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
-
自从泉奈回来，木叶就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
不说正在加紧研究的电力系统，光是造价便宜的纸张与铅笔就足够村里的忍者们敬仰他了。
虽然最初定居木叶的忍者大多都来自于宇智波、千手两族，但经过时间的洗礼，一些看到益处的忍者家族也没忍住诱惑，跟作为掌权者的柱间、斑商定好后拖家带口地跑到木叶定居。
越来越繁华的木叶再也不是只有宇智波和千手的木叶。
回来后从兄长那里得知千手兄弟做的事后，泉奈当场黑了脸——这对兄弟果然没安好心，也就是他的兄长太过单纯才会被千手柱间那个家伙欺骗！
“斑哥你觉得合理吗 ？”泉奈问。
斑移开视线不敢与弟弟对视，“……毕竟村里的人更怕我。”
“那也不行！”泉奈边说边用力拍桌，“斑哥你听好了，这都是狡猾的千手用来博取人心的手段！”
“木叶现在或许还不需要一名领袖，但在不久的将来你和千手柱间之间肯定得有一个人退居二线！那家伙可能会希望由你来做一村之首的位置，可千手扉间绝不会同意——”
“千手柱间总是装傻充愣的那一个，看起来随和并且会为他人着想，相比之下斑哥你看起来更加冷傲不好接近，又总是绷着脸制止‘对他们更友善’的千手柱间。”
“我敢断言扉间会提议由大家自行投票选出心目中的领袖——呵，阴险狡猾的千手，休想得逞！”
见自家弟弟越说越生气，斑也不敢像平时那样反驳柱间不是那种人。
不过看着面前生龙活虎的泉奈，斑忍不住嘴角上扬。
泉奈能回到他身边……真的太好了。
“……这样就可以扭转村里人对你的印象——斑哥你在听吗？”
“啊，抱歉。”斑诚恳地望着泉奈，“能再说一遍吗？刚才我在想别的事情。”
“……算了。”泉奈叹口气，“还是像以前那样都交给我吧。”
就算兄长从未提起过，泉奈也能猜到自己离去的那些时日里他有多么难熬。
在花梨的时代里生活时，泉奈虽然急着回来，但心中其实并没有特别迫切。他总想着再多了解一点、再多学一点，这样回到族里后就能再多帮上点忙。
可他没想到两个时代的时间流速完全不同——那里的一个月约等于这里的一年，宇智波也好、与千手的结盟也好、现在的木叶也好，所有的一切都发展得超乎他想象了。
硬要说的话他其实早就做好自己死后兄长被狡猾千手诓骗结盟的准备了，然而他没料到结盟后千手柱间居然跟个瞎子似的放任扉间打压宇智波。
虽然族里剩下的那些废物被打压也是活该。想到这里泉奈不禁冷笑。
族里主战的鹰派大多因一次又一次与千手的争斗而死，活下来的除了没上战场的那些人外全是逃兵。他从侥幸活下来的部下嘴里听说了结盟前最后一战的全过程后，气得恨不得当场出手整治族里的那群废物。
可惜他的兄长还是太过心善，阻止他的同时还说自己已经释然了。
在低价推广铅笔、纸张、橡皮的文书上以兄长的名义署名，泉奈解脱地呼气。
区区造势，谁不会啊。
敢趁他不在的时候欺负兄长的人通通等着吧！
正当泉奈思考接下来用什么东西获取民意的时候，抱着崭新“速写本”的花梨探头探脑地站在他的房间门口，似乎很犹豫要不要出声吸引他注意。泉奈放下笔与她对视，“怎么了，花梨？”
“啊、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花梨边说边在泉奈的示意下走进房间里坐到他对面，“最近泉奈好像挺忙的，我怕打扰到你……”
“没有的事。你来的正好我刚刚处理完文件，等我收拾下就带你去食古井——”
“不用啦。”花梨摇头。
连续两周跳井无果后，她其实已经明白自己短期内是回不去的了。
她犹记得当初戈薇也遇到过同样的情况——被犬夜叉抱着从食古井中跳出来的戈薇被满脸泪水的妈妈拥入怀中，泣不成声地说着自己有多么担心她。可就在这时异变突生，一直沉默着的犬夜叉骤然跌入井里，被肉眼看不见的吸力带回属于他的时代。
这一分别就是三年，直到戈薇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即将开始崭新生活的她习惯性地跑到后院仓库的食古井旁，忽然发现封闭已久的通路突然开启。
“一定要走吗”——跟着妈妈一起来到后院的花梨很想这么问。然而当她看见戈薇那双带着些许慌张却又饱含期待的眼睛时，花梨默默站到她身旁没有说话。
最后妈妈推了戈薇一把……她们再没见过戈薇。
这么想来食古井大约是有灵性的。
等时机到了她应该就能回去了。花梨乐观地想。
泉奈惊讶地跟她再三确认，得到“接下来都不用去”的答复时，他满脸古怪。
“真的没问题吗？”泉奈不禁问，“扉间那边的研究目前还没有进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通两边的通道。”
花梨认真地点点头，“没关系的——我这几天已经冷静下来啦，仔细想想木叶挺安全的，平时我也可以去忍者学校之类的地方画画速写。”
泉奈叹气，“抱歉。”
“这不是需要你道歉的事情。”花梨笑着说，“硬要说也是食古井的错。”
泉奈没有接话。
房间内骤然降低的气温令花梨不自在地缩缩脖子，她挠挠脸颊，以为自己不小心说了什么让泉奈生气的话，于是尴尬地想着要不要道个歉赶紧溜达回去别给人添堵。然而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的时候，泉奈的声音突然响起。
“花梨。”他抬起头，郑重地看着她，“我准备换上族里以前回收的写轮眼了。”
“……诶？”花梨露出茫然的神色，“不会有排异反应或者细菌感染吗？”
本以为对方会更加惊恐的泉奈听到花梨的疑问不禁失笑，“医疗忍术和现代的医学不太一样的——况且我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换了也没什么感觉。”
“啊那就好……是因为手术后我见不到你吗？”
“什么？”
“特地跟我说要换眼睛的事啊。”花梨歪头，“泉奈不是来征求我意见的吧？既然已经做出决定，没有必要这么郑重地告诉我呀。”
“……嗯，对。我大概需要消失几天，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去找斑哥。”
“我知道啦。那我先回房间睡觉去了。”
“晚安。”
“晚安，泉奈。”
目送花梨离开，泉奈合上障子门盯着跳动的烛火一言不发。
是啊，他为什么会在意花梨的反应呢。
总归终将会有分别的一天……让她畏惧自己不好吗？
她应该害怕忍者、畏惧忍者——害怕他、畏惧他、远离他，彻底斩断所有幻想，然后回到现代去找个更加值得喜欢的普通人。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怎么强求呢？
熄灭烛火，泉奈闭上双眼发出叹息。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