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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工作是打发空虚最好的方法,时间是冲淡伤痕最好的良药 ...

  •   一个人呆着的时间真的会让我发疯,也许尽量忙碌会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所以我比以前投入了两倍不止的力气来工作,每一个报告每一个分析,我都琢磨了再琢磨,第五天,小乔受不了了,找到我:“张浅,你什么意思!现在经理一开口就是你怎么怎么,你都快成我的学习标兵了。”
      我笑笑不说话。小乔泄气:“哥哥我求求你,别那么拼啊,你光棍一个人,把工作当乐趣,我还有老婆还有家呢,给我留条活路吧。”
      说得也是,职场秘诀是努力工作的同时也不能得罪同事。于是我点头:“我最近失恋所以只能拿工作来泄愤,要是你不介意,可以把你做不完的报告给我,我一定努力完成,而且不让经理知道。”
      小乔瞪大眼睛,看了我半天,说:“原来你失恋了,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以前工作太不积极,所以现在刻意表现呢。”
      随后又安慰我说:“没事没事,失恋乃是人生常事,习惯就好,来来来,告诉我你的要求,我帮你物色物色看有没有合适的对象。”
      我笑着摇头,说:“过段时间吧,现在暂时没心情。”
      他立刻不在废话,丢给我U盘,说里面有3个文件都还只做了一半。
      我没有电脑,于是决定下班后出去吃点东西,然后转回来帮小乔做文件。
      我进了电梯,想了半天决定去后街吃牛肉面。
      那家牛肉面味道还不错,就是牛肉少了点,放上香菜,麻辣鲜香,想起来口水都要流了。
      走出大门转角还没两步,突然有人叫住我:“浅浅。”
      不必回头我也知道是谁,我站住,转过身看着他问:“有事吗?”
      潘勇走过来,脸色憔悴又发青,明显没休息好,看着我说:“浅浅,一起吃个饭好吗?我把事情都解释给你听。”
      我居然还能对他微微一笑说:“真的不必解释,没听说过么?解释就是掩饰。”说完我转身便走。
      他从后面一把搂着我抱紧,在我耳边低低的说:“你是要我把你抱上车,还是自己跟我走?”
      丫的,我呸呸呸!我心里大骂,但还是知道乖乖跟他走是正确的选择。
      他上车锁上门,一边开始打电话:“你到了么?好,我接到人了,我马上就来。”
      然后对着我说:“有一个人你必须要见一见,如果你见了她,你还是要分手,我绝不拦你。”
      我确实有点茫然,所以干脆不想,只看窗外车来车往。
      我以为我会难过很久,而且神情憔悴无心工作或者吃饭,以此来证明我才是爱得最深的一个,可是看到潘勇的样子,我又不禁去想为什么他看起来比我还憔悴。我最近虽然的确忙得厉害又吃得少,但是我一直都有口服安眠药来保持睡眠充分,虽然服药后的睡眠质量不行,而且早晨起来后头昏的厉害,但是让我看起来比潘勇青黑的眼圈和胡须茬茬的下巴好了很多。
      一时间我突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象我才是下个月要结婚的人,而潘勇一直在苦苦哀求要我不要离开。
      半个小时之后,我在包间里看到了所谓的她,年纪大约有二十三四,一头长发束在脑后,外面的大红羽绒服里套着深蓝的西装,工作牌还插在左胸口袋上,看样子也是下了班匆忙赶过来的。
      圆桌很大,潘勇拉我坐在他旁边,有外人在,我也不想跟他起争执,顺从的坐下来。
      潘勇指着她对我说:熊兰,又指指我,说:这是张浅。
      熊兰对着我笑,眼睛弯弯很好看。我也点点头,感觉莫名其妙。
      熊兰说:“我已经点了菜,这顿算我请,你们千万不要客气。”
      潘勇点点头,说了句客气话,又回过来看我,心痛的说:“下巴都瘦尖了,你最近肯定不吃饭。就算你生我气,你也不要虐待你自己。”
      我懒得理他,把他当空气,眼睛到处看,就当欣赏墙上的装饰画。
      熊兰赶紧说:“怪我怪我,这个事一会我一定解释清楚。”
      刚说着菜就开始陆续上来,熊兰客气的请我先动筷,弄的我很是不安。
      大家都是下班过来,也都饿了,我也没说什么,客气了几句就开始吃。
      吃完了饭,熊兰招呼上了茶,然后才对我开口:“我前几天出差,刚回来,所以让潘大哥被误会好几天,真是不好意思。张浅,本来这个事应该提前跟你打招呼,但是出于我个人原因,我要求潘大哥帮我保密,没想到闹成这样的误会。”
      我没说话,盯着眼前的茶杯,等她继续说。
      果然,她又继续说道:“我本身是个同性恋,我那位叫陈蕾,她现在正在加班,一会就会过来。”
      我猛然抬起头,看看她,又看看潘勇。潘勇在桌子底下抓住我的手,我挣开他,双手握着茶杯。
      熊兰对着我歉意的笑:“我和陈蕾好了快五年了,我的父母不能接受,他们对我用尽了办法,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还曾经被我父母关在家里关了一年,但是我和陈蕾分不开。”
      “我的父母都是大学中文系的教授,思想古板又固执,他们是绝对无法接受同性恋的。我实在没有办法,后来我和陈蕾商量了很久,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找个圈里的人假结婚,这样大家都可以互相掩饰。”
      “但是我和陈蕾找了很久,也没找到特别合适的人,一怕假戏真做闹起来麻烦,二怕对方人品不好,守不住这个秘密,以后来要挟我们就很麻烦了。”
      “后来陈蕾和潘大哥的妹妹无意中认识,透过这样的关系,觉得潘大哥这人很不错,才和潘大哥商量这个事。本来潘大哥不愿意,他说他这样做,很对不起你,而且你也肯定不会同意,后来也是看我和陈蕾特别可怜,架不住我们请求,他才勉强说同你商量一下。”
      “当时我和陈蕾私下商量,想把这事瞒着你悄悄进行,一是怕你知道了心理难受,二是我和陈蕾的私心,我们很怕你知道后,会坚决不同意。潘大哥本来就答应得勉强,如果你再不同意,潘大哥肯定会反悔。所以我们又求了潘大哥很久,最后陈蕾都跪下来了,潘大哥才答应。”熊兰说着笑起来,特别的不好意思。
      “那天潘大哥给我打电话说你们吵架了,我真的是很内疚,所以我一出差回来就赶紧约你们出来谈一谈,希望你们能消除误会。”
      我楞楞的看着熊兰,又看着潘勇,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该去相信,还是该去怀疑。我甚至还在想,是不是潘勇为了让我回头,故意找人来演的戏。
      潘勇的眼睛如释重负的看着我,带着异常的温柔。
      然后熊兰又开始聊起她和陈蕾的事,说起她们一起经历的酸甜苦辣,真是风风雨雨,当时她被关在家里,她父母怕她跳窗,还特意给加了铁栏杆,看她对着窗外大吼大叫给家里丢脸,又封死窗户做上双层隔音玻璃,还在她的房间门口还做了铁门,长年锁着。房间里面有个卫生间,她吃喝拉撒都在那间屋子里,整整一年,都差点疯掉。后来她改变策略,又是保证,又是装傻,还发誓赌咒说一年内肯定结婚,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就嫁给她父母指定的人。她父母才把她从房间里放出来。本来开始设想的是随便找个人假办一场酒席混过去,结果她父母倒也精明,说到时办结婚证时双方家人陪着一起去,逼得她和陈蕾没招了,最后才想的这一出假结婚记。
      她微笑着说,好象在说人家的事,风轻云淡的,我却在眼睛里含满了泪,又不好意思拿手去抹。
      潘勇把我搂到怀里,拿餐巾纸给我擦泪水,温柔的说:“小傻瓜,哭什么,都已经过去了,你看她不是很坚强么?这条路很苦,不是每个人都熬得下去的,正是因为她很坚强,走到今天这一步也很不容易,所以我愿意帮她,我相信你也愿意我帮她的,对不对?”
      我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抢过纸巾,自己擦起来。
      正说着,有人敲门,又进来一个女孩。眼睛大大的,瓜子脸,也是一头长发束在后面,额前一排刘海儿,整整齐齐的,看起来象大学生。
      她走到熊兰旁边坐下,对我微笑说:“你是张浅吧,我是陈蕾。”
      我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坐直,冲她笑。
      熊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问:“你吃过饭了么?”陈蕾点点头,说:“都说清楚了么?熊兰恩了一声,说:“我说着说着,把人都说哭了。”
      我听了这话,特不好意思,脸上不禁有些发热。陈蕾赶紧站起来,举着杯子说:“真的是麻烦你们了,给你们造成那么多的误会,请多多原谅。我以茶代酒给你们谢罪了。”说着一口气喝了茶。
      熊兰在旁边笑说:“少把你那对客户敬酒的话拿出来,忒俗。”
      说着四个人都笑起来。
      笑完后,陈蕾又补充道:“等过两、三年后,到时就再以性格不合的方式申请离婚,所以这两年要委屈你们了,我们衷心感谢你们的成全,下辈子做牛做马来偿还你们的恩情。”说着站起来,又倒了一杯茶喝下去,喝得气势十足。
      结完帐了,她们本来邀请我们去唱歌,潘勇说我前段时间刚发完烧,身体不是特别好,还是早点散了回去。
      她们有辆小□□,开着走了。等他们一走,潘勇把我拖上车,一把抱住我说:“浅浅,这件事我现在从头到尾都给你解释清楚了,你不会在误会什么了吧?你还回来好么?这几天你都不在家里住,我难受得要命,天天夜里都睡不着觉,想你都快想疯了。”
      我被他抱得气都透不过来,只能断断续续的说:“那衬衣上的口红怎么解释?”
      他一把松开我,皱眉说:“什么口红?”
      “我哪知道啊?”我翻个白眼,酸溜溜的说:“那件斜条纹的衬衣,前襟里面有个口红印,淡紫色的。”
      他眉头皱得更厉害了,想了几分钟问我:“多久发现的?”
      “1月28、29号吧,记不太清楚了,反正就是1月底左右。”我回忆了一下,好象就是那几天。
      他想了一会,又拿出他的行程本,一页一页看过去。我知道他是属于极认真的那种人,事情没有结果,他绝对不会罢休。
      再说了这事关系到我俩的关系,我也不愿意打哈哈就算了。
      他皱眉看了半天,喃喃自语:“我一月份基本在加班啊,没有几场应酬……和刘总?……25号和王总……”然后抬起头来问我:“你确定?”
      我哼了一声,没搭理他,心想:你就装吧你。
      一会,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你是不是在我衬衣上面印口红了?……妈的,就知道是你!死丫头片子!……你自己说该怎么办!……说什么?我俩分手了,你高兴了?……真分手了!他现在都搬出去了!……我管你怎么办,我给你说,潘静,三天之内你不把人给我弄回来,你就等着给自己收尸吧!……零花钱?没有!别说这月,我跟你说,他几天没回来,你就几个月没钱!……这事你自己看着办!”说着啪一声摁掉电话。
      他刚来得及说句:“我妹……”
      我的手机响了。
      我接起来。
      “浅浅哥,我是小静啊,哎呀呀,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搬出去住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你赶紧搬回去吧,那口红印是我弄的,我这不是好玩么!我本来想给你们增加点情趣的,谁知道搞成这个样子!浅浅哥,真的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千错万错,我就没对过!我这辈子都后悔啊,我将把后悔持续到生命最后的那一刻,浅浅哥,你给我一个机会吧,让我赎罪好么?你要吃什么玩什么,你随便开口!浅浅哥,你说话啊?你急死我了!……”
      我被这丫头连珠炮一轰,还没反应过来,潘勇一把抢过手机,挂掉,还给关了机。
      “你干嘛啊?”我看了他一眼。
      “看吧,是潘静搞的鬼,”潘勇把手机往后座一丢,一把搂着我说:“我在家那么好一个老婆,我怎么会出去乱搞呢,来,亲一下……”
      我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最近几个月的生活怎么象是为了写小说而编凑的情节,这几件没关联的事凑到一块儿,差点引发一场分手案,同时也为自己肆意乱猜的行为汗颜,我决定回家好好总结终结——当然还要好好修理修理梁信,这个家伙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帮凶。
      潘勇先开车绕到我租的房子里把东西收拾了然后带我回家。
      到家已经快十点了,这几天我发烧后精神不是很好,早早就上床睡觉,完全不管旁边潘勇哀怨的眼神。
      第二天,我还在上班,潘静急吼吼的就跑来约我吃中午饭。
      原来潘勇那次出去办事,正好路过她的学校,就和她一起吃了顿饭,饭桌上就随口说了一下最近很忙,又想自己开公司,要做很多准备工作,一直都没时间陪我。然后他也很苦恼说这一年多来,好象两个人的话也变得好少,担心冷落我,尤其是感觉我心不在焉,每次上床做ai都反映冷淡,让他很是郁闷。
      潘静想起她有个朋友来,本来两口子也是因为吵架而冷战,后来因为男的被另外的女人示好,让他女朋友气愤不已,反而还促成了他们修复关系,比以前更好,于是潘静决定也效仿一下,临时也找不到个人来凑数,想了想就趁付帐的时候装做脚下打滑给印了个口红印。
      她本以为我会直接质问潘勇,潘勇再解释一下,吵吵闹闹说不定还能增加情趣,结果没想到适得其反。
      我苦笑,潘静虽然已经念到了硕士,不过到底一直呆在学校心思单纯。
      她苦哈哈的对我说:“浅浅哥,你一定要和我哥合好,否则我的零用钱……”
      我慢条斯理的吃着炒饭,心里想着如何好好折磨一下这个小魔头。
      潘静看我不语,有点急了:“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啊?这事跟我哥没关系,他真是冤枉的,至于我啊,我初犯啊,你就原谅我吧……”
      “行,原谅你,”我点点头:“我正好看中了一套书,不如你买给我?”
      潘静赶紧点头,又有点不放心的问:“那套书……贵不贵啊?”
      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扑哧一下笑出来,说:“不贵,也就一百多吧。”
      潘静刚想叫救命,旋即又认命的咬牙说:“好,成交。那你今天就搬回去哦。”
      我好笑的看着她,随便出卖潘勇:“我昨天就搬回去了啊。”
      潘静瞪大眼看着我,啊啊大叫:“潘勇早晨还打电话威胁我来着,你们真是一对狗男男!”

      正文完结END

  •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各位不能接受本文,现实毕竟是现实,小说只是小说,我力图把现实小说化。。。或者把小说现实化。。。。我已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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