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富婆对照组后5t5香疯了》鲸落时止

26、第二十六章

　　“你还有什么事要解决？……呃，我是说……”
　　姜挪挪有点好奇地问了这么一嘴，但是她又很快意识到之前只有太宰治一个人在不停询问她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来到苦首村的。

　　现在真相明了，很显然她当时回复他说“她不知道”简直是个糟透了的回答，那现在这个被“山海经”设定好了的太宰治又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也许是因为太宰治实在是太过聪明，越思考越觉得不安的姜挪挪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

　　她望向背对着自己的太宰治。
　　他看上真是比她印象中还要瘦弱，以至于那把可以发射橡胶弹的玩//具消音手//枪都显的……

　　……

　　等等，那到底是真//枪还是玩具？话说这家伙是怎么把这种东西带过来的！？

　　后知后觉的姜挪挪浑身一僵。

　　许是少女的目光太过炙热，似乎一直在想什么的太宰治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道：“挪挪在想什么呢？这个只是玩具枪而已哦？想带的话，只要拆解开来放进行李箱不就好了吗？”
　　他弯起眉眼这么说。
　　“而且男孩子带这种东西来河滩不是也很正常嘛？就像去海边一样？”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用双手朝着姜挪挪做了个手///枪发射的动作。

　　明明刚刚还是一副“我要砍掉你的小拇指”的样子，现在又摆出一副纯良少年的模样属实是微妙；但是姜挪挪却又莫名觉得太宰治这样做好像也没什么特别出戏的地方。

　　“……喂！你个混蛋！我告诉你！姜挪挪的视频还在我手机上呢！”

　　就在大脑cpu还在处理眼下状况的姜挪挪和太宰治对视的时候，因为体型缘故没能和佐藤一起逃走的村山大城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举起手中姜挪挪看着还挺眼熟的黑色长方体。

　　也不知什么时候，倒在地上昏死的付村造手里的手机突然到了村山手中；大概是趁着刚刚发生混乱、她和太宰治对话的时候拿走的吧？

　　对此，视频的“主人”姜挪挪突然觉得有点无奈。
　　至少现在的她真的很难在乎手机里的视频被发出去；每次她在看到山海经里的人物侮辱她的人格她都会觉得好笑，可能这和她的幽默感比较糟糕有关系。

　　“我不在乎，如果你……”有本事就发出去呗。

　　就在被太宰治挡住的姜挪挪耷拉着眼皮不耐烦探着脑袋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只听得一声熟悉的“啪”，和玻璃粉碎的声音。
　　待到她瞪大了眼定睛一看，村山手里的手机已经被太宰治手里的玩具手//枪打的稀巴烂了。

　　她逮着机会往旁边看了一眼，那刚刚开//“枪”//射//击的家伙可还笑着呢！

　　姜挪挪：……
　　橡胶子弹威力居然这么大？

　　“呜啊啊啊啊!好痛！！”
　　就在姜挪挪打心底里感慨太宰治手里的玩意儿比起消音手//枪更像喷子的时候，被手中四分五裂的手机划破了手掌的村山也捂着手倒在了地上，就像先前的付村造。

　　“真是的……我的威胁就这么没有用吗？这样我真的会很苦恼耶！”
　　太宰治语气轻快的就像在教训小朋友。
　　姜挪挪莫名觉得现在的少年看上去可比先前要快乐多了，不论是在大巴车还是让她处理伤口时，她都没有见过太宰治这般轻松的模样。

　　只见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笑着把那把看上去质感完全不像玩具的家伙扛在肩头，好像一个褪去包袱回归原始的快乐孩子。
　　“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提供给了我一个惩罚你的机会，毕竟我已经快要被你们这群家伙逼疯了。”

　　太宰治身上的压迫感比姜挪挪想象中要重得多，明明他一直在笑，但是姜挪挪却觉得他下一秒就会把手里的“玩//具//枪”对准村山的脑袋——当然这些还是没有他直接朝着村山走过去了可怕。

　　“等一下，太宰，不要乱……”
　　姜挪挪向前踏出一步，她想要那个看上去会做出可怕事情的少年不要乱来，哪怕她其实没什么立场阻止他这么做。
　　可在她完全开口阻止太宰治之前，她的手腕却被一直站在她身后注视这一切的丰川智子拉住了。

　　姜挪挪诧异的看向那个从刚刚开始表情就十分复杂的女孩，但是她却十分严肃地朝她摇了摇头。

　　一开始姜挪挪还不明白丰川智子为什么要阻止她，但太宰治接下来的行为很快就告诉了她为什么。

　　开阔河岸上的的阳光温不软太宰治身上的黑色，身上总是包着地绷带只会衬得那个看似比她还要瘦弱地少年更加惹人怜爱。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能一边笑的爽朗、一边抓起那个看上去有两个他那么壮实地中学男生，步履轻快地朝河边走去。

　　村山凌乱的黑发从太宰治修长纤细的指缝中露出；不论手里的人发出多么惨绝人寰的惨叫，纤细的少年也没有回头施舍对方一个眼神。
　　他前进的样子优雅又温吞，手下拖拉的动作却偏偏像是在拎一头死猪。

　　太宰治拽着村山大城往河边走的样子冲击力实在是太强，可姜挪挪却只能站在原地看着。

　　山海经外的太宰治年龄比她小，哪怕是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姜挪挪也只当他是个脾气有些古怪和孩子气的人。

　　这么多年来，她只是想跟长得好看的人在外面找找乐子，但绝不想查人家户口。
　　她只知道太宰治在武装侦探社工作，其它有关太宰治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她甚至不知道那时盘踞一方的港口黑//手//党到底为什么去找太宰治的麻烦……

　　可惜现在的太宰治也不会知道现在的姜挪挪内心在想什么，现在的他已经感觉不到生气了，他只是觉得麻烦。
　　手里的蠢货还在不停的说着有的没的，直到手里的人大喊了一声“姜挪挪你这个只会靠别人的贱人”，他才垂下头睨了一眼不停挣扎的村山。

　　“为什么像你们这样的人永远都不识时务呢？”
　　少年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他慢悠悠的蹲下身子看向那个在河滩石子地上蹭的狼狈不堪的胖子，几乎被刘海遮住的鸢色眼睛冷的仿佛能将人冻结。
　　“我会问你一个问题，而且这个问题，我只会问你一遍。”

　　“哈！太宰！你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我告诉你，你……！咕嘟咕嘟……！”

　　也不知道从刚刚开始就一直被拖着走、手还负了伤的村山哪里来的勇气这么说。
　　但太宰治本来就懒得听别人跟自己在这说有的没的，只见少年眯起眼睛露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转手就抓着村山的脑袋按进了哗哗流淌的小河里。

　　山中的河流本就满是折断的木枝和粗糙的沙石，太宰治下手没有轻重，他那一按直接把村山的脸按进了浅河中的泥沙。杂物如同刀片般狠狠的拉过中学生细皮嫩肉的脸。

　　在听到村山大城那惨绝人寰的尖叫时，姜挪挪清楚地感受到抓着自己手腕到现在还没舍得放开的丰川智子瑟缩了一下。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看上去好像和想象中大相径庭的辣妹系女孩，只得用另外一只手把丰川智子往怀里揽了揽。

　　她倒是不怎么关心村山大城的惨状……比起这个，她更想知道现在的太宰治所展露的一切到底是他的本性还是山海经给他设定的？

　　“啊……那我开始问咯？”
　　太宰治根本不关心挣扎逐渐微弱下去的村山大城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他说的话，用单身撑着头的少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问别的好像都没什么意思……嗯，那个视频，你们在别的地方有备份吗？”

　　为了方便对方回答，太宰治慢吞吞的把对方已经湿透了的脑袋从水里拉了出来；胖子的脑袋已经完全湿透了，几缕黑发海带似的湿漉漉的垂落下去。

　　“没有……”
　　身心已然被恐惧侵蚀了的村山大城到底也就是个中学生，他哪里见过这阵仗。
　　如果说刚刚太宰治把他拖在地上让他被愤怒蒙蔽了理智，忘记了他刚刚直接打昏了付村造；那现在的他丝毫不会怀疑太宰治会直接把他溺死在这条小河里。

　　“哦……我没听清耶，我不是说过我只会问一遍吗？”
　　村山的声音虚弱，心有不满的太宰治从嗓子里发出一声疑惑的短音节，随后又笑着把村山的脑袋按进了小河里，“拜托，没有人教过你回答问题的时候声音要洪亮吗？这样真的很浪费我的时间，而且我怎么确定像你们这样的垃圾没有骗我呢？所以说啊……”

　　你们这种人渣不能就这样去死吗？

　　太宰治捏紧了村山的头发，现在的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就这样扯下他的头皮。

　　心中暴虐翻滚的少年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看着手下因为想要活着而不断挣扎的村山大城。
　　中学生白皙浑圆的手被地面上的碎石划破，刺眼的血迹染满了周围的泥土；这个时候的胖子看上去倒是有点可怜了。

　　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自己是这样的人吗？

　　从见到姜挪挪的那个瞬间开始，那种奇怪的违和感到底是什么？

　　恍然，太宰治望着水中逐渐消失的气泡出神。
　　村山大城的回答对他而言其实已经不重要了，从旅途一开始就藏着不少心事的少年一直很讨厌这种自己好像被强制蒙在鼓里的感觉

　　如果就这样杀了这个无足轻重的人渣，自己会从这场意义不明的梦中清醒吗？

　　太宰治这样想。

　　“太宰。”
　　“……太宰。”
　　“太宰！！”

　　似乎有什么人在喊他的名字，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强行扳倒了一边，手里好像已经快要溺死在河中的人也被人拖走。
　　总认为手里缺了些什么的少年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空荡荡的；等眼前好像被毛玻璃模糊了的景象聚拢，他才看清刚刚一直喊着自己的人是谁。

　　“你在想什么？你没事吧？”
　　捧着太宰治那颗毛茸茸脑袋的姜挪挪有点担忧的这么问。
　　在对上他的目光后，姜挪挪看见少年混沌的眼睛逐渐清明，被风暴肆虐的鸢色也逐渐恢复了原来的澄澈。

　　在发现是她之后，太宰治脸上阴鸷的表情崩裂开来，旋即，变成了错愕。

　　他傻乎乎的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扔在一边的“玩具消音//手//枪”，然后又转头看向离自己连一个拳头距离都不到的姜挪挪沉默了片刻，突然倏的一下脸红了。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觉得脸红的太宰治未等眼前的少女开口，便率先惊恐的后退了几步。

　　可能是太宰治向后退的动作有点太过迅猛，还披着对方衣服的姜挪挪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漫不经心的拉了拉自己胸前的布料：“看到就看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跟躲鬼似的。”

　　“？什么？”
　　“才不是这个原因！！”
　　难得反驳姜挪挪一次的少年瞪大了眼睛，绯红从他的耳根开始一直蔓延了他整个脸颊；不论他怎么努力都退不下去。

　　“不谈这个了，你要解决的事情解决完了吗？”
　　没有理会突然变得很奇怪的太宰治的少女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看来你没什么大碍，我刚刚还以为你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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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确实是魔怔了。

　　姜挪挪的出现将他的梦境打了个粉碎。
　　如果姜挪挪不在他身边，他便总觉得自己周遭的一切都不怎么真实；这份不真实只会令他心中的愤怒与不安无限膨胀，就像一个不断被冲进氢气的气球。

　　可是当他碰见姜挪挪的时候，在他看见少女那张试图冷漠，最后却总是破功的脸时，那个本来已经被吹得很大的气球“嘭”的一声爆炸。

　　姜挪挪好像他在这个世界的一剂良药，只是看到她她便能安心，哪怕是那些荒谬至极的走向，他也愿意不遗余力地完成——

　　可是这一切，又到底从何而来呢？

　　姜挪挪，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太宰治张了张嘴想问，可是丰川智子的动作却比他快多了。

　　只见刚刚还一直躲在姜挪挪身后看着这一切的少女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了姜挪挪的手腕。

　　在她开口问话之前，太宰治非常严肃的考虑了要不要连带这个女孩也一起杀//人//灭//口的可能性——不要跟他说绅士风度，在梦里还保持绅士风度多少有点太委屈他了吧？

　　“姜挪挪，今天你必须把那件事的真相告诉我！”

　　“我送给你的信，你是不是真的看都没看，就直接扔进垃圾桶了？那天你又为什么没有来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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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挪挪：……？什么？谁？

　　刚刚还有心情调侃太宰治的姜挪挪此时此刻突然觉得有一道雷从天而降，一噶给她劈的外焦里嫩。

　　这失踪女孩的尸骨没有找到，虽然自己来这里的原因找到了，但是太宰治精神好像有点不对头，现在丰川智子又给她来这一出，山海经是真想要她死啊？
　　……而且她看她的角色卡好像也没这么复杂啊！？她不是次要人物来着吗？！

　　站在她面前的丰川智子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直到这时姜挪挪才有了正面打量她容貌的机会。
　　女孩的身影被天光笼罩，她抿着嘴唇，眼神湿润，仿佛姜挪挪只要一开口她就会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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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那一切只是误会的话，我要怎么样才能原谅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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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挪挪：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