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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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车展没忍住重金购入了一台十周年限量发售的摩托，即便你知道这些特别款和基本款的差别仅仅在于颜色和内饰，但还是忍不住。
这辆特别款将计算机生成的密码学代码融入荧光灯线和皮革中，你很中意这个外观设计，觉得十分的有意思。
这台车和你一起回了日本，第二天你趁着周末就骑着它去找松田阵平炫耀。
松田阵平穿着围裙，脸上还带着油污，像只脏兮兮的大狗。他走出来后看见你带着一副墨镜靠在身后线条流畅的重型机车上，略微低头露出墨镜后的双眸，并起两指从眉骨朝他一挥，笑容潇洒又灿烂。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差点被你的笑晃到眼睛。他很快反应过来，“可以啊你。要不要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滚，把你那机油围裙脱了。”你笑骂道，两个人靠近后微微碰了一下拳头，然后侧身露出你身后的摩托，“看我的新车！”
“早就看见了。”松田阵平兴奋地靠近，你们两个就站在大太阳下这样聊了十分钟。
他提出帮你改装一下变速箱，你们俩嘴上你来我往地说了好几个回合，你感觉他好像确实对你的车已经有了很具体的打算，那副稳操胜券的自信样子简直像是在发光一样。
于是你答应了，但——“把车子交给你要等到晚上了。”
松田阵平豆豆眼：“为啥？”
“把你那围裙脱了，带上这个。”你朝他肆然一笑，抛过去一个漆黑的头盔，又拍了拍后座，“带你去兜风啊。”
“……”松田阵平看了看身上，“我还是换套衣服吧。你进来等我。”
松田阵平的公寓是客厅很大的一居室，靠阳台的部分被打造成一个很大的环形工作台，切割机、打孔机、3d打印机应有尽有，墙壁上的洞洞板挂满了锯子扳手电钻之类各式各样的工具，地上的盒子分门别类装着各式零件，角落里则是堆着木料橡胶铁丝之类的材料。
“你这是住的地方还是工作室。”你一边吐槽，一边到处翻看，“你连这个的零件都有？？你哪里搞到的。”
松田阵平看你像好奇猫猫一样扒拉他的机械零件收纳盒，自得一笑，“怎么样？我家不差吧。楼下的车库也是我的，等下带你去看。”
“行了，快去换衣服。”你推了一下他的肩膀。
松田阵平从冰箱里拿了一罐汽水，和电视遥控器一起扔给你，转身就钻进了主卧说，“我顺便冲个澡，很快。”
你没有打开电视，在哗啦哗啦的水声里坐下，打开汽水仰头畅饮了一大口。
松田阵平就如同他说的，不到五分钟就洗完并且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他发尾微微打湿，脸颊的水汽凝成水滴滑落进衣襟，朝你说：“走吧。”
你们走出门，你上下打量了一下松田阵平，他换了一身白色卫衣打底罩着一件宽松的黑色夹克，胸口挂着墨镜。下半身是一条同样宽松的牛仔裤和球鞋。“你这样看上去感觉只有十八岁。”
“是吗？你觉得好还是不好。”松田阵平问。
“嗯……不好说。”你故意说。
“不好说？”走在前面的卷发青年回过头，一把勾过你的脖子眯起眼睛威胁道，“给你一次机会再考虑下。”
你闻到他身上干净皂感的清洁香味，又带着像是海风一样清爽又透彻的味道。于是你仰头笑起来，说，“松田警官这样穿简直太帅了！惊艳到我。括号承惠五百日元一条谢谢。”
松田阵平抽出一张大额钞票塞给你，“先来一万日元的。”
你瞬间变脸，没声好气地说，“你想得美。”
你们沿着沿海公路一路飙车，天气格外晴朗，空气中带着潮湿的海风。
中途松田阵平持续不断地要求他也想开，你们俩一路斗嘴，最后把车停在路边，走在沙滩上看夕阳慢慢坠进海里，云层一层一层柔软的叠着，泛着金红的光辉。
“说好了回去换我开。”松田阵平强调。
“换你开换你开。我带你来这么漂亮的海边，这么漂亮的夕阳，你就只会说这个？”你白眼。
“那你想我说什么？”松田阵平抬了一下自己的墨镜，懒散地笑，“说‘做我女朋友？’”
你也嗤地笑了，“你说啊。”
——你感觉到一股力迫使你侧过身去，抬眼望去松田阵平已经离你很近，墨镜被他摘下来拿在手上。那无疑是一张长相非常出挑的脸，高挺笔直的鼻梁下淡色嘴唇微微抿着，从黑色卷发里露出来的耳廓有些泛红。
松田阵平缓缓靠近，逐渐近到你们彼此呼吸都开始交汇，鼻尖抵着鼻尖的时候，他顿了一下。
这是在给你拒绝的机会。
你略微地抬起了下巴，柔软地印在松田阵平的嘴角。
而后退开一步，你明显看到松田阵平眼神愣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你笑容扩大，转身躲开他想抓住你的手，大笑着沿着海边跑开了：“哈哈哈，松田阵平，你傻不愣登的样子可真好笑！”
松田阵平抬起长腿追上来，他咬牙切齿，“你这家伙——你就努力逃跑吧，要是被我抓住绝对不会放过你！”
最后你们在沙滩上滚作一团，打闹得脸头发都被浪打湿了。松田阵平紧紧箍着你的手腕，把你困在他的手臂之间，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优越的侧脸线条，炙热的体温透过衣料传达给你十足的存在感。
“抓到你了，鹿岛千鹤。”松田阵平居高临下地看着你，嘴角带着胜券在握的弧度，“这下怎么办？只能和我交往了吧。”
“好吧，谁叫我现在是你的俘虏了。”你装模作样的叹气，还想再演几句，就被压下来的人吻住了嘴唇。
他温柔地吮吸舔舐你的上嘴唇，而后攻势逐渐猛烈起来，舌尖撬开唇齿，扫过上颚，追逐你的舌尖。
你们交换了一个带着海风的吻。
……
在公路边的便利店买了两瓶波子汽水，在夜幕逐渐降临的海边坐下了。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你问。
“不知道。”松田阵平率先打开一瓶，然后递给你。
“哦。”你说。
“……”松田阵平沉默半晌，发现你没有再继续开口的意思，不满地转过头来，“你倒是说啊。”
你喷笑出声。“第一次见面是喜欢你的脸。”
“说起来，”松田阵平听你提起这事，比了个暂停的手势。“存个档，你喜欢我的事等下继续。之前一直没有问，第一次我救你的时候，你怎么溺水的？”
“之前没问，怎么现在想起问了？”你说。
“之前觉得…关系没到吧，也没找到合适的时机。现在我当然要问了，你的安危我要负责。”
“哈哈哈。”你轻松地笑着说，“…那一次啊，其实是我在入水。”
“……”松田阵平收敛了表情，转过来认真地看着你。
你便也转过头，和他对视。海浪拍打在沙滩上，有粼粼波光和沙沙的水浪声。
半晌，他开口，“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你没有回答，喝了一口汽水。
“我喜欢你像一阵捉摸不透的、抓不住的风。”松田阵平说。“跟你在一起让人觉得很自由，好像不管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可以被允许、被理解、被接受的。我有时候会有一种错觉，你好像对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留恋，所以什么事情都无所谓。”
“我觉得讲这个的时候其实我们应该喝酒。”而不是喝汽水。你说。
“别打岔。”松田阵平说。
你摆出投降的姿势。
“我的意思是，要不要为我停留。”他问。
“……”你说，“那我就停留一阵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