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尘之笙歌尽》上善娆

9、第 9 章

　　妙带来的举世北辰昕，而是一个年进六旬的老人，妙对他毕恭毕敬。见了我，连忙说道：“魅音，快来拜见皇上。”
　　皇上？
　　是的，眼前这位正是星月国的皇上＿＿李舜生。
　　我有些慌乱的跪拜，却依然有些难以置信。皇上怎么会来月落城，又怎么会来见我。

　　那时我还不知道，叛军已经直逼皇宫。皇上，哦，不！是那个人，已是在逃亡路上的亡国之君。

　　皇上微微含笑说道：“朕在之前就有听说，潋月阁的头牌歌姬南宫魅音，弹唱无双，今日特来听你抚琴。”
　　我清了清嗓子，曼声开口，唱了首《怨情》。

　　黄昏但见梨花薄
　　幽怨几萧索
　　多情已然成追忆
　　一往情深
　　心比秋莲苦

　　重回旧日残月路
　　此情心偏苦
　　满目苍凉印落红
　　情到浓时
　　何故到奈何

　　一曲终了，皇上击掌叫好。说道：“好琴，好曲，好嗓音。”
　　但是我却觉得，他丝毫不懂我的歌。

　　皇上说：“朕正要去南方，你就随朕一同前往吧。”
　　呵呵～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妙大惊，连忙跪地道：“皇上，你不是说是来听她抚琴的吗？为何还要带她走？”
　　呵呵，我天真的父亲。
　　皇上说：“朕要把她带在身边，朕要日夜听她抚琴。”
　　妙脸色苍白，呼吸艰难，他说：“皇上，微臣就这一个女儿，如同心头肉，委实割舍不下，斗胆请皇上将犬女留下！”
　　“大胆！”皇上龙颜微怒，说道：“难道你的女儿交给朕，你还不放心吗？若不是看你近日接驾有功，朕定将定你个欺君之罪！”

　　妙却全然不理，仿佛发疯似的。他抬起头，似乎还想争辩。
　　我拦住他。
　　我说：“爹，我愿意跟皇上走。”
　　他怔怔地看着我，“你说什么？你刚才叫我………”
　　我说：“是的，爹，请恕孩儿不孝，不能陪您终老。既然皇上看上了孩儿，亦是孩儿的福份。爹，您就不要强留了。让我走好了。”
　　他怔怔地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他苍老的姿态令我不忍睹视。他似乎还沉醉在我刚才对他的呼唤里，喃喃地说：“好的。好，女儿。”
　　皇上说：“好，我三日后南下，到时候会有人来接你。”

　　送走皇上，我们回到庭院里。
　　妙说：“你能叫我爹，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我冷冷地说：“你不必这样，我那样做完全是为了给皇上看。”
　　他的脸上随即挂满了失落，他叹了口气，说：“你为什么要答应？”
　　我想说，如果我不答应他，你早就死了。可是，话到嘴边，又不自觉地变幻了语气，我说：“我就是愿意跟着皇上。”
　　他不相信地看了我一眼，说：“这不像你，纵然他是皇上，可他也已年进六十。我知道，你还有你爱的人。”
　　我有些微怒，对他吼到：“你对我了解多少？！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跟他？纵然他时以将死，我也愿意跟随他。至少要比当年我娘幸福吧！”

　　我知道，我又一次伤害了他。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残忍。可是我还是身不由己。原来伤害也会成为一种习惯。
　　他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目光悲切的盯着我，一直过了很久，他才叹了口气说：“魅音，我这一生都欠你们母女的，你让我得到任何惩罚我都愿意接受。但若是你为了跟我赌气，你大可不必这样委屈自己。你知不知道，你要我找的北辰昕，我已经帮你找到了。”

　　我一惊，身子即刻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