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7、第十四章 室外伪桃源 ...
-
蛇一条条的涌来,越来越多!
我勉强站起身来,捡回打狗棒,一瘸一拐的向蛇少的地方迈动脚步。
不知道是因为伤口太痛,还是因为太害怕!我觉得自己的腿抖的厉害,大腿上的肉,都在不由自主的跳动!
什么叫心惊肉跳,我算是了解了。
一步步挪到树下,汗水已经把我的背湿了大片。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疼痛。
仔细查看树干,树下没有蛇,我靠在树上,喘息着,一条绿色的小绳子慢慢的垂下来,柔软,纤细,慢慢的垂到我的额头上,痒痒的。
我伸手一扯,仔细一看“妈呀”一声大叫!哪里是什么小绳子,分明是一条青翠的小蛇!小蛇缠在我的右臂上,我大叫着疯狂的甩手,左脚一用力,便传来一阵钻心的痛!一个不稳,摔在地上,顺着山坡就滚了下去。
身上的痛已经慢慢麻木了。
可是心里越来越痛!
乔峰,你在哪里啊!以你的武功修为,不可能不知道萧荷对我出手!也不可能没有办法救下我!
你为什么要眼睁睁的看我被萧荷打下悬崖!
乔峰!我恨你!这被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蛇神娘娘,蛇神娘娘!”
苍老的声音把我下了一跳!蛇神?有蛇吗?哪里有蛇?
我慢慢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想要逃开,只是轻轻一动,身上火烧一般痛!
一个苍老的婆婆满脸笑意的望着我!
看到我醒来,立刻转身,冲着问口喊:“老头子,你快来看,蛇神娘娘醒了!”
问外的老汉应了一声,踢踢踏踏的向屋里走来,七、八十岁的样子。看到我醒来,立刻把那老婆婆一拉,说:“还不快点跪下,给蛇神娘娘叩头!”
老婆婆连声应着,随着老头跪下,冲我磕起头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明明是他们救了我啊!
“救苦救难的蛇神娘娘,感谢您正法巨蟒,从此我们过的就太平了!”那老头三个响头磕的一丝不苟!
老婆婆双手合十,呐呐的说:“是啊,是啊!若不是蛇神娘娘到来,我们就要被巨蟒残害啊!”
“巨蟒?”
“是啊是啊”老婆婆不住的俯首叩拜:“要不是蛇神娘娘,我们此刻,说不定已经葬身蛇腹了!”
哦。
我想起那条被我误杀的巨蟒。
“两位,不必多礼,快起来!”人家不知情的答谢,那是他们善良!我如当真受之无愧那便是虚伪!“我不是什么蛇神,只是误打误撞而已!”
我想起身扶他二人起来,哪知道稍稍一动,又是一次全身痛彻心扉!不禁“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两位都立刻上来扶我,问:“蛇神可好?”
我靠在床头,喘息道:“很好,两位不必挂心!只是不知该怎么称呼二位!不要在叫我蛇神,我不是什么神,只是和你们一样的人而已!否则,怎么会受伤?”
老头憨笑道:“老朽原姓杜,拙荆娘家姓王。我二人来了此处已经三十余年,做了萧大爷三十余年的仆人,此刻,姓萧了。”
“雁门关下,姓萧的人家,莫不是萧远山!”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正是!萧大爷与我二人有救命之恩,将我夫妻二人救于水火之中,此后又带到此处,看管家园守护亡灵!”
“守护亡灵?萧远山之妻?”我不禁想起当年萧远山和亡妻同落到崖下,只求殉情。
“也对,也不对!除了萧夫人的灵位外,还有当年那些杀害萧夫人的人!萧大爷每手刃一个恶人便会把他的灵位放在萧夫人的灵位之侧。”那老婆婆刚说到此处,萧老伯便递了一个眼色,阻止他说下去。
既然他们二人有不便说明之出,我也就不再询问,闭上眼睛,慢慢的整理我的思绪。
萧远山当年心痛之余,与亡妻跳崖殉情,又为其建陵守墓,数十年间,将当年恶战中幸存的参与者一个个金属杀了,给亡妻报仇!当是用了多深的感情,才能做到如此?做为萧远山的妻子,此生虽然死于非命,可也死而无憾了啊!
乔峰啊乔峰,你呢?
你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刚刚和你海誓山盟的女子,被打落崖下!
我赵九妹缘何这般命苦?原以为遇到了乔峰,我这一世就算终将死于他手,可也不悔他情深意重!原以为,她会一直守护我,直至我性命将亡!
可是,这有怪得了谁?谁让我死性不改,有一次动心?是我自己活该!
“姑娘,喝药!”
我睁开眼睛,原来已经一天度过,此时,屋里已经掌灯了。昏黄的油灯将小屋照的温暖而宁静。
“谢谢婆婆!”他们终于不再把我当成“蛇神”。
老婆婆将药碗递过来,说:“姑娘不必客气!若不是姑娘将巨蟒杀死,我们此刻,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年岁越来越大,怎么能斗得过巨蟒呢?”
“婆婆不要感谢我,能杀死巨蟒,实在是个巧合,我怕蛇怕的要死呢。”我把药尽数喝完,药碗递了过去。那药清清凉凉,微微有些发苦,喝下去之时,五脏六腑有说不出的舒坦。
老婆婆将空碗放下,又将油灯移到跟前,将一碗粘稠的黑色糊状药浆端来,又把剪刀,白布,一齐收拾过来,边收拾边说:“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做宅子,虽然简陋了些,破旧了些,可是我们在这里住了大半辈子了,住的有了感情!谷中的蛇,每年都要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蜕皮。如今巨蟒死了其他小蛇,大都不敢进这座宅子,我们也就过得舒心了!”
她将油灯又点燃了一盏,说:“姑娘别怕,你先睡上一会儿,我要给姑娘换药!”
她的话我还没有明白,只觉的她伸手在我身上一点,我便睡了过去。
醒来已是次日!房中的窗户一直经闭,还挡了棉被,白天的光线到和晚上相差不多,婆婆说我重伤未愈,不得见光,不得吹风,不得多言,我也就只能天天躺在床上,吃过三餐,便闭上眼睛休息。只是到了傍晚,婆婆就会来给我吃药,再点我睡穴给我换药。
身上的伤只要不乱动,便没有一点感觉。这样的日子,转眼就过了七、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