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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STORY.6 永恒 ...

  •   躺在走廊的长椅上,头枕着他的腿。
      感受他温柔的手抚过长发。

      他苦笑着说我还以为要来见你最后一面了……
      她说所以我很感激。

      上天毕竟还是眷顾她。
      那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在车子失控撞向护栏的时候却没有得到这份幸运。

      她还记得自己惊魂未定站在路边。
      看见对方被救援人员从支离破碎的车子里抬出来,送上救护车。
      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不断地大哭,颤抖。
      血顺着脸颊滑落,一片腥红。

      坐在急行的救护车上,看着一个生命在消逝。
      微颤的双手握住那只沾满血迹和灰尘的纤细右手。
      想给对方一些微薄的力量,却只能感到温度在慢慢流逝。

      ——雅治……她在不停地哭喊着好痛……我却救不了她。
      逐渐微弱的呻吟成为一直环绕在耳边的噩梦。
      电视上那些带着微笑离去的镜头原来是骗人的。
      死亡……从不美好,只会让人绝望。

      他仰头看着黯淡的天花。
      凛,我很自私。
      我始终无法体会撞击瞬间的惊心动魄,也无法感受那个女孩的痛苦。
      唯一的心愿,只要你平安无事。
      如果上天在你们之间二选一,带走了她……我会用一辈子感激她的牺牲。

      “雅治……我陪着那女孩到最后一刻的时候,满脑子想到的都是你。”坐起来,握住他的双手,“我就在想,如果换作是我,一定会带着悔恨和遗憾死去……我们还没有重新开始,竟然就要永远分开的话,我说不定会化作鬼魂回来找你。”
      “说什么傻话!”轻轻斥责一句,这样的话并不好笑,不想再经历那样的恐惧和痛苦。

      “劫后余生……我想通了,管他什么原则,我不想再去坚持,我不要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突然离开这个世界……”眼中只有坚定,“我喜欢雅治,就是唯一的选择。”从未变过的答案,却因为她可有可无的坚持,绕得越来越远。

      ——我爱你。
      最简单的话语,没有任何的修饰。
      这一刻内心的想法无比清晰。
      想让她留在身边,直到永远。

      低语拂过耳畔。
      说不清是怎么样的心情。
      她知道“喜欢”的感觉,轻柔温和,却是第一次听见“爱”。
      这个在大人的世界里才显得沉重深刻的词,却让她看到了两个人的未来。

      “对不起……没赶上你的生日。”泪水划过唇角,却荡漾着笑容。
      “但凛却给了我最好礼物。”是他一直渴望的,因为这场意外而实现。

      雅治……
      不只是你得到了想要的,我也一样。
      那份最真实最原始的感情。

      意外,打碎了过往的一切。
      不再需要重新追求,不再迷惘地寻求面具背后的人。
      突然找到,豁然明了。
      然后她会用全部的感情去珍惜。

      “我第一看见你带那条发绳。”手爱怜地抚过他细软的白发,那是她在三年前分手的时候留下的。
      “我本想给凛一个惊喜……”说他怕触景伤情也好,说他不舍得也罢,这条发绳从未用过,只是想念的时候会拿出来看看。

      “以后多让我看看好吗……”他的点点滴滴都是如此珍贵。
      “嗯……”在她的注视下竟有些腼腆。

      她靠近,亲吻他秀雅微凉的唇。
      长长的吻,有着初次的记忆。
      同样的苦涩,没有尽头,却刻苦铭心。

      雅治,我爱你。
      在我们的世界里,是唯一不变的真理。
      逝去的12月4日,会成为永远的结束和开始。

      ~ to be continue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STORY.6 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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