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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   在舍友豆豆告诉我清晰喜欢我之前,我就已经或多或少的有所感觉。

      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个敏感的人,但有些时候感觉这种东西就是那么微妙。
      明明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人,却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那种奇怪的感觉。
      我觉得清晰可能对我有感觉,虽然这可能只是我的错觉,却还是给了我一份莫名的安心。
      或许就是因为这安心的感觉才让我潜意识的认为,清晰绝对不是可以成为我的游戏对象的人。
      但就像我说过的那样,我是个贪心的人。
      贪心到虽然明白如果自己不定下心来决定对一个人认真,就绝对不应该去招惹清晰,我却依旧不想那么轻易地放开他。

      那时候莫名其妙的被同班的某个男生用手机拍过两次照片。
      虽然对方可能并没有什么恶意,但还是无法抑制的觉得不安。
      心情不佳,身边能选择的两个人,一个是什么都知道却与我相隔两地的左佑,另一个是什么都不知道却在我旁边的清晰。
      而我,却似乎是在本能的驱使下选择了清晰。
      把清晰拉到身边之后,虽然就只是让他那么安静的坐在身边什么都不说,却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那时候,已经触摸到了疲惫的边缘,却还在挣扎着告诉自己可以再试着继续走下去。
      所以在隐约的感觉到和左佑之间绝对不可能的时候,却依然想要试试看。

      明明,给我安全感的人就在身边,那时候的我,却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也听不见。
      神经似乎是被什么麻痹了一样,只知道一味的追寻着没有结局的方向,自己把自己囚禁在迷茫的海里,可以依靠的码头就在身旁,却奋力的划着水不知道该去往何方。
      直到现在才明白。
      有时候,最难逃脱的,便是自己对自己的囚困。

      那段时间,算起来我和清晰在一起的时间与我和左佑在一起的时间几乎一样短暂。
      两个同样不为我所了解的人就那么慢慢的一同走到了离我最近的地方。
      虽然我觉得自己似乎在那还没有兔子尾巴长的时间里比以前多了解了左佑一些,但事实是,我们之间那一个光年的距离,其实连一丁点也没有缩短。

      那个时候已经玩累了的我,想要的只是一种平静的安慰。
      最大的择偶标准是一句话——我想要的,只是牵着你的手,一起晒晒夕阳遛遛狗。
      而首先变成这个“你”的,则是左佑。
      虽然我们晒的不是夕阳,而是月光。
      但事实是,我很容易知足,只要有这么一个肯陪伴在我身边的人,对于我来说就够了。
      更何况,左佑的手,足够温暖。

      在被左佑拉住前,我拉过清晰的手。
      那是从学校回来下校车之后过马路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手就忽然落到了另一只大手里。
      我笑笑,没反抗。

      清晰的手冷冷的,和左佑是截然相反的温度。
      那不是我喜欢的感觉。
      因为那个时候的我,自认为那个温度不足以温暖我的什么。

      所以当清晰问出他可不可以当我的男朋友时,本就犹豫的我,更犹豫了。

      我跟左佑几乎是说过所有关于清晰的事情的。
      他知道清晰,知道我在他们之间犹豫,并且劝我选择清晰。
      但人就是这样的动物: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得到。好像只有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而当清晰问我那个问题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问左佑我该怎么做。
      其实,我并不是不知道自己想要怎么做,而是一种诚心诚意,发自内心的试探。
      我想试试看,看自己对于左佑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左佑的回答是完全在意料之中的。
      他让我选择会让我更幸福的那个。
      然而,我们都知道,他绝对不可能给我幸福。
      于是,我选择暂时逃避清晰的问题。
      一方面是因为不喜欢清晰手掌里那冷冷的温度,另一方面是因为有些东西我必须去放下,然后才能拿的起别的东西。

      那天之后,因为慢性阑尾炎在家输液,所以没有回学校。
      不过,也就是这次意外生病,才让我认识到自己对左佑的感觉,才让我在短时间内决定放手,死心。

      不记得是哪天了,白天的时候上Q遇见了楚歌,约好晚上一起出去遛遛。
      带着苏苏去找了楚歌,一起在小区里绕着圈,聊的其它内容已经忘了,只隐约的还记得关于左佑的那一点点。
      楚歌说,左佑和她约好一起出去,洗完头发发现家里的吹风机坏了,就用燃气灶烘干,结果头发被烧到了。
      楚歌说,他们一起出去,买了两只仓鼠。
      楚歌说,她上夜班的时候左佑去给她送夜宵。
      楚歌说,左佑叫她“老婆”。
      楚歌说,她想带左佑回家给家人看,但他不愿意。
      我听着,愕然了一下,随即微笑。
      在一两周前,和左佑一起遛弯的时候。
      左佑说,他和朋友出去前洗头发,结果吹风机坏了,只好用家里的燃气灶烘干,被烧到了。
      左佑说,他养了两只仓鼠。
      两个不同的人嘴里听到一样的情节一样的故事。
      真好。
      我该感谢左佑,谢谢他没当面说出他所说的所谓的朋友指的就是楚歌。

      其实,很多事情都应该算是在我的意料之中的。
      在知道左佑和楚歌的之间有暧昧之后,我甚至在Q上试探着问楚歌和左佑之间发展的怎么样。
      看到楚歌的回复我也只是笑笑了事。
      但对于左佑的话,我确实完全没有怀疑的听了进来。
      所以当听到从楚歌的嘴里吐露出的另一个版本之后,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错的多么离谱。

      而对于另外一件事,我也只是笑着,听着。

      楚歌说,左佑之前很喜欢很喜欢一个女孩。
      但和对方家庭差距太大,而且女孩要去留学,所以就分开了。
      这些我都在左佑那里听说过,所以只是安静的装作不知道,默默的听着。
      只是后来,楚歌说出来的话,让我怔了片刻,随即便下定了与左佑正式告别的决心。
      楚歌说,那女孩是写剧本的,没事的时候写个剧本什么的就能赚很多钱。
      我默默的听着,这次,是沉默的默。

      我和楚歌之间或许已经没有小学时的那种信任,但却也不是初中时的那种决绝。
      而经过小学、初中、高中,这三个阶段的磨砺之后,我们两个更像是玩伴。
      我们在不同的男人之间,进行着相同的游戏。
      所以我知道,楚歌或许是有点喜欢左佑的,但如果没可能,她也只会把自己和左佑之间的一切当做游戏而已。
      所以当楚歌问我对左佑有没有兴趣的时候,我笑了。
      我说:他不是我的菜。即便是,也只是放在我的餐桌上,只能看不能吃的摆设。

      而在楚歌把左佑和他前女友之间的一切更详细的描述给我之后,我就只能放弃了。
      楚歌说,我和左佑的前女友有点像,或许勾住左佑的机会也会更大一些。
      但我,却在听完之后完全没了兴致。
      或许左佑私下和我暧昧只是因为我身上有他前女友的影子,但在我的意识里,有些东西,是无法替代的。
      一方面可以说,我不想承认任何人的代替品。
      而另一方面,我觉得自己的这么想下去,只会越来越玷污左佑在我心中的形象。

      我累了,真的累了。
      把发生的一些事情从左佑那里听一遍不完整版的,再去楚歌那里听一遍完整版的,真的好累。
      我不想再和楚歌争任何东西,尤其是男人。
      我也不想,再继续这么隐忍着自己的骄傲,卑躬屈膝听取他们两个之间相似度90%的两套措辞。

      所以,那晚,我发了条信息给左佑。
      一共五个字,两个符号:谢谢,对不起。
      左佑回以疑问。
      我没具体解释,只是又发了些在他眼里或许类似火星文的东西过去:以后,我不会恨你,也不会再爱你。我不想爱的那么下贱。
      左佑回过来的是更加疑惑的句子。
      于是,我淡笑着看着手机的屏幕,按下了发给他的最后一条信息:你只要保证今天的事只有你知我知就好。再见。

      于是,对于我来说,和左佑之间的一切,就真的到此结束了。
      不过,当时我完全没有意识到,与左佑的结束,却恰恰是我与清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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