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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五章 只恐夜深花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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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澄的音色,自叶二的笛管中轻灵地滑出,清明惊诧地看着旬清风。
简单的一曲过后,旬清风拿回了置于唇边的竹笛。
“自从博雅走后,我已经有一年没有听到叶二的声音了。”说这话时,清明的眼中竟有些湿润了。
“叶二果然名不虚传,清风没想到竟能吹响他。”旬清风前世酷爱音乐,来到这三年早就能把现代的音乐元素融进了古代的乐器中。
“既然你能吹响叶二,那么就请你收下它把。留在我身边对它也是种亵渎。更何况这样也算完成了博雅临终前的愿望。”清明说完又斟满了杯酒,仰头喝下。
不只是清明喝的太猛被呛到还是别的缘故,旬清风恍惚间看到了有一滴水珠挂在清明的脸庞,随着他仰头的那一瞬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送回喝的酩酊大醉的清明,旬清风手中把玩着叶二沿着小径若有所思地踱着步。
今天的月色很是美好,小径两旁的花都迎着月光羞涩的开着,颇有一番“云破月,花弄影”的意境。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驻足观赏。
“长夜漫漫,没想到清风也和我一样无心安寝。”赏花赏的兴致正浓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旬清风突然想起《大话西游》里至尊宝和白晶晶也有过这么一段对白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知阁下为何而笑?”这问话的当然是刚刚从二哥寝宫商议完对策回府的李昀熙。
旬清风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笑容让眼前的人多么的热血沸腾,只是那么随意的就牵动了这个人的心。
“自然是为眼前的景色而笑。”旬清风决定不费口舌去解释什麽是《大户西游》以及那一列涉及的问题。
“眼前景色有何可笑之处?”环视四周一圈,昀熙并没有发现何值得开怀大笑的地方。
“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这首诗赞海棠的诗就这样在此情此景下被旬清风咏颂出来。
“诗是好诗,不知在下应如何称呼贤弟?”李昀熙想让旬清风摊牌,承认自己就是无情是秦风。
“回鹘使臣,旬清风。”自报家门的人收起了手中的笛子拿出了腰间的扇子。
“旬清风,寻秦风,秦风,你何必再装下去?还是你比较喜欢我叫你无情?”李昀熙向前一步,来到旬清风面前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下颚。
“这位兄台,我想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叫清风,不是秦风,更不认识什么无情。”旬清风借着腕力用扇子推开了那只捏着自己下颚的手。
“你的背部右上方有一处箭伤,是三年前你为救我挡下叛徒射来的箭所致。腰部有一处烧伤,烧去了本应该有的胎记。”李昀熙边说着边隔着衣服抚摸着旬清风的右肩和腰部。
“你说的这两处伤我都没有,请您自重,把手从我身上拿开。”旬清风的态度突然有了极大的转变,刚刚的笑容已经不见了踪影,冰冷的气氛萦绕在二人身边。
“怎么可能,你就是秦风,就是无情。我不会认错的,把衣服脱下来,让我看。”昀熙说到这里就伸出手去要解旬清风的腰带。
这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眼前的人是个疯子。旬清风怎么可能让别人吃他豆腐,趁昀熙分神期间旬清风动了动手,然后昀熙停止了一切动作,渐渐倒下去昏睡在青石小径旁。
收回手里的银针,旬清风踢了踢昏睡的人,稍稍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服迈开大步走了。
回到屋中,旬清风脱下了外衣和袭衣迈进冒着热气的木盆里洗澡。
在昏暗的烛光照出了他右肩那有一处箭伤。浸透在水里的腰也有一块烫伤,约有五岁孩童巴掌般大小。
身体是秦风的,可灵魂已经换成了几千年后的人。
洗完擦干身子穿上袭衣旬清风来到铜镜前。
“我看到你爱的人了,长相是不错,可他太霸道。没想到你为他受了一身的伤不算,到头来还搭进性命。秦风,这么做真的值吗?”镜中的人不回答他,昏暗的烛光掩饰了镜中人的表情。
“不只是你,好像连我也是这样。不过既然你把这具身体交给了我,我会活出个新样子。”铜镜前的人笑了,恍如春光般明媚。
桌上的蜡烛被吹灭。
风不定,人初静。
春眠不觉晓,旬清风一夜好梦,梦中无他。直到辰时才在美梦里悠悠转醒。推开窗望着在柳树间来回穿梭的黄鹂鸟,旬清风扯了扯嘴角。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
自己带来的两个侍女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洗漱一番后旬清风和早已坐在桌前等待他的侍女吃着早饭。
“少爷,你发明的这个三明治吃起来还真不错,听说它在九重天买的也很火。”说话的这位侍女名叫路雪飞,旁边那位安静些的是解琳。
“说起九重天,我好久都没有收到赵掌柜的信件了,解琳你打听一下看是否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回鹘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旬清风咽下口中的三明治,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办。”
看着解琳纵身从窗口离去的背影路飞雪感慨道:“解琳武功又精进不少。”
“你的资质比她好,不过你的聪明都用在吃喝上。旬清风咽下最后一块三明治,接过路飞雪递过来的湿巾擦手。
经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本打算安安静静休息却被前来召唤的侍卫扰乱。
“旬使臣,皇上有请,说有要事相商。”一群侍卫蜂拥入屋,大有你不同意就将你强行带走的意味。
“那麻烦你前头带路吧。”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说也没必要在大瑭朝皇宫里滋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