有很多事都来不及做。”
“姐姐,都怪我,这个时候还和你生气。”
柳银环摇摇头,“不怪你!你也是为我好!只是妹妹一片好意,姐姐却不能照做。”因为白天见到薛仁贵如此之模样,柳银环虽然表面平静,但内心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克制不住的吐出一口鲜血,失去知觉晕倒在床上。
柳欣颜见状不妙,大声叫来富财。
富财一看这情形,以为小姐死了,双眼又开始掉眼泪,哭泣个不停。
柳欣颜手忙脚乱,用手指摸了摸柳银环的鼻子,还有一丝气息,一阵欣慰,知道是晕了过去。
柳欣颜让富财守在姐姐身边,自己去把全城的大夫全部请来为姐姐治病。
天色渐晚,柳欣颜骑上马,飞奔在城内外的各个角落,尽可以的找到所有大夫。
这一夜,小侯爷还着三名侨装打扮后的突厥人,混进了天屏城,来到客栈,悄悄的躲在墙角,偷偷地观察柳欣颜房间的一切。
小侯爷偷看了半烛香的时候,都没有看到绿衣的柳欣颜出现,只看到白衣柳银环一直躺在床上,富财站在床边。“天赐良机,那凶女人居然不在。正好先收拾了这个美人后,再来收拾那个凶女人。”然后嘀嘀咕咕在三个突厥人耳边说了几句,使得这三个突厥人点头又窃窃偷笑。
三更天,人们睡得正香,小侯爷和三个突厥人锹开房门,聂手聂脚走来到柳银环的床前,其中一突厥用事先准备好的蝇子将睡梦的富财捆绑住,另外一突厥人也掏出一块布堵住富财的嘴。
富财从睡梦中惊醒,睁眼一看上次欺负过小姐的小侯爷又来了,睁大双眼,想要叫喊求助,哪知口被堵得严密,任凭全力挣脱,却无能为力。
小侯爷小眯眯地看着富财,“你叫吧,你再怎么叫,今天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我先收拾了床上的那位病美人,再来收拾你,接下来就轮到那个凶女人!看看他们,”小侯爷指着身后的三名突厥人,“不怕告诉你,他们是突厥人,我的朋友,是我请来对付那个凶女人的。”说完就床上走去。
富财用力爬起来,想跟小侯爷来个生死一搏,哪知刚一起身,就被一个突厥人又按倒在地上。
小侯爷摆摆手,一个突厥人明白意思,便单手举起富财到了另一个房间内,单脚死死地压住富财的背。
富财透过门缝,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小侯爷一步步的走向柳银环。
小侯爷摸着柳银环滑润的脸,垂涎欲滴地看着柳银环的每寸肌肤,他迫不急待地脱下上衣,半裸着上身,贴向柳银环,猥琐地吻着。
柳银环从梦中惊醒,勃然变色地推开小侯爷,哪知自己早已病如膏肓,没有关点力气。她力尽全力爬到地上,向前门口的方向爬去,声嘶力竭想要叫救命,可又说不出话来。
小侯爷不慌不忙地走到柳银环跟前,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哎呀,我说姑娘,你就别乱动了,还是跟了我吧,以后我让你作侯爷夫人,怎么样?”
柳银环一口飞味吐到了小侯爷的脸上。“休想!”
小侯爷摸了摸脸上的飞味,狠狠地给了柳银环一巴掌。
柳银环被打倒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侯爷把柳银环翻转过来,压住双手,继续实施暴行。
柳银环左看右看,发现右手边有一把柳欣颜留下的剑,她用力伸手拔出剑,对准小侯爷的脖子,“别动!”
小侯爷感觉到冰凉凉的剑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站起身子,乖乖地举起双手,“小姐,放下它,会出人命的。”
柳银环气呼呼地说:“不,今天我要杀了你,以免祸害他人。”
小侯爷双腿跪下,抱着柳银环双腿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柳银环只想吓唬小侯爷,“滚!”
“我滚,我滚!”小侯爷起身,趁柳银环不备,双手去夺那把剑。
柳银环却死死抓住,不肯放手。
“还不快进来帮忙!”小侯爷一呵,门外守门的两名突厥人马上进来,左右手按住柳银环的肩。
小侯爷顺势夺过剑,用剑尖对着柳银环的胸口,“没想到你比那凶女人更凶,我今天倒要试试是这剑厉害?还是你这女人厉害?”
柳银环恨了小侯爷一眼,把脸转到一边。
左右的突厥人对视地递了个眼色,两个将柳银环向前一推,剑已穿起柳银环的胸膛。
柳银环一阵刺痛,嘴角泛出血水,双眼死死地盯着小侯爷,倒在地上。
小侯爷惊慌中拔剑,扔在地上,语无论次地说:“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是她自己撞过来的,不,不是,是你们……是你们将她杀死的,不是我,我没有想过要杀她!”
其中一个突厥人说,“小侯爷,我们可是亲眼看到是你拿着剑,刺伤了这位姑娘的,怎么怪我们呢!”
另一个突厥人也帮腔道:“是呀,小侯爷,是你杀了这位姑娘,不关我们的事。”
“真的是我吗?”小侯爷半信半疑。
两突厥人点点头。
小侯爷支支唔唔地说:“那......你看她死了没有?”
一突厥人用手指探了探柳银环的鼻子,“没死,但活不了了!”
“那......快走,快走,要是被那凶女人撞见了,我们可就无法脱身了。”
一突厥人问:“这女的,要带走吗?”
“都快成死人了,还带她做什么!快走!”
天微微亮,柳欣颜兴高采列地带着几名大夫回到客栈。她一开房间问就说:“姐姐,我回来了,你的病,这些大夫都说治愈!”
富财一看到柳欣颜回来了,扑在柳欣颜怀里就大声哭了起来,“柳小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呀,你怎么不早点回来!”
柳欣颜安慰着富财说:“好了,别哭了,你家小姐的病有希望了,怎么不高兴,反而哭起来了!”
“小姐她……她快死了!”
柳欣颜听得犹如睛天霹雳,“快告诉我,姐姐怎么回事?怎么一夜不见,就快死了?”
“小姐……被那个混蛋小侯爷欺负,小姐不从,小侯爷就剌了小姐一剑。小姐……小姐快不行了!”
柳欣颜退后几步,“什么,又是小侯爷,我去杀了他。”柳欣颜正要冲出去。
后面跟着的大夫说:“姑娘,还是让我们先看看那位姑娘的伤势,救人要紧。”
柳欣颜这才想起要先看看姐姐的伤势,“快,大夫,你们快点看看,一定要治好我姐姐!”
几名大夫走到床前,轮流为昏迷中的柳银环把脉,然后都叹气摇头。
“怎么样,怎么样,姐姐的伤势如何?”柳欣颜一看到大夫把完脉,就迫不急待的想知道状况。
大夫们都只是叹气摇头,无人说话。
柳欣颜心急如梵,“不管是好是坏,都请告诉我姐姐的病怎么样?”
其中一个年长的大夫站出来说:“如何说这位姑娘的肺疾,老夫还有三成把握将她医好,可如今又添剑伤,真是雪上加霜,恕老夫无能为力,无功不受禄,这些银子退还给姑娘,请姑娘节哀!”
柳欣颜不敢相信大夫的话,又问另一个大夫,“你说!”
另一个大夫不敢发话,直接掏出银子,放在桌上,“老夫也无功不爱禄。”
其它三名大夫也相继地放下银子。
看到如此,柳欣颜明白了什么,大声呵道:“你们都走!”
临走之前,那位年长的老大夫说:“姑娘,那位姑娘已命不久已,最多只能支撑到明日天明,请你在她走之前,尽量满足她的愿望,让她走得不带遗憾。”
柳欣颜含泪点点头。
柳欣颜摸了摸腰间的枪,“富财,你好好看着姐姐,我去为姐姐报仇。”
富财已哭了好一阵了,双眼通红,“柳小姐,小侯爷身边带着的人是突厥人,他们个个生龙如虎,杀人不眨眼,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为姐姐报仇,把那十恶不赦的小侯爷带到姐姐面前来谢罪。”
小侯爷带头几名突厥人在小店内大吃大喝,酒醉七分后,小侯爷突然抓起身边的一个女子,在怀里又抱一亲,那女人几经挣扎后,哭着跑了出去。
柳欣颜妩媚地坐在小侯爷身边,媚笑地摸着他的胸,心里却狠得直痒痒。
三名突厥人定神的看着柳欣颜,酒水斜倾流出了来。“侯爷,她……她……”
小侯爷不敢轻举乱动,似笑非笑,心里一直揣摸着柳欣颜想要做什么。
柳欣颜又站在两个突厥人中间,腕住手。“大哥,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好好好!三位突厥人笑眯眯地跟在柳欣颜后来,出了小店门。
小侯爷不知道柳欣颜会出什么阴招,不敢靠的太近,只是一拐一瘸地尾随其后,想看个究意。
柳欣颜将他们几人带到一个死胡同内,语气突然变了,“就在这里吧!”
一个突厥人左看右瞧了一见,欢天喜地的说:“说在这里,太好啊,我先来!”
另外两个突厥人也争先恐后的抢着要先来。
“别争了,你们一起上吧!”
“一起上!”三个突厥人相互看了一眼,一齐扑向柳欣颜。
柳欣颜不慌不忙地掏出枪,对准三个突厥人的大腿,各给了一枪。
三个倒地抱脚打滚哀叫。
小侯爷见势不妙,正要转身欲逃。
“你还去哪里?”
小侯爷只好乖乖举起双手……
柳欣颜拧着小侯爷的脖子,扔在柳银环面前。
柳银环醒来有一会儿了,富财正端着药,一口一口地喂她吃下。
小侯爷一看见柳银环,吓得跪地求饶,说:“我不是有意要加害姑娘,而是事情凑巧,偏偏你就自己撞到剑上,两位就高抬贵手,放了小的吧!”
柳银环看了一眼小侯爷,又继续喝药。
富财,狠着小侯爷说:“你也有今天,活该!柳姑娘,不能放过他!”
“好!”柳欣颜扣上枪的保险,对准小侯爷的脑袋。
小侯爷吓得双腿发软,爬到柳银环的身边,抓住她的手,哭泣着说:“小姐,你就放过小的吧!小的以后再了不敢了!柳银环抽出手,“你犯下如此之事,竟还有脸求我饶你!”
小侯爷不断的磕头,突然站了起来,精神大变,“我想起来了,你们不能杀我,因为我有皇命在身,你们要是杀了我,这天屏城的人都得给我陪葬,都得死!还有,那薛仁贵也会人头落地!”
柳银环一听到薛仁贵的名字,心情紧绷起来,便要起身。
富财扶起她坐在床上。
柳银环问微弱的气息问道:“什么皇命在身,快说,你要把薛仁贵怎么样?为什么他会死?”
小侯爷不慌不忙在坐在桌前喝起茶。
柳欣颜看着姐姐心急的样子,用枪指着小侯爷,“还不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别,别,别,我说!”小侯爷从怀中掏出皇上诏书,递给柳欣颜。
“岂有此理,那狗皇帝竟瞎了眼,不分忠奸。”柳欣颜把诏书递给了柳银环。
柳银环详细一看,上面写说:“奉天成运,皇帝诏曰,薛爱卿为大唐之安危,冒死上阵杀敌,节节取胜,令朝中大臣赞叹不绝,更使朕感到欣慰。但最近数月,薛爱卿迟迟未攻下天屏城,朝中大臣人心惶惶,长安百姓更是议论纷纷,人心不稳,朕也忧国忧民,寝室难安,只有舍小爱顾大局。命李侯爷之子李一光做监史,限你数日之内,出兵灭突厥,违令者斩。”
小侯爷从柳银环手中夺过圣旨,得意洋洋地说:“我现在是监史,是特意前来监查薛仁贵出兵的,你们要是杀了我,然后接着就是薛仁贵、天屏城的全部百姓,还有你们!”
柳欣颜一跺脚,生气极了,“我现在就先让你给天屏城的百姓陪葬!”
“不要!”柳银环阻止道。
“为什么不行!”
柳银环支撑着身体,说:“我们可以杀欺负百姓的恶人,但不可以杀皇帝的监史。他关系到这里所有的人生死,妹妹,放他走。”
“不放!除非他能答应我们的条件!”柳欣颜还是坚持自己的主意。
小侯爷吓出一身冷汗,“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求姑娘放了我就行!”
柳欣颜问:“你是不是投靠了突厥人?”
小侯爷点点头,又摇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那好,即然你是监史,就马上去面见薛将军,将圣旨交给他。”
小侯爷点点头,“我现在就去!”
“滚!”
小侯爷正在离开时,也被柳欣颜叫住说:“记住,如果有一天我知道你出卖了大唐,做了叛徒,我一定会取你狗命。”
小侯爷刚离开,柳银环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快到下午时,柳银环再苏醒过来。
柳欣颜和富财看到她睁开了眼,心情感到若有所失、悲喜交加。
柳欣颜问她有什么愿望,她说有三个遗憾也许无法实现。柳欣颜说就算是让自己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让她完成心愿。
富财把柳银环背到一块青草盖地的小湖边,轻轻地放下。
柳欣颜蹲下把琵琶交给柳银环,问:“姐姐,你就是你想要来的地方,看看,这里的风景多美!”
柳银环睁开双眼说:“青草幽幽,绿树环绕,平静湖面、鸟语花香,的确是我蒙昧以求地的方。”
“那姐姐,现在可以说第一个愿望了吧!”
柳银环点点头,“我想看妹妹和富财为我跳一支舞,记得上次妹妹也跳过,妹妹,你记得吗?”
柳欣颜双眼泪珠正欲掉落,“我怎么不记得,那是我在这个时代,第一次为别人跳舞,第一次被别人欣赏舞姿。”柳欣颜说完,拉着富财的手在柳银环面前转动起来。伴随优美的琵琶声,这次富财好像已掌握了舞步,一次也没有踩到柳欣颜的脚。
柳银环双眼一直看着这翩翩舞姿,过了许久,她情不自禁的说:“我看到了,看到了他,是他!”
柳欣颜和富财停下,跑到柳银环面前,问:“姐姐,你看到什么?”
柳银环微微带笑,“我看到了我自己和夫君一起慢慢地、温柔地、含情地注视在对方,轻盈地旋转在舞步中,多美啊的画面啊!”
富财双眼朦胧,“小姐,你是不是想见姑爷?”
柳银环点点头。
“姐姐,我现在就带你去见薛师兄。富财,快背起姐姐!”
富财爽快地笑应了。
柳欣颜抱着柳银环骑着风儿飞奔在前面,富财买到一匹黑色马,跟在后面。
两柱香的时间,三人来到离薛营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中。
柳欣颜摆动马绳,风儿慢慢的停下脚步,“姐姐,醒醒,前面就是薛营了,你很快就能见到你的夫君了。”
柳银环睁开双眼,“妹妹,快停下来!”
柳欣颜不知道她为什么叫停下来,还是让见儿停了下来。富财把柳银环抱在一颗大树下靠着。
“姐姐,为不什么不直接去见薛师兄?”
柳银环踹着气说:“妹妹,我只想见见夫君一人,不想打扰其他人,让其他人看到我如此之态,会被吓倒!”
“姐姐,你怎么这么说自己,你不会被吓倒别人,他们只会为你的美丽而感到自愧不如!”
富财突然站起来,“小姐,我去找姑夫来见你!”
柳欣颜阻止说:“薛营如今处于战备期,薛师兄四周更是重重看守,别说要想见到薛师兄,你这样冒然前去,恐怕连他的副将还未见着,就被直接当作奸细当场送命。还是我去吧!一来我会武功,可以悄然无声地潜入进去,找到薛师兄。二来,一旦有危险,还有这支枪保护我。”
富财看了看柳银环,想问自家小姐的意思,柳银环只是对他点了点头。
柳欣颜对着柳银环说:“姐姐,你等我回来,我一定把柳欣颜带到你面前。”
“路上小心!”
“我会的!”
趁着黑夜,柳欣颜躲过关卡,悄然地进入了薛营内。营内处处设有营帐,柳欣颜找了很久,也没有看到薛仁贵的影子,心里十分着急。
此时,刚好两位士兵手端佳肴从她身边经过。其中一位士兵说:“将军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从来没有如此款待过别人!”
另一个士兵接上话,低声道:“听说皇上派来监吏,监督将军尽快出兵灭突厥,将军为此难办,所以才这么款待那位物吏,希望特吏宽限几日。”
“原来如此!”第一个士兵点点头。
另一个士兵突然叫了一声,一脸急迫痛苦的表情,“兄弟,帮我拿着,我肚子痛。”
这位士兵接过盘子,两手各端一个,责怪道:“你小子,上次头儿刚刚责罚过你,没想到你不知悔改,竟然又偷吃,活该你!”
另一个士兵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抬得老高,痛苦的说:“兄弟,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放过我,你等着,等着我,我马上回来。”说完,像风一样的冲进茅房。
柳欣颜跟随来到茅房守着,不一会儿,那士兵轻松地从茅房出来,她趁机一撑劈在那士兵的手脑上,士兵当场倒地。柳欣颜迅速地脱下那士兵的衣服换在自己身上,正要离开时,迟疑一阵,把那鸳鸯手绢蒙在脸上。
柳欣颜低着头,走到端盘子士兵面前,接过盘子,说:“走吧!”
那士兵看着柳欣颜的打扮,有点生疑,“那小子去哪里了?”
柳欣颜低沉着声音,道:“那小子吃得太多,还在茅房,我刚好路过,他说让我来帮你一把。”
那士兵听了信以为真,点点头,“你怎么这付打扮?你有脸怎么了?”说完想用手揭开柳欣颜脸上的手绢。
柳欣颜机灵退后几步,冷静沉着地说:“我的脸上长了个大脓包,我怕会吓倒别人,所以才用这手绢遮盖。”
那士兵看了看手绢,捂住嘴大笑,“你小子怎么用女人的手绢!”
柳欣颜这才发现做得有些不妥,但又不能马上取下手绢,说谎道:“这是我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在我投军时送给我的,一直放在怀里舍不得用,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那士兵听了,更嗤笑不停。
“老兄,别笑了,去晚了将军会怪罪我们!”
那士兵这才意识到,笑着走在前面,柳欣颜跟在后面。
两个七走入拐地来到一个很大的帐营内。柳欣颜进帐门时,看了一眼,薛仁贵和小侯爷坐在正中间,薛仁贵左侧不远处坐的是昭阳公主,丫鬟小香站在昭阳公主身后。右侧坐着郑仁泰,郑仁泰右侧坐着上次见过的薛冲,但柳欣颜不知道他的名字,其他还有几个分别坐在两侧,柳欣颜第一次见过他们。
那士兵先进去后,把一盘菜先放在薛仁贵和小侯爷面前的桌上,又分别把其它菜放在各个桌上,退后在昭阳公主身边站着。
柳欣颜看到郑仁泰后,虽然心头一热。但还是把头低着端着盘子学着那士兵将菜一一放好,也退后到那士兵面前站着。
柳欣颜双眼一直注视着薛仁贵,但薛仁贵并没有多看她一眼。
薛仁贵端起酒杯,向小侯爷敬酒,“侯爷不远千里,前来宣旨,真是劳苦功高,令在下佩服,小弟在此先干为尽!”
柳欣颜心想,没想到薛仁贵也是个会拍马屁的人。
小侯爷两腮内塞满了肉,“好说,好说!”然后端起杯酒一饮而尽,胡乱的嚼了几下,硬吞了下去,又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薛仁贵试探地问:“不知侯爷可否宽限几日,再攻打突厥?”
小侯爷停下快子,拍着薛仁贵的肩,叹气道:“不是本侯爷不情愿,而是皇上已下圣旨,本侯爷实在无能为力啊!薛将军还是明日出兵攻打突厥吧!”
薛仁贵说:“实不相瞒,在下已觅到对付单赫风之人,也有绝对取胜把握。只是我军将士周车劳顿,刚刚住驻在此,又要攻打敌军,恐怕对我军不利。七日,只需要七日,七日后,在下肯定出兵,一举歼灭单赫风的突厥兵。” 薛仁贵只是想暂缓进攻时间,因为他要等明天小妹妹的到来。
小侯爷一听到薛仁贵已有应付之策,心慌意乱起来。“既然如此,本侯爷不在强迫将军你了,不过七日后一定要出兵,把突厥杀个片钾不留。”原来在来这里之前,小侯爷早已去见过单赫风,单赫风指示他强迫薛仁贵明日出战。但是没有想到薛仁贵早已有对策,而且胸有成竹能打败对方。此事小侯爷不敢轻意做主,只好先稳住眼前的薛仁贵,然后去给单赫风通风报信。
听到此话,薛仁贵喜逐颜开,说:“来人,倒酒!”
刚刚那士兵向柳欣递了个眼色,示意她赶快去倒酒。
柳欣颜没有办法,只好走到薛仁贵的前面,拿起酒壶,先为小侯爷倒小一杯酒,然后又给薛仁贵倒酒。
这时薛仁贵和郑仁泰突然同声说道:“你的眼睛!”
薛仁贵冷不设防地抓起柳欣颜的手,“你的眼睛,我见过,好熟悉!你是谁?”看到这双眼睛后,其实在他心里早已认定了是自己的妻子,可是他没有立刻确定,因为这是一件连想都不敢想的荒谬事情。
柳欣颜回避着薛仁贵的目光,“好痛,放手,你认错人了,我不是......!”话未说完,发觉自己露出女人声音。
薛冲站了起来,指着柳欣颜,惊讶地说:“她是女人!有刺客!快保护将军。”
全场人立刻站起,警惕地看着柳欣颜。
薛冲正在冲出去保护薛仁贵。
哪知坐在一旁的郑仁泰出手阻,“她不是刺客!”。两人交手过了几招。
“好啊,你竟敢保护刺客!”薛冲哪肯相让,用尽全力要跟郑仁泰拼个你死我活。
昭阳公主跑到薛仁贵面前,抓住薛仁贵的手,说:“薛大哥,你先放了这位姑娘吧!”
薛仁贵无视周围的一切举动,仍然盯着柳欣颜,迫切地问:“快告诉我,你是谁?”然后伸出手想要揭开柳欣颜的面纱。
柳欣颜转过脸,不让薛仁贵碰到,“郑大哥,快救我!我不是刺客!”
郑仁泰一听一到柳欣颜的求救,一横气把薛冲打倒在地。跃到她的身边一出掌,把薛仁贵的手打开,抱着柳欣颜的腰退后几步。郑仁泰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郑仁泰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柳欣颜惊魄未定,只是对着他笑了笑、摇摇头。她没有想到薛仁贵臂力如此之大,再用力也无法挣脱,幸好未被他发现自己的相貌。
香儿站在一旁,瞪大双眼指着柳欣颜,惊诧地说:“她……她……是……是……”
昭阳公主说:“香儿,你看你说话怎么这般吞吞吐吐,她到底是谁?”
“我……我……”香儿一时急得直跺脚。
“报!”从营外冲进来一名士兵,身穿着火头军白色厨衣。“将军,有刺客混进了军营,趁我上茅厕即,将我打晕,夺取军服,已蒙混入军营内了。”
这时小侯爷向那位通报的士兵使了个眼色,这士兵立刻明白其意,指着柳欣颜说:“将军,他就是打晕我的人,他就是刺客!”原来士兵是跟傍晚跟在小侯爷身后,混进了军营来。是单赫风派来刺杀薛仁贵的,从柳欣颜打晕饭厨到刚刚所发生的一切,他都躲在后面看到,真是天赐良机,他心中一喜,突生此机,想要借机刺杀成功。
“你胡说!你才是刺客!”刚才和柳欣颜一同进营帐的士兵在一站边突然大声发话。“刚刚和我在一起的是我同乡,我不认识你!所以你才是刺客!”
这士兵狡辩说道:“大哥,你不记得了吗?我又偷吃了,刚才在半路上我突然肚子痛,让你帮我端着!”
刚刚那士兵想了想,摸了摸着,“是倒是!但是……你的模样怎么变了?”
“你是突厥人,你才是剌客!”薛仁贵很肯定的说。“你的靴子出卖了你!”
这士兵低着一点,原来行事太急忙,考虑不周,忘记换掉靴子。这士兵突然从靴子从抽出短刀,猛然剌向薛仁贵。
薛仁贵早上防备,身体一倾斜,那让突厥人扑了空。那突厥人哪肯罢休,又转身过来剌向薛仁贵。薛仁贵与他交手起来,明显看得出薛仁贵占了上风,眼看那突厥人就要身手被擒,他灵机一转,倒戈相向,抓起躲在桌下的小候爷,短刀扣住小候爷的喉咙。“你们全部不要动,再动我就杀了他!”
薛仁贵只好无赖地停手,“放开小候爷,我放你走!”
小候爷吓着双腿发软,战战兢兢地说:“你们都别动,别杀我!”
那突厥人说:“你就是薛仁贵,果真气语非凡,想要救他吗?用你的命来换!别耍花招!”
薛仁贵犹豫片刻,说:“拿绳子来,将我手绑住!”
“大哥!”薛冲叫了一声。
“还不快去!”薛仁贵严词极厉。
薛冲怏怏不快地找来绳子,将薛仁贵双手绑个结实。
薛仁贵慢步走向那突厥人,“这位兄台,这下你该放了小候爷!”
那突厥人刀口转向指着薛仁贵的前胸,心惊胆战地说:“别动,再动我就杀了你!”
薛仁贵冷笑一声,“如今我自愿送上门,而且又手已困,难道你还怕我不成?”
那突厥人听到此话,这才肯松开小候爷,一把又把薛仁贵拉到面前,刀口顺势抵住他的喉咙,躲在薛仁贵身后,一步步地向帐外走去。
郑仁泰和薛冲等人紧紧地跟了上去,柳欣颜也紧随其后。
大家一起跟到帐外的草地上,周围守卫的士兵见将军被人挟持,全部一拥而上,将那突厥人团团围住。
薛仁贵示意大家都不要动。
柳欣颜此时心想,这样也好,到时只要对付那突厥人一人,便可带薛仁贵去见姐姐。
薛仁贵道:“你还逃得掉吗?现在你最好速速放下武器投降。”
那突厥人看到此张阵势,假装放声大笑,说:“我即然来了,就没有想过要投降,如今你已落入我手中,谁敢轻举妄动,我就杀了你!”
薛仁贵冷冷一笑,“还有一人敢!”
“谁?”
说来也迟,那时也快,那突厥人话刚出口,薛仁贵抬起右腿,脚尖从头顶跃过,重重地踢在那突厥人头顶。
那突厥人站立不住,倒在了地上。两个士兵迅速上前,抓住那突厥人。
那突厥人还想挣扎逃脱,那知被死死地压在地上,无法动弹。
昭阳公主上前为薛仁贵解开绳锁,“薛大哥,你没事吧!”
薛仁贵说:“没事!”然后又看了看那突厥人,说:“先押下去,改日发落。”
那突厥人放声大笑,恶狠狠地说:“薛仁贵,今天是你的死期,你是逃不掉的。”
话一刚落,从人群中冲出一个士兵,手持短刀,冲向薛仁贵。“薛仁贵,你受死吧!”
万万没想到刺客不止一人,薛仁贵来不及躲闪。
昭阳公主见势,挡在薛仁贵前面。
薛仁贵见昭阳公主用的身体救自己,情急中顺手推开昭阳公主。
眼见那短刀只差分毫就要插入薛仁贵胸膛。只听到一声响声,那持短刀的士兵便倒地没有气息。
大家集中目光看着柳欣颜。
柳欣颜不知所措,“我这是条件反射,条件反射你们应该知道吧!条件反射就是一不小心,救了你们的将军。”
刚才被抓的突厥人大声说道:“世上竟有如此厉害的暗器,老子服了,服了,哈哈哈!”说完便被士兵带走了。其它士兵也各自回到岗位上。
柳欣颜收回枪,心里还在不停地扑通跳,脸色发白。
郑仁泰关心地问:“欣颜,有没有伤着?”原来他从一开始一眼就认出是柳欣颜。
柳欣颜摇摇头,“仁泰哥,我有话要对将军说。”
郑仁泰点点头。
此时,昭阳公主也正为薛仁贵擦掉灰土。
薛仁贵命令士兵将小候爷带到后方营帐休息。
通过这一晚的折腾,小候爷不敢再打歪主意,只好乖乖离开。
薛仁贵对昭阳公主说:“我有事要问问救我的那位姑娘。”
昭阳公主点点头说:“你应该好好的去向那位姑娘赔不是,并感谢她,是你误会她是刺客,结果她却救了你的命。”
薛冲也笑嘻嘻地合声,说:“大哥,你也帮我赔个不是吧!我这个口拙,怕惹恼了你的救命恩人。”
薛仁贵拍了下薛冲的肩,“好!”
丫鬟小香在身后拉着昭阳公主的衣角,小声地说:“小姐,我想起她......她是谁了,她是......”
话未说完,柳欣颜和郑仁泰走了过来。
柳欣颜上前一步,站在薛仁贵面前。“将军,我有话要对你说。”
薛仁贵说:“正好,我也有事想要问你。”
柳欣颜眼前一亮,“那你先问吧!”
“不,你先说。”
柳欣颜迟缓了半会,突然拉住薛仁贵的手,“跟我走!”
薛仁贵看着自己的手被拉住,没有吃惊,却不说话。
反而在一旁的郑仁泰、昭阳公主、薛冲大吃一惊,瞪大双眼看着他们两人,小香更是指着柳欣颜,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
“跟我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你最想见的人,去晚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只怕今生你会后悔。”
薛冲冲上前,阻止道:“大哥,你不能去!虽然这位姑娘救了你的命,但不知道她会不会玩其它把戏,将你活擒,交给单赫风。”
昭阳公主也紧张地帮着薛冲说话,“薛大哥,军营不可无主,只怕你离开这大营,突厥人会立马杀进来。”
郑仁泰也力劝柳欣颜,“欣颜,你不可以带将军走,突厥趁机来犯,将会死伤无数。”
柳欣颜仍然拉着薛仁贵的手不放,眼泪流过脸颊,“我不管,今天无论如何他都要跟我走。”
薛仁贵伸手为柳欣颜擦掉脸上的泪珠,“不要哭,这是我第二次见你哭了,以后不要再哭了!“眼下,大敌当前,我不能与你前去会见他人,我也希望你能留下来,陪在我身边。”
薛仁贵这一动作,又让在场的大吃一惊,摸不清头脑。”
柳欣颜心头蹙,心想:“难道他把我当成了姐姐?那我是否要将计就计呢?”
还未等柳欣颜在心里判断是否要将计就计,薛仁贵却说:“你能摘下面纱,让我再看看你吗?”
郑仁泰似乎看出了点端饵,一支手挡住薛仁贵的手,“谁也不准碰她,将军,请算是你,也不可以碰她。”
此时,柳欣颜在心里已做出了决定,“仁泰哥,你放开将军。”
郑仁泰只好盯着薛仁贵,放开了手。
“如果,你看到的样子后,会不会跟我走?”柳欣颜问。
薛仁贵肯定地说:“决不后悔!”
柳欣颜轻轻的摘点面纱,缓缓地抬起头,露出那付同柳银环相同的面孔。
薛冲惊喜欢叫道:“嫂子!是嫂子!”
丫鬟香儿也惊讶不已,“她是你常常提起的嫂子,是将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