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太子》左岸祭司

30、不要跟我提她

　　雪落国。
　　轻若涵正在暗自愤恨冷然办事不利，忽然一道威严却不失亲切关怀的声音响在耳畔——
　　“若儿。”
　　轻若涵身躯一震，连忙迎上去，娇声道：“母皇，您怎么来了？”
　　“你这丫头是越来越不听话了。”明明灭灭的烛光下，只可以看到暗夜里的女子身形窈窕，身着黑衣，却十分得体，衬托出玲珑有致的身材，虽看不清容貌，但可以肯定，她必定是个清丽的女子。毕竟能生出轻若涵这样如花似玉的女儿，她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母皇，儿臣只是想帮你嘛！”轻若涵揽着黑衣女子的胳膊，撒娇道。
　　“帮我，还是帮你的情郎？”那女子甩甩长袖，断然落座，没好气地抢白道。
　　“母皇，子玄哥哥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嘛，为何老是不肯放过他？”轻若涵蹭到女子身旁，再次问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要记得，凡是伤害过你姨娘的，母皇都不会放过他们！无论是谁！”黑衣女子清脆的声音听来却有如修罗。
　　“哦。”轻若涵乖巧地点点头，想起了被母皇悉心呵护的那位姨娘——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还老是练什么可怕的剑法，练着练着就会疼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每次轻若涵看到姨娘那么痛苦都想去阻止她练那个什么破剑法，但是母皇却拦住她，轻微的摇头，眼里都是无可奈何的光，夹杂着心疼和懊悔。
　　或许，姨娘变成那样，跟母皇也有一定的关系吧？轻若涵不止一次如此猜测。
　　不过，好奇宝宝的问题又来了：“可是，子玄哥哥才二十岁，跟姨娘会有什么瓜葛呢？”轻若涵不死心地追问。
　　女子闻言，没有回答，而是微微侧头，用警告的目光看着这个女儿。
　　轻若涵噤若寒蝉，立马闭上小嘴，还用手捂着，含糊地摇摇头：“若儿什么都没问。”
　　“雪无尘还没死？”见女儿不再烦她，黑衣女子进入正题。
　　“嗯。这次被楼宇风给坏了好事！”轻若涵嘟囔着。
　　“楼宇风？”黑衣女子轻念着这个名字，眼里有玩味的笑意，她嗤笑道，“不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若儿，咱们不急，让他们先去斗吧。”
　　“母皇，子玄哥哥的解药……”轻若涵见母皇心情似乎不错，斗胆开口求道。
　　“……”黑衣女子白了她一眼，最终妥协，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递给轻若涵，“母皇这次是以母亲的身份嘱托你，倘若日后苏子玄知道真相，他第一个恨的就会是你，你确定要给他解药？世间的好男儿多的是，若儿，娘不想你跟月儿一样深陷……”
　　“若儿自有分寸，请母皇放心。”轻若涵接过药瓶，心花怒放。
　　“罢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黑衣女子在心里慨叹一声。
　　“母皇，有没有找到皇兄啊？”轻若涵揣好药瓶，歪着头问道。
　　“……还没有。”黑衣女子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湮没无痕，她淡然道，“目前时机未到，就算找到也不易泄漏出去。况且，沉月国那边还是不容小觑，我们要到万无一失的时候才能让你皇兄继承皇位，一统天下。当然，如果他不愿意……若儿，就由你来做吧！”黑衣女子想起那个孩子的脾气，微微摇了摇头，否定了原先的想法，然后站起身，摩挲着爱女的秀发——还是若儿比较适合继承皇位。
　　轻若涵闻言吃了一惊，挣扎道：“母皇，儿臣不敢。”
　　“若儿，你的能力母皇都看在眼里，你不必惶恐。”黑衣女子笑道。
　　“可是，皇姐她比儿臣更能胜任！皇姐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吃得苦比儿臣多多了，儿臣不敢逾矩。”轻若涵由衷道，其实，也是因为她心里想的是，要跟着苏子玄浪迹天涯，过神仙般的日子，不再理会什么国家大事。
　　黑衣女子听她提到皇姐两个字，脸色突变，抽回摩挲轻若涵秀发的手，转过身，口气生硬：“不要跟我提她！哼，忍辱负重吗……那是她该做的！她所吃的苦根本还不够！”
　　“母皇别生气，儿臣不再提了。”轻若涵小声哄道。
　　每次提到皇姐，母皇都会莫名其妙地生气，从小就是这样，不知为何，母皇对皇姐一向严苛，有人说是爱之深责之切，也有人说是恨铁不成钢，但是，在轻若涵看来，母皇好像很讨厌皇姐，甚至透着愤恨。
　　“若儿，时候不早了，娘该走了。”黑衣女子没有跟女儿解释什么，再次看了轻若涵一眼，转身离开。
　　“儿臣恭送母皇。”轻若涵屈膝裣衽。
　　黑衣女子出了轻若涵所住的质子宫，脚步顿了顿，朝雪王所住的寝殿掠去。
　　然而，雪王此刻并不在寝殿。
　　黑衣女子黛眉频蹙，暗自思量：这么晚了，雪胤天去哪儿了？
　　【下章预告：若雪阁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