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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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床单、被子从阳台上收回，胡乱的铺在床上。随即直接倒下，浑浑噩噩、胡思乱想，就这样过了一夜。
第二天门铃响的时候，我还处在游离的状态。迷迷糊糊地下床，走到门口，打开防盗门。然后就看到一脸笑容的叶牧，满是深意地将我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才开口道：“安沫，你这样是在考验我的定力么？”
我这才回神，看了看坏笑的叶牧，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极快地冲回房间。隐隐传来叶牧抑制不住的笑声。
昨晚空调一直开着，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没找到冬天的睡衣，于是随手就从衣橱里扯了一件出来。兰色的真丝睡裙服帖地穿在身上。V领边镶滚着一层荷花边，在胸口处有个小小的蝴蝶结。裙子收在膝盖上，露出我的不算细却很匀称的小腿。刚刚起来头发有些蓬松，软软地耷在肩上，眼睛因为没有睡好而肿的更大，半睁着。
很难想象刚才我就是以这样的想象出现在叶牧面前，我在梳妆镜前一边涂着婴儿霜一边懊悔地咬着牙。
终于将自己收拾完，我打开门，叶牧皱着眉头进来。
“安沫，这是你第二次把我关在门外了。”
“呵呵”我只能傻笑，顺便盯着叶牧的手找寻今天的早餐。
看到这样的我，叶牧终于舒展了眉毛，笑着拎出黑枣粥和鲜肉小笼。我满眼放光，等了半天之后，叶牧摇了摇头说道：“就这些，没了。”
顿时，我的脸就垮了。
“明天再给你带水晶蒸饺。”看我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去厨房准备早饭，无声地笑了。
吃完早饭收拾好之后，我问道：“你今天还不上班？”
“恩，你去哪？”
我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我千万别养了个小白脸。”看着忍不住笑意的叶牧，“今天去店里看看，你去么？”
“我陪你。”
因为路途很短，叶牧于是将车留在了我家楼下，跟我一起步行去了“夜谧”。一路上说笑着，直至我看到仍旧没有开门的“夜谧”。
我疑惑地快步上前。玫瑰红的窗帘紧贴在一起，没有露出丝毫罅隙，玻璃门是锁着着，也没有挂出任何小牌子。
我疑惑地打开门，叶牧跟在身后。
已经两天没有来过这里，没有任何变化。我一路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现。等我走到最后的书架前，不禁愣住了。
茶几上是一串钥匙，我很轻易地分辨出，那是我给小湛的“夜谧”的钥匙。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给小湛打个电话问问吧。”叶牧提醒道。
我点了点头，拨通了小湛的电话。
“喂。”
我有些吃惊，电话那端的小湛没有像往常那样嬉笑着叫我老大。
“小湛？”我的声音有些犹疑。
“安沫？”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
“你是想问关于‘夜谧’的事吧。我不想再做下去了。钥匙你应该已经看到了。厨房里的所有厨具就当是送你的，我没有带走。不过，关于店面的问题嘛，我决定放弃继续和你合作‘夜谧’，所以，麻烦你在三天内将40万打到我的账户上。喂？安沫，你在吗？”
我听着小湛的话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号码是小湛的号码，声音也是他的声音没错。可是，我听到了什么？他叫我安沫，他说不要再呆在“夜谧”了，他说不要和我一起开店，他说，麻烦你，他说，三天内，将30万打到他的账户上。
叶牧看着我的反应，估计也猜到事情有些棘手，他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用力地捏了捏我。我有些茫然地抬头，看到他关切的眼神。
“喂？安沫，你还在吗？”
我回过神来，问道：“小湛，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电话那端静默了一阵之后，我听到小湛的声音：“安沫，我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替你做任何事情。当初只是觉得好玩才会想要和你一起开个店看看，现在我腻了。”
片刻之后，我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很有名气，我知道你曾经被称为最有天赋的厨师，我也知道在这里陪伴我会委屈你，会糟蹋你。可是，小湛，我以为你也很开心。”我的声音很低，低到让我自己都有种错觉，好像我只是在自言自语。
小湛听了之后有些激动地说道：“开心？安沫，我问你，从开店到现在，你有来过几次？你泡过几杯咖啡？你知道店里每天的顾客有多少？营业额有多少？开支有多少吗？当初我会和你一起开店，因为，我以为这是你的梦想。可是，我对你太失望了。当初我是瞎了眼，才会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在这里。”
我吸了吸鼻涕，慢慢地说道：“好的，那就这样吧。耽误了你这么多时间真的很抱歉。你的钱我会在三天内打给你的。我尊重你的决定。”
挂上电话，我再也抑制不住，哭了出来。叶牧过来抱着我，让我的眼泪流进了他的衣服。
我哭得没有声音，只是觉得很难受很压抑，觉得自己很委屈。痛苦想要找个出口。我从不知道原来在小湛的眼中我是那样的不堪，像是一个拙劣的贪婪的女人。我的梦，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游戏。
叶牧弯下腰，和我对视：“安沫，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我擦了擦眼泪，故作镇定地说道：“没什么，只是小湛有别的事，不能陪我一起开‘夜谧’了。”
说完之后，还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笑容。，可是在叶牧的眼中，我分明看到一丝心疼。是啊，他一定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那样聪敏之人，在我强烈的言语中定然早已明了。
为了让自己梳理一下情绪，我起身走到吧台后，烧了壶开水，泡了杯茶。这是我第一次在“夜谧”里泡茶，以前，小湛说在这样的店里泡茶感觉太过怪异，于是带来的两盒猴魁和一盒普洱就这样放着，没有拆封。
我靠在吧台上，脑海里却闪过老妈说过的那句话“那么好的感情，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否定的”。可是这样这样算什么？
正当我发呆的时候，玻璃门被人推开了。是平日在店里见到过的2个女孩，每次来都会央求小湛做些甜点，很可爱的女生。
她们进来见到我在吧台边，有些吃惊，看了看，有些羞赧地问道：“请问，今天小湛没来吗？”
我在吧台后用指甲切着自己的虎口，感觉到钻心的疼痛后才松开。努力地笑了笑说道：“是啊，今天他没来。你们要不进来喝点别的东西吧。”
两个女生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过头来，略带歉意地对我说道：“那算了，我们还要赶时间呢，明天再来吧。”
玻璃门又一次被关上，叶牧走到我面前，对我说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我抬头，看着他温柔的笑容，说道：“不用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这一个多月来，店里还是有些盈余的，再加上我还有些储蓄，应该是够了的。你别担心！”
叶牧叹了口气，说道：“安沫，不管什么时候，你只要记得我在你身边，就好。”
我看着他的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
此时的我已经不愿意再去考虑小湛转变的原因了，本来“夜谧”就是我梦，只属于我的梦，和任何人都无关。曾经的融入、现在的退出，将好像只不过是过眼云烟，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夜谧”仍旧只属于我。
突然，我听到了《夕阳无限好》的音乐在里间响起。叶牧疑惑地看了看我，我歉意地笑了笑，快步走过去，从包里拿出手机。
“喂。”
“小沫？”
“恩，怎么了？”
“没事，你在干嘛呢？”
“刚到店里，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你都很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妈，我太了解你了！”
电话那头，老妈干笑了两声终于开口：“小沫，你能先借5万给妈妈么？”
我皱了皱眉：“妈，你要这么多钱干嘛？”
“你别问那么多了。我这是急用。周转的钱不是给你弄房子了么。”
我沉默了很久，直到电话那端传来老妈的声音：“小沫，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有什么不顺心的吗？”
我用力地握着手机，手心都被捏出汗了，脸上却扯出笑容来，说道：“哪里会有什么事呢，你什么时候要，我给你打过去。”
“越快越好。”老妈愣了愣又说道：“小沫，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妈妈。”
我下意识的恩了一声，说道：“妈，我这店里还忙着呢，先挂了哈。钱我会尽快给你打过去的。”
没等老妈说话，我就直接挂上了电话。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只是觉得所有的事情在瞬间涌上。老妈不知道小湛的事，我无话可说，我只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
我直接坐在沙发上，眼泪汹涌而出。
叶牧走到我身边坐下，双手捧起我的脸用手指将我的泪水擦去，满眼的心疼和不舍。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22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