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无悔今生错》a*****n

48、完美约会（上）

　　尚书府说是我的家，其实加起来也没住过多少日子。此次回来，更觉青山不改，人事已非。冲泡的茶具、庭院的桌椅、门窗的雕花，甚至锦被玉枕、胭脂服饰都没有明显的变化，就仿佛我不曾离开过一样。只有院子里的梅树长高了不少，提醒我此去已经年。
　　几个没什么印象的妹妹都嫁的差不多了。剩下我这位老姑娘，还要专心准备选秀。
　　胤祯一改上次回京的低调，最初的几日天天往我这儿跑。我们的事估计成了尽人皆知的秘密，在近期茶余饭后的八卦榜单上不是榜首也位列前三。连阿玛和哥哥都没说什么避嫌之类的话，私以为，极有可能已经得到了老康的默许。
　　“格格，您还是不要太放在心上吧。”笼晴一边查看我的脸色，一边不太确定的说。
　　“啊？”
　　“奴婢是说，孩子的事。”
　　“哦，原来是那件事。说不介意是假的，但也没有我表现出来的那么介意。”
　　“奴婢糊涂了。”
　　“呵呵，笼晴。你还希望再看一次胤祯大清早从我的房里出来吗？”
　　“格格您可别再吓奴婢了，这儿可不比蒙古。”
　　“所以呀，先让他一边凉快着，也省得他得意忘形。”
　　“可是，十四爷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
　　“无妨，许是有正经事耽搁了。格格我心中有数。”也不知为什么，就是对他有信心。
　　“格格，您对十四爷的态度还是稍微温和些的好。”
　　“我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吗？俗话说，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想娶你家格格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先让他郁闷着。”
　　“格格——”
　　“笼晴，他知道我终究会原谅他的，只是还要耍几天小性子。我呢，也趁这个机会，得几天空闲。”
　　“格格，有您这样得空闲的吗？奴婢瞅着十四爷可不像好过的样子。十四爷真可怜！”
　　“笼晴？”
　　“格格，您确定您没有虐待倾向？”
　　还真是在我身边呆久了，用词越来越现代。“呵呵，施虐和受虐永远是一个组合，谁也离不开谁。不过，你家格格我正常的很，没那方面嗜好。”
　　“依奴婢看，您就是为了孩子的事心中不平，借机折腾十四爷。”笼晴小声嘟囔着。
　　我权当没听见，是又怎么样呢，谁叫我就是心胸狭隘呢。谁叫我吃定了胤祯对我的爱呢。谁叫我向来不知厚道为何物呢。
　　“奴婢见过十爷，十爷吉祥！”
　　“表哥，你来了？”
　　“最近太忙，好容易得空，赶紧来看看你。回来几个月了，没怪表哥怠慢吧。”
　　“怎么会呢？忙是好事，说明表哥您被看重，担当大任啊。笼晴，快上茶。”
　　这位敦郡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老十四这几年，为了你可没少闹腾，皇阿玛亲自训斥几次都不管用。现在总算是雨过天晴了，这次回来就好好安定下来吧，年纪也不小了。”
　　我顾左右而言他，“表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十爷，“呵呵，幽梦啊，真当哥哥什么也不知道啊，当初你为什么要远走塞外，难道不是为十四伤了你的心？只不过有些事情，外人是帮不了的，特别是你们这对，性子一个比一个倔。”
　　幽梦，“这个，我可以当做你在夸我们吗？”
　　十爷，“呵呵，不过真是没想到，最后收服你的，竟然是十四。也好，依着他的性子，不会让你受了委屈的，这下我也就放心了。”
　　幽梦，“什么叫‘放心了’，说的好像我爹似地。”
　　十爷，“呵呵，不敢，我女儿可比你省心多了，摊上你这么个‘事儿精’，往后有老十四受的。”
　　幽梦，“笼晴，茶不用上了，我们的敦郡王公务缠身，马上就要走了！”
　　我两次离京，前前后后也快八年了，尤其在蒙古的几年，和扬州基本就断了联系。原来结拜兄长们从不曾忘记我，所有的家书都照常寄到了白家画舫，很感动。这倒给我了一个难得的比较鉴赏的机会。假如我和从前一样，几个月看一次兄长们的画作，可能有些变化感觉不到。但如今，拿出八年前的作品与八年后一比，才发现除了技巧、功力，画者的心绪都经历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唯一不变的是那股贯穿始终的对艺术的执着。看他们的画，总能给与我无尽的动力。
　　我决定提笔寻找自己的画风，不是为了附庸风雅，也没有其他目的，仅仅因为思念。思念扬州城外那片终年盛开在我心里的梅林，也许它不及草原奔放，不及大漠壮阔，不及雪山巍峨，不及圣湖空灵，却是我心中不可替代的wonderland。因为有感触要抒发，有期望想表达，所以提笔。
　　我的产业外有精明干练的凤三娘，内有周到细腻的笼晴，已经形成了完善的体外循环系统，我这个甩手掌柜是做到底了。不过经笼晴提醒我才想到，妙言（即晚晴）早就到了婚配的年纪，前些年因为我的私人原因一直不在京，也没心思帮她打算。何况，做媒这种事，我前世今生都不怎么擅长。想来想去，她本来就是杭州人，总是希望定居家乡的吧，还是交给凤三娘吧。
　　十四几天没来，倒学起九阿哥那套送礼物的做法来了。打开苏绣制的包装盒子，竟然是一件淡粉色配白色蕾丝边的长袖西式洋装，还有搭配的白色镶钻手套和白色皮制高跟凉鞋.衣服看样子非原装进口，袖口和裙摆都做了简化，穿起来方便很多。我记得中世纪的欧式洋装，是一层接一层的，有衬裙，有支撑裙，还有最外面的套裙，所以裙子才能像花朵一样膨胀起来。我一直好奇，穿的那么多那些小姐怎么还能在宴会上跳舞？多累啊！
　　还好，这只是裙摆较大的改良版，没那些罗里啰嗦的东西。那厮还很恶俗的放了张纸条在上面，“马车会带你来见我。”

作者有话说

　　此章未完，这两天实在太忙，来不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