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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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准备说话，就从吧台那儿传来小湛充满惊喜的声音“叶牧哥，你来了啊？老大在里面呢，对了，老大的老大也在呢。”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般如此不希望见到叶牧过。还想着怎么逼老妈交代事实，现在全被毁了。
我转过头去，怒视着走过来的男子。故意去忽略他嘴角的笑容，看起来很是清爽的西装。
“阿姨好。”我没有想到叶牧居然跳过我，直接和老妈打招呼，这让我更是恼火。
而我，则是属于那种只要生气了，再怎样哄都没有用的女人，只有我觉得自己生气的时间够久了，才会自然而然地恢复。
楚烟微说，我这样的性子说白了，就叫变态。
很明显，现在的我真的生气了。
叶牧走到我身边，坐下，不着痕迹地挡住了我出去的路，老妈看了看我的表情，笑道：“听说你和小沫是初中同学？”
我转头正好对上叶牧满是笑意的眼眸，“虽然不是一个班的，不过也算是同校三年。可是，安沫居然都不记得我。”
我有些不置信地瞪着眼前隐隐含着抱怨意味的男子，然后就听到老妈用不赞同的语气说道：
“小沫，你怎么会忘了人家呢？再怎么说，你也不是那种会忘了帅哥的人啊。”
一脸的黑线蔓延下来，我只能不怀好意地沉声问道：“你来干嘛？都不用上班是吗？”
老妈眉眼乱飞，对着我眨了好久，我终于明白，老妈的意思是，这小子的工作是什么啊？
我不着痕迹地耸了耸肩。
然后，老妈撇了撇我。有朝叶牧看去，我也在那时转了头，然后就看到叶牧嘴角一直隐忍的笑意。
我和老妈这才想起，这个我们眼神聊天中的男主角就坐在我身边。
叶牧说：“阿姨，你有什么问题只管问我就好，别见外。”
我和老妈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叶牧的用词上，他说，别见外。我们只是听到有什么问题都随意问这样类似的话语之后，天生的八卦心理开始作祟。各式各样的私密问题层出不穷。
老妈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扭捏了半天问道：“叶牧，我还不知道你家是哪里的呢。”
可能是看到我和老妈这样“可爱”的一面，叶牧实在是憋不住笑意，连话语中都带着让人开怀的温柔。
“我和小沫是初中同学呢，我家也是H市的。”
老妈明显收到了惊喜，藏不住表情的脸上满是笑纹，“哎呀，原来是一家人啊，一个地方的好，一个地方的好。”
我有些崩溃地瞪了老妈一眼，碎碎念道：“什么是一家人啊。亏你还是老师，连词都不会用。”
然后，就听到旁边的男人实在是憋不住的笑声溢出。
“那你现在在干嘛呢？还在读书还是已经工作了？”刚好，这也是我感兴趣的，于是赶紧竖起耳朵。
叶牧顿了顿，说道：“我现在和几个朋友一起合作，算是创业吧。”
我不满的撇了撇嘴，根本等于什么都没交代嘛。不过，想到老妈在这，立刻又安心了。按照惯例，接下来就该回答年龄，家世，喜好等一系列问题了。内心不禁有种期待感，冒着梦幻的气泡，吧嗒吧嗒地不断地升起。
果然，就听到老妈温柔的声音；“叶牧，你今年才多大啊？就已经自己创业了。”还不等叶牧回答，老妈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说到：“对了，你和小沫是初中同学，那也就是说，你也24岁？唔，有点小。”
我正要叫住老妈，让她别再说了，就听到叶牧的回答：“阿姨，我比小沫小一岁呢。”
……
接着就听到“夜谧”里传来两声吼叫。
“什么？你居然比我还小？”
“哎呀，你怎么能比小沫小呢？”
我在尖叫完迅速地冷静下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各式异样的眼神，故作镇定地低头，喝咖啡。不用抬头也知道，老妈必然是相同的动作。叶牧一直没再开口，直到异样的眼光不再，我才慢慢抬起头，狠狠的说道：“你居然比我小。”
我妈也迅速加入了我的阵营：“是啊，小沫上学已经算是早的了。你怎么还要小啊，害我白欢喜一场。”
叶牧笑道：“小学的时候，是因为爸爸工作调动的关系，我们全家才搬去了H市，然后，就顺势让我又跳了一级，所以会比同级的小孩要小一岁。”说着看了看我，遭到我一记白眼之后，继续道：“不过，阿姨，你难道不也是认为我比安沫要成熟很多吗？年龄这种东西，最多也只是拿出来对比一下，心智才是关键不是吗？就好比，您难道不觉得，我其实也是可以将安沫照顾得很好吗？”
听到最后，我怒不可遏，愤愤地起身，一脚踩在叶牧的脚上，还犹不解恨地死命的拍了拍他的头说道：“别乱说话，没大没小的，以后记得叫我姐姐。”说完，独自走向吧台，留下身后大笑不止的两人。
我缩在吧台里，双手覆上依旧红烫的脸颊，虽然看不见，眼神去不自主地飘向最里间的角落。他怎么能开这样的玩笑呢？这样随意地说出来，到底意味着什么。
“哎呀，老大，你怎么了？”小湛突兀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我抬起头，看到一张满是戏谑的笑脸。
思绪却是已经飘回到之前的谈话，老妈说：“小沫，你到底知不知道小湛在国外的时候有多出名啊？那一段时间，他爸爸总是从各类杂志上翻出小湛的照片过来给我们看。”想着想着，不觉地表情就变得严肃了，总觉得有时间得上网搜一下，说不定就可以找到小湛的资料。
回神的时候，面前是一脸担忧的小鬼。
“老大，你别吓我，怎么突然变那么恐怖啊？”
我缓慢地摇头，然后踱到他跟前，猛地一掌拍在他头上，“你说谁恐怖呢？啊，你说谁呢？”
于是，就听到一阵极度悲惨的求饶声：“老大，我错了，我不是说你的，我错了。”
终于满意的收手，然后就看到面前表情怪异的老妈和叶牧。
一时间，我尴尬的无法言语。
过了好久，老妈才冲过来，双手抚摸着小湛欲哭的脸，充满歉意地说道：“小湛，是安沫的错，你别哭哈，阿姨一定会替你做主的。”说着还转过头来，怒视我：“你都多大了，还欺负他，是不是要欺负一辈子你才开心啊？”
我下意识地接口道：“当然要欺负一辈子了。”
于是，现场是一片悲剧。
直到叶牧提醒着时间，老妈这才冷静下来，整理了仪容，然后对我说：“小沫，时间快到了，你送我去机场吧。”
“什么？现在才几点啊？怎么那么早就走啊？”我大叫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了看，“才10点半呢，走那么早干嘛啊？”
“什么？都已经10点半了？快点走，不然真的迟了。”老妈在听到时间之后以高我八度的语调表达了她的惊讶。成功地让我脑袋空白了5秒钟的时间。看着已经冲出“夜谧”的徐大美女，我才后知后觉的跟了出去。身后传来小湛的声音：“徐阿姨，记得来看我啊，还有，我想吃你做的牛肉。”
走到在等车的老妈身边，不自觉的语气便降了下来，“妈，你一定要走吗？”
老妈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让我明白，若非不得以，那么，她必定也是愿意留下来，和我一起，过着如此简单的生活。我不再说话，只是陪着她安心的等车。
不过几秒的时间，一辆黑色奥迪停在我们面前，车窗摇下，竟然是叶牧。他说：“阿姨，我送你去机场。”
我看了看老妈那满是笑意的脸，没有说话，跟着上了车。
途中，两只狐狸有说有笑，我有些郁闷的看着车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明明比自己小不是吗，那也不必这么凸显出差距吧。我还只是个美其名曰崇尚健康的徒步者，人家已经开着奥迪到处晃悠了。
很快就到了机场，老妈催促着我下车，顺便小声地嘀咕道：“你怎么也不说话啊，让我多尴尬。”
“我又没有让你和他说话啊。”
“真是，我还不是为你好。”
我看了老妈一眼，“什么意思呀？”
老妈眉飞色舞道：“多好一帅小伙，是吧。”
我……
等叶牧停完车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场景，老妈满脸绯红，而我则是阴郁一片。疑惑的眼神也只是一闪而过，就因为时间问题没办法再聊了。
安检的时候老妈一直不停地回头看着我，渐渐地就让我看到了她眼中的泪水。每次都是这样，无关年龄和距离，分开的时候永远都是泪眼婆娑。从上大学的第一次离家，都最近终于决定开“夜谧”的独自离家，我已经记不清到底有过多少次这样的场景了。最后的画面总是定格在同样的情境里，靠在爸怀里的红着眼睛的妈妈，以及努力克制却无声哭泣的我。
或许是巨蟹天生的爱家，我一直觉得，自己一生也无法习惯这样的分离。即使知道很快就可以回家，即使知道我永远属于爸妈。
像是一直小小的寄居蟹，将所有的一切背负在肩上，走过大片荒芜和繁荣，只有事不关己的淡然。因为，所有的珍视都已收藏在心。
老妈在进安检的最后一刹那，狠狠地抱住我，一句话没有说就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们只是习惯用让别人诧异的天真去掩盖无法诉说的敏感。
就这样傻傻地看了好久，直到叶牧轻轻地抱住我，将我的头按在了他的肩胛里，我才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哭了。
这样的恋家，没有谁知道究竟是好是坏。
叶牧轻拍我的背，却没有说话。
过了好久，我擦干眼泪，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叶牧面前，没有想过会在这个男人面前展现出自己如此异样的一面，此刻，竟然有些恼怒，为何在刚才没有拒绝他的肩膀。
叶牧什么都没提，只是说道：“走吧，回去吃午饭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12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