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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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允秘是一路笑着去圆明园的，他今天真开心！不仅申大人要教他骑马，额娘还担心他，跟着一块儿来了，他好开心呀！
“额娘，额娘，你会骑马吗？”小允秘再次化身十万个为什么，围着陈雁姝问问问，一个问题接着一个，永远都有新问题。
陈雁姝：……
突然有点后悔跟来是怎么回事？
圆明园在紫禁城西北方向，陈雁姝身着男装，一路低调，和儿子坐马车出的宫，算是雍正特批，不好太引人注目，不然下次再想出去就难了。
申缙在外面骑马跟着，他耳力好，马车内母子俩的对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对这位小阿哥奇奇怪怪的问题，申缙也觉得颇有些头疼，白贵人可真是位好母亲，不厌其烦地给小阿哥解释。
好母亲·陈雁姝：谁来救救她！
好在很快就到了圆明园的皇家马场，申缙担心小允秘和其他孩子起冲突，特意选了一天没人的时候，谁知道有人也和他一样的想法。
“下官参见恒亲王。”申缙一到马场，便见坐着的恒亲王，连忙见礼。
准确的说应该叫和硕恒亲王，是先帝爷清圣祖的第五个儿子，为人敦厚善良，不慕俗物，在朝中名声甚好。
恒亲王也没想到今天会遇上别人，他特意选今天带两个小儿子来练习马术，就是不想遇到别人，他虽然性子好，但其实不太喜欢和别人应酬说话。
“啊，是申大人啊。你怎么来了？”此时小允秘和陈雁姝还没下得马车，恒亲王自然不知道申缙是为何而来，总不可能和他一样是带家眷，他可是知道的，别看申缙长得好，文采斐然，但还没成家呢。
果然，就见申缙朝后面一辆马车看去。
“下官是带二十四阿哥来学习马术的。”
恒亲王闻言，温和的眸子看了一眼那辆马车，的确看见他那位幼弟正和一位身量窄小的男子下马车。
他收回目光，“哦”了一声，便将目光放回了马场上自己的那两个儿子身上。
申缙给二十四弟代课的事，他有所耳闻，复想起他那十三弟顽固的腿疾，不由得心里叹息一声，天妒英才啊！
小允秘拉着陈雁姝急匆匆地跑过来，才发现他的新任老师旁还站了一个人，这人他还认识。
“五哥。”扭捏地打了声招呼，小允秘就躲在了陈雁姝身后。他就见过这位哥哥一两次，可不熟。
小允秘这一躲，恒亲王才发现这身着男装的根本不是男人，而是他皇阿玛以前最宠爱的妃嫔，现在的皇考白贵人。
“白贵人也来了啊……”恒亲王没想到陈雁姝会跟着出宫，从前皇阿玛还在的时候，他也很少见这位白贵人，眼下见着，他本就不擅长和别人聊天，加上不熟悉，气氛更是尴尬了几分。
陈雁姝倒没觉得尴尬，她的眼神轻轻扫过恒亲王左脸眉梢处的疤痕，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破了相的皇子是没有资格竞争皇位的，这位恒亲王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陈雁姝朝马场上看去，两位小郎君大概是遛马累了，正溜溜达达地朝着他们跑过来，陈雁姝还在琢磨这两人是谁，就听他们齐齐喊道：
“阿玛——”
哦，是恒亲王的两个儿子，看着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跟宫里的弘历弘昼差不多。
弘晌和弘曈骑马跑近后，齐齐下马，小炮弹似的冲到恒亲王身旁，一人抱一条大腿，叽叽喳喳地说着，激动得根本没顾上旁边还有其他人。
“阿玛，阿玛！你看见刚刚晌儿骑马的英姿了吗？”
“阿玛，曈儿刚刚超过哥哥了，厉不厉害？”
“你胡说，我后面很快就超过你了，你只是短暂地赢了我，不算不算！”
“怎么不算？阿玛，你看，哥哥又想耍赖！”
眼见着两人吵着吵着就要动手的样子，恒亲王不自然地咳了两声，示意儿子们都安静些，这儿还有外人在。
谁知两个傻儿子没一个领会到。
弘晌：“阿玛，你喉咙不舒服吗？”
弘曈：“阿玛，你怎么不说话啊？”
恒亲王：……
这父慈子孝的一幕，陈雁姝看得好笑，想来恒亲王平日是个宠孩子的，两位小阿哥才会这么信任和粘乎他。
她低头朝小允秘看去，果真在小家伙眼中看到了羡慕和隐隐约约的泪光。
唉，小萝卜头没了爹，这是她如何都弥补不了的伤痛……
申缙没多等，和恒亲王拱手道：“王爷，时辰不早了，下官也带小阿哥去马场内了，您自便？”
恒亲王出了名的好说话，闻言连连点头，道：“好好，你们也自便，本王这就带儿子们回府了。”
弘晌和弘曈：？？他们不是刚来吗？这就回去了？
虽然很想留下来再跑几圈，但弘晌和弘曈都知道自己的阿玛是个什么样的人，最不耐烦和别人共处一室。
算了，好赖今天还跑了几圈呢，知足吧！
小小年纪就为老父亲操碎心的兄弟俩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牵着各自的小马朝马场外走去。
小允秘自从见到刚刚弘晌和弘曈亲近恒亲王的样子，就情绪低落，他想皇阿玛了……
“二十四阿哥，您还小，今日咱们先学学遛马，咱们先去调一匹小马吧，不出意外的话，这匹马以后就是您的了。”
申缙也明显地感受到小允秘的情绪不对，刚刚还活蹦乱跳的，这会儿人头都是垂着的了，但他并未询问，而是说起了该如何选择马匹。
小允秘蔫蔫地听着，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等马场的马奴带他们到马厩里选马时，小允秘的注意力终于被一匹黑色的小马吸引住了。
那匹马周围都是一匹母马一匹小马排着，就它孤零零地一个拴在隔间里。
“我选好了，就它了！”仿佛天定般，小允秘站在那匹小黑马面前，那小黑马就跟在应和一样，嘶鸣了一声。
旁边的马奴见小允秘选的是这头马，连忙上前劝阻道：“小阿哥，这匹马不行的，它出生时难产，在母马肚子里憋得久了，一开始连站都站不起来，现在是能站了，但也就能走，跑都跑不起来，一跑就会倒！”
这匹小黑马算是个残疾了，只是他不忍心才努力养着，本想着养大了多少卖点钱，所以他才把它拴在马厩的最里面，谁知竟被人看中了。
他可不敢糊弄贵人，到时候这马一拉出去就会露馅。
申缙仔细看了看那匹小黑马，也朝小允秘摇头道：“这马的确不是最佳选择，小阿哥还是换一匹吧。”
陈雁姝不太懂，但两个专业人士都说不好，那她自然也想儿子换个好的，也跟着劝说。
谁知往日最听她话的小允秘，这次却异常的倔。
“我不换，我就要它。”害怕大人们不给他，小允秘殷切地看向陈雁姝，“额娘，它好可怜的，没有母亲，我不嫌弃它身有残疾，我们养它好不好？”
不得不说小允秘很聪明，他这番话一说，陈雁姝哪里还说的出“不”？只能点头应他。
“嗷！太好啦！额娘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小允秘心愿达成，开心的一蹦三尺高。
申缙诧异地看着这对母子，他还从未见过哪位母亲和孩子之间这么亲密，大多数高门内都讲究规矩，很少会有母子相处能如民间般自在的。
这位白贵人倒是有几分与众不同。
马奴战战兢兢地将小黑马牵了出来，申缙接过马绳，牵着马带众人去马场。
申缙边走，便和小允秘说着牵马要注意的细节，待到马场时，小允秘已经给他的新伙伴取好了名字。
“黑狼，黑狼，你喜欢这个名字吗？”小允秘蹦蹦跳跳地围着小黑马念叨。
小黑马跺了两下马蹄，打了个响鼻，大抵是喜欢的。
这是第一个带它出马厩的人，好人！
小黑马不能跑，正好今天申缙也没打算直接教小允秘跑马，他先是耐心地教小允秘牵马、遛马，等遛了几圈，小允秘和小黑马都熟悉了，他才抱小允秘上马。
小黑马虽然看着不靠谱，但小允秘坐上去竟然稳当当的，没有被小胖子压倒，算是让一旁的陈雁姝稍稍松了口气。
见儿子那边没什么问题，她想起此行自己真正的目的——想办法和申缙再次发生触碰，她得再确认一次，是否申缙是自己活下去的救命稻草！
要怎么做才能自然而然地碰到他呢……
陈雁姝琢磨着琢磨着，就将目光投向了马厩中的马。
于是，等小允秘遛马遛累了，刚刚在旁边歇下时，就听得一声响亮的嘶鸣声划破天空，他一抬头就见他娘骑着一匹通体棕色的马在马场内“驰骋”。
“哇！额娘真厉害！”
屁事不懂的小允秘拍着巴巴掌，崇拜地看向他额娘，就见身边飞快闪过一个身影，偏头就只看得见他新任老师的残影消失在马厩处。
申缙迅速从马厩中牵了头马，骑着就冲去了马场，白贵人哪是骑术好，她那是骑虎难下，那马该是受了惊，失控了！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2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