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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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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太医此刻突然觉得肚子有点疼,只想着如厕完便走,谁知肚子吃坏了,竟是折腾了小半柱香的时间才赶去。
他抱着掉脑袋的心理,匆匆忙忙提着药箱走到门口,却发现房门紧闭,听到了屋内的声响。
女声像小猫叫唤似的,男声低喘着,一阵一阵的。
太医从业多年,自然听得出里面发生了什么。
看来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
他提着药箱偷偷摸摸离开,生怕打扰了里面造人的两位主子。
*
清早。
江玲被窗外的阳光刺醒,想要翻身动一动,却感觉被一坨热源阻挡着。
她难受极了,本能的扭了一下,找了个借力点,然后狠狠地踹了一脚!
萧霁与被她踹醒了。
他没动,但是江玲踹完以后似乎舒服了,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就地睡过去。
她的脚丫甚至还停留在他的小腹上,小巧莹白。
萧霁与开始回想昨晚发生的事。
没想到那药性如此猛烈,偏生江玲按耐不住,还没等太医来就扒到他身上,将他撩拨得情难自禁。
江玲刚才的动作让被子滑下去一截,她露出来的皮肤上全是斑驳的红点,都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迹。
萧霁与懊恼无比,他昨晚竟然这么…不知餍足,江玲已经哭着求饶,他还拉着她来了一遍又一遍。
江玲身上青青紫紫的,想必那处…更是被他伤着了。
他心疼江玲,便想着让她多睡一会儿。
萧霁与轻轻地起身,动作温柔地给江玲盖上被子,然后穿上衣服。
锦衣一早就在门口等候,没想到只有萧霁与从其中走出来。
她想看看里边江玲的情况,伸头往萧霁与背后望了望,结果被他挡得死死的,什么都看不到。
“驸马,公主她……”
萧霁与理了理衣襟,淡声道:“她还在睡,别进去打扰她。”
“早膳随时温着,她一起来就可以吃。”
“还有……”
萧霁与顿住,表情有些不自然:“去太医那里要一盒滋阴膏来。”
锦衣愣了一下。
她又反应过来,呆呆地点头:“好,好的。”
她知道驸马爷和公主昨夜终于圆房,也喊了好几次水,没想到这么激烈啊…
人果然不可貌相,驸马爷看着就是一个长相俊美的文弱书生,没想到在这事上这么厉害,公主昨日怕是受苦了。
锦衣拿了药膏回来,又被萧霁与挡在门口。
他伸手把药膏要过去,说:“我来就行了。”
然后一下子把门关上。
锦衣留在原地,有些困惑:她是公主的贴身丫鬟,都是女子,自然是更方便啊…
不过还真别说,夫妻果然是“床头吵架床尾和”,有了这一夜的情分,驸马爷待公主似乎有些不同了。
若说温柔,驸马爷之前待公主也一直是温柔有礼的,但现在就是和以前不太一样。
倒像是真正的夫妻了。
锦衣欣慰的点点头,转身去看看早膳保温的情况。
萧霁与拿着药膏进来,发现江玲已经醒了。
她身上还不着片缕,拉着被子,怯生生看着他。
两个人对视。
昨晚太激烈,两人都有点尴尬,但空气中似又有浅浅的暧昧弥散开。
江玲错开和萧霁与的对视,视线下移,落到他的手上。
萧霁与往前走了几步,俯视着江玲,说:“我给夫人上药。”
“啊?”
江玲伸手摁住他准备掀开被子的爪子,觉得有点不对劲:“上什么药?”
她往前这么一倾,被子往下滑落,顿时露出了更多的皮肤。
萧霁与作为始作俑者,眼眸暗了暗:“滋阴膏。”
滋阴膏…
光是听名字就知道是涂到…
江玲的脸瞬间爆红,她往后挪了挪:“不…不用你,让锦衣来。”
萧霁与又往前走了两步,拒绝了她:“锦衣不知你伤了何处,还是我来更细致些。”
江玲狐疑地看着萧霁与。
他怎么突然这么细心了?就因为昨晚?
萧霁与好像看懂了她的疑惑,又说:“我的错,自然由我来照顾你。”
他说着,整个人已经坐到床上,江玲退到床的边角。
“我自己来吧…”
“乖——”
萧霁与淡淡地再次拒绝她,径直掀开了被子。
江玲快羞死了,她伸脚想要踹萧霁与,似乎这样就能把他踹走。
萧霁与毫不费力的握住她的玉足:“公主还是乖些,别摩擦到伤口了。”
“虽说昨夜都看过了,若公主害羞,也可穿上中衣。”
什么昨夜都看过了,他今天竟说些虎狼之词!
江玲在心中念叨的时候,被他一拉脚踝,躺倒在床榻上。
他伸手沾了指尖的药膏,细细涂抹到江玲的伤口。
皮都破了…
真是小可怜。
江玲抓紧被子,闭着眼,咬着唇,伤口处传来的冰冰凉凉却酥酥麻麻的感觉越发明显。
她忍住身体蜷缩的冲动,脸已经红成一个煮熟的虾子。
再开口时,嗓音已是沙哑:“萧霁与……”
萧霁与抹完了一部分,拿帕子擦了擦手,江玲分明看到那一瞬间,他指尖闪过的晶莹的光。
太丢脸了,她松开揪住被子的手,捂住脸。
江玲以为已经涂完了,谁知这只是刚刚开始,紧接着,萧霁与又沾了一大坨,往更深的伤口继续探去。
江玲察觉到,娇嗔道:“萧霁与!”
“公主别急,很快就好了。”
萧霁与专心地盯着江玲的伤口,好像在做什么高精度的难事,认真且严肃。
最后,江玲已经尴尬得脚趾扣地。
萧霁与终于擦完药,他擦了擦手:“公主太羞涩了。”
江玲缩进被子里,表示不想看到他。
萧霁与眼中漫上点点笑意,没有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而是说:“早膳已经着人温了一早上,有栗子糕和云吞面,是公主最喜欢吃的。”
“我在前堂等公主。”
他推门出去。
江玲只听到门被打开,然后关上。
房间里剩她一个人,她像乌龟一样慢慢爬出被子,小心翼翼的往屋内四周看了看,确定萧霁与已经走了。
江玲飞快的穿好衣服,伤口传来的冰凉之感时时刻刻都在提醒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走到前堂,看到桌上果不其然有她最喜欢吃的栗子糕和云吞面。
没想到萧霁与平时面上不显什么,却有暗暗留心她喜欢吃什么。
江玲坐下来。
锦衣偷偷走到她身边,小声说:“公主,一会儿奴婢重新给您梳妆一下吧。”
江玲哪里会自己收拾自己,自然是头发披着,衣衫不整。
还不是为了不让萧霁与嘲笑她太羞涩,急着收拾完过来。
江玲抬起头,瞪了萧霁与一眼。
满脸写着“都怪你”。
萧霁与以前会觉得觉得她没道理,但现在,他反而觉得江玲这样很是可爱。
也许昨夜的意外,也不全是因为药力作用。
酒里下了药,这事不能让江玲知道。若是以她的性子,定要闹得满宫风雨,最后损了她的名声。
萧霁与现在在朝中虽无实权,但他一定会彻查此事,绝不放过幕后之人。
昨夜但凡出了点意外,就不会像今天这样和平无事了。
慕昭觉得,她多少是有点气运在身上的,每次就像开了天眼似的,总是无意中又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上次虽和魏泠聊过,但慕昭了解她,仍然担心魏泠会对江玲和萧霁与下手。
没想到她不仅不从中作梗,反而还推了一把,让夫妻二人的距离更近。
*
昨夜,江玲与萧霁与虽然平安无事,但避暑行宫中却发生了另外一件大事。
皇帝兴致大发,在公主驸马二人离场后,竟下旨赐婚了魏姝云和大皇子江凝行。
虽然只是一桩赐婚,但魏姝云作为帝京第一贵女,大家似乎都笃定了她便是未来的太子妃。
皇帝至今仍未立太子,这是否是一个立嗣的信号?
既然江澄瑾对魏姝云无意,慕昭不会强迫他,魏姝云嫁给谁其实并不那么重要。
更何况,她嫁的是大皇子,而非野心勃勃的二皇子。
江凝行贤德有余,却能力不足。
若没有其他皇子竞争,凭他的能力,倒是适合从当今圣上手中接过这太平盛世,并将其延续下去。
但无论是江煜,还是江澄瑾,都在觊觎皇位。
江凝行就算有了魏姝云为妻,有魏太傅府作为支持,但也终究争不过二人。
毕竟太傅为文官,终究是比不上把军权切切实实握在手里的武将。
然而在夏日渐消,在众人返回皇宫之时,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曾经驻守边关的霍老将军病逝,他的长子从边关赶回来,却没想到在路途中被人截杀。
屋漏偏逢连夜雨,边关损失一位大将之时,邻国像是得到消息般突然大举进宫。
留在边关的霍老将军次子战死,邻国一举拿下了居庸关,磨刀霍霍准备向帝京攻来。
一切都太过巧合,慕昭觉得事有蹊跷,正着人调查此事时,朝中突然有人建议让大皇子与霍家长子一同前往居庸关。
霍家长子兵法了得,待他回去,定能击退敌军。
大皇子与魏姝云订婚后,皇帝似乎也越发器重他,如此轻松又可立威之事,皇帝没怎么思考就允了。
大皇子一去居庸关,却在大战中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