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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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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先赶到慈宁宫说明了情况。皇后一听自己的命根子十二阿哥不好了,当世就要一头栽倒,幸而身后的容嬷嬷及时扶住了,又和兰馨一起安抚了半日才缓过来。
太后见她没什么大事了,立刻一叠声吩咐摆驾坤宁宫。门外伺候的小苏拉这回喊得格外用劲儿。
“老佛爷,太妃娘娘,皇后娘娘摆驾坤宁宫——”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到了坤宁宫。小月迎了出来,扶着太后的手臂。太后急忙问道:“十二阿哥这是怎么了?早上给哀家请安时还是好好的。”
小月不敢隐瞒,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添上一句:“太医正在给十二阿哥诊治呢,一定会没事儿的。老佛爷要先放下心才好。”
太医这时鱼贯而出,太后赶紧问了:“十二阿哥是怎么回事儿?给哀家说清楚。”
为首的太医院院正胡太医回话道:“十二阿哥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
太后皇后的几乎同时退了一步。中毒?看来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了。这时乾隆下了朝,还没来得及更衣就听十二阿哥出事儿了,直接赶来坤宁宫,就听见了胡太医的话。
“怎么回事儿?十二阿哥好好儿的怎么会中了毒?”
大家一见乾隆进来了,立刻道:“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乾隆不耐烦地摆摆手:“起来吧。十二阿哥都这样了,朕还吉祥个什么?十二阿哥中毒,中了什么毒?能解不能?”
所有太医全体跪下回话道:“皇上请恕微臣等无能。世上的毒种类繁多,臣等实在无法确定十二阿哥中了什么毒,也找不出解毒的法子。”
乾隆气得摔了桌上茶杯:“朕养着你们有什么用?连个毒都解不了。”
太医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皇上息怒!”他们一个个都吓得战战兢兢,十二阿哥要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就在乾隆在外面准备拍桌子骂人的时候,太后带着女人们进去看十二阿哥了。老佛爷还是看重嫡庶之别的,孝贤皇后的嫡子都去了,现在就只剩一个乌喇那拉皇后出的十二阿哥了。
兰馨和十二阿哥最是姐弟情深,陪着皇后在一边默默地掉眼泪,晴儿安抚着老佛爷。云端仔细观察着十二阿哥的面色,忽然想起了曾经所学过的东西,大吃一惊,于是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她让素问推着她上了前,三根葱指搭上了十二阿哥的脉门。
“安雅,你这是干什么?”老佛爷问道。
云端收回手,向太后回禀:“老佛爷恕罪!可否让安雅看一看十二阿哥?或许安雅能有办法。”
乾隆在外面听了声音赶忙进来了,或许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了。对着太后说:“且让安雅试一试。她的医术也是顶好的。皇额娘忘了吗?福康安也是她救的。”
太后点了点头,皇后也用希望的眼光看着云端。她用一只手翻开了十二阿哥的眼睑仔细看过,然后又捋起了他的袖子,只见十二阿哥的手臂上布满了像疹子似的红红的点子。
她看过后立刻吩咐道:“来人,快把十二阿哥的衣裳脱了。这毒是沾在了十二阿哥的贴身衣物上的。”
一个小太监进来替十二阿哥更衣,女眷们都回避出去了。乾隆见云端出来了,上前问道:“十二阿哥情况如何?”
云端道:“必须马上驱毒。我写一个方子,请皇上吩咐人马上准备药浴,我来为十二阿哥施针。”说完就有人捧上笔墨,云端立即挥笔写下药方。
等了一会儿,几个身强力壮的太监一起抬了一个冒着热气的大木桶进来了,方才替十二阿哥更衣的小太监抱着昏迷的十二阿哥,小心翼翼地把人放进木桶里坐好。
云端接过一名太医递来的银针,眼神忽然锐利起来。所有人只觉得自己看见的不是一个残疾的女子,而是可以逆转生死的神。
银针一枚枚刺进十二阿哥背上的穴道,小心地将他体内的毒素引导向一处。待刺进了最后一枚银针以后,云端竖起手掌,轻轻在十二阿哥的背心一敲……
背上银针的针尾全部抖动起来,十二阿哥原本无知觉的身体也开始抽搐。云端立刻伸手用最快的速度拔下银针,只留下“灵台穴”上一枚。
她拈住那枚银针,小心调整着针刺的深度的角度,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猛地将针一拔——
十二阿哥身体向前一倾,一口混着腥味的暗色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大家一阵心惊。皇后抓着身边容嬷嬷的手臂,指甲都快刺进去了。就听见十二阿哥“咳咳”地咳了几声,慢慢抬起头来,环视了一下四周,虚弱地喊了一声:“皇阿玛,皇额娘……”随即又晕了过去。
一边伺候的灵枢素问眼疾手快,一人扶住了十二阿哥的一条手臂,不然十二阿哥就要成为大清第一个被药淹死的阿哥了。
云端对着老佛爷和乾隆道:“十二阿哥已经没事了,接下来几天好好调养就可以。”
这边有人抱了十二阿哥下去更衣,所有人也都放下心来。皇后和兰馨,容嬷嬷喜极而泣,太医们和坤宁宫的太监宫女则是在庆幸他们的脑袋保住了。容嬷嬷一下跪在了云端面前,把她吓了一跳,就听容嬷嬷道:“奴婢替皇后娘娘谢过安雅格格!十二阿哥是皇后娘娘的命根子,今日若没有安雅格格,奴婢都不知会是怎么个情形了。”
云端赶紧伸手将容嬷嬷扶起。她在原著里虽是大反派,她所做的一切却是出于对皇后的一片忠心。云端对这样的人还是敬重的。她嘴里说道:“嬷嬷别折煞我了!十二阿哥是吉人自有天相,哪里就是我的功劳了?”
太后见十二阿哥没事,自是舒了一口气。转头对乾隆道:“安雅格格这回立下大功,该赏!你说是不是啊,皇帝?”
“皇额娘说的极是。来人,奉朕的旨意:安雅格格救治十二阿哥有功,赏贡缎五匹,东珠一盒。”
云端连忙道:“安雅不敢居功。此时也不是说赏赐的时候,还是请皇上先细查十二阿哥中毒一事吧。”
乾隆和太后皇后反应过来。这是皇宫大内,居然有人对自己的阿哥下了毒,此时非同小可。是不是下次就该轮到他这个皇帝了?乾隆对身边的太监总管高无庸吩咐道:“高无庸,这次的事给朕细查。”
高无庸回道:“喳!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