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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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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的姜挪挪张了张嘴，老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回答错了。
所以……那河滩上面的女鬼……是真的！？那么那个女鬼是谁？难道说她实际上并没有解开苦首村的所有谜题？
突然被莫大的震惊包围了的姜挪挪不知道自己的脸色突然一下变得很差。
因为山海经在开启决战模式的时候，分明就相当于告诉她，她已经把所有事情都解决了，这也代表她没办法回头了！
山海经提出的问题她只有三次答错的机会，如果她答错了，那她和五条悟甚至包括太宰治都要被洗掉记忆从头来过！
……这是什么折磨！？这副本不是挺简单的吗？还是说她上当了？
在回答错山海经的问题后，山海经飞快地提出了下一个问题。
它问这女鬼到底是谁。
可姜挪挪从一开始就是以苦首村之谜这一副本是不存在灵异事件作为出发点调查的；山海经问问题不给选项，她怎么会知道这个选择范围极广的女鬼到底是谁？
“嗯……是乙山美智。”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地五条悟突然慢悠悠地开口了。
同行人也有回答问题的权力，只觉得五条悟这根本是在乱来的姜挪挪立马抬起头朝对方投去了一个极其不赞成的目光：“喂……！先别急着回答，如果我们答错三次，那我们全都得回炉重……”
【回答正确】
“……啊？”
刚刚还在忧心忡忡的姜挪挪呆住了。
河滩上的那个女鬼居然是是乙山美智？
【让想和姜挪挪做朋友的丰川智子对其产生误会的人是？】
“春川优里。”
【回答正确】
【为什么春川优里要挑拨离间？】
“因为春川优里喜欢那个黑毛小子，叫什么来着……呃，太宰治？”
【回答正确】
【为什么平井宇太郎的工厂倒闭了？】
“因为平井先生的儿子把·他·举·报·了～超级——逗！”
【回答正确】
【平井健次为什么憎恨自己的父亲？】
“因为他母亲出车祸的时候，他爸爸和自己的情人在居酒屋喝酒，还被认识的人看到了～”
……
全部，正确。
听着五条悟流畅至极地回答，姜挪挪整个人都傻了。
……这个人从哪里得知这么多信息的？她知道五条悟得角色卡很好，交流起来也比较方便，但是哪怕是这样也太……
变态了。
这是姜挪挪内心最直接的想法。
“嗯？别太小看我哦？我不敢说全世界，但是至少全日本的RPG解密游戏我都玩过了哦～”
也许是姜挪挪的震惊实在是太过明显，五条悟探着脑袋乐呵呵得这么和她说，他好像还挺乐呵能看到姜挪挪这幅模样的。
……这是重点吗？这应该是重点吧……游戏玩多了就能变成这样吗？
明明自己就只剩下整理线索这一项能干了的姜挪挪大脑一片空白；她几乎是被第一次进入山海经世界的五条悟给完爆了。
“嘛啊，虽然一开始我说要把它当成游戏来玩。但这也证明我会把这里面的所有都当成是线索来看待，知道这些也很正常啦～”
完全没有自己有多怪物自觉地五条悟又慢吞吞地给姜挪挪补了一刀。
也就在这时，姜挪挪才意识到，一直把山海经的这次副本当成是游戏的，可能就只有一直想快点离开的自己而已。
她根本就没有认真对待山海经这次的副本，以至于那些重要的细节她根本没有注意到。
直到刚才为止，她也没有想起那些什么丰川智子、春川优里的事情，因为这些人对于她而言不过是生活中的过客而已，就像现实的自己也从未在乎过那些只会从自己人生中路过的人。
……
这实在是太讽刺了，明明是她一直在要五条悟认真对待山海经里的人和事，结果到头来，最拖后腿的人居然是她。
【回答正确】
【为什么河滩上的女鬼会抬起头望向姜挪挪？】
真的有被打击到的姜挪挪在看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愣了一下，她甚至有一瞬甚至觉得这是山海经在为难他们。
而且，也许是因为五条悟表现得实在是太过出彩，姜挪挪颓丧地抬起头试图从那个看上去仍旧游刃有余的青年身上找到答案。
“啊～大概是因为想回家吧？”
白发青年耸了耸肩这样回答，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今天的甜品涨了几百円
姜挪挪没想到那样的五条悟居然会说出这么有人情味的回答；但是她觉得今天带给她的冲击已经够多了，她也犯不上再露出更惊讶的表情了。
【回答正确】
哪怕是五条悟回答对了这么多问题，山海经的墨汁也仍旧冰冷如常。
在显示完那四个字之后，姜挪挪本想抬头跟五条悟郑重地再道一次谢。
可是在她抬起头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却发生了，因为刚刚还站在她面前被她捏着手臂的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
“……什么？”
心中慌乱了一瞬的姜挪挪愣了几秒，旋即立马转头开始在这片什么也没有的白色空间四下张望起来。
可不论她把目光放得多远，她也没能找到那个刚刚属实在她面前露了一手的青年。
而就在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同时患上心脏病和雪盲症的时候，一个险些被她遗忘的人却突然出现了。
“太宰？”
那个人出现的时候，姜挪挪有些错愕地、下意识地喊出了那个名字。
明明在山海经里、他还是少年模样的时候，姜挪挪喊他的名字喊得还挺自在的；可是当那个人彻底和自己记忆中的太宰治重合后，她却觉得那三个字如鲠在喉。
太宰治这个时候出现，简直是山海经对她的恶意。
姜挪挪其实已经知道自己这次表现得很无能了，但是成年的太宰治出现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更无能。
“挪挪，我没办法去找你。”
就在姜挪挪深深陷入自责的时候，那个把手插在裤兜，身穿卡其色长风衣的青年开口了。姜挪挪抬起头，她没有料到太宰治开口后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青年脸上和手臂上的绷带令姜挪挪竟有些怀念。
他依然和她记忆中的青年一样，黑发微卷，目光澄澈；哪怕有人告诉她说太宰治根本不像她想象中那样简单，某个一身黑的小孩曾经还威胁过她……
但她也仍旧觉得，太宰治还是那个一边在自己面前吃章鱼烧一边笑的像孩子一样的漂亮青年。
“……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终于放下在天才五条悟面前那副拘谨样子的姜挪挪伸出手无奈地扶住自己的额头，她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正面对着另外一个天才。
“嗯……挺早的吧？在上大巴坐到你身边以后就恢复记忆了，只不过一直有什么东西阻挡我真正的意识出现。”
站在原地的太宰治先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旋即，好脾气的笑了起来。
他试图往她这边走，但是却有一堵无形的墙壁挡住了他。
也难怪那个时候的自己说要太宰治不要追问“她为什么会来到苦首村”，他二话不说就照做。
……太宰治实在太聪明、也太敏锐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的难处，而且直到最后为止，他也一直在配合自己推进剧情。
……
可为什么五条悟和太宰治总是对她这样的人笑呢？她不是已经丢下他了吗？
这次山海经世界里担任纯废物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姜挪挪真的很想这样说。
可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番话。
“最近过得好吗？太宰？有没有再惹国木田先生或者事务所的其他人生气？”
站在远处、已然恢复原来样子的女人这么说。
太宰治突然怀念起还是少女时期并穿着白裙的她。
因为还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都是穿着古板的通勤装，只有要求她和自己去约会的自己看上去像个不懂事的中学生。
“也就还是那样吧？在被拉到这个奇怪地方之前我们解决了‘月下兽’事件，事务所加入了新鲜血液，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他说。
可他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在说话了。
为什么现在的自己会以这样的方式和姜挪挪说话呢？
“这样。”
面对青年的回复，女人有些木讷地说出这两个字。
姜挪挪嘴笨得要死，可她又没办法提起以前的事。
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好像马上就要这样结束——
“……你还会回来吗？”
太宰治突然这样问。
姜挪挪一直觉得太宰治根本不会问出这样好像伤痛情感文学一样的问题，于是，她甚至分不清这句话到底是在问她她会不会回横滨，还是会不会……
于是乎，不知道该作何回答的姜挪挪看向那个青年的眼睛。
太宰治比她想象中要复杂，但是好像又很简单。
他的过去她不知晓，可是姜挪挪只是想和他一起找乐子，所以她根本没必要去了解太宰治的过去。
她只需要知道太宰治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太宰治是个有时顽皮有时温柔的人，太宰治也会难过，这就已经足够了。
他有多么复杂的过去，对她而言根本不重要。
一个人的眼睛也会下雨吗？
姜挪挪站在原地看向那个青年。
太宰治那么安静，凌乱的黑发轻轻从他额前耷拉下来；原来不论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他那长长的刘海都会将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遮住大半。
她甚至没有想过吵闹的青年也会有这么安静的一天，他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她，伸出的手被透明墙壁阻挡，白皙的手掌在上面压出深色的阴影。
也许他的眼中不会下雨。
也许他自己就是一场黑色的大雨。
因为不想看见太宰治难过，所以她才不愿意再见到他，所以她才会逃走。
如果她这么说的话太宰治会相信吗？
她该如何让太宰治意识到，他的世界和自己不一样。
如果她停留在太宰治身边，他只会像之前那样被波及，他可能会因为自己而死。
“……”
“太宰，回去吧。”
她干巴巴的这样说。
把这句话说出口后，姜挪挪突然觉得自己可真像个禽兽。
在毫无征兆的与太宰治分开之后，他住院了多久她不知道，但她逃得远远的，一次也没去看过他，像个负心汉。
但是现在，在看到那个被那么多人喜欢的青年时，她却连一滴惭愧地泪水都流不出来。
“回去吧，忘掉你曾经见过我。”
“忘掉我这种人吧，把你的脑容量留出来去记更值得记得人。”
“再见，太宰治。”
“我……”
“姜挪挪。”
在说了点俏皮话的姜挪挪打算转过身子不去看那个孩子。
与其像这样腻腻歪歪地说一些正常小情侣才会说的发言，她还不如就这样给他一个帅气的背影。
可就在这时，一直很安静地太宰治却再度突然说话了。
她主观地想要山海经把他送回去，山海经肯定也会消除这个天才大bug。
可在他喊她的名字时，她还是不忍心的偷偷转头去看他。
“……噗，挪挪还是像个笨蛋一样。”
身影逐渐淡薄起来的青年突然笑了，他举起手朝她挥了挥，“在耍什么帅啊？之后还会再见到的，也多依靠我一些吧，这次我也没拖你后腿不是吗？”
太宰治的声音就和以前一样音色偏高，语气轻快；虽说不忍心看他难过，但是如果再多一个和五条悟差不多的家伙还是饶了她吧！
姜挪挪想给他伸个“打咩”的手势，可这会儿和自己和解的飞快地太宰治却消失得干净利索，对方甚至还给她扔了一句“下次再见。”
……我说，刚刚还特别难过地小孩到底是谁啊！
呆在原地兀自演了一堆独角戏的姜挪挪觉得自己的感情被某个狡猾的家伙给欺骗了！她真是不应该顺着太宰治感染力极强的表情悲伤春秋的！
“挪酱，你在发什么呆啊？”
山海经很给面子地在传送走了太宰治后才显示出五条悟的身影，听到对方的声音后，整个人浑身一僵地姜挪挪在看到五条悟脸的瞬间居然有种自己被捉奸了的微妙感。
……虽然这种感觉出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要走啦！是不是该庆祝一下？虽然很简单就结束了。”
问答环节结束后，五条悟就凑到了姜挪挪身边；但是这回他有注意不要挨到姜挪挪受伤的手。
跟太宰治和刚刚表现出彩的五条悟相比，只能用一直在划水摸鱼摆烂来形容的姜挪挪完全不敢应和五条悟的发言。
不负责任的山海经并没有修复姜挪挪之前被虚拟人物打断的臂骨，这下她只能等到离开山海经之后用自己的能力修复了。
纯白的空间还未褪去，姜挪挪探着脑袋看了一眼漂浮在空中的墨色字体，问：“你设定好要去哪了吗？我的大天才？”
因为五条悟回答的问题比她多，而且还全对，所以出去以后定位在哪里是由五条悟来定的。
……真是科普着科普着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早知道她就不给五条悟说山海经传送的事情了。
姜挪挪在内心碎碎念。
“嗯……去伏黑那儿？”
五条悟淡淡的这么道。
“……”
“哟？”
没忍住的姜挪挪瞪大了眼睛。
“顺了你的意，先去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伏黑，然后跟我去银座约会。”
五条悟飞快地补充。
“……谁心心念念伏黑了。”她就知道。“你想的还挺美的，谁答应要去和你约会了？”
姜挪挪吐槽。
“全世界的女人！”
真的超级不要脸地五条悟闭上眼睛挺起胸膛得意扬扬的这么说。“没有人会拒绝五条悟！”
……
真是臭不要脸的！
面露无语的姜挪挪用还闪烁着蓝色纹路的手捏住鼻子表示嫌弃。
但是五条悟才不管姜挪挪是怎么想的，他甚至不需要和姜挪挪商量。
在在心里默念过传送地点后，他们身边的白色空间迅速褪去，像是被无形地大手撕去了一层皮。
霎时间，浓郁的夜将二人包裹。
姜挪挪飞快地嗅到了夜晚的气味，潮湿的、带着些许寒意的……还有，浓重咒灵的气息。
风将停留在空中二人的头发吹得胡乱飞舞；悬在空中的姜挪挪其实已经做好了会被直接丢在空中的准备，但是在她发动自己的能力之前，五条悟已经稳稳地搂住了她的腰。
“嗯？是学校啊？”
这回懒得再和五条悟吵嘴的姜挪挪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是压抑的冷色调。
熟悉的现代日式房屋在黑夜中灯火通明，绿色的植被错杂，白色的光在大街小巷汇成大小不一的星云。
讽刺的是，天空中乌云密布，好似浓稠而窒息的海浪，放眼望去竟看不见一颗星星；他们被丢下的地方正正好是居民楼的正上方。
从他们这边看过去，一眼就能看见一座学校；学校体育场周边竖起的铁丝网将夜幕割裂成块状，排排种下被修剪成圆球形状的绿树。
只不过姜挪挪所关注的重点是那座学校有些窗户破损的十分异常。
“喔！被挪酱说中了耶，伏黑那小子应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又变成奔三男了的五条悟一手捞着正在治愈自己伤口的姜挪挪，一手搭成凉棚形状放在自己额头。他看上去惊讶了，但又好像没有完全惊讶。
“这么浓郁的咒灵气息，该不会是你说的那什么两面宿傩出了什么问题吧？”
挂在五条悟手上的姜挪挪皱起眉。
“只是手指而已，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
看上去并不是很在乎的五条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伏黑也能解决，他可是我的学生，对他多点信心嘛！”
“那你去救火啊？学校里意外可是很多的，毕竟现在的中学生……”知道五条悟只是想赶紧润去补充糖分的姜挪挪毫不犹豫地泼他冷水，“话说咱俩可是一直站在空中，一会儿被底下的居民看见可就不好了。”
言外之意就是在赶他去帮伏黑惠。
“欸，那挪酱和我一起吧？”
看上去真的很不情愿的五条悟撅起嘴。
今天的男人去找自己的时候就没穿那身乌鸦一样的制服，脸上戴的也是经典款小墨镜；夜间的灯火把他的面容照得漂亮的惊人。
“呃……那好……”
【请勿跟随其他作品角色进入主线剧情！】
【请勿跟随其他作品角色进入主线剧情！】
【请勿跟随其他作品角色进入主线剧情！】
就在姜挪挪答应了五条悟的瞬间，那一直屈服于山海经绝对律法之下阴魂不散的系统突然又冒了出来。
她这系统一出现可真是把一直没过过好日子的姜挪挪吓得半死，但是这系统弹出来的速度哪有五条悟快。
姜挪挪只觉得自己被五条悟拉住了手，她的“等等”甚至还没说出口就被我行我素的男人拉去了那所大概会进入什么主线剧情的学校。
而下一秒，迎接她的可不是什么来自学校的和煦晚风，而是粉身碎骨般的剧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