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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嘭!”祁麟还没来得及回头,一闷棍带着劲风就重重砸了下来,脑花在脑子里猛烈的震动,还不等痛感传来,就失去意识,最后关头也不知道对方究竟是谁。

      就很气!

      祁麟醒来之后在床上疯狂蛄蛹。

      要不说人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变态呢。

      祁麟已经从蛄蛹的状态停止下来,小眼神阴恻恻盯着一处角落,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带着一半诡异一半阴鹜的小嗓音。

      把探头探脑进来查看情况的祁简吓得浑身炸毛,喉咙里也发出低吼,小屁.股都抬了起来,看她的眼神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脏东西祁麟……

      她现在感觉自己有一种夜色上头,正是兴起想要大干一场的时候,却突如其来一股中年男人的无力感,万事俱备,直接被北风拍死了,非常非常地羞愤。

      理所当然的恼羞成怒了,一向秉持着和祁简平等友好相处的姿态不复存在,扯着石矶娘娘的嗓音下床,“小猫咪,你是不是想要一个亲亲,这才这般欲擒故纵!”说着四肢爬在地上,朝着祁简飞奔而去。

      祁简直接炸毛,凄厉的喵了一嗓子,转身就跑,救命,有妖怪!

      这头一人一猫闹翻了天,另一头被她强行塞了一个孩子,被揍了一顿的褚年,日子显然不太好过。

      先是从监控里找到她的车,再顺着监控寻到了花店。

      褚年看着监控里鬼鬼祟祟翘花店卷闸门锁的祁麟时,扭头控诉看了屠国安一眼,“哥你看,我再怎么不讲究,也不可能找这么一人。”他又不是疯了,警察找小偷,这不是闹呢嘛。

      屠国安看他抓不住重点,还委屈呢,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恨不得把人扔回娘胎里重来一遍。

      “花店!杜金花的花店,你长没长脑子?赶紧带队过去,现在有了祁麟那个变数,安宁他俩恐怕有危险!”

      屠国安说着快速调出所有的地图,从祁麟一开始出现在禁毒支队门口往前推,看她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孩子究竟是的,途中还不忘和交警特警取得联系,大家全部动了起来。

      “哥,你认识这人?”褚年纳闷,社会关系都没有调出来,怎么还知道她叫啥呢。

      褚年看向屠国安的眼神瞬间玩味起来,我该不会是给你背锅了叭,难道那个孩子是你的,我要当叔叔了?

      屠国安瞅着他怀疑的小眼神,不动脑子都知道这货什么想法,顿时气得要死,一脚踹了出去:“滚,马上带着人滚去花店!”

      祁麟那个小兔崽子,自从简天凤牺牲以后就疯了,队里不是没有对她进行过保护,可耐不住她不要啊,每次周围刚布防,她就偷偷跑了。

      她又不是犯人,大家拿她都没办法。

      其实这一年来她过的什么日子,大家都知道,每天都做两人份的饭,出去吃饭也要两个碗筷,别人看她都跟看神经病似得。

      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搜捕全城的花店,一间间花店找过去,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找到杜金花的花店。

      他们能摸到杜金花这条线上,还得多亏了祁麟这个不怕死的拼命往毒贩眼皮底下钻。

      屠国安真的很发愁,在监控里发现那小崽子第一时间,就知道要不好了,和各部门协调的时候,嘴里就跟含了个机关枪似得,还是上了油的那种。

      生怕她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大过年的死在毒贩枪下,多划不来。

      他可太知道熊孩子的威力了,更何况还是一个半疯的熊孩子,比全疯还不受控制。

      现在还是十三日,褚年刚结束完上个任务回来,还不知道祁麟的丰功伟绩,正拍打着腿上的鞋印,坐在车里骂骂咧咧呢。

      “到底(嘎吱嘎吱)啥情况(嘎吱嘎吱),那孩子是你的不(嘎吱嘎吱)?”荆棘一边嚼着棒棒糖,一边翘着二郎腿斜眼睨向褚年,八卦的小火苗在眼底熊熊燃烧。

      褚年提起这个火大,满脸晦气显然被她气得不轻:“是个屁!我管她祁麟还是麒麟,回头找着了要她好看。”出门之前也没找到祁麟拎着孩子究竟是从哪来的。

      没错,监控里看到她就是拎着一个大袋子提给警卫,袋子里婴儿啼哭不已,她却连看都没看一眼。

      别看褚年平时在外人面前是一副稳重自持的模样,但在自己人面前又是另一幅面孔,实在是大家生死里闯过不知道多少次,随意点舒坦,谁知道哪天就没了呢,还是对自己好点,走到最后一步的时候也没有遗憾。

      做他们这行的,随时变换身份伪装成另外一个人已经是常态,有时候就连他们自己都会困惑,原本的性子应该是什么模样,长年累月的警惕让大家都忘了最初的模样。

      也只有在面对可以交托后背的战友时,才能短暂地放松一下,不用刻意控制表情,也无需仔细斟酌着说话,一切都那么自然,那么随意。

      褚年暂时把警察的道德抛却一边,还在骂骂咧咧地控诉祁麟给他找麻烦,不断放狠话要收拾她。

      却不成想赵清随和荆棘顿时脸色大变,就连正在开车的南宫清风也是同样如此,一个急刹车猛地停在路边,三人扭头看向褚年,异口同声问道:“你是说孩子是祁麟给你的?”

      “不是,你们都认识?”褚年纳闷了,祁麟究竟什么来头,怎么就自己不知道呢,难不成是新出来的通缉犯?

      祁麟可不知道他在腹诽自己,不然非得挠的他满脸开花。

      荆棘也是任务刚回来没几天,但比褚年好一点,听说过祁麟的大名,她可是在整个禁毒系统都挂上名的存在,顿时好奇不已,急切地想要见一见祁麟本人。

      挤在赵清随身边,扒拉着副驾靠背一叠叠询问褚年:“孩子是祁麟送过来的,咱们先现在是不是要去找她?”说着扭头朝南宫清风催促:“南宫赶紧,咱们去见简天凤家的小疯子。”

      “得嘞,您坐好。”

      南宫清风一脚油门踩出去,差点没把褚年闪着,紧接着车里响起一阵爆笑。

      “哈哈哈,该,让你不系安全带。”

      “不是,什么情况,能不能有个人和我说说,祁麟究竟是哪门子的通缉犯,怎么你们都认识,就我啥也不知道。”褚年人都麻了,怎么这年头通缉犯还搞隐私那一套呢,他记得任务回来都记熟了呀。

      荆棘摇头晃脑一脸敬佩的给他解惑:“祁麟其人,啧~”

      “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前列腺尿不尽怎么滴,怎么这么墨迹。”

      “你懂个屁!”荆棘当场就对着褚年啐了一口怼回去:“我这是表达一下对祁麟的欣赏和敬佩。”说着见褚年神色不耐,白眼一翻开始进入正题,“祁麟是简天凤的妹妹。”

      “简天凤不是孤儿么?”褚年上个任何几乎和简天凤同时离开的,只记得她是孤儿。

      “别打断我说话!”荆棘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简天凤在十岁那年救了被拐卖的祁麟,然后就被祁麟带回家,给她治病,给她转学。简天凤的原话:上警校之前,我和麟麟同吃同住形影不离。重点在这里,简天凤曾经说过,祁麟领地意识特别强,除了外婆,只有简天凤能进她的卧室。”

      “百合?”赵清随不知道这么隐私的事情,听荆棘的话怎么不对味儿呢,从心底发出疑惑。

      荆棘……

      “我是表达她俩感情好!不是让你们仨内心龌龊的!她俩纯姐妹情!”荆棘正对感人至深的姐妹情感慨呢,一抬头就看见三双八卦的眼睛,恨不得一人给他们仨一拳。

      “咳咳,你继续。”三人纷纷扭头,眼神中全部透着心虚。

      “有一次你们三个在外面执行任务,我和简天凤、安宁还有丁康宁在队里吃饭。听安宁说过,安宁和丁康宁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突发肠胃炎还是阑尾炎啥的,直接手术。忙活了一晚上,后面还需要住院,外加住院的费用,加起来几万块钱,简天凤手里有一张祁麟的副卡,直接就给刷了。”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姐妹情,我也想有这么一个妹妹。”仨人都柠檬了。

      荆棘也羡慕的不得了,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记得简天凤说祁麟的外婆去世之前也给她分了一部分财产,是祁麟喜欢她花自己的钱,这才随身带着她的副卡。”

      “两人性格不一样,感情却特别的要好,祁麟每年都给简天凤过生日。简天凤牺牲那天,就是她的生日,据队长说,简天凤那天和祁麟一个餐厅,她见过那束运送毒.品的百合。”

      “你的意思是说她要给简天凤报仇?”褚年诧异。

      就连南宫清风也惊呆了,透过后视镜和荆棘双眼对视。

      赵清随直接扒拉她:“我好像听队长说过,能率先找到杜金花的花店,是因为关注一个警员家属,说的就是她?”

      “没错。”荆棘重重点头,“据说祁麟这一年多时间,按照地图从南到北排查花店,仅凭一束百合,就找到了杜金花那里,并且和对方成功熟悉起来。”

      荆棘都不得不佩服她,确实是个狠人。

      关键是她这人一点都不怕死,卯足了劲要报仇,谁劝都不好使,这个世界上仅有的两个能拉住她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她现在就是一个脱缰的野马,四个蹄子狂奔,拉都拉不住。

      现在大家都不敢找她,生怕把人逼急了,干出什么疯事儿来。

      (待修)

      经过荆棘非常想详细地讲解了一遍祁麟到底有多么的疯魔,多么的不受控制之后,四个人也没时间八卦究竟是谁的孩子,为什么会指名道姓给褚年,全都急吼吼往花店开去。

      眼看着天就快要亮了,祁麟自从进去之后就没出来,褚年担心安宁和丁康宁出事儿,荆棘则怀疑祁麟出事儿了。

      她每天日子过得都跟走钢丝似的,不出事都对不起这几个月持续不断地在毒贩跟前的闹腾。

      南宫清风抿着嘴唇,车轱辘快得都要冒火星子,他们禁毒支队出警很少挂警笛的,回头还得去交警大队消除单子,真的很偷偷摸摸。

      黎明前一段时间是最黑的时候,四人小队摸到花店门口时还松了一口气,待看到半开的卷闸门时,怪异感涌上心头,祁麟这么不谨慎吗,不至于啊。

      互相对视一眼,把枪上膛,四个人十分默契的背靠背,视线分别朝着四个不同的方向观察,朝着花店里面,后院仓库谨慎前进。

      四人绷紧心神,一路上浑身肌肉都是警惕的状态,直到推开花店连接后院的门,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经验丰富的人往往不会激动,人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越发凝重的神色。

      褚年率先打头往仓库的方向走去,南宫清风和赵清随分别在他两侧,随时注意任何突发情况,荆棘垫后。

      呈菱形的四人小队,十分顺利来到仓库门口,南宫清风抬手挡住褚年,想要自己进去。

      褚年把他的手扒拉下去,身子半蹲率先推开仓库大门。

      南宫清风和赵清随紧跟其后,一上一左举着枪闪进仓库内部。

      荆棘则半蹲在门口望风,准确来说是警戒。

      本以为里面会传来打斗或者枪战,没想到等了好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久到荆棘蹲的腿快要麻了,仓库门被打开,一扭头正好对上赵清随探出来的脑袋。

      荆棘??什么情况?

      赵清随叹气:“你进来看吧。”

      荆棘一进去就看到祁麟脸面朝地面,脑袋后面一片血迹,身体已经完全变凉,她应该刚进来就遇害了。

      褚年和南宫清风在仓库四处查看,停在一个角落得出结论,看这里的痕迹应该绑过两个人。

      可能祁麟从一开始进入花店,就已经惊动背后之人,安定和丁康宁在她死亡之后被转移。

      “副队,咱们咋办啊?”荆棘蹲在祁麟身边,把她翻过来,出手合上双眼,免得死不瞑目,心底不免感叹这人仗义又疯癫。

      褚年已经在第一时间验尸,粗略的现场模拟过,仓库门背后一直藏着一个人,从她进花店开始。

      祁麟刚推开仓库门,着急解救安宁两人,激动之下没有防备,一棍子被门背后的人打在后脑勺,当场死亡。

      以祁麟后脑勺的伤痕走向来看,对方应该是一个成年男子,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之间。

      “封锁花店,既然卧底失踪,毒贩肯定不会自投罗网,消息报回队里,全程搜捕杜金花,另外仔细查一下今晚花店门口的监控。”褚年还是觉得门口的卷闸门不太对劲,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以一路上荆棘对她的侧写,祁麟应该是一个谨慎且胆大的性子,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漏洞。

      他决定天亮之后先从花店周围的邻居这边询问。

      结果忙了一天,从隔壁的酸辣粉店夫妻俩,问到了街那头的火锅店老板,谁都没听见昨晚有什么动静。

      这下不止褚年,整个禁毒支队都闷了。

      监控里除了祁麟撬开卷闸门之后,再没有第二个人出现。

      她进去之后把卷闸门拉下来的,过了二十四分钟之后,卷闸门又从里面拉起来一半,监控里看得不太清楚,经过高清放大之后,确认是一双女人的脚。

      但那个时候祁麟已经死了,而杀死她的大概率是个男人。

      案件陷入僵局,时间飞快流逝,很快就到了十三日晚上十点半。

      褚年刚随便吃了一口,趴在桌子上打盹,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刚睡下。

      褚年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可能梦里的场景太过惨烈,差点没直接倒在地上,好在身手还在,及时扶住桌子边。

      “副队?”荆棘正和赵清随凑在一起吃泡面呢,对面还有一个南宫清风埋头吃饭,懒得看他俩,听见动静三人一起回头。

      这是做噩梦了?至于吧?

      褚年扶额咬牙切齿,回想起今天自己正好碰到祁麟身上的血,不由得感到庆幸。

      没想到这熊孩子竟然提前行动,起身让他们仨继续吃,到法医室把孩子放在袋子里,提着就往外面走去,全程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不是他不信任队友,而是现在十四号,但祁麟已经死了。

      过了今天之后大家又会变得没有记忆,他说了也没用。

      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去找郑娟,孩子已经救下来,现在应该能给一点线索了吧。

      褚年一路带着孩子,开车前往郑娟家的地方,车刚停下,就看见郑娟呆坐在门框上,眼神不聚焦,一直盯着前方,好像一个大型人偶,总之不像活人。

      褚年顿时心底一跳,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感觉郑娟现在的状态不对劲,儿子已经救下来了,她这是什么情况。

      拎着大袋子大步走来,袋子里面婴儿睡得正香甜,逐渐靠近郑娟,孩子可能闻到了妈妈的味道,在袋子里大声哭了起来。

      郑娟终于清醒,下意识接过褚年手里的袋子,把婴儿从里面捧出来,紧紧抱在怀里,终于有一点人气。

      “你怎么了?”

      “孔浪死了。”

      沉默良久过后,褚年和郑娟一前一后开口。

      褚年……

      试探问道:“是祁麟?”

      “白面呛死的,除了她还能有谁。”郑娟不知道自己现在对孔浪是什么看法,但她心里清楚,她是恨祁麟的,只是想要救下儿子,没想到害死老公。

      想到这里,眼睛变得猩红起来,不等褚年开口,继续说道:“我看到孔浪倒在床边的时候,重复的记忆还没有回来,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比起孩子失踪,孔浪的死更让我难过。”

      褚年……

      褚年现在有一点理解祁麟总是不耐动刀子的脑回路了,但话不能这么说,郑娟现在明显不太正常,他还得问出来点消息,不然等下次见祁麟,她嘲笑自己没用。

      “那之后,今天十四号,你记忆回来了,孩子和老公,到底哪个重要?”

      “我不知道,我只想救下儿子,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郑娟抬头看褚年,抱着孩子有一种孤儿寡母的感觉。

      褚年舔了一下嘴唇,感觉有点不好交流,就是做不出选择的意思呗。

      一个吸嗨了的毒贩,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你还都想要。

      丧尸都不吃恋爱脑,没救了。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呢?”褚年都无语了,一屁.股坐在旁边,很想学祁麟翻个白眼,觉得不妥,硬生生忍住了。

      郑娟咬牙切齿:“我要祁麟一命还一命。”

      褚年?!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不是,你有病吧?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听到这么离谱的话,一言难尽看着郑娟,好在天黑,还能掩饰一下眼底的鄙视。

      严格意义来说,郑娟的脑回路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思维,和她掰扯对错,或者诉求、交易,都是没有意义的存在,现在最主要的目的是尽可能多的抠出来一些消息。

      褚年平铺直叙:“祁麟昨天已经死了,在杜金花花店的后院仓库,卧底被转移。”

      但郑娟并不相信:“你骗我,昨天才十三号。”

      褚年不废话,直接把手机杵到郑娟眼前给她:“每次重复都是带着记忆,手机可带不走。”祁麟脑袋后面的血已经结痂,脸色苍白一看就不是活人。

      郑娟看着相册里祁麟的尸体,还是不敢相信,花姐昨晚在别的地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花店,自己和孔浪是花姐最信任的手下,其他人也不可能出现在花店。

      她嘴角还是微微勾起,不管怎么样,祁麟死了,也算是给孔浪报了仇。

      但这事儿也不对劲,最起码日期不对:“不可能,怎么会,昨天才十三号!”

      “我也觉得不可能,但现在就是事实,我听说朱宏胜背后有个更高一级的大哥,就连杜金花也有,你仔细想一想,会不会花店一直被监视着。”

      郑娟想都不想直接摇头:“不会,花店的位置特别好,侧边一点就是久巷,视线开阔非常容易逃跑,以花姐的谨慎,她不可能明知道有人监视还感觉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杜金花背后确实有人?”褚年抓住重点。

      现在老公不在了,花姐应该也跑了,并没有通知自己,郑娟受了刺激思绪有点混乱,还真说出来点秘密。

      “没错,但我不知道是谁,只知道对方一开始是聂哥的上线,后来聂哥死了,变成花姐的上线。”

      聂哥就是杜金花第二任老公,黑吃黑又被警方打击追查,到最后沦为各方牺牲品。

      褚年记住关键信息,正要继续询问,谁料郑娟继续交代:“本来花姐的打算是十四号送完货花店就关门,我们带着两个卧底离开山城,路上把他俩解决掉。”

      “只有你们三个?”

      “没错,花姐,我和孔浪。”

      “背后的人也不知道?”褚年诧异,这不对吧。

      郑娟现在应该是没了指望,干脆破罐子破摔,问什么答什么,“其实背后的人不算是花姐的上级,反正花姐和人贩子合作运毒的路线,除了她谁也不知道,我估计背后的人也是为了这个,花姐一直想要离开山城,我们都已经计划好了。”

      “可是杜金花不是制毒,她离开山城没有货。”褚年说到这里突然神色一变,枪口对准郑娟,冷声问道。

      “你们带着卧底离开,路上解决,其实是把他们两个卖给人贩子对不对,器官或者人口贩卖,全部涉猎。就像孔浪把你儿子掏空运送毒.品一样,你们和人贩子合作,器官他们拿走卖掉,剩下的尸体运送毒.品,这才是大家都争夺的一条路线!”

      孔浪和郑娟还开着一家殡葬公司,开灵车运送尸体,再简单不过。

      产业链就这么形成闭合。

      就算杜金花跑出去不贩卖毒.品,也可以转手给毒贩卖被掏空的尸体。

      谁料这一句话彻底把郑娟激怒,连真相被褚年猜到都顾不得,疯了一样大声嘶吼:“孔浪不是故意的,孩子这不是还活着吗!”

      “郑娟,你能骗自己一辈子吗?孔浪的老婆,孩子的母亲,你呢,你自己在哪里。”

      褚年把孩子重新放回袋子里,郑娟听到他说的话一个趔趄,再抬头满脸茫然,“我自己?”她从小没得到过什么爱,也不知道是什么爱。

      这人啊,越是没有什么,就越是缺什么。

      孔浪给了她所有关于爱的幻想,福宝被他杀害之后,她是恨得,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当时和祁麟说的话是真的。

      但他真死了吧,她心里怎么就这么空唠唠的。

      孔浪还活着的时候,总有人给自己撑着,哪怕到现在爱已经很少了,还有就行。

      可现在孔浪不在了,只剩下一个孩子,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有爱的人,也自然不会爱别人。

      做自己,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

      郑娟不知道,直到冰凉的手铐戴在手上,她低头眼里满是茫然,被褚年带上车,孩子重新抱在怀里,她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二选一似乎是个艰难的选择,逼迫着她要么成为完全没有心的人,要么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郑娟问褚年。 “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

      “祁麟那样,永远年轻、永远自由、永远把自己的感受当作第一位,她对自己很好,为了自己而活。”

      及时祁麟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下卧底,和给简天凤报仇,但他就是能从她眼里看懂,她是为了自己而活,做的所有决定,也是因为自己想要这么做。

      可就是那样一个人,在无数次轮回中,已经慢慢变得不太一样,眼底越发冷漠,杀人的动作越发娴熟,逐渐不像一个人。

      褚年明白,祁麟正在迷失自己,她已经快要分不清挣脱轮回总要,还是给简天凤报仇重要,或者她真是单纯的沉迷在杀戮游戏中。

      从她答应郑娟的要求开始,褚年敏锐地感觉到祁麟目标出现了偏差,她一向不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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